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咒語

鬼斧忽然神秘兮兮的來找我。我正在編一個新的咒語，要給雷部36將的宿舍翻新。這種翻新的工作比造一個新的要麻煩的多，所以咒語編的也是格外長。正在我絞盡腦汁時，鬼斧來了。他先是在我身邊繞了幾圈，似乎有話要說又不太好意思。我因為忙著寫咒語，就沒理他。終於，這孫子憋不住了，走過來吞吞吐吐的說：工哥，能不能麻煩你個事。

我停下手中的活，抬頭看著他問：啥事？

你能不能把我的活也寫成咒語，這樣子我就不用那麼累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的活你自己有不是不知道，怎麼用簡化咒語處理？過程太精細化了。只能靠你那個豬頭來控制。

不是的，哥。你聽我說。有些活是比較複雜，不太好操作。不過很多活其實也是標準化的。就像木頭去皮修圓，做成方子，梁子，其實都可以按照固定過程做。只不過這麼做可能料會費的多一點。但是會省事很多。

鬼斧這麼一說，我倒是被點醒了。他說的不是沒道理。首先，鬼斧用的那些傢伙什都是可以被咒語驅動的。其次，鬼斧的工作中大多數其實都是標準件的製作。這些工作的確可以用固定順序的咒語驅動。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鬼斧要把一根帶皮木料做成一個固定長短和粗細的房梁，正常順序是：首先鬼斧念動咒語，激活斧子和刨子，然後用咒語或者直接用意念操縱這些工具將木料去皮，刨光。最後根據圖紙的尺寸做一下局部精修即可。鬼斧為了省事，很多時候都是用意念代替咒語。意念操縱要簡單得多，但是也累的多。咒語操控就很麻煩。就像剛才的過程，如果鬼斧用咒語操控，幾乎就像行為藝術一樣可笑了。你會看到鬼斧對著一個大木頭，嘴裡不斷的喊出各種口令，「橫劈」，「斜劈」「順刨」，「逆刨」。更加崩潰的是，每一個口令前面都要加一堆複雜的前綴，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昊天上帝聖光庇佑」等。所以鬼斧特別不愛用咒語。除了前面必要的激活神器的咒語，很少聽到他用咒語驅動工具。但是，這些活基本上都可以用咒語驅動，就是麻煩。如果把鬼斧的工作分解成很多模塊，如做方子，做梁，做框子，每個具體工作都編成不同的咒語，裡面包含一系列的驅動咒語（當然也包括前綴）。那麼下次做活時只要念動相應咒語，工具自然就能夠把具體的活干出來。這種方法就是一開始會比較麻煩，但是以後就很簡單。

想到這裡，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想法。唯一可慮的是，如果這些咒語都編完了，鬼斧還有啥作用呢？我想到這裡，忍不住抬頭直勾勾的看著鬼斧。如果說我們辛苦的工作最後是把自己兄弟給消滅了，那這個工作我寧可不做。

不過再想想，覺得我自己多慮了。首先，即使把全部可以編成咒語的東西都寫完，依然還是有一定數量的複雜工作需要鬼斧的意念來操作。這類工作其實是見鬼斧的真功夫高水平的。這種工作永遠都會存在。其次，我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寫這些咒語？干這個還有比鬼斧更合適的嗎？他僅僅是以前沒做過，不知道裡面的訣竅罷了。我相信，只要稍微點撥這個傻瓜一下，他就能夠自己寫出每個模塊的咒語。這樣子，我們都省心。鬼斧擺脫了沒完沒了的標準間製作。我呢，在自己的工作中也可以直接調用鬼斧的咒語。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鬼斧，這個傢伙有點猶豫。

他主要是沒信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幹得了。在我一頓鼓勵吹噓之下，鬼斧開始了他第一個模塊咒語的編寫。在我的手把手指導和監督下，鬼斧用了足足三天，編完了一個操控斧子將大木料劈成標準的小方的咒語。為了紀念這個偉大時刻（神工用語），我將其命名為「開天闢地甲一號」。以後只要鬼斧一念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開天闢地甲一號」，就會見到如下場景：一把利斧飛起來對著一根大木料一頓狂劈，一眨眼，一堆整整齊齊的小方子就鋪在地上了。

為了慶祝這個裡程碑時刻，我和鬼斧決定去喝點。不過只有我們倆，喝酒缺點意思。於是，我們決定去找齊天大聖。找他的原因除了這哥們平時處的不錯，還有一個小心思。齊天大聖人頭熟，面子大。說不定可以叫上月宮裡的素娥們或者瑤池的仙女們，那就美死了。我的存貨已經沒有了，但是我知道鬼斧手裡有好貨。在我再三威逼利誘下，尤其是當我說出讓齊天大聖去請嫦娥，而嫦娥肯定會帶著玉兔來的時候，鬼斧馬上就答應了把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多年的兄弟，我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眼。自從那次玉兔偷偷溜出來玩，在我們哥倆的工作場所盤桓的半天後，鬼斧就像著了魔似的，沒事就發痴。玉兔長得是不錯，而且不像她姐姐嫦娥那麼清高，這個小娘皮有著一股子仙界很少見的清純可愛。要我選仙界第一美女，我可能也不選嫦娥，而是選玉兔。當然，這個話打死不能讓嫦娥知道。否則，嫦娥非把這個小兔子紅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