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共生
夜晚的風十分的凄涼,此時的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本來因該是寂靜幽暗的山林,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在京都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大片後山之中,無數的燈光從裡面照射出來,而山下,也有著無數的官兵以及警察在全副武裝的警戒著,並且禁止任何人上山,包括他們自己。
至於在山上的,在一堆倒下的樹木之中,都是一群穿著黑色緊身衣,戴著黑色面罩,手中拿著強光手電筒,把原本的山林照射的猶如白晝。
一群人都山上搜尋著。
而人群之中,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在其中尤為出眾,倒不是因為她那飄逸紅艷的長發,又或者是被緊身衣勾勒出來的完美身材,而是她在一群人之中,那種明顯的恐怖的壓迫感!
「可惡!如果這一放跑了南魔,之後便會迎來無盡的報復,一位超能力在任意城市之中,所造成的損失都是無法估量的。」
這位女子焦急地自言自語道,雖然無法看見她的表情,但是急躁帶來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這位女子的話還沒說完多久,便聽到了呼喊聲:「大隊長這裡有發現!」
在不遠處,一位龍局成員喊道。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女子,也立馬提起精神,一瞬間就閃到了那位成員的面前,那位男子指著前面山坡上完全沒有規律的斷樹,以及幾處的鮮血說道:「就是這大隊長,下面還有。」
很快,女子便在周圍快速地巡視一遍之後,說道:「是南魔,南魔在這裡和人戰鬥過,而且他的對手很強。」
之後她又隨著血跡尋找著打鬥的蹤跡,而十幾米之後,她看到了那顆石錐。
不!與其說是石錐,倒不如說是「血錐」,因為整一個石錐已經被血液所包裹,並且血液十分的刺鼻濃稠,而「血錐」上面,還爆開著一朵「血花」,而這朵血花上面還有著無數的肉塊在上面,並且還在留著鮮血。
「這!這到底是!」
即便是她,看到這番場景也被震撼到了,這股慘狀,可以看出戰鬥是有多麼的激烈。
「看來南魔在這裡是和人在戰鬥過的,並且戰鬥的十分慘烈,還讓本身能量核受損的南魔使出了異能,但是下場並不是很好,那些肉塊因該是那位最後能夠找到的部位了。」
此時,這位女子分析著戰局,並且給這位和南魔戰鬥的人下了死刑。因為這位女子和南魔打交道多年,十分清楚南魔的招式,而在這一招石花之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將種子種植在敵人的體內,之後再四面八方的綻放開,這種內部打擊會讓身體四分五裂,肉塊都散落開來,完全沒有人形,看那肉塊,因該是中招了,並且還是再中心炸裂開,導致連人形都拼不起來了。」
女子自說著,「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堵截南魔,也沒看見過他異能所造成的痕迹,只能通過後續人員分析來判斷了,能夠把南魔逼到這個地步,也為我們抓捕南魔提供了相當的重要的作用,等確認身份之後看看能不能追封烈士吧。」
說完之後,便轉身對著所有人喊道:「南魔本身身受重傷,並且還和這位已經犧牲的同志戰鬥許久,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趕緊擴大搜索圈,發現什麼隨時呼叫,一定要把南魔緝拿歸案!」
「是!」
女子說完后便也投入搜索之中,而她還沒走兩步,十幾米處的燈光之中傳來了聲音,「隊長!這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是那位同志的屍體嗎?沒想到如此堅挺,居然還能行動這麼遠。」女子聽到隊友的聲音之後,發出了感嘆,為這位同志頑強的生命力感到敬佩。
很快女子就來到了那位隊友身邊,而隊友手指著前方的那具屍體。
「這!怎麼可能!」
看清那具屍體之後,女子瞳孔猛張,即便是看不見面部表情,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她的震驚。
這具屍體的慘狀,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但是除女子意外,所有人震驚的原因都是這具屍體的慘狀,而女子,是震驚這具屍體的主人。
在場很多人可能因為屍體的慘狀,認不出屍體的主人。
但是女子知道,因為這個人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認得——這是南魔的屍體!
……
那座山上所發生的一切,即使是再驚心動魄,但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之中,卻是無事發生,在龍局以及這個國家的保護之下,一切黑暗都被抹殺在搖籃之中,一直沒有進入普通人的世界之中。
清晨很快就到了,在京都郊外的山林之中,有一位留著十分雜亂,但勉強還是可以看出來是學生經典的齊肩短髮的女孩,她長相恬靜卻又不失可愛,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是又急促的行走著,嘴裡面還在喃喃什麼。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女孩焦急的跺著小腳。
這個女孩為何如此焦急?因為她迷路了!
「啊呀!早知道就要二叔送我回家了,這樣我就不會去追小松鼠,就不會在山裡面迷路了,而且手機還沒電了,肚子還好餓,我怎麼這麼笨啊!嗚嗚~」
女孩說著說著,已經有了隱隱的哭腔,但是腳下的步伐並沒有停止。
而就在女孩沒走幾步,一股清澈的水聲流入了女孩的耳中,女孩聽到了水聲之後,猛的打了一個激靈,興奮得快要跳起來的說道:「有水聲!我記得來的時候路旁邊有條小溪的,跟著水走就能找到路!」
看到希望的女孩立馬提起了精神,沿著水流發出的聲音尋找著水源。
女孩一路小跑,臉上洋溢的笑容充滿了希望,「就在前面!看到了!」
女孩看著前面的灌木叢的後面高興地說道。
果不其然,翻開灌木叢,一條清澈的,快速奔流的小溪出現在女孩的面前。
「是小溪!和——」本應該看到小溪而高興的女孩,在轉頭之後卻獃獃的愣住了!
