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落街頭

走在街頭上，卓陽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不知去往何處。

此時此刻，好像又回到了他剛剛從仙門回來的時候，無處容身。

「去垃圾市場逛逛吧。」

實在不知道去哪兒，卓陽決定在去垃圾市場逛逛，說不定能像上次一樣，還能撿到什麼寶貝。

俗話說倒霉透頂的時候，可能會運氣逆天。

上次在垃圾市場得到丹藥的時候，就是在卓陽最失落、落魄的時候，故卓陽還是相信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的。

垃圾市場依舊火熱，一大早上這裡就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物，三教九流、孩童耄耋，幾乎囊括了任何身份的人。

來到垃圾市場，卓陽還是和往日一樣，直接朝著古玩區而去。來到古玩區，自由的在裡面胡亂瞎逛，碰碰運氣。

「嗨！卓小子，又來瞎逛了。」

來到垃圾市場不一會兒，便有攤主向卓陽打招呼。因為幾個月前，卓陽來這裡就是瞎逛的，幾乎沒有買過東西。

在江陵州，卓家是掌管者，貴族中的貴族，卓家的人，幾乎沒有人來光顧垃圾市場，卓陽多次來光顧這裡，已經和這些攤主十分熟悉。

「老徐，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唄。」

在古玩這一塊，卓陽與老徐最熟，所以每次來都會在老徐這兒待上一會的，這次也不例外。

「好東西自然是有的，就看公子看不看的上。」老徐露出商人該有的笑容。

在這裡只要有人問，必是有好東西。不然這裡也不會叫垃圾市場了，就算一根木棍也能也能給你說成九九金棍。

從攤位下拿出一根聚靈草，老徐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看這生機勃勃，永不腐朽的樣子，可是貨真價實的仙草，據說吃上一根就能增加一年壽命。」

看著聚靈草，卓陽無奈的笑了，這東西在一些大山中十分普遍，只是那些地方經常有妖獸出沒，普通人不敢去採挖，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進一次山就能採挖很多。

聚靈草雖然屬於靈藥，但要用價值不大，根本沒有老徐說的那般，如果吃一根就能增加一年的壽命，那老徐也不會這般老了。

雖然很普遍，但這東西在垃圾市場還是不多見，多半在一些高檔藥材鋪售賣。

「聚靈草什麼時候變成仙草了。」用這種東西騙別人可以，但有仙門旅遊史的卓陽對這都行還是非常熟悉的。

「呵呵，人老了忘性太大了，忘記公子去過仙門了。」

老徐將聚靈草收起來，又神秘兮兮的從攤位上拿起一塊黑不溜秋的魚形石頭，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在卓陽面前晃了晃，說道：「這可是好東西，是從一位仙人身上掉落的，可能是煉製靈器的材料，公子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看都不用看，卓陽就知道那東西就是在碳河附近撿的普通石頭，根本就不值錢，也就在這垃圾場看得到。

「聚靈草多少錢？」

見卓陽對聚靈草感興趣，老徐放下手中的黑石頭，拿起聚靈草，又是一頓天花亂墜的亂講，聽的卓陽頭疼。

見卓陽有些不耐煩，老徐才道：「五兩銀子。」

「一根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啊！」

對於垃圾市場的這種漫天要價，卓陽早有領教，若不是知道卓陽在仙門待過，恐怕這根聚靈草老徐能要價到幾十兩銀子。

「一兩銀子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聚靈草在各大商行都是明碼標價，十年以下年份的一根最多一兩銀子，年份越久越值錢，百年的聚靈草一根差不多就得一百兩銀子。

不過百年聚靈草是很難採挖到的，可遇不可求。

「公子...這出的有點少了。好好，一兩銀子就一兩銀子，你這個小夥子怎麼把錢看的這般重要。」老徐想要在和卓陽battle一下，不料卓陽直接起身離開，老徐只好忍痛割愛。

離開老徐的攤位后，卓陽拿著聚靈草繼續漫無目的的瞎逛，期望和上次一樣碰到『不值錢』的好東西，可是逛了大半天，除了手裡的聚靈草，一無所獲。

坐在石階上，卓陽看著聚靈草，自言自語道：「就收穫了一根草，看樣子不會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唉！」

想起一個月後要還兩萬兩銀子，才能拿回自己的銀龍槍，卓陽嘆了一口氣，將聚靈草收入懷中。

突然一股微弱的光芒從他的身上發出，卓陽急忙查看，發現草圖竟然將聚靈草給吸了進去，草圖裡面的小草竟然拿著聚靈草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吧嗒吧嗒...」

它竟然還吃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來，驚的卓陽差點跳起來。

「這...」

卓陽知道此圖不簡單，可怎麼也沒想到草圖裡面的草竟然會吃東西，還吃那麼津津有味，看的卓陽都有些餓了。

「你把我的草吃了，我可怎麼辦。」

卓陽買聚靈草的目的，是用來調和靈藥和獸血之間的相斥的狂暴能量，好讓自己早日到達神力境界，到了神力境界，就可以出去接一些任務賺錢。

而且最近還得罪了皇室，說不定什麼時候派人來捉拿自己，有了神力境界的實力，也就有了自保能力。

現在聚靈草竟然被草圖裡面的草給吃了，雖然聚靈草只值一兩銀子，但是對於現在全身上下拿不出十兩銀子的卓陽來說，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雪上加霜呀！

