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意外

在一處寒風刺骨,滿天飛雪的地方,有一伙人全副武裝,他們有著末世中最先進的設備,武器以及專業的人才,在一片雪白的明亮世界中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報告長官,探測儀好像出了故障。」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算了,全員停下休整,相關人員立即修好儀器,等儀器修好之後再行動。另外,全員時刻戒備!」一位凍的臉色發紫的長官面對著比他好不了多少的下屬下達了指令。

不一會兒,就有一位小兵跑到了臨時休息的帳篷里,開始彙報:「報告長官,故障已經修復,可,可是...」

「別磨嘰了,有話快說!」

「就…就是探測儀的能源只能使用不到一天時間了,並且探測儀顯示前方擁有著很強大的病毒指數,還有著一股,不,是兩股的神秘力量,儀器就是遇到了這股力量才會發生故障,我們恐怕不能再前進了。」一位有著軍銜的士兵向著正在開會的長官說道。

「…諸位可有什麼話要說?」這位長官當即沉了臉,直接詢問面前的眾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也就只有返航了。想必長官也聽到了前方有著強大的病毒,還有著兩股強大的神秘力量,可以說是相當的危險。說不好,我們全員都會折在這裡,在此之前,不就有幾批隊伍就失去了聯繫嗎?」這幾句話剛剛說完,便有一些人開始點頭贊同了這個人的意見。

只是坐在眾人面前的長官沉默了一會兒,又轉頭問向了其他的人。「其他人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有!」一個角落裡的軍官站了起來說道。「要我說的話,咱們就應該繼續深入……」只見他說了一半,就看向了面前的長官。

那名長官看向了他「說出你的理由。」

這時,那位軍人才繼續開始了自己的發言「第一,我們走到這裡,用了八天的時間,而儀器卻只能用一天,大家也知道,在這雪地里,一片雪白,根本什麼方向都分不清,遠處的冰山又時隱時現,根本讓我們分不清我們處在什麼地方,照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非常容易在這裡迷路,而迷路的後果,大家想必也能想到,這裡可是北極!」

「第二,既然儀器可以受到影響,就說明我們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到了嘴的鴨子就不能讓他跑了。儘管我們這次的生還率低的可憐,可是只要我們可以記錄下數據,那麼之後來到這裡的人不就可以少費一些時間,而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了嗎?」

「第三,這兩股能量,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可以讓人類恢復到文明時期?剛才不是說周圍有著很強的病毒嗎?這就足矣說明病毒的爆發點就是在北極,而我們就更有必要去探索這裡。所以不管是哪一種猜想,我都認為我們應該繼續前進,因為如果我們退的話,只有死路一條。現在的人類局勢,各位想必也都非常清楚,滅不滅絕?只不過是時間遲早的事罷了,如果真的可以做好這次的任務,對於人類來說,又何嘗不會是一次轉機呢?」

那位長官聽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可是在座的這些軍官可未必會這麼想了。「丁良!你說這些話是何居心,難道非要讓眾人陪你送死不成?只要我們撤退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幾率可以活下來的,別在這裡妖言惑眾!」

只見那位名叫丁良的軍官用發白且乾裂的嘴唇輕輕地動了動,露出了一個輕輕的微笑,被風雪劃破凍傷的皮膚雖然只能看到臉上的,

可還是不免會給眾人心中留下不好的一幕。其實在座的軍官以及帳篷外的眾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凍傷,可是沒有一個會比丁良的還要嚴重,甚至可以說丁良的傷已經到了接近毀容的地步。

「那麼就請這位長官出去看看,咱們來的路上哪裡還有什麼留下的痕迹?你知道你說的話有多麼的可笑嗎?若是沒有儀器發出的超聲波以及磁場來辨別方向的話,我們一天後都會被永久的埋葬在這片雪地之下。另外,暴風雪一次比一次猛烈,每一次結束就會有不少的兄弟被埋,被吹走,被凍死!你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你所提出的意見只會讓兄弟們白白的葬送自己的生命!」

「丁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不過就是為了貪圖虛榮,為了…」兩人隱隱有打起來的趨勢。

這時,長官用力拍了拍桌子。「夠了!都別爭了,丁良說的對,我們的戰友絕對不能白白地犧牲。我們應該堅持的走下去,前進並不單單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為了我們那些為了任務而犧牲的戰友們!通知下去,五分鐘后出發!」