在溪流的上方,有一個人躺在水流中緩緩地漂動,伴隨著小溪地流動,朝著女孩緩緩地漂來。
「你沒事吧!」看清了那個漂浮物是一個人之後,善良地她並沒有驚慌失措地逃開,而是立馬沖了上去,把那個人拉了出來拖到岸邊。
隨後女孩急忙地抓住了那個人的脈搏,「還活著。」
女孩子淡淡的說道。是一名男子,面部被一堆水草以及一些莫名其妙污物擋住,無法看清長相。至於身體上的衣服以及褲子也是破破爛爛的。
但是女孩並沒有在意那麼多,此時的她一心只想著如何去拯救眼前的這一條生命。
女孩快速的為男子檢查了身體,確認沒有外傷,此時的她沒想那麼多,立刻對其進行了心肺復甦,而女子的手法十分的專業,每一次的大小、力度、以及節奏都剛剛好,但是忙活了幾下看見沒有反應之後,女孩開始清理那個人的面部,準備進行人工呼吸,並且嘴裡面還默念著:「這是在救人,這是在救人,是不算初吻的。」
很快,女孩把那個人的面部雜物清理乾淨了,女孩在看清他的臉的那一瞬間,愣住了一下。
眼見這名男子長相十分的俊美,面如冠玉,劍眉入鬢,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完全就是妥妥的絕世美男子,而這人正是吳天,雖然說他的面貌和之前又發生了一定的變化,但是大體還是認得出來。
在一瞬恍惚之後,女孩的臉蛋瞬間變得桃紅,還莫名其妙地自顧自說道自說道:「這樣就不虧了。」
說的同時,她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吳天口中的異物清理乾淨之後,對吳天進行了人工呼吸。
女孩在做好心裡準備之後,沒有一點的猶豫,因為此時女孩的心中,只有一顆救人之心,此時的她,即便是吳天是一位奇醜無比的男子,女孩也會毫不猶豫去救他。
隨著女孩的急救,吳天的胸口起起伏伏,最終恢復了意識!
「咳,咳咳!」
伴隨著幾聲咳嗽,將肺裡面的水咳出來之後,吳天終於清醒了過來。
看到吳天醒來之後,女孩子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隨即
對著吳天說道:「你還撐得住嗎?等我找到路之後立馬帶你去醫院。」
「不,不要去醫院,我現在不適合去,去醫院。」吳天緩緩地說道,此時地他大腦還是十分地不清晰,恍恍惚惚。
而此時的他,心裏面只想得到一件事情,就是醫院發生了一件令他十分痛苦得事情,所以在此時吳天得潛意識裡面,他十分的害怕,排斥醫院。
「那怎麼行!你現在都這樣了,不去醫院的話很危險的。」
女孩還是堅持要帶吳天去醫院,一雙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瞪,而聽到女孩的話,吳天沒有在說什麼,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爬起來地過程還十分地艱辛。
即便是這種狀態下,吳天還是踉踉蹌蹌的自顧自離開,第一步還沒有走出去他就摔倒了,但吳天沒有放棄,依舊想要爬起來。
看到吳天這幅舉動,女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擺了擺手,慌張地說道:「好好好!不去醫院不去醫院,你先別動,現在在山裡面,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女孩直接沖了上去抱住了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吳天,並且將他的後腦勺埋進自己的前胸裡面,緊緊的抱住,不給他離開。
而此時極度虛弱的吳天面對一個女孩肉墊阻攔,平時力大如牛的他居然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是沒有?還是不想。
看見吳天沒有反抗,女孩才鬆了一口氣。
「你家在哪?」
女孩看著自己胸口中虛弱的吳天,用著十分溫柔的聲音問道。
吳天聽到女孩的問題,努力的回想著自己記憶之中有關家的東西,他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十分混亂,各種雜亂碎片的記憶在腦子閃過,混亂的精神給大腦帶來了十分嚴重的負擔,一腳踩在立著的碎玻璃一般,導致吳天變得十分的痛苦,面部表情變得十分的猙獰,但即便如此,吳天依舊在回憶著關於家的記憶。
看到吳天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的痛苦,女孩又慌了,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思來想去,最後女孩只好用手輕輕地來回撫摸著吳天的頭,並且輕聲的在吳天的耳朵旁念到:「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你身邊呢。」,感受到女孩的撫摸和聲音,吳天的表情有了一點緩和,幾秒之後痛苦便消失了,因為他記起來有關家的記憶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恢復有關家的一部分記憶之後。一瞬間,吳天的眼淚就如沖毀堤壩的洪水一般噴涌而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瞬間響徹整片山林,驚得鳥飛虎奔。
「我的家!我的家沒了!什麼都沒了!一切都沒了!」
吳天沒有仔細地記起什麼,但是在大致的記憶之中,他知道,他有關家的一切都消失了,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那時十分重要的,可是,時什麼?
吳天不知道,然而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悲傷以及記憶空缺的無助感,讓吳天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一瞬間的淚水宛若奔流。
如若是平時的吳天,那是不可能哭的,因為他的驕傲再也不允許他哭泣了。獲得了強大得能力,驚人得天賦,有著強大得意志力,使得他無法再擁有自己的情感爆發,想要拋棄曾獲那個軟弱的自己。
所以,失憶之後嚎啕大哭的吳天,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唉!這怎麼回事!為什麼哭啦!那我該怎麼辦啊?怎麼辦?怎麼辦!」
本身也還是一個孩子氣未褪去的女孩,面對此時嚎啕大哭的吳天,完全不知所措,剛剛那份救人時的從容不迫,臨危不亂,一瞬間也被洪水衝垮。此時的她在心中已經喊了無數個怎麼辦了。
思緒無果,女孩只好繼續撫摸著吳天的頭,希望起到一絲絲的安慰作用。
很快,本身就已經虛弱到了極致的吳天,再完全宣洩完自己的情緒之後,就直接昏倒在了女孩的懷裡。
不一會,原先喧囂的山林,立馬又回到了原本應有的清靜,女孩看著此時昏倒的吳天,又給他號了號脈。
「幸好只是累的睡著了,沒什麼大礙。」
放下吳天的手,女孩短暫的思緒過後,用著十分無奈的語氣說道
「哎,誰叫我是一個善良的人呢?救人救到底,而且看他這麼慘,直接這樣子放著這也不行。」
她實在是不忍心讓吳天一個人躺在這種荒山野嶺裡面,要是出去了之後再尋求救援,但是在這一段時間內吳天就是野獸眼中的「自助餐」啊。
她檢查了吳天的全身,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只好先帶回去了。」
