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你這麼希望我早死

「看你指什麼？」

他扯一張濕巾，慢條斯理的揩著手。

「我還能指什麼………」

姜枝挽後知後覺，頓時小臉蛋燒紅。

「林生！！！」

「嗯？」

他一臉正經的凝望著她，嘴角卻流露出一絲招搖的笑。

姜枝挽就著手裡的蘋果甩了過去。

林生抬手很輕鬆就把半空中的蘋果接住了。

他笑著咬了一口蘋果。

姜枝挽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我問你的是多大歲數了？我對你私人物件不感興趣了！」

「什麼私人物件啊？」他裝得很懵懂的模樣。

姜枝挽：「？？？？！！！！」

真是人不要臉則無敵！

「蘋果還我！」

林生把手裡的蘋果遞過去。

「你賠我蘋果！」姜枝挽命令的語氣，語氣裡帶著不多不少萌萌的哭音。

林生急忙放下這個蘋果，在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利索的削皮。

幾十秒，蘋果就削好了。

他遞給她。

姜枝挽奪過來大大的咬了一口。

林生手肘放在桌面上，手掌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她，眼睛里的那點笑溫柔而清澈。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為什麼問這個？」

他拿起她剛剛吃過的那個蘋果咬了一口。

「因為不想欠你！雖然以後我們可能不會見面了。但是以後你生日的時候，我可以給你上柱香。」

「這麼希望我早死？」他定睛瞥她一眼。

「早死都便宜你了。你們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他笑而不語。

「其實，你可以做個好人。」

「可我已經習慣做壞人了。」

他起身，邁步離開。

姜枝挽叫住了他。

「你生日是哪天？」

「我從不過生日。」

夜幕降臨。

姜枝挽從浴室出來，她撫開窗帘。

剛才夜空里還是一輪明月，現在月亮已經躲進來雲層里。

她拉上窗帘，才發現客廳里沒有開燈。

她走到客廳，茶几上放著一個蛋糕，蛋糕上插著一根蠟燭。

「生日快樂！」

林生從裡間走出來。

他徑直走向茶几邊的沙發上坐下。

姜枝挽挪動腳步也跟了過去，她在他的對面坐下。

她剛洗過頭，頭髮半濕半乾的狀態。

「你買的蛋糕？」

「我做的。」

「你會的東西真不少。」

「第一次做。」

林生是第一個親手給她做長壽麵又親手給她做蛋糕的人。

「許個願吧！」

姜枝挽雙手合一，閉上了眼睛。

剛閉上，她又睜開了。

「我的願望就能儘早離開這裡。」

姜枝挽身子前傾將蠟燭吹滅了。

林生隨即將一旁的一盞檯燈點亮。

昏黑下來的房間里立馬亮堂起來。

橙色的燈光在兩個人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暖光。

他迴轉過頭，姜枝挽正凝看他。

林生目光移開，將勺子遞給她。

姜枝挽接過勺子舀了一塊蛋糕遞給他。

「謝謝你給我過生日，這第一口蛋糕給你。」

林生將勺子接過來，目光卻微垂著不敢看她。

「現在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姜枝挽看著他，很認真的問。

「當然是因為想要你以後每年都能給我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