第13章:請神

第13章:請神

()高牆、大院的監獄內,朱晨逸躺在冰冷的涼席之上,久久不能入眠。白天他謝絕了村民們的好意,被帶到jǐng察署,經過一番訊問,以及一系列的取證,以宣傳封建迷信的罪名被關了起來。

如果僅僅是關幾rì的話,朱晨逸也不會如此苦惱,jǐng察小夥子暗地裡給他透露了一下消息,說是有可能會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三五年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一眨眼就過去了,但對於朱晨逸來說,他等不及,三年後的冬天剛好是太yīnrì,如果錯過這個機會,要想改變命格勢必要等上一個甲子歲月。

一甲子六十年,對於你一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來說,失去人生最為美好的六十年,到了八十多歲高齡即便改變命格,也毫無意義可言。

越獄!這是朱晨逸能夠改變現狀的唯一辦法。

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先不說外面的高牆、大院,就是朱晨逸所在的房間厚厚的鐵門和狹小的窗戶,他就沒有辦法。

好在老人當jǐng察的孫子招呼了監獄內的一個同學,給朱晨逸搞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讓他有充足的時間和環境去思考這個問題。

大門有門衛,高牆有哨兵,進入監獄有鑰匙……朱晨逸仔細的回憶著進監獄后的每一個場景,腦子中逐漸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經過仔細推敲,他覺得這個計劃應該可以實施。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厚厚的鐵門和狹小的窗戶上,頓時泄氣。

「符籙……符籙……要是有個符籙就好了。」躺在床上的朱晨逸想起被jǐng察搜去的帆布袋,一陣懊惱,嘴裡不停的念叨著。突然間,朱晨逸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地,只見他從床上跳了下來,用腳使勁的踢打著鐵門,高聲喊道:「來人啦,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高亢的嗓音劃破晴朗的夜空,在監獄內的小房子中盪起了一陣陣迴音。惹得那些早已入睡的犯罪嫌疑人,從床上爬了起來,探頭東張西望。

十分鐘后,一個嚴厲的聲音在過道中響起:「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吼什麼?」

「jǐng察同志,這,在這呢。」聽到聲音后的朱晨逸,將手從門上哪狹小的窗口伸了出去,嘴裡大聲的喊叫著。

一陣嚓嚓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接著兩個年輕的看守所民jǐng出現在朱晨逸的面前。

「jǐng察同志,我有一件事想求您。」朱晨逸恬著臉,小心翼翼陪著不是。

「有什麼事明天不能說么?這大晚上的鬼叫什麼?」其中一個高個子jǐng察瞪了朱晨逸一眼,厲聲訓斥。

「對不起,對不起!」朱晨逸連連道歉,嘴裡繼續說道:「jǐng察同志,今天是我父親的忌rì,我想幫他老人家上柱香,還望……」

「不行!」朱晨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個子jǐng察打斷。

「jǐng察同志,我只想上柱香而已,求您了。」朱晨逸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男兒膝下有黃金,另一名jǐng察見朱晨逸跪倒在地,頓時心軟了下來,再加上老人當jǐng察的孫子曾交代過要給予適當的照顧,這名jǐng察想了想覺得上柱香也不會出多大問題,於是點頭同意了。

高個子jǐng察本想訓斥朱晨逸幾句,見另一名jǐng察答應了,也就沒有再繼續堅持,不過他卻並未因此而放鬆jǐng惕。

五分鐘后,另一名jǐng察拿著三根點燃的黃香,從門洞中遞了進去。

朱晨逸道了一聲謝,整理好衣服將黃香接了過去。先朝東南方向拜了三拜,最後站起身來,嘴皮子動了幾下,隨即雙手將燃著的黃香倒轉過來,用被點著的那頭狠狠的朝胸口戳去。

「不好!」高個子jǐng察大叫一聲,將手中的陶瓷茶杯,順著門洞扔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茶杯擊斷檀香摔在地上爆裂開來。

見茶杯將檀香擊斷,高個子jǐng察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跡,沖另一名jǐng察吼道:「快,快將門打開。」

「急什麼,就算他想自殘,幾根香也不會受傷的。」另外一個jǐng察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你懂個屁,那叫燃香請神是曾經白蓮教的法術。」高個子jǐng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要不是我動作快,他就破門而出了。」

聽著門外兩位jǐng察的對話,看著手中斷成幾截的檀香,朱晨逸一陣無語,本來他是打算請神上身,然後撕裂鐵門,一路打出去。可是他沒有想到jǐng察中,居然還有人識破燃香請神的法術。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兩名jǐng察走了進來。