女孩說罷,便艱難的背起了吳天,沿著溪流尋找著道路,嘴裡還碎碎念叨著:
「真的是,本小姐可真的是太倒霉了,本來又累又渴又餓還迷路,現在還要背著這麼重的傢伙找路,幸好爺爺逼我鍛煉過,不然你可就要被我拋棄在這荒山,等著我叫警察來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手卻是把吳天抓的很緊,生怕他掉下來。
而吳天的重量在這一個女孩身上背著,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而本身就疲憊不堪的女孩背著吳天踉踉蹌蹌的再山路上走著。
太陽在空中高高掛起,此時在山林之中,一位嬌小的女孩背著一位高大的男孩,在崎嶇的山路上,靠著小溪尋找著下山的路,兩人平生素不相識,但是女孩依舊願意為他忍受此等艱苦,可見她的善良。
女孩背著吳天踉踉蹌蹌的走了幾十分鐘后,終於看到了不遠處有一條公路。
「哈,哈,終於到了!幸好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野獸。」女孩將吳天放在一邊,自己一人在路邊喘著粗氣,隨後看了看周圍,說道:「本來打算坐公交回去了,結果現在到了這裡,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車經過看。」
女孩蹲在路邊喃喃自語著,說完又回頭看了看吳天,而此時的吳天因為和南魔的戰鬥以及溪水將他沖刷下來的原因,導致現在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並且渾身也還是濕漉漉的。
吳天俊美的臉頰,此時就側躺在路邊,身上唯一的白襯衫破破爛爛,並且還帶著水跡,那若隱若現的腹肌,直接讓女孩移不開視線。
看了一會之後,女孩突然拍了拍腦袋說道:「哎呀我怎麼忘了!他身上這麼濕,在繼續穿在身上可對身體不好。」
隨後女孩走上前,準備褪下吳天的衣物。
此時吳天身上的白襯衫全是破洞,這件衣服全靠數塊殘片拼接而成,整體看下來就像一個藝術品一樣。
女孩躡手躡腳的褪去吳天的衣服,彷彿是做什麼虧心事,怕人發現一樣。
「希望不要給熟人看到啊,不然到時候可就丟人了。」女孩心裡默念著。
褪去衣服之後,吳天那健碩的身體直接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而就在女孩打算繼續剩下的動作的時候,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頭上,使得她停下了動作,並且還傳來十分粗獷的聲音:「霞兒,你在這幹啥,這男的是誰?」
女孩叫錢潔霞,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以及放在自己頭上的大手,錢潔霞就知道是誰在自己身後了。
心裡剛剛還想著不要給熟人看到,結果還沒轉頭熟人就自己找上來了。
錢潔霞慌忙地轉過身子,看著自己身前這個穿著警服地中年男子,她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說什麼,就反問道:「哎,三叔,你這個點怎麼在這?你不應該在警局辦案嗎?」
中年男子叫錢建軍,是一位二級警督。
錢建軍聽到錢潔霞地反問,苦惱地拿起手捂著額頭說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凌晨叫出所有警司以上警察封鎖京都醫院的那片山林,而且還是和軍方一起行動。我現在準備回去,結果路上看到路邊蹲了人在做什麼,感覺很可疑,結果走進一看發現是你,我就過來了。」
聽到警察的回答,錢潔霞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並且溫柔的說道:「三叔幸苦了,為了我們安全生活忙到現在。」
聽到錢潔霞的誇獎以及看到她那天真無邪的微笑,錢建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人民服務嘛。」
說完后,錢建軍話鋒立馬一轉,指著錢潔霞身後的吳天說道:「對了霞兒,你身後的那個男的是誰啊?我怎麼從沒有見過啊?「
「啊?啊這……「聽到錢建軍的問題,錢潔霞又變得支支吾吾的,此時的她腦袋在飛速運行當中,在思考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如實告訴錢建軍。
「如果跟三叔實話實說的話,他肯定就會被帶回警局,然後再跑去醫院,然後還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找上來,看到他剛剛哭成那樣……」
還沒等錢潔霞思考完,錢建軍以及走到了她的後面,檢查著吳天的身體,看到錢建軍此舉,錢潔霞瞬間驚慌失措,連忙推開錢建軍,並且神經焦急的說道:「三叔你不要碰他啦。」
被推開的錢建軍看到錢潔霞的樣子,疑惑的問道:「這小子是你什麼人啊?還不給我碰?這荒山野嶺,衣服破破爛爛的暈倒在路邊,我作為人民警察,有著義務去關心我的人民!」
聽到錢建軍的話,錢潔霞彷彿想說些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但是看到此時步步緊逼的錢建軍,她心中的防線終於突破,「他是我的同學,我和他上山上來玩,他剛剛抓魚掉進水裡,在下山的時候累得睡著了,就這樣。」
因為是第一次撒謊,此時的她面頰粉紅,氣息急躁,用著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作為一個從小經歷優質教育,並且是在萬般寵愛之下成長,十分的天真純良,而她人生之中第一次撒謊,居然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你這個點和一個男人跑到荒山野嶺來幹嘛?」
錢建軍聽到錢潔霞的回答后再次問道,但是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因為在他眼中,錢潔霞一直都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面對錢建軍再次提出的問題,錢潔霞的臉頰從粉紅變得通紅,她並沒有選擇回答錢建軍的問題,只是再次用雙手把他推開一點,然後低著頭說道:「哎呀三叔,反正你不要管啦,現在我都成年了,這是我的事情。」
此時的錢建軍看到錢潔霞做出此番舉動,順勢低下頭看了看錢潔霞,而此時錢潔霞通紅的臉蛋即使是低下頭也無濟於事,看到錢潔霞的樣子錢建軍立馬就懂了,態度也來了個大轉變,瞬間變成了一個什麼都懂的大人,邪魅的笑著摸著下巴,陰陽怪氣的對著錢潔霞說道:
「行,我的霞兒長大咯,現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咯。」
這一不明所以的態度,直接把錢潔霞搞得不知所以,但是錢潔霞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只是還在推著錢建軍向外走著。
等到了差不多的距離,錢潔霞才對在錢建軍說道:「三叔,我們現在迷路了,你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聽到錢潔霞的問題,錢建軍直接就答應了,還笑著說道:「民眾在郊外迷路了,作為人民警察有義務將他們送回家。」
