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著出現在腦海中的秘籍功法,練還是不練,根本不用去考慮。
辰安按照口訣開始修鍊起來,對於辰安這樣的新人,煉體功法一定是痛苦的。
剛開始運轉口訣,辰安便發現周身的空氣中有些異樣,功法好像在從空氣中榨取能量來供他修鍊。
緩緩流淌進辰安身體的能量,都向著心臟匯聚,大約三息過後辰安只覺得自己心臟處有一股熱浪涌動伴隨著疼痛,那股熱浪如野獸一般在辰安的體內肆意遊走,澀痛的感覺讓得辰安緊咬著牙關,他能夠感覺到那經過高度的捶打之後,體內器官所散發出來的酸痛和疲憊,辰安明白這便是他現在的極限,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夠衝破枷鎖。上一世的經歷造就了辰安,他比很多人要堅韌和勤奮。
就在辰安意識開始模糊時,一股奇妙的暖流包裹住了辰安。酸痛的感覺一瞬間就降低了很多,來不及多想,辰安開始催動功法吸收更多的能量。
在暖流的幫助下,辰安的五臟六腑猶如那飢餓的虎狼一般,貪婪地吞噬周遭的能量。就連那股暖流辰安也沒有浪費,一併吸收了進去。
當最後一絲暖流匯入心臟時,辰安彷彿能夠聽到來自自己體內地歡呼聲,酸痛和疲憊的感覺悄然消散。
「哈……」
下過雨的天氣本有些濕冷,結果修鍊功法之後辰安一瞬間就感覺不到涼意,只覺得身上十分燥熱並開始出汗。汗水好像將自己五臟六腑之內的污穢之物帶了出來,說不出的通透,十分玄妙。
「嗯,資質不錯」
在辰安為自己高興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樓梯傳來,他轉過頭,看到那名自己早晨救起的男子。這時的男子已經將自身的血跡清理乾淨了,身上的傷痕也已消失。辰安才發現那男子的長相十分俊美,甚至是妖異,雙手負在身後,一頭紅色的頭髮,一雙劍眉下的紅色雙眸,充滿了危險。臉上呈現著病態的白色,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辰安十分警惕,不敢小看。
辰安很隱蔽的將匕首握在手中,平靜的回復道。
「謝謝公子誇獎,公子的傷勢可是痊癒了?」
男子回應道:「傷勢已無大礙,多謝老闆的救命之恩。」說話的這個時間,辰安看到男子身旁空間開始扭曲形成一個門戶,男子從中掏出一塊礦石和一個錢袋子,放在櫃檯之上便走了。
「老闆如果他日有難,可去天武洲找我,憬琛一定相幫」
聲音從門外飄來,辰安也記下了這個名字。
辰安看向櫃檯憬琛留下的兩件物品,那塊礦石辰安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拿在手中卻輕若無物,這點讓辰安有些在意,將礦石放進自己脫下的衣衫中。又將錢袋子拿起來,裡面大概有金幣百枚,這倒是解決了辰安的燃眉之急,短時間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將物品和錢財收好后,辰安又開始鍛造另一把匕首。
辰安先將爐中溫度提升上來,就開始了『叮叮噹噹』的擊打聲,辰安明顯感覺到胚胎成型的速到要比第一把快上很多。
「叮」
隨著最後一錘的落下,第二把匕首也誕生了。
辰安看著兩把匕首,將它們收起放在櫃檯上面,畢竟這兩把匕首辰安的打算就是賣掉。
做完這些,辰安穿上衣服就出門吃飯去了。
酒足飯飽之後,辰安回到店鋪中,問系統道:
「系統,你了解現在的世界嗎」
「自然」
「那說來聽聽」
「……」
通過與系統對話,辰安了解到這是一個尚武的世界,名叫四象,哪怕是無法修鍊之人,也會學習一些最基礎的養氣功夫。
這個世界有強大的妖獸,有強大的武士,御劍凌空的修士,還有各種各樣的修行之人,修鍊依靠的是天地之間的靈氣。也有令人尊敬的煉器師、煉藥師,符師、陣法師。
……
聽完系統的介紹,辰安便在床上睡了過去,畢竟一整天都沒有好好的放鬆過,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直接就睡著了。
本來正在睡覺的辰安被街道上的聲音吵醒,隔著窗戶,看到了令他自己震驚不已的場景。
幾十個渾身充滿了肅殺氣息的軍人,正手持鋒利的武器,向自己的店鋪的方向走來,他們每走一步,辰安的眉頭就緊鎖一分。隱隱有一種感覺這隻隊伍是沖自己來的,辰安思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的做了些什麼。
當幾十人肅穆地站在店鋪門口時,辰安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起身向樓下走去,這些人的首領過來說。
「在下槐江城玄衛,沈一,城主請公子入內城。」
辰安聽到這句話就明白,這一趟是不去不行了,一切就看自己的造化了。跟隨著沈一向著槐江內城走去,沒多久便來到了內城城主府門口。不知沈一對門口守衛說了什麼,便帶著辰安直接走了進去。
入府後沈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辰安順著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名他救起的男子——憬琛,與憬琛同坐的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和妙齡少女。
沈一對著中年男子施了一禮便走開了。
妙齡少女歪頭看了看辰安,見辰安沒有反應便說道:「公子,請坐。」剛入座,辰安便清晰的發現,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龐大的靈力奔涌而至,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動彈。這股靈力雖然壓迫著他的身體,但辰安能感覺到其中並沒有殺氣。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這是對方在試探自己。便不作聲,運轉衍體術,抵抗著不斷入侵的力量。
經過多年的廝殺,再加上衍體術對身體的淬鍊,辰安的堅韌意志不是他人所能擁有的。
雙手在衣袖中暗暗攥緊,辰安神色間不卑不亢,便隨著衍體術,身體上漸漸浮現出血霧,這周遭的空氣中霎時間瀰漫著血腥味。
憬琛知道沈城主要做什麼,便沒有出聲勸阻。
隨著自己釋放的壓力逐漸加大,沈文澤也有些心驚,這個在他看來不過煉體剛入門的少年,竟然可以支撐這麼久。
沈文澤自知再這樣下去會傷到根本,便緩緩地將壓力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