「面朝牆壁雙手抱頭。」高個子jǐng察一進來就下達了命令。

「好漢不吃眼前虧。」掃了一眼拿著jǐng棍凶神惡煞的兩名jǐng察,朱晨逸自我安慰了一句,老老實實的走到牆角。

「老實交代這是什麼?」高個子jǐng察從朱晨逸貼身的口袋中,摳出一張符籙,拿在手中看了半天,這才沉聲問道。

作為茅山天都派家傳淵源,高個子jǐng察打小就對風水,術數不感興趣,但並不妨礙他的職業敏感,直覺告訴他,這張符籙並不簡單。

「這是……」朱晨逸看到符籙眼前一亮,腦子裡立即浮現出在火車上見到的女孩子,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你想幹什麼?」見朱晨逸滿臉喜sè,高個子jǐng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死死的拽住手中的符籙。

jǐng察的反應快,朱晨逸的動作更快,伸手抓住高個子jǐng察的右手,用力一擰,高個子jǐng察吃痛之下,鬆開右手,朱晨逸乘機抽回符籙,口中默念幾句咒語,雙手一撮,符籙燃燒了起來。

從攻擊jǐng察,到搶奪符籙,再到燒毀,完成整個動作都在呼吸之間。等兩名jǐng察反應過來,地上就剩下一小撮黑灰。

就在符籙燃燒完畢的一瞬間,上海市西郊別墅,坐在沙上一個身穿軍裝長相兇惡的中年人右手無名指綠sè光芒一閃即逝,就連坐在位的鶴童顏,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都沒有現。更不用說他身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黑衣少年,和另外一名長相秀美的女人。

如果朱晨逸在現場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長相秀美的女人和中年人,正是在火車上碰到的兩人。

「山羊老爺子的病情如何?」長相秀美的女人焦急的問道。

被稱作山羊先生的老者,摸摸有些隱隱作痛的胸口,搖搖頭,嘆息道:「褚小姐,蓄養貓鬼的高手道行很深,老道也素手無策,還望另請高明。」

說這話時,老道再次摸摸疼痛的胸口,就在剛才不久,他開壇作法,不但沒有抓到貓鬼,反而被遭到法術的反噬。

「師傅您受傷了?」黑衣少年一把抓住老者的衣袖,言語有些急切。

老者溺愛的望了黑衣少年一眼,咳嗽了幾聲,擺擺手以示無妨。長相兇惡的中年人見此,連忙將茶几上的茶杯遞了過去,道:「居士請喝茶。」

老者伸手接了過來,剛準備湊到嘴邊,就聽到黑衣少年驚恐的叫喊聲:「石鬼降!」

石鬼降!是南洋降頭的一種,主要表現在受害者手但凡接觸過的東西,一律變為石頭。這很好認,當黑衣少年看到老者手中的陶瓷茶杯變成石頭,立即意識到中年人被下了石鬼降。

聽到jǐng示后,老者低頭望去,現不但茶杯變成石頭,就連自己拿茶杯的右手都變成石頭。老者冷哼一聲,道:「這不是石鬼降,這是五行法術中極其罕有的石傀手。」說罷,老者右手一震紅光乍現,石塊紛紛剝落,露出潔白的皮膚。

「啊!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驚慌失措的他的右手摸在沙上,結果毫無懸念,本是柔軟的沙變成硬邦邦的石塊。

眼前詭異的一幕嚇的黑衣少年和女人逃離了沙,躲到了門口。

「不要慌!」老者回頭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少年和女人,安慰了幾句,轉頭對中年人,道:「將手伸出來,我看看。」

中年人木然的將手伸出,老者從包中取出一根銀針,刺破無名指,看著針尖上綠sè的光芒,嘆息了一聲,吩咐黑衣少年打來一盆清水。老者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黑sè的粉末,清水瞬間變的漆黑一片,老者將雙手懸空放置在臉盆的上方,嘴裡神神叨叨念個不停。

說來也奇怪,盆里的水居然順著老者手掌轉動的方向飛的運轉起來。大概五分鐘后,盆里的水泛起了濃濃的霧氣,老者滿頭大汗的停了下來,吩咐中年人將右手侵泡在水中。自己站在他的身後,右手緊貼著中年人的後背。

「咦!居然有人在破我法術。」躺在床上的朱晨逸坐了起來,抽出涼席下面的稻草,飛快的扎了一個小人,咬破中指,畫了一道符籙,嘴中大喊一聲:「疾!」

稻草人穿過狹小的窗戶,轉眼間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噗——」

中年人身後的老者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下。

「山羊先生!」

「師傅!」

黑衣少年和女人一下子沖了過來,將老者扶了起來。老者一臉驚恐的指著中年人,顫聲道:「你……你居……居然得罪這樣的高……高人。」

中年人不愧是軍人出身,心裡素質就是好。幾個呼吸之後,中年人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想了半天,最終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副官,最近根本沒有得罪過人。

「童副官,這件事情不會跟火車上那個帶著貓的妖異的男人有關吧?」站在一旁的女人想起朱晨逸曾定下的三天之約,不由的嘟嚕了一句。

「貓?妖異男人?」老者眉頭一皺,轉頭望向女人。

女人點點頭,將火車上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當老者聽到貓額頭上有字的時候,渾身一顫,震驚的從沙上站了起來,一字一句,道:「九—命—貓!」

「九命貓,這不可能。」黑衣少年失聲尖叫,很顯然他也知道九命貓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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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師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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