就在眾人收拾東西準備上路時,「丁良…」一個聲音沙啞的人叫住了丁良。

丁良回頭看了看,「趙叔?您有什麼事嗎?」

只見趙叔呆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開口:「真是對不住啊,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找你。…給,這是本該屬於你的東西。」說著就把一些保暖的裝備遞給了丁良。

丁良直接將東西又推了回去,「您這是幹啥?快穿上吧,我一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這點兒冷算什麼?再說了,我可是一位新人類啊,哪裡會這麼不堪一擊?快穿好吧,我還要去負責警戒工作,沒啥事的話,我先走了,趙叔可要保重哈。」之後丁良便轉身向著前方跑去,只留下趙叔一個人在原地緊緊的握著這些可以保命的東西。

趙叔擦了擦即將湧出的淚水,「是趙叔對不起你啊,讓你的容貌……」

而後,一行人一路無話,轉眼就到了第三天的凌晨,就在眾人都在休息時,麻煩還是找上了他們。

「不好了,暴風雪來了!快去報告長官!」

「不用了,全部人立刻抱在一起,絕對不能被吹走,快!」這名長官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立即下達命令。

眾人趕忙將技術人才圍在了中心。過了一會兒,在暴風雪的激烈攻勢之下,丁良終於堅持不住昏死了過去,就在一旁的趙叔立即抓住了丁良衣服,可無奈的是,丁良的雙腳已經徹底的騰空,被暴風雪吹走不過是遲早的事。

就在丁良的生死攸關之際,趙叔一咬牙當即脫離了隊伍,緊緊的將丁良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了丁良,隨著暴風雪吹向了遠方。

就這樣,兩人便當即一起消失在了這片銀白色的世界之中,生死未知…

暴風雪過後,這裡的一切又都恢復如初,天地之間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沒有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有的只是那無盡的白雪,就彷彿時間都被靜止了一般,是如此的令人恬靜和舒適。

可是就在某一處的雪地上,卻並不像周圍的那樣平整,在這處地方有著一個不知名的「雪包」。只見這個「雪包」在不經意之間竟然動了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雪而出一樣。

緊接著,有一隻手緩緩移動,讓一些雪從那隻手上漸漸落下,馬上就讓這隻手出現了陽光之下。

不一會兒,一個人便從這個「雪包」上滾了下來,這個人容貌接近毀容,有著微弱的呼吸,四肢已經快被凍僵了,幸好有著新人類的能力,才讓他在這場暴風雪中艱難的保住了生命。

沒錯,這個容貌接近毀容的人,正是之前的丁良,而在他的旁邊躺著的,正是早已死去的趙叔。只見趙叔的臉上已經泛白,並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呼吸早已停止,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好幾個大洞,還有很多的血跡早已凍結,傷口為長長的划痕,應該是暴風雪的風箏或者血刃冰鎮劃開的口子。反觀丁良,除了後背有幾道輕輕的划傷和左腳骨折之外,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丁良難以接受所發生的一切,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這一切。就在末世來臨時,丁良還只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隨著喪屍的爆發,丁良便早早的和家人們失去了聯繫,為了扛住末世初期的極端天氣,丁良吃過動物的屍體,啃過冰里的魚,就差像喪屍一樣啃人了,不過丁良沒有做的事,不代表別人也不會做。

在末世里,凡是人啃人的,最後都會變成一種新型的物種,半人半喪屍,也會將其稱之為變種,他們和喪屍一樣,以吃人為生,有著和喪屍一樣的樣貌,但卻有著和人一樣的思維,有著控制無意識生物的能力,但凡是被咬傷,抓到的人也會感染病毒,從而變成喪屍,好在想要成為變種,就只有一種辦法,只有人吃人。這才使得沒讓變種大量的產生。

就在丁良被剛剛成為變種的人當成食物時,一夥倖存者組織正好出來尋找物資,順手合力將這隻變種消滅,而趙叔便是當初出來尋找物資的其中一人。至此,丁良便加入了他們。就在趙叔的一步步指導下,走到了今天,可以說,趙叔就是丁良在末世里唯一的親人了。

丁良跪在趙叔的身旁磕了三個頭,便起身了,向有著大量冰山的地方而去。因為根據那些儀器的檢測,北極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冰山,周圍聚集著很多的小冰山。所以只要往冰山多的地方走就會到達北極的中心,也正是丁良這一行人要去的地方。此時的丁良孤身一人,沒有儀器用來辨別方向且饑寒交迫,令他心中的絕望開始不斷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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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啟示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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