得到錢建軍的回答之後,錢潔霞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終於可以安心回家了。」
錢潔霞心裡想到,隨後開心的笑著對著錢建軍說道:「太好了,我這就把他背過來。「
「不用,我把車開過來吧。「
說完,錢建軍朝著不遠處的警車走了過去,隨後將警車開了到了吳天的位置,還沒等錢潔霞上去背的時候,錢建軍直接下車,隨後走到吳天的面前輕輕的扇他的臉,嘴裡還說道:「小子,快起來了,走了啊。「
這可把錢潔霞給嚇壞了,這要是讓吳天醒來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錢潔霞直接小跑上去,抓住此時還在不停的扇著吳天的那隻手,對著錢建軍用著溫柔的語氣說道:「算了吧三叔,他太累了,我想讓他多睡一會。「
看到錢潔霞的樣子,錢建軍便沒有在繼續動手,只是說了一句:「你挺愛惜這小子啊。」
隨後便把吳天弄到車子的後座上了,而錢潔霞也緊跟其後,上來車,並且說道:「三叔,把我們送到我住的那個小區就好了。」
「嗯。」
錢建軍點了點頭,隨後準備開車了,而就在此時,錢潔霞突然大聲的說道:「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要和我爸說啊!「
「行,三叔知道了。」
錢建軍回答了之後,開動了車子。帶著二人離開了這郊外。
而在車上的時候,錢建軍通過後視鏡看著錢潔霞依舊沒有消除的臉紅以及熟睡的吳天,臉上充滿著笑容,這是他第一次感覺這個小女孩居然長大了的感覺。
很快,車子開到了錢潔霞居住的小區門口。
錢潔霞將吳天又從車上背了下來,而此時的錢建軍問道:「霞兒,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而聽到錢建軍的話,錢潔霞直接一用力,把吳天背的更加上去,隨後對著錢建軍說道:「我需要三叔幫忙的只有你不把這件事和我爸那裡說漏嘴了就行。」
「你把三叔當成什麼人了?」
而此時的錢潔霞一隻手托著吳天,背對著錢建軍,一隻手揮了揮。
看到此景的錢建軍,再次笑了笑,隨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的霞兒終於長大咯,十八年真的快啊。
隨後一路哼著小曲,開著警車走了。
而此時的錢潔霞也將吳天背回了自己一個人住的房子當中。
……
「這是……哪?「
吳天躺在床上,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粉紅色的窗帘。
「嗯?「
他拿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都不見了,此時的吳天一臉疑惑,他環顧房間內。粉絲的牆紙,以及一床的玩偶,還有各種各樣的可愛的吊墜,掛飾,裝飾品,以及衣服,吳天立馬斷定這是一間女孩這的房間。
而就在吳天剛剛起身,房間內的門就被打開了,而走進來的人,正是錢潔霞。
此時的她穿著一件短袖襯衫和一條很短的居家褲,端著一盆熱水以及一張毛巾走了進來。
「請問你是?「
看見眼前的女子,吳天疑惑的問道。
錢潔霞看到吳天醒來了,便把水盆放下,坐到了一旁的粉絲椅子上,對著吳天用著溫柔的語氣說道:「我叫錢潔霞,我在山裡面發現在水裡面遇難的你,當時我想把你送醫院的,但是因為你說你不能去醫院,所以我就沒辦法,只好把你先帶回家了。怎樣?有映像嗎?「
吳天聽錢潔霞這麼一說,確實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說過這幾句話,隨後疑惑的對著錢潔霞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還把我帶到你的家裡面,不怕我是壞人么?「
此時的錢潔霞嘴角翹起,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說道:「我可是學醫的,將來可是要成為醫生的人,而救死扶傷就是我的職責,至於把你帶回來,你說不去醫院,去醫院就要走,我又不知道你……你住哪,所以我就把你帶回來了,我想,就算你是壞人,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會有什麼太過分的想法吧,大概。「
聽到錢潔霞的回答,吳天嘴角微微翹起,知道了她是一個心地十分善良,並且沒有什麼心眼的女孩,此時吳天起身,鞠躬對著錢潔霞說道:「謝謝,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命喪山林間了,現在我雖然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但是日後如果你有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請隨時找我。「
看到吳天如此,錢潔霞連連擺手說道:「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救你是我願意的,我也不需要什麼報答的。」
聽到錢潔霞的回答,吳天便直起了身子,雖然錢潔霞說不圖回報,但是知恩圖報是吳天從小就懂得的道理,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但是這種做為人該有的感恩之心還是有的,只不過現在他沒有能力回報,但是這種想法吳天卻是埋藏在了心裡。
「對了,我救你的時候你好像是失憶了,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還記得自己是誰不?當然想不起來也不用勉強的。」
看到如此精神的吳天,錢潔霞便問道,想看看吳天是否有恢復記憶,好把他送回去,但是看到之前回憶時吳天痛苦的樣子,也不知道吳天經歷了什麼,才讓他的大腦忘卻掉這段記憶,但是思來想去,錢潔霞還是覺得問一下比較好。
聽到錢潔霞的問題,吳天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經過,只記得自己得知父母逝去的消息之後自己因為接受不了衝出了醫院,直到錢潔霞把自己救醒來,而之間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努力回想著的吳天面露難色,一股強烈的疼痛感湧上大腦。
看到吳天的樣子,錢潔霞連忙說道:「我都說了不要勉強的啦。」
立馬上前把吳天扶到床上坐著。
而此時的吳天也停止了回想,而疼痛感也隨之消失了。
此時的吳天轉頭,看見此時錢潔霞焦急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謝謝。」
看到吳天的笑容,有一點點花痴成分的錢潔霞立馬就臉紅了,低下頭嬌聲的回答道:「沒事,不用謝。」
但是吳天並沒有在意錢潔霞的樣子,而是對著她說道:「我記起來了一些事情,我爸媽因為剛剛車禍去世,現在我要回去處理他們的事情,所以我就不在叨擾了,我叫吳天,是京都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的,電話是166**0*0*0**,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隨後吳天起身便準備離開,而錢潔霞卻說道:「在休息一下吧,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
