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古台段青獲救 天山口雙傑送信
這時,只見這家的院門打開,一個女人的聲音飄出門外,『別瞎咬,給我上一邊去。』狗倒挺聽話都到一邊搖尾巴去了。雙扇大門打開一扇,出來一個中等身材的女人問:『大妹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段青道:『大姐,你好,我想打聽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往天山口怎麼走?』
那女人道:『這裡是牛古台。往天山口去,路途可很遠哪。你是那裡人?怎麼能到這個地方來呢?』
段青答道:『我是赤峰、宋家營。』那女人一愣神隨即問:『你是喜旺媳婦吧!』
段青也是一愣問;『大姐你是誰?為何知道我哪?』
那女人答:『我是喜旺的三姐,大妹子快下馬,咱們進屋裡再細說。』
段青一聽是喜旺的三姐,就從馬上下來,往地下一站,jīng神一放鬆就昏了過去,身體自然往前倒去。
那三姐手急腿快,一隻手抱住了要倒的段青。另一隻手去捏段青的人中,過一會段青才蘇醒過來,三姐這才往段青的腿上望去,已經是傷痕纍纍。她接過馬韁繩,背起段青道:『我是喜旺叔伯三姐,你們結婚時我見過你。你一說是赤峰宋家營,我才認出你來了。』走到院里大聲喊道:『當家的快出來,』
只見東廂房的門一打開,一股熱氣從門裡飄了出來,隨即走出一人;快步來到喜旺三姐面前,接過馬韁繩把馬拴在院子中的馬棚里。
三姐把段青背進正房放在炕上。男人已進屋。三姐道:『快去酒房取些酒頭來。』男人轉身出去,三姐對段青道:『弟妹快把褲子脫掉,你姐夫去拿酒頭,給你腿上的傷好好洗一洗;再給你上紅傷葯。』
段青上學時看過醫書,對外傷處理也非常在行。她知道酒頭,是純糧食做酒時燒出的頭一桶酒,都在8o度以上,那時老百姓叫酒頭。醫學名字叫酒jīng,對外傷處理是非常好的東西。她順從脫去外邊的薄夾褲,而裡面的內褲與血和肉沾連在一起,段青拿過炕上做針線活的剪子,剪開了褲角、、、、、、
這時,那男人拿來一小罐酒頭。喜旺三姐介紹道;『這是你三姐夫。叫於連赫。當家的,我們女人的事就不用你了。你去告訴媽,我弟妹來了做點好吃的。』
段青急忙道:『三姐、三姐夫先別忙吃飯的事,有個大事需要你們去辦。』
三姐從一打認出段青,心中就存有不少疑問,問道:『是什麼大事呀?喜旺和你不是在哈爾賓做生意嗎?什麼時候又回到赤峰來的呢?你又到天山口去幹什麼?講清楚了好去辦。』
段青一看不說清楚,他們是不會去天山口送信的。只得把不該講出的秘密說出一半:『我們在哈爾賓做生意急需一筆錢,就回赤峰去找喜旺的父親籌錢。赤峰家族的資金,都拿到海邊去做生意了。喜明大哥剛走半個月去取貨了,家中已經沒有現金了。只剩下牲畜和糧食了,我們急用錢。喜旺父親給天山口五伯寫了一封信,請他幫助解決一下資金問題。這筆資金數量太大,怕五伯不信,就把他常年不離手的鼻煙壺當做信物交給我們。臨行前,再三囑咐不要把信和鼻煙壺丟失,我與喜旺是打了保票的。我們和喜魚那伙人從赤峰一起出來的,在開魯的附近就分開了。我和喜旺去天山口的半路上,被rì本人的騎兵前後攔截,喜旺把東西交給我,讓我逃走去天山口報信。他去堵擋rì本人的追兵,我眼看著喜旺去跟rì本兵拚鬥被抓,而不能去幫他。只有騎馬狂奔,躲避rì本兵的追趕,慌不澤路誤入那百里荒原,被狼群圍住了。我就一個信念,衝出狼群送信到天山口,組織人去救回喜旺。我連什麼時候受的傷都不知道,才誤打誤撞來到這裡。既然,碰見你們,這是喜旺的福氣。三姐夫,那就得麻煩你騎上快馬到天山口去一趟,把這封信和鼻煙壺送到五伯的手裡。三姐夫,拜託!』雙手一抱拳給於連赫施了一禮。才把包裹打開拿出信和鼻煙壺遞給於連赫。
三姐道;『當家的把乾糧和水帶上。背上快槍快去天山口,讓他們去救喜旺。』
於連赫不敢怠慢,趕緊接過信和鼻煙壺放進內衣口袋。穿上外衣紮上腰帶,防止東西丟失。轉身出去帶上路上需要的東西,騎上一匹好馬,趕往天山口而去。
