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

我叫潘飛。出生在雲南的一個農村。從小就喜歡鬼怪的故事。15歲的時候更是和鬼這玩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廢話不多說開始我的故事。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鬼怪多在農村裡。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我們這裡相當的落後和偏遠。房子都是修在山上。村外南邊的兩條小路是通往外界的唯一路徑。

在山下有一條河。河邊上就是當初的殺人壩。為什麼叫殺人壩是因為當時解放的時候槍斃土匪的地方。後來在上面修了一所中學。因為河流下面有兩條支流看起來

像個十字。所以這中學叫十中。通往十中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山上的一條小路。很陡峭大概有60度左右。在小路的旁邊有條岔路過去沒多遠就有座觀音廟。聽老人說是修來鎮壓殺人壩的。

也就是現在的十中。我在家排行老3.從小很調皮。調皮到什麼地步呢？就是那種一人在家母雞都不敢下蛋的主。從小和我一起玩的有兩個人一個瘦得像猴一樣。還有一個胖子叫二娃。由於2娃和我家是世家所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從小2娃和我都喜歡聽故事。尤其是鬼故事。老是纏著大人和我們講。可以這麼說但凡是發生在我們這裡奇怪的事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像我們打聽事情比村委會大媽還靠譜。

在我15歲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的改變了我們的人生。那是一個夏天。熱得不像話。由於條件落後。村子裡面有風扇的家庭都是屬於現在的土豪了。更不要說學校里了。

除了一塊黑板。就只有破舊的座椅板凳了。就只剩下老師喋喋不休的嘴了。終於熬到了學校放暑假的時間。教室里的同學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沖著往家跑。等潘飛回到家裡。大人們都還沒有做完農活回家。自己就用熱水泡飯吃了兩大碗。

也行你們會感覺誇張。但是我要說的是在1980年的時候這已經很不錯了。吃完了飯。感覺熱得不像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於是就走到2娃家叫他一起去河裡游泳。由於我們兩家很近大概5分鐘的路程吧。嘴裡的歌還沒有唱完就到了。

他家同樣大人沒回來。於是我叫了一聲2娃。他答道幹什麼。我說走河裡泡一泡在去搞點魚來吃。2娃說好啊。我熱得都快成人幹了。早就想去河裡了。說走那就走。我兩拿了個筲箕就下河去了。

從我們家到河邊不是很遠大概要走20分鐘。在我們連跑帶滾的速度下10分鐘我們就到了。一到河邊我們用了最快的速度脫下衣服褲子一個跳水。嘭的一聲跳在水裡那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在水裡遊了一會。我兩就準備開始弄點魚。正要開始動手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面一聲嬰兒的哭聲。我兩先是一驚。后是一笑。那表情要多賤就有多賤。大家可能不理解了。為什麼在河邊聽見。

嬰兒哭我們還能笑。是不是變態。其實不是，在我們這條河裡由於水質很好沒有污染，經常有娃娃魚出現。那娃娃魚在石頭上呆久了身上的黏液被太陽晒乾了。就回不去水裡了，就會發出像嬰兒一樣的叫聲。

所以當時的我們以為是遇見大貨了。心裡真美得受不了。說時遲那是快。2娃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個大石頭後面。然後咦的一聲。我在後面連忙叫他小聲點。不然把魚嚇跑了。然而我看見他一臉驚訝的表情還也為是這娃娃魚太大。

可是等我走進一看。我查！。這是什麼個情況？只見大石頭後面只有一件紙做的衣服。看那款式就像是女孩子結婚時候穿的嫁衣。哪有什麼娃娃魚。在就在我們奇怪的時候。2娃突然說道這會不會大人們說的送衣。所謂的送衣就是當時家裡有沒過門的女孩子。病死在家裡。

等過完頭七就會用紙做一件結婚時候穿的衣服。然後在衣服上把女孩的生辰八字寫上，最後在把它放在河裡。讓它隨河遠去。這樣做的原因聽老人們說是因為女孩子還沒有成家。死後在下面會不安心。所以把她的嫁衣放在河裡誰撿到就會和死去的女孩成陰婚還是幹什麼。反正不吉利！

因為嫁衣是紙做的一般放水裡，沒多久就會壞掉所以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真的撿到過。我聽見2娃說送衣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心裡一緊。背上一涼。心裡不免有點害怕，可一想這大白天的朗朗乾坤。還怕一件破衣服？再說我們都是讀初中的文化人。應該不要相信這麼鬼故事。

想到這裡我就對心神不安的2娃說道。怕個球哇。怕，老人們是害怕我們下河游泳出事情。才編出來的故事你都相信。真是夠膽小的。2娃聽我這一說。骨子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出來了。大聲的說道。我怕？。有半點可能么？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怕是什麼。