聽到錢潔霞的話,走到卧室門口的吳天笑著說道:「沒事,我現在感覺還行,父母之事為先。」
「行吧。」
看到吳天的樣子,錢潔霞只好妥協,因為父母發生了這麼慘痛的事情,自己確實也不好再留了。
而就在吳天打算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除了內褲什麼都沒有剩下的了,隨後尷尬的對著錢潔霞笑著說道:「那什麼,能不能幫我買件衣服和褲子啊,我的大小是……「
還沒等吳天說完,錢潔霞便說道:「我已經給你買好了,衣服破破爛爛成那個樣子也穿不了了,大小是參照你的衣服買的。」
說著,走去客廳拿著一袋衣服進來,隨後走了出去。
吳天快速的換好衣服,嘴裡還說道:「也是難為人家女孩子了,給我換衣服,還這麼照顧我。」
衣服是一套休閑裝,衣服裡面還有著幾百塊錢,換好衣服之後,吳天來到了客廳,此時的錢潔霞正在看電視,看到吳天出來之後,笑著對他說道:「怎麼樣?還合適吧。」
吳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著錢潔霞笑著說道:「謝謝,這些錢等我回學校拿到了錢之後轉給你。「
「沒事啦,一點錢而已,問題不大,去忙你的吧。「
「嗯。「
隨後吳天離開了客廳,下樓,來到了小區的門口。
錢潔霞住的是高檔小區,對進來出去的人都有著嚴格的把控,業主出去要刷卡或者要保安開門。
此時吳天走到保安室的外邊,對著裡面的保安說道:「保安大叔,麻煩開個門。」
此時的保安探出了頭來,一下便認出了吳天,因為進來的時候是錢潔霞背著吳天進來了,一個小女孩背著一個大男人,這很難不讓人記憶深刻。
保安大叔自言道:「是潔霞那孩子帶回來的傢伙啊。「
隨後給吳天開了門,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裏面卻是暗自說道:「這倒是有多虛才要女孩背回來啊。「
吳天走出小區之後,順著大路,尋找著附近的有沒有車打,因為自己的所有的資料都在學校,所以要先回到學校把自己的銀行卡找到才能取錢。
而吳天尋找著車子的時候,突然一個打扮成道士一樣,身材矮小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吳天說道:「這位居士,貧道剛剛給你算了一卦,發現你不久之後會有血光之災,如果現在給我500塊的話,就可以免除此次災難。」
聽到道士的話,吳天則是直接選擇無視掉,徑直的走了過去。
此時吳天背對著道士,就在吳天沒再關注道士的時候,道士直接從衣袖之中拿出一把小刀,對著毫無防備的吳天背後一刀捅了過去,並且力量十分的恐怖,直接把整一把刀插了進去,把吳天的胸口捅穿了。
而突然受到襲擊的吳天,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並且此時的他本身還很虛弱,他直接摔倒在地上,鮮血再一次的從他的胸口流了出來。
此時在他後面的道士再次說道:「你看,這血光之災不就來了嗎?不過現在還是有補救的機會的,只要再給我500萬,我就幫你化解了這次血光之災。」
聽到道士的話,吳天艱難的轉過頭,神情十分的痛苦的吳天,對著此時俯視著他的道士,用著十分兇惡的眼神瞪著他,惡狠狠的說道:「你是誰!想幹嘛!」
但是道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露出十分詭異的笑容,用著空洞的聲音說道:「看來你命中因有此劫,祝你好運。」
說完道士就消失了。
吳天則是突然感受到胸口一緊,昏迷了過去。
……
「啊!「
吳天突然驚醒,從床上彈了起來,坐在床上。
「這,這是錢潔霞地家裡面房間。「
吳天醒來之後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立馬認出了這是錢潔霞的房間。
「我不是給一個道士給捅了嗎?「
吳天拿開被子,掀起衣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衣服也沒有任何破洞,此時的吳天瞬間就懵了。
「難道我一直在做夢?「
就在吳天對自我產生懷疑的時候,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斷定了自己是出去過了。
「我記得我出了小區找車的時候,給一個道士偷偷的捅了一刀,然後就不記得了。」
就在吳天不知所措的時候,錢潔霞進來了,並且手裡面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看見吳天醒來之後,撅著嘴,氣鼓鼓的對著吳天說道:「我都說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現在信了吧?」
「我這是怎麼了?「
吳天疑惑的對著錢潔霞問道。
「是保安大叔打電話給我的,說有人看到你暈倒再小區的附近,告訴了保安大叔,大叔看到之後認出了你,我接到電話就過去把你背回來了。」
聽到錢潔霞的話,吳天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慚愧的說道:「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不嚴格的來說你也是我的病人呢,在病人沒有痊癒之前,醫生都需要負責到底的。」錢潔霞笑著說道。
吳天聽到錢潔霞的回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而腦海之中卻是想著自己的事情。
等濾清思緒之後,吳天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再找到我的地方,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比如血什麼的?」
「血?什麼血?我到的時候只是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倒在人行道上面,至於其他的我也沒留意。」
面對吳天的問題,錢潔霞抱著頭,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形回答道。
「嗯——,可能是我做噩夢了吧,把噩夢和記憶搞混了。」
吳天低著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旁的錢潔霞看到他的樣子,端起一旁的熱粥,遞到吳天的面前,面帶桃紅,對著吳天帶著幾分害羞一絲小心說道:「沒事啦沒事啦,既然醒來了那就說明一切的過去了,那些傷心的事情也不要想了,吃了這碗粥先,讓身體恢復過來再說。」
吳天看著眼前的錢潔霞,愣住了。長相甜美的錢潔霞,端著一碗粥在他的面前,映入眼帘的事她那峨眉螓首,硃唇皓齒,無一不在觸動此時已經千瘡百孔的吳天。此時,在吳天心中,這個天真的女孩就像天使一般,治癒著他。
「嗯?身體還沒好嗎?需要我喂你嗎?」
看到不為所動的吳天,錢潔霞以為他的身體還不舒服,便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
說罷,吳天就接過錢潔霞做的粥,也沒有用勺子,直接端著碗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的送。
