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爾維婭2
七人看著這艘昔日的海上霸主,今日卻鐵皮翻飛,銹跡斑斑,只依稀能看清鐫刻在船身上的「saruenral」都不免一陣唏噓當然是六個人在唏噓。
而路白依舊莫得感情,端詳了一陣后就開始行動。
腳輕點地,靠著水的浮力,她飄向輪船入口,一邊吩咐道:「兩人一組分頭行動通訊器保持暢通。」說完,人影就消失在了船艙入口。
「那隊長呢?單獨行動?」季承於剛進調查局不久,此時看著路白的方向,有些擔心的問。
安格里拍了拍他的肩,解釋道:「哎,你還不知道吧,老大是獨行俠,如果不是局裡要求他壓根不會帶我們這群……呃……」
他撓了撓自己淡金色的頭髮,轉頭對著剩下的小隊隊員真誠發問:「老大說我們是什麼來著?」
厲柯正要和格瑞一起行動,聞言面無表情地好心回答:「啊,她說你是聒噪的蠢貨。」
「啊,對,蠢貨,我們走吧!」安格里絲毫沒有被罵了的自覺,說完就竄了出去。
季承於從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承認自己是蠢貨的人,但——聒噪才是重點吧?他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起身追上了安格里。強思和格里特也選了一條路,出發了。
這邊,路白已經進入船艙裡面找完一圈了,但這裡與普通的沉船無異:充滿了銹腥的包間,沙發和桌子上的布料都已經被降解,只剩下銹跡斑斑的鐵架,鐵架上附著一層厚厚的苔蘚除此之外,還有四處角落裡瘋長的水草。
路白皺了皺眉,一切都那麼合理,但是太合理了,就是最大的不合理。她可沒忘局長派她下來調查的原因。
他想起局長在出任務之前單獨將她召進辦公室,告訴她當年這船上537個人,包括17個小孩,在沉船后全部離奇失蹤,別說屍骸,連一片衣角都未曾找到。為了避免恐慌,才對外宣稱這些人無一生還,全都葬身魚腹。
當時為了安撫這些喪生之人的家屬,局裡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本以為這事就過了,但是哪兒曾想沉船一年後,路白出現了,等他們反應過來要封鎖消息的時候已經遲了,路家找路安教授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其他遇難者家屬自然也抱有希望,沒辦法,局裡只能被迫答應,20年後重啟調查計劃。
而陸白作為這20年裡唯一與這件事有直接關聯的人,既然進了調查局,那一定是得親自來一趟的。
「頭兒,船頭向北30米的方向,快來!」正在這時,通訊器響了,是格里特的聲音。
她停下搜索的腳步,環視四周,確實沒有什麼發現,便轉頭離開船艙,向格里特給的方向游去。
越靠近她后,腰上的魚尾型胎記就越發熱,到達時竟有了無法忽略的灼燒感。
她暗覺不對,但面色不顯地對著通訊器道:「所有人,立刻停止搜尋,回潛艇。」幾人聽到后雖然疑惑,但陸白從未失誤過的決策還是讓他們遵從了命令
通知完畢后,他對格里特和強斯又道:「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我還沒有過來找你們,你們就離開這片海域。」
「那頭兒你怎麼辦?這裡太危險了,處處都透著詭異。」「是啊頭兒,要不我們下次再來?這次一起回去?」
路白搖頭搖頭,淡漠的聲音裡帶上了堅決:「這是命令,不要跟我討價還價。」說罷,看到兩人焦急中帶著擔心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分寸,快回去吧。」
兩人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路白才仔細端詳起格里特他們找到的東西:這是一塊鐵牌,大概三米長,像是船上的哪個零件。本沒什麼特別,但是它上面的銹跡少的可憐,可以清楚的看見牌上的字:倫納斯(上面寫的是英文,然後翻譯過來就是這個)。
腰上的胎記已經從淡褐色轉成了深紅色,燙得嚇人,她卻毫無察覺般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觸摸那塊鐵牌,卻在即將觸碰到時突然清醒,想要抽手逃離,卻已然來不及。
眼前的鐵牌在一瞬間銹跡全部脫落,發出耀眼的白光。路白幾乎瞬間就暈了過去,依稀間彷彿聽見了一聲縹緲威嚴的呼喚:「瑟爾維婭,你還是來了……」
瑟爾維婭?是在……叫她嗎?
后腰上的半截魚尾悄然變成了一隻海妖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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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片段就完啦,之後應該還會再寫一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