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位員工

給顧客們端好酒菜上桌后，老鄭回到了沙發癱坐在林綾面前。

「呼~有些累~」老鄭其實不累，他在酒館里的時候很有活力。

「您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林綾看著老鄭。

「那肯定不能一樣了，現在我能感覺到自己活著。」老鄭心情好也不介意跟林綾多聊幾句。

「鄭老闆，您這裡招工嗎？」林綾語出驚人。

「我這可請不起你這尊大佛。」老鄭當林綾在開玩笑。

「我認真的！」林綾笑了，她知道怎麼對付老鄭。

「我也是認真的，我這裡不需要幫手。」老鄭正色道。

「您這裡是不需要，可是您的生活需要。說白了，其實我根本不喜歡做盤手，稀里糊塗就被推著往前，成為資本公司的領頭羊，這事我其實挺煩的，我其實更願意做您的助理，有您在，我不需要動腦筋~」林綾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倒是像你的風格，但我覺得你其實是賺夠了閑得慌，但我真的不需要。」老鄭再一次拒絕。

「哼！那我就天天來幫你端盤子，我去跟你的客人說我是你養的情人，叫我過來幫忙！」開始了開始了！林綾逮著老鄭的弱點發起進攻。

「你真不怕我打你……」老鄭青筋冒起來了。

「您要打我叫李慧來給你打，她好這個~」林綾摸爬這麼些年，臉皮也算是養沒了，她知道老鄭的性格，只要好好說話，肯定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沒有請員工的預算！」老鄭惱了，這孩子怎麼就說不聽呢？

「你沒有我有啊！我帶資進組！你教我的！」林綾開心壞了，她終於發現自己生活的樂趣。

「…」

「就這麼說定了！老大！我什麼時候上班！」林綾瘋了，老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林綾上趕著把自己送過來。

……

「不準進吧台，不用你洗杯子，迎客端酒會做吧？明天晚上八點上班。」老鄭捂著臉，他有些崩潰。

「耶~老大，愛你喲~」

林綾，勝。

……

老鄭莫名其妙收了個員工，他有些懵逼。

「在這裡上班不是不可以，必須守規矩，這是最重要的。」老鄭沒辦法只好立下規矩。

「知道了！不準進吧台，做端茶倒水的工作！跟以前不準進你辦公室只用端茶倒水一樣！這活我熟！」林綾莫名其妙的興奮讓老鄭很無奈……

他就知道遇到林綾肯定沒法安生混日子。

「老闆！加上一打科羅娜！」聯誼小隊的社交擔當喊話。

「你去吧，就當試用了，不行就趁早滾蛋，煩人。」老鄭接受能力很強，不好拒絕就接受了現實，使喚起林綾也不客氣，畢竟使得順手。

「收到！」林綾笑嘻嘻走向顧客的台前問候需求。

「死樣…」老鄭無奈。

……

「真的決定了？」老鄭再一次問林綾。

「嗯！明天我就跟公司請長假，現在基本也沒有我的事了。回頭把職位轉出去就是，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瞎貓碰上死耗子，當年要不是您的退出，便宜了我跟李慧，哪有現在的我們……」林綾冷靜下來后也是認真回答著老鄭。

「你家裡呢？」

「豐豐不敢惹我，我家裡也好處理，說實在的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我跟李慧一直想回到你的麾下。」林綾無所謂說道。

「所以這餿主意是李慧教你的吧？」老鄭反應過來了，

他反擔心另一個姑娘也學林綾一樣跑過來。

「算是吧，你不用擔心她會來，她有合同期，她說讓我跟著你。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就乾脆回來伺候您了。」林綾跟老實，也沒打算瞞著老鄭。

「何必呢……」

「您昨天說的，人活著不能只像錢看。」

「行吧行吧，服了你了，明天再來上班吧。」老鄭無奈。

「好的老闆~」林綾的樣子很是開心，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

「今晚好好喝酒吧，真沒勁。」老鄭癱下抽出一根煙，剛要點上。

「我來我來！這活我熟！」林綾就像激活了記憶深處的開關，一下子把老鄭嘴裡的煙拿走，在包里拿出一個火機給老鄭點上，再給老鄭遞過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狗腿？」老鄭無語了。

「你自己的習慣就很啰嗦，規矩多得嚇人。那些年誰不怕你？」林綾也拿了一根老鄭的煙給自己點上。

「我記得你以前不抽煙的。」

「以前給你點雪茄的時候偷偷學會的，那時候還拿了你幾根雪茄回家。後來你走了，我跟李慧也分散了，有段時間特別失落，豐豐在那時候一直很照顧我，後來有一次喝了個假酒，就從了他了。」林綾目光閃爍說著這些年的經歷。

「人不能活在過去，你現在就很厲害了。」老鄭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彈了彈煙灰，給林綾和自己各自倒上一杯酒：「話就留在酒里吧，來喝一個。」

「喝一個~」

……

「老大你呢？這些年你去幹嘛了，怎麼突然跑到這麼個角落開一家酒吧？」林綾也打開了話匣，八卦起老鄭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不想混那個圈子了，太沒勁。後面隨便瞎混吧，過了幾年安生生活，遇到一些狗血的事。我原本以為我不會開這家店了的~可惜事與願違~」老鄭簡單帶過了自己的經歷，林綾知道老鄭不想說的話問是沒有用的，在一旁聽著不說話。

「換了一種視野去看待世界之後，發現自己的渺小，也發現了以前看不到的東西，你既然來了，或者也有緣份看到。」老鄭話鋒一轉，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什麼東西？」林綾喝一口酒，她猜老鄭要說的東西很重要。

「一種看不見只能用心感受的東西，我能在那種感覺中獲得能量，我只能說看緣分。緣分到了你就能感受到那種感覺。」老鄭說到這裡突然起身，進吧台拿出了幾顆月桃，遞到林綾面前：「你吃這個，看看能不能感受到我說的。」

「這東西很珍貴吧？」林綾昨天吃過，舒緩精神壓力的感覺很讓人上癮，她知道如果操作得好，老鄭絕對可以擠到頂尖的圈層。

「不算得珍貴，但也不多。我只能告訴你，我有一段比較特殊的機緣，認識了一群很神奇的人，他們給我供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個果子就是之一。」老鄭開始忽悠眼前的林綾。

「明白了，實驗室產品！老大就是老大，您開這家酒館果然有深意！」

「……」老鄭看林綾也開始迪化突然不想說話了。

「跟著您果然沒錯！」林綾開始自言自語？

「趕緊吃吧，以後一天只能吃一個。」老鄭想看看一下子吃好幾個會有什麼反應。

「知道了！」林綾不疑有它，三下五除二就把幾顆月桃吃了。

「有啥特殊感覺嗎？」老鄭問林綾，話裡帶著好奇。

「我怎麼感覺你在拿我當小白鼠？」林綾反應過來了。

「沒有的事！我是那種人嗎？」

「真的嗎？」林綾感覺她被騙了。

……

老鄭沒想到就這樣，他就招了一位員工，還是熟悉的林綾，只能感慨世事無常。

癱坐回自己的擺爛席上，沉默地喝著杯里的酒；林綾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也一言不發，就這樣坐著，時不時給老鄭倒上一杯酒，自己也不喝。

畫面有些詭異……

「老闆！過來一下！」還是社交擔當的聲音。

「我去吧，你坐好。」老鄭起身。

……

「來了，幾位還要點什麼？」老鄭笑著問道。

「再來點烤串~」

「好！」

……

世事無常，珍惜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