這是一碗雞肉粥,在吳天的記憶之中,自己每一次感冒發燒,媽媽都會煮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肉粥給吳天喝。
吃著吃著,吳天哭了出來。
確實,父母的去世,丟失一部分記憶,半死不活的出現在山林當中,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道士捅傷,這些痛苦吳天本可以接受。
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上天卻給他派來了一位天使,來治癒他。
自己流落在山林之間半死不活,是她救了自己,並且沒有拋棄自己,因為父母的原因,潛意識裡面害怕去醫院,也是她把自己帶回她家裡面悉心照顧,貼心的買好衣服,在衣服裡面放好離開需要的路費,在自己再次暈倒的時候,依舊不嫌麻煩地把自己帶回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地女孩。
此時地吳天彷彿是受傷地孩子找到了媽媽一樣,在媽媽面前哭訴自己的痛苦。
「哎,怎麼還哭了?我做的不好吃嗎?」
坐在一旁的錢潔霞看到吳天吃了幾口之後便哭了起來,慌張的說道。
「沒,沒什麼,只是,太好吃了,讓我想到了媽媽。」
聽到了錢潔霞的話,吳天立馬抹著眼淚,抽噎的說道。
「唉,沒想到你長得這麼高大,結果是一個愛哭鬼。」
錢潔霞攤了攤手,俏皮的說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愛哭。」
聽到錢潔霞的話,吳天並沒有反對,但是事實上,吳天是一個十分堅強的人,但是堅強的人一旦做久了,反而更加脆弱。過剛易折,說的正是吳天。
很快,吳天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粥,錢潔霞接過碗之後便出去了,走之前更吳天說道:「我去洗碗,你先休息一下,要洗澡的話出去到客廳正對面的門是浴室。」
而此時的吳天看到錢潔霞走了之後,再一次掀起了衣服,再次查看自己被捅的位置,但是依舊沒有看到傷口,甚至疤痕。
此時吳天再次回憶一次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但是記憶裡面確實是有一個道士給了他一刀。
「啊,算了!不想了,現在本身記憶都不完整,一堆東西都想不起來,記憶東一塊西一塊的,先去洗個澡清醒一下吧。」
此時吳天站起身來,隨後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適,或者是虛弱,他很難現象自己這種狀態會暈倒在路邊。
但是吳天已經決定了不在多想,隨後便走出卧室,打算到浴室先洗個澡先。
浴室內,看到有一面全身鏡,他便脫下全身的衣服,到鏡子面前,一直在檢查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傷口,但是吳天只是發現自己的臉有點變化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發現。吳天只好打開花灑,打算舒舒服服的洗一個熱水澡。就在這個時候,吳天注意到了自己脫下來的衣服,仔細一看,發現衣服上面有一個破洞。
這個破洞貫穿前後,並且十分細小,不仔細觀察是不會注意到的,而想要造成這種破洞,不但需要十分鋒利的利器,還需要使用者有著極強的力量以及極快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去才行。
吳天伸過手拿起衣服,死死的盯著破洞,努力的在腦海之中回憶著,反覆在腦海之中確認自己的記憶沒有混亂,加上衣服上的口子,吳天以及確了。
「看來卻是是有個道士捅了我一刀啊,而且力度還不小。」
吳天再次看向全身鏡,背過身,扭頭看鏡子裡面的後背,但是依舊是一點痕迹都沒有。面對此番情況,吳天一陣苦惱的,不過一會就釋然了,無奈的說道:
「還是算了,不想了,自己本來大腦就混亂,記憶一段段的,還是不想了,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再說。」
吳天身體接觸到了溫暖的熱水,感覺到渾身的肌肉都在膨脹,然後收縮,但不是那種痛苦的折磨,反而是給人一種舒筋活絡的感覺。
他在浴室內輕鬆的舒展著全身,舒服極了。
而就在感覺自己身體十分舒服的時候,吳天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記得,我的身體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的,我記得,我好幾個月之前,不是這個樣的!」
吳天終於想起來了什麼,他急忙的在浴室內找一些尖銳的物品,最後在浴室內找到一把梳子,這把梳子的把手是比較尖的類型。
吳天右手顫抖地拿著梳子,對著自己的左手的動脈,嘴裡面還說道:「對不起了錢潔霞,到時候我買個更新的給你。」
雖然還是有點害怕,但吳天本身是一個狠人,依舊還是狠狠的扎了下去,一瞬間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吳天面前的鏡子。
而就在紮下去不到三秒,血液便不在噴射,而手上的傷口也完全治癒好了,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果然,如果我的記憶是正確的話,那麼我的傷口就是這麼好的,但是僅僅是這樣還說不通,錢潔霞說當時並沒有看到地上有血跡,那我傷口裡面流出來的血是怎麼回事?我是清晰的記得當時很多血噴了出來!」
一個問題解決,就會有一個新的問題。
「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為什麼那個道士要無緣無故捅我,捅我之後的痕迹又去哪了?我消失的那段記憶是什麼,為什麼我離開醫院之後便會出現在山林之中。?」
吳天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他此時最大的疑惑。
而就在吳天還在沉思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夥伴,你的問題還是讓我來回答吧。「
一道和吳天一模一樣的聲音突然在浴室之內響起,突然聽到這道聲音的吳天一瞬間便警戒起來,環顧四周之後,吳天確認之後這浴室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
「看看自己的走手心。「
就在吳天焦急尋找的時候,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吳天沒有多說什麼,他則是心存疑惑的打開著左手掌心對著自己,而吳天赫然看到自己的左手掌心上面,有著一張嘴在那裡。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在我手上。「
看到此情此景,即使是吳天也不免驚慌,打算伸手去觸碰這張嘴。
「等等,你先聽我說。「
就在吳天打算動手的時候,他手掌中的那張嘴巴張開,對著吳天不快速地說道。
「說什麼?「
吳天聽到他說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回答你的所有問題。「
「什麼都可以?「
「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