不相信晚上我去梨子樹睡一覺給你看、梨子樹是我們這裡，專門埋死人的地方。和亂葬崗差不多。由於那裡有很多梨子樹。所以我們都叫梨子樹、我一聽他這麼說。我這小暴脾氣。拿起地下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扯個稀巴爛。

然後在他不可相信的眼神下。當下就在河邊弄了一點樹枝把那件衣服一起燒了起來。剛把火燒起來我就後悔了。心裡想著裝什麼b嘛。萬一是真的那我怎麼辦。可是想著做都做了還怕什麼、開弓可沒有回頭箭，於是頭腦一熱對著燃燒的衣服說道、燒你衣服的是我大將軍潘飛是也、你要問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說這單純的是為了耍帥你相信么。可是我tm怎麼知道我會為了這一時的裝b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2娃聽見我這麼一說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嘴裡說道。對對他就是大將軍潘飛。晚上你就去找他。給他當媳婦。在給他生個胖娃娃。我聽他在用話打趣我。我豈能吃虧嘴裡說道只要她敢來我就娶她。然後再生20個娃娃。

在我們一頓大笑中先前的害怕一掃而光。然後就一起去河裡繼續弄魚去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和父母鬧了下家常就吃了晚飯早早的回房間睡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到家潘飛就感覺很困。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沒過多久就被身體里洪荒之力弄醒了、於是潘飛起來摸著黑向廁所里走去想尿尿，可是走著走著就發現不對勁哇。家裡潘飛在熟悉不過了。這廁所到潘飛住的地方怎麼走都要不到2分鐘哇、怎麼還沒到。於是潘飛把口袋裡的火柴劃了一根打量了一下四周。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這裡哪裡是家裡。這不是今天和2娃燒衣服的河邊么。一瞬間害怕。迷茫。襲上心裡。潘飛暗暗地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一定是在做夢。於是用儘力氣給了自己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痛真他媽的痛。心裡想著這下該醒了吧。於是我放開捂著臉的手。抬頭一看、我的天。這tm怎麼還在河邊。難道這不是夢，做夢不會痛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今天在河裡燒的衣服？想到這裡心裡害怕得不行。腿肚子都在抽筋。體內的尿差點就不受控制的尿了出來。心裡想著不會是老人們說的是真的吧。難道真的有鬼？要來找我？就在潘飛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河邊出現了一點亮光。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一點光潘飛突然不害怕了。拚命地向有光的地方跑去。等跑近一看。我的個怪怪！一個穿紅色嫁衣的人站在河裡。看不清楚臉。只看到她手裡拿有一盞像是古代那種油燈。油燈的光在黑暗的河邊上格外的亮眼。

！媽呀！救命！。一聲尖叫從潘飛嘴裡發出。然後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體內的尿液再也控制不住了，隨著大腿就往下流了出來。正當潘飛六神無主的時候。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隨即而來的是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把潘飛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

當潘飛抬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爸爸。潘飛一看是自己的老爸一下子撲在了他的懷裡。大叫著有鬼。這時只聽見了潘飛老爸那爽朗的笑聲。正在潘飛疑惑不解的時候。爸爸開口說道。15歲的大男孩了做夢嚇得尿床了？真是膽小。隨後而來的還有潘飛媽媽的笑聲。潘飛連忙抬頭一看，這。。。。這是在床上。原來自己在家裡？做夢了？此時此刻潘飛的大腦還在懵。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聽見潘飛的老爸說自己起來把床單換了。繼續睡。老子剛躺下就聽見你鬼哭狼嚎叫救命。還也為怎麼了。

門都被我踢壞了。你小子膽子太小了。做個夢都能這樣！明天自己起來把門修好。我和你媽這幾天不在家要去你伯家幫忙種玉米。明天一早就走。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潘飛的房間。留下潘飛在床上一臉懵圈。當時潘飛也沒多想什麼以為真是做夢了。

起床。換了床單。洗了個冷水澡。便又趟在床上緩緩地睡去。可是腦子裡紅色的嫁衣久久都不能釋去。就這樣一夜夢。很快就睡了過去。

早上起床的時候。父母已經出門去了。潘飛看了看被踢壞的房門。心裡一陣鬱悶。沒辦法老爸吩咐的事情還是要做好。便出門打算向2娃家借幾顆釘子把門弄好。剛走到2娃家的時候他家正在吃飯。於是就厚起臉皮的吃了三大碗。

吃完飯，和2娃把門修好了、二人一商量打算去找八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