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們還不夠了解
「你要幹什麼!」
林如雪見狀,頓時都嚇得臉色慘白,連忙上前阻止。
只是她還沒等湊到跟前,就被沈平的一隻手攔在一旁。
「別打擾我!」
沈平嚴肅道。
可林如雪哪裡聽得進去,一邊想奮力掙脫,一邊大喝道:「你給我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可能你後悔都晚了!」
此刻林如雪心急如焚,她是真怕沈平搞出什麼意外來,雖然她對中醫並不甚了解,但也清楚,有些穴位關乎人的生死,稍有不慎,可能直接就會要了人的性命。
而沈平一個壓根不懂醫學的人,捏著一把銀針亂扎,很難保證不出事。
況且這裡可是醫院,如果真出了什麼醫療事故,到頭來事情會變得非常棘手。
但是林如雪發現,沈平的臉上卻是異乎尋常的冷靜,甚至還十分的投入。
在他聽到林如雪的話后,手上動作微微一停頓,轉頭看了眼林如雪,卻只是淡淡笑了笑:「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在救我父親!」
望著一臉成竹在胸模樣的沈平,林如雪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救自己父親?你這完全就是在把自己父親往死里害,到時候可能自己後悔都晚了!
想到這,林如雪連忙還想上前阻止沈平。
然而,林如雪還沒等行動,就見沈平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旋即長長鬆了一口氣,淡淡道:「大功告成!」
眼看著沈平停下手上動作,林如雪也不禁長長鬆了一口氣,旋即連忙推開沈平,想上前查看沈中海的情況。
此刻林如雪萬分慶幸,還好沈平只是扎了十幾針,而且沈中海似乎也並未表現出什麼異樣。
沒有好,但也沒有更壞,仍舊如方才一樣,處於昏迷狀態中。
不過這在林如雪看來,已經算是很好了,總比出什麼問題要好的多。
她不禁鄙夷的瞪了眼沈平,憤怒地說道:「這就是你救治的結果?沈平,你可真可笑!」
說罷,林如雪便指使一旁護士將沈中海推回病房裡,她則再次憤怒地瞪了眼沈平,最後道:「我警告你,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碰沈叔叔!他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他的不幸……」
說罷,林如雪便準備轉身離開。
只是她還沒等轉身,便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輕輕碰了一下。
林如雪不禁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頓時便是一陣目瞪口呆!
因為她赫然發現,前一刻還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沈中海,此刻竟然蘇醒了,而且正用一雙渾濁的雙眼望著自己,一隻蒼老又乾枯的手正試圖拉住自己。
「小……小雪……」
「沈……沈叔叔您……」
這一刻,林如雪如遭雷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中海,竟然蘇醒了?
而且意識還是清醒的,因為他竟然認出了自己!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足足昏迷了一周時間了,而且在昏迷之前,意識早已模糊了。
甚至經過林如雪與專家的會診判斷,沈中海即便是蘇醒,也得是在做完手術以後才可能。
可是,此刻他竟然蘇醒了,而且剛一蘇醒就有意識,這屬實讓林如雪有些不敢相信。
她連忙為沈中海檢查了一番身體的各項體征,接著,便又是一陣驚愕。
林如雪赫然發現,此時沈中海的各項生命體征,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恢復了大半,甚至還有繼續好轉的跡象。
這簡直,不可思議,甚至稱之為神跡都不為過!
林如雪甚至相信,即便是自己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在場,也會為這樣的神跡而感到驚嘆。
而就在林如雪震驚之時,忽然聽到一旁沈平笑了笑,淡淡道:「現在你還覺得,有我這樣的兒子,是我父親的不幸嗎?」
林如雪聞言,臉色不由得微微一紅,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此刻林如雪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的憤怒和鄙夷,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與好奇。
僅僅用幾根銀針,就將已然陷入半昏迷狀態多日的病人救治過來?饒是林如雪從醫這麼多年,幾乎聞所未聞。
要知道,沈中海情況,即便是自己找了最權威的專家會診,也被告知只有通過手術,才可能讓沈中海蘇醒。
可是這堪稱神跡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面前,容不得林如雪不相信。
她不禁再次望向沈平,目光中儘是好奇,她猶豫片刻,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面對林如雪的詢問,沈平卻只是淡淡笑了笑,隨後淡淡說道:「我說了,我父親的病在你們眼裡可能極為棘手,但是在我的眼裡,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旋即沈平不再理會林如雪,轉而將目光投向父親。
修行十載,沈平的醫術早已跟隨那位隱世高人修習得神乎其神。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以沈平的水平,排進國內醫術前五都綽綽有餘,更不用說暫時性的壓制父親的病情了,這對沈平而言,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雖說想要徹底治癒父親的病,還需要一些時間和精力,甚至還需要採購一些名貴藥材的輔助才可以。
但沈平清楚,這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沈平俯下身子,蹲在床邊,望著自己父親,輕聲道:「爸,這麼多年,讓您受苦了,兒回來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您受苦了。」
沈平不吭聲,瀋河甚至還未注意到身旁的這道身影,而沈平一番話說完,老人家登時愣在當場,一雙渾濁的老眼直直地望著眼前青年,熱淚幾乎瞬間就涌了出來。
「平……平兒?你真的是我的平兒?我的平兒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瀋河伸出手,想去撫摸沈平的臉,但卻因為激動,手在不住地顫抖。
沈平臉上抓住父親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上,輕聲道:「爸,您不是在做夢,您的平兒真的回來了,而且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
瀋河聞言,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了,老淚如決堤洪水一般,洶湧流出,心緒良久未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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