吳天聽到這張嘴巴說的話,陷入了沉思,雖然自己地身體多出了一張會說話地嘴巴,但是並沒有給吳天造成多大地衝擊,因為自己地身體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而且自己也有著很多的疑惑,而此時正好就有解惑地來了。
「你是什麼東西?「
第一個問題,吳天想要知道現在在自己身上和自己對話地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東西,我也才剛剛但是意識,也就在昨天,不過我知道,我在你體內已經存在幾個月之久了。」
「具體時間。」
「今年的四月八號。」
聽到它的回答,吳天努力的回想著那時候自己做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
「對了!我的眼睛就是那段時間好的!」
吳天想起來了,自己的眼睛就是那個時候變好了,並且也是那幾天,吳天發現自己的傷口好得特別快,並且再也沒有生過病,並且對任何東西都開始過目不忘,理解能力也變得十分強大。
也就是這個原因,讓吳天成為了世界生物競賽冠軍。
了解之後,吳天又問道:「你是以什麼形態出現在我身上的?是寄生?還是想小說裡面一樣以靈魂的狀態存在於我的精神領域?」
「抱歉,我也無法解釋,因為我也不知道。」
聽到它的回答之後,吳天並沒有在多問,而是直接下一個問題,問道:「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的能力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的認知能力和你是一樣的,但是我可以用你能夠明白的方式來向你介紹一下我的情況。
我存在於你身體每一個細毛、每一個分子、每一個原子之中,並且佔據其中組成成分的百分之五十,接管了他們所運作的系統以及功能,代替它們,而這能夠讓我吸收你身體之中任何部位的能量,並且記住其成分,隨後將其轉換成你想要的成分。
簡單來說就是,我就是你體內的轉化器以及儲存器,能夠將你體內的任何物質轉化為原始能量,然後再將其儲存在體內,然後再當你有需要的時候轉化為所需的物質。
不過轉化的物質必須吸收過的物質。我的吸收率以及轉化率都是百分之百。
而你的身體能夠變得強壯,健康,也是因為你平時的飲食,你吃一克的肉,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幫你轉換到你的身上。」
聽到了這道聲音的回答,吳天先是瞪大雙眼,神情無比的震驚,而隨後又是手托下巴,陷入了疑惑,他問道:「那如果這麼算的話,我這幾個月吃了這麼多東西,那我不得變成怪物啊!」
「不會的,雖然當時我未誕生意識,但是我會根據你的潛意識維持著你所期望的樣貌,因為你的大腦有一半也是由我組成的了,所以你所想的一切,也是我所想的一切,所以我一直都是根據你的意識行動。
所以那些能量除了將其轉化為你身體所需的物質,以及改變你的身體之外,一小部分轉化為排泄物,使你的生活還是猶如正常人一般,另一部分是將其儲存起來,等有需要的時候使用,就比如你受傷的時候,身體快速癒合。」
「那我那些過目不忘的能力,突然變得思維敏捷,都是你的功勞咯?」
「是的,在你日常吃的食物之中,有著諸多對大腦有益的物質,而在我的加持下,將其的利用率達到了百分之百,不斷是你的大腦進行有益的變化。」
「原來還能這樣。「
此時的吳天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此時的吳天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逐漸理解一切,隨後他又問道:「那我現在的大腦為什麼會感覺到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按照我大腦的強度的話,不因該是失憶啊?」
聽到吳天的問題,它回答道:「不,你的大腦十分強大,無論是物理層面的,還是精神層面的都是如此。你之所以會失憶,是因為在你的潛意識當中十分害怕那一部分記憶,想要永遠忘記那一番景象,所以我也就將你的記憶封印起來。」
「那我現在要恢復那段記憶。」
「你會後悔的,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想起的好。」
「是你了解我,還是我了解我?」
吳天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的強硬,兇惡的戾氣突然噴涌而出,因為自己身上的一個未知的存在可以干涉自己的記憶,而且還會拒絕自己的要求,也就是說,只要它想,隨時都可以操控吳天,這讓如今十分強勢的吳天感到十分的憤怒,以及一點點的害怕。
「你不需要害怕,當我到達你身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是屬於你了,我並不會幹預你,並且也沒有能力,我本身並沒有意識,我是寄托在你本身意識后產生了第二形態,按照人類的說法就是超級人工智慧,一旦你的意識消失,那麼我也就隨之消失。
並且在了解你這一方面,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因為我是依附於你的意識生存了,而依附的地方除了你的表意識外,我還存在於你的潛意識,你的想法,情緒,我都能夠感受到,我之所以封存你的以及,也只不過是因為你潛意識想要封存,並且不想再次打開。」
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舉動讓吳天產生了不安感,隨即連忙解釋道,但是吳天並不買賬,而是再次用著十分憤怒的語氣說道:「那我就再次強調一遍,我要你恢復我記記憶。」
「遵從你的意願。」
這一次,它沒有再繼續阻攔,而是遵從了吳天的意願。
話音一落,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出現在吳天的腦海之中,隨後就是一股血腥的場景出現在了吳天的腦海之中。
他看到了,他自己把一個人的腦子、腸子、腎臟、骨頭等全部咬了下來,放在嘴裡面咀嚼,咽下。
他看到了,周圍都是猩紅色的血液,以及一些散落在自己周圍的肉末。
腥紅的血液噴涌而出,肆意飛濺,而帶著獨一無二的人腥味的氣味也湧上鼻頭,那種從未問過了,人類新鮮內髒的味道,充斥著吳天的嘴巴,鼻腔,器官,以及食道,那股說不出來的惡臭即便是再記憶之中,也讓此時的吳天感到十分的噁心,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
然而記憶還在恢復,惡臭的感覺還沒有消退,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又開始敲擊著吳天的全身上下的各個部位。手,腳,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一會兒感到的血肉被撕裂開,一會兒有感到四肢的血管都感到十分的鼓脹,隨即爆裂開來,一會兒又感到四肢被敲得粉碎;
至於內臟,那也沒好到哪裡去,無論是上面的大腦,還是下面的心、肝、脾、肺、腎,都感覺到被某種尖銳的東西刺穿,那種疼痛貫通全身,即便是古代遭受酷刑的囚犯,也不急此時吳天感受到了十分之一。
那種令人崩潰的痛苦,常人的大腦並因該使意識暈去,來避免二次傷害,然而吳天強大的大腦,不但沒有使其失去意識,反而強大的記憶能力讓吳天完完全全的體會到記憶中的那股疼痛。彷彿著不是記憶裡面的,而是現在正在真實發生的。