段青在牛古台,喜旺三姐的照料下養傷,暫且不提。
於連赫趕到天山口,宋氏家族第二聚集地,當家人宋顯忠家中。向宋顯忠彙報了,喜旺夫妻半路被rì本人攔截,喜旺被抓,段青逃進他家經過說了一遍,把信和鼻煙壺交給了宋顯忠。
宋顯忠看完信朝門外喊道:『去把振悟叫來。』對於連赫道:『他三姐夫,一會讓振悟送你伙房去吃飯。到客房再好好地睡上一夜的覺,連續趕路也夠辛苦的。明天早點趕回去,對喜旺媳婦說,讓她放心。我馬上派人騎快馬趕往開魯與哲里木去救喜旺。並且,通知喜魚一聲,讓他也托托門路;花錢把喜旺營救出來。』
這時,振悟從門外進來,『把你三姐夫送去伙房吃飯。然後,安排客房讓他休息。』振悟答應一聲領著於連赫去了伙房,吃飯、睡覺、回牛古台暫且不提。
單說,宋振悟與宋振奎尊照宋顯忠的命令,旁黑出半夜偷度了rì本人的哨卡。趕到去哲里木與開魯的岔路口時,根據宋顯忠判斷,開魯沒有好監獄,rì本人有可能把宋喜旺送進哲里木監獄。讓振悟帶銀票去開魯給宋喜魚送信。讓振奎到了哲里木附近白家堡。給白雲亮報信,讓白家暗中組織人,準備文救不行時,就採取動武半夜劫獄救人,重點是哲里木監獄。
振悟來到開魯東門外丁家宅院前,下馬扣門無人應答,前往鄰家詢問得之;喜魚叔到岳父丁家第二天夜裡,他們全家和丁家的親屬金、葛、冷、薛等幾家,去向不明。開魯的rì本人憲兵隊jǐng察署,正在四處打聽他們的下落。這幾家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也無人知道他們去那裡。就象在人間蒸了一樣無影無蹤。
振悟知道哲里木jǐng察署文書印四是金家大姑爺的表弟,找他問明情況好來向你報信,馬不停蹄往哲里木趕。在城門口遇到我們,進客棧一商量。就由我去找印四,
我到jǐng察署一問,印四正在那裡。我道;『你是印四叔吧!我是赤峰宋家營的,我叫宋振華,張青山是我岳父,開魯金家與我家也是親屬。有點事想與你交談一下,不知是否賞光到客棧一敘。』
印四道:『宋賢侄,我現在正忙,沒工夫去你那裡,你住在哪個客棧?等我下班后再去找你。』
我道:『四叔,我在城關客棧住,我在那裡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我與印四分手后回了客棧,我從振悟的手裡拿了兩張銀票,按排酒菜等他。天都大黑他才來,我們三人迎出門外。齊聲道:『四叔好?』然後,我道:『四叔快請進屋。』
印四進我們的客房坐下,酒菜就上來了。我給印四滿上一碗酒,我們三人也都倒上酒。我端起酒杯碗說:『四叔在上,小侄先敬你一碗。』我就把酒先喝了,我自己又滿上酒,我們四人一碰碗各自喝了。
印四從打來就一直沒有說幾個字的話,只是,啊、啊、喝、、、、、、應付我們。
我一看苗頭有點不對勁,趕緊把事情跟他說了,看他怎麼辦?我站起身來給印四施了一禮。我道;『四叔先恕小的無知,我已經到這裡三天了,是來找我喜旺叔的;一點消息也沒有。今天上午在城門口碰見我大哥,才知道你在這裡當差。也知道了我喜旺叔被rì本人送進牢里。所以,我們三人備下酒菜,想麻煩四叔把我喜旺叔保釋出來。用多少錢你說個數,我回赤峰去準備,』我把那張五百塊大洋的銀票,遞給印四時我道:『這是我們孝敬四叔的一點心意請笑納。』
這時,氣氛剛有點容恰,振悟又給大家把酒滿上。
印四把銀票接了過去放在桌上,印四聲音嚴肅道;『酒就先不用喝了,咱們先說正事吧!我先告訴你們,要想保釋宋喜旺出來那是不可能了。』
我急忙問;『四叔,那是為啥呢?』
印四猶豫不絕道;『這件事,是告訴你們,還是不告訴你們呢?我正在考慮之中』
我也一聽這裡面有秘密,印四知道不想告訴我們,我馬上搬出我岳父:『四叔你家和岳父家,那是多個腦代差個姓的朋友。你就告訴我們吧!花多少錢我們宋家都花得起,只要你說個數就行。』要知後事如何展?請看下一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