草圖裡面的草吃完聚靈草，拍了拍不怎麼圓鼓的肚皮，好像打了個飽嗝，然後它開始往外吐綠色氣體，綠色氣體中好像包裹著什麼東西。

「啪嗒！」

草圖上滾出一個圓圓的綠球，掉在卓陽面前，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跳了好幾下才停下來，卓陽撿起來一看，可高興壞了。

「復靈丹？」

草圖裡掉出來的東西竟然是復靈丹，卓陽趕忙悄悄的裝在懷裡，生怕別人看到。

抬頭觀察了一圈，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卓陽又將復靈丹拿出來觀察，確認到底是不是真的復靈丹。

「哈哈哈...發財啦。」

在仔細看了看，確認是真的復靈丹后，卓陽激動的大聲笑了出來，笑聲將周圍不遠處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咳咳咳...」

卓陽尷尬的咳了幾聲，朝著老徐的攤位走去。

「老徐，老徐...聚靈草還有沒有。」走到攤位前，卓陽急切的問道。

「沒了，我這幾個月來就收到了一根，已經便宜賣給你了。」老徐看著去而復返的卓陽，又拿起那塊黑不溜秋的魚形小石頭，說道：「這個東西可比聚靈草寶貴，公子考慮考慮，如果公子看的上，價格好商量。」

「不了，我還有事，告辭。」卓陽沒有耽誤時間。

離開老徐的攤位，卓陽又朝著其他其他攤位找去，既然草圖吃一根聚靈草能吐一枚復靈丹，那麼沒理由不給它吃。

「有沒有聚靈草......」

每走到一個攤位前，卓陽便問聚靈草，這些攤位老闆幾乎沒有不認識聚靈草的，聽到卓陽指名道姓找聚靈草，便開始哄抬草價。

每一次找到聚靈草，卓陽都要費一番口舌，還是以一根一兩銀子的價格買到了五根聚靈草，可是五根聚靈草下肚，草圖裡面的草竟然連一個飽嗝都沒打，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更別說吐復靈丹了。

「尼瑪，不靠譜的傢伙，這是玩我呢？」

卓陽身上總共不到十兩銀子，壓上全部家底，才又買了五根聚靈草，這下好了，全部打水漂了。

「還好吐了一枚復靈丹，不然我撕了你這破玩意。」卓陽拿著草圖威脅道。

身上的銀子花光了，卓陽考慮再三后，只好將剛剛草圖吐出來的復靈丹拿出來，隨便找了個地方，開始叫賣。

「復靈丹，絕世仙丹，吃上一枚就能讓一個普通人增加十年壽命，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聽到復靈丹，頓時吸引了不少人。

頃刻間，卓陽周圍聚滿了人，都在打量著他手裡的丹藥。

「假的吧，復靈丹怎麼可能出現在世俗，就算出現在世俗，也不會拿到這裡開賣吧？」

當即就有人提出質疑，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復靈丹是這種絕世寶貝怎麼可能出現在世俗。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卓陽拿起複靈丹，說道：「有沒有懂得鑒別丹藥的，有的話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整個垃圾市場的人都擁到卓陽這裡，一些個攤主連自家攤位都不管了，來這裡湊熱鬧。

那可是十年壽命，這個功能對於凡人的吸引力太大了。

「你要賣多少錢？」

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頭戴斗笠，身穿粗布麻衣，高大威猛的男子開口詢問價格。

「十萬兩白銀。」聽到有人問價，卓陽回答道。

「成交！」

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塌銀票，遞給卓陽，說道：「十萬兩，不多不少。」

看著厚厚的一塌銀票，卓陽有些激動，剛想要伸手接銀票，又一個聲音道：「十一萬兩白銀我要了。」又來一個競價者。

「十二萬兩白銀。」又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這是把地攤當成拍賣會了。」卓陽心裡樂開了花。

在仙門，一枚復靈丹的價格就是十萬兩白銀，到處都有賣。

在世俗竟然有人出的價格超過仙門，這讓卓陽有些差異。

世俗凡人去不了仙門，仙門弟子也不屑與凡人做生意。在世俗，復靈丹是有價無市，故而爭搶的人多。

仙門弟子，幾乎人人都服用過復靈丹，十年壽命早已加完，繼續用就只剩療傷的作用，十萬兩白銀是最高價，再高就賣不出去了。

但是在世俗，吃過復靈丹的人，屈指可數。大家買復靈丹，是奔著十年壽命去的，就算再高的價也有人買。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價，復靈丹的價格已經被提升到十八萬兩了，這是卓陽未曾料到的。

看著有人不斷加價，卓陽樂呵呵的坐著，一句話不說，就等著誰最後出的價高就賣給誰。

掙了大約半個時辰，復靈丹以二十二萬兩白銀的價格，還是被最先出價的神秘男子買走了，其他人只得怨天尤人，怪自己沒有帶夠銀票。

有人出價的時候說錢沒帶在身上，先競價，之後再給卓陽送錢，直接被捉陽拒絕了。

在這地方，只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事後再給錢，那等於打水漂，有去無回。

有了錢，卓陽第一想法就是去卓家，將爺爺留給她的銀龍槍贖回來，但是天色已晚，去了卓家人也不會給他開門。

在垃圾市場附近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

卓陽從身上拿下草圖，開始研究。這玩意吃一根聚靈草能吐出一枚復靈丹，吃五根卻又屁都不放一個。

無論卓陽怎麼折騰草圖，只能看到裡面那根綠油油的草在左右搖擺，其他一無所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