如同煉獄般的場景,如同惡魔般的行為,如同十八層地獄酷刑般的痛苦,充斥在吳天的大腦當中。
吳天後悔了。
他被折磨的趴倒在地,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下翻滾著,哀嚎著,他的面孔極度猙獰,充滿血絲的雙眼瞪得圓滾;雙牙死死的緊咬,強大的咬合力讓上下的牙齒都不停的抖動;面部肌肉痛苦的緊繃,使得整張臉變得十分的扭曲。
雙手雙腳更是青筋暴起,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抱住大腦的雙手抓掉了一層頭皮,雙腿更是蜷縮的已經變形,此時的吳天完全不像是一副人樣。
而此時,一道倒數聲響起。
「三,二,一,吐!「
話音一落,吳天終於承受不住了,同類相食的噁心感讓吳天吐了出來,而隨之全身的痛感也慢慢消退。
已經在崩潰邊緣反覆橫跳的吳天終於得到了一絲的緩和,強大的大腦也在逐漸的適應這種感覺。
此時的吳天才放鬆了身體,全身癱軟地躺在了地上,也不管周圍自己吐出來的嘔吐物有沒有碰到。
「我都說了你會後悔的。「
吳天沒有回話,但是從吳天的樣子就可以看出,確實是十分後悔的。
不過,因為它的存在,吳天還沒有幾秒鐘,身體以及恢復原樣了,至於精神上的損傷,也因為強大的大腦的適應力,也恢復過來了。
吳天坐起身來,帶著一副自嘲的語氣,無奈的笑著說道:「看來我還是高看我自己了。」
「那是自然,這是你意識當中,最害怕的回憶,乃至於要將其封鎖,自然不可能簡單。」
「確實,那股疼痛感故卻不論,那股同類相食的噁心感,足以讓我感到後悔了。」吳天回想起剛剛感受到了噁心感,便戰戰兢兢的說道。
然而此時吳天在試探性的回想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並不厭惡這種感覺了,已經適應了,隨後便稱讚道:
「不過你也是真的厲害,連這種噁心的場面都能夠幫我適應。」
「不,我並不具備這種能力,我只能夠加強你的大腦,讓你面對高強度的精神打擊不會受傷,但是對某一種事物適應這並不是我能夠決定了。
而能夠讓你如此快速的適應如此血腥場面的能力主要來自於熊仁。」
「熊仁?就是記憶之中突然襲擊我的南魔把,他怎麼幫到我了?」
吳天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吃了熊仁,並且吃掉了其大部分大腦,所以我也獲得了他大腦的絕大部分記憶,而他的以及都存儲在我你大腦之中屬於我這一半的領域,所以他人的記憶不會過度干涉你。
但是其記憶所帶來的副產物,還是多多少少的會對你產生一點影響。
而熊仁生前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兇殘暴虐,殘忍嗜血的人,雖然說不會吃人,但是所做的事情絲毫不比這種事情邪惡,血腥。
而這種記憶之中所帶來的習慣性,讓你的身體接受了,雖然說一開始會噁心,但是很快就能夠適應了,並且之後再也不會感到反感。」
「原來如此,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誕生意識呢?」
吳天得到了一個問題的回答后,又接著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最開始,是因為你吃了熊仁的一塊肉,導致我獲得了人類的信息素,從而誕生了最簡單是意識。
然後就是熊仁被你打爆的兩條腿,血霧在空氣之中被我吸收,而大量的信息素讓我的意識得到了進一步的提示,大概是野獸的程度。
到最後,你完全啃食了熊仁,而那時我也完全的擁有了人的意識。不過我並沒有獨自的思維能力,不過不用擔心我鳩佔鵲巢,我只不過是一個副產物,並沒有那個能力。」
「啃食熊仁的時候,因該不是我吧。」
「不是你,但是又是你。那時候你的意識已經幾乎消散了,而當時行動的是你的潛意識驅動下的剛剛有了一絲人類思維的我,或者說是你將你的身體託管給了我,而當時我也只是剛剛但是意識,只能夠像野獸一樣行動。」
在它說完的時候,吳天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隨後便起身清理自己的嘔吐物,畢竟是別人的浴室。
在打掃的時候,吳天想到那個詭異道士的事情,又問道:「那個道士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躲不開他的攻擊。按照我的反應速度,躲開那一擊因該不難啊?」
而吳天剛剛說完,那張嘴巴又冒出來了,因為吳天要打掃浴室,用到手,所以這一次它的嘴巴長在了手臂上。
「那時因為那個道士十分強大,其體內的能量強烈程度比熊仁記憶當中巔峰時期還要強大,如果產生敵對反應,便會直接暴斃當場,而且他是偷襲,速度奇快無比,以現在你的反應能力以及速度在這種情況下是躲不開的。
至於你為什麼會暈厥,這是因為當時那位道士的能量壓迫十分的恐怖,為了保證你的生命,全身的能量都在蓄勢待發,隨之準備逃跑,所以在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便會像正常人一樣暈厥,而我只能夠護住你的性命,直到威脅消失之後才開始恢復傷口。
至於你所想的血液為什麼會消失,那時因為血液之中也有一半成分被我代替了,而當時血液還和你的身體有所接觸,所以我也就可以將其吸收回來,以防止失血過多。」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是剛剛但是意識,你在什麼時候的罪過他吧。」
聽到這個回答,吳天先是感到驚喜,又是感到奇怪。為什麼這個道士要攻擊自己?如此致命的攻擊居然還沒有殺意?吳天在想著道士的問題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問道:「你剛剛說的能量是怎麼回事?熊仁體能的能量?還有那個道士的?其他人也有能量嗎?為什麼熊仁會有這麼恐怖的能力?」
「根據熊仁的記憶之中,那種能量被你們人類成為之異能量,而能夠吸收,並且自由操控的稱之為異能者,而熊仁和那位道士都是異能者。」
「就類似網文裡面靈氣一樣的東西唄?」
「是的,但又不完全是,從熊仁的信息素裡面得到的消息是,華夏有一個專門負責此等人群的組織,而裡面有人專門研究異能量,異能量其實是一種可以用科學解釋的東西,是一種物理現象,但是具體是什麼熊仁並不知道。」
「原來如此。」
吳天意味深長的說道,吳天不在提問,只是打掃好浴室之後,洗完澡,而嘴巴也消失了。
花灑的水聲停下了,吳天還直直地站那那裡,神情凝重,沒幾秒鐘之後,吳天終於開口說道:「你會控制我嗎?被你影響的我,還是我嗎?」
「我不會主動去控制你,除非是你要求的。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好回答,按照常理來說,當我進入你身體的那一刻,你就不是你了,因為原本的你是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走到如今的高度的。
但是,如果問的是現在的話,那麼你將一直是你,無論是其他人記憶的影響,抑或是其他的能力,在進入你身體的那一刻,都將屬於你的一部分,只不過看你接不接受,這麼理解了。」
聽完它的回答,吳天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