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到城主府的憬琛,正在與沈文澤對飲。
「如何,此次前去有什麼收穫?」沈文澤開口問道。
「天資不錯,鍛造方法我並未見過,不知是何人傳承。」
「這次前去,他已經四階二境。他進階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啊」憬琛回應著。
「是啊,如今年輕一輩從未聽聞誰在四階時能夠兩天一境。只怕天才如林弘彥和無塵峰林虹妍也沒有他這般的修鍊速度。就連我當年進境也是不如他啊。」
聽到沈文澤的感嘆,憬琛才意識到辰安的修鍊速度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畢竟連當今的天下第一都甘拜下風啊。
「那沈叔叔,辰安該如何處置啊?」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有別的事情交給你。你現在速速趕往天羽洲無塵峰,將此物交給醉雲。這一路要小心,速去速回。」說著沈文澤取出一個古匣子,交給了憬琛
「好,侄兒知道了。」憬琛說完便走了。
而在店鋪內專心修鍊的辰安剛剛停下,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接下來他想要鍛造那塊流水石。
「哈」伴隨著辰安的低喝,位於右手的萬靈錘,上下翻騰。當萬靈錘與流水石接觸的瞬間,傳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咔」
辰安的的手飛快地舞動著,店鋪內響起規律的聲音。「叮叮叮……叮噹」
又是剛剛學會的千擊技巧,辰安不斷用實踐來掌握它。
而就在辰安專心致志錘打流水石的時候,沈文澤來到了店鋪門口。悄無聲息地進到店鋪內,當他看到辰安鍛造所用的技巧時,眉頭緊皺,在他的印象里沒有哪個人有如此技巧。見辰安十分投入,沈文澤環顧了一周,沒有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但是卻發現了辰安手中鎚子的與眾不同。
「叮!」
終於,辰安完成了這一件武器的鑄造,與之前未修鍊百鍊解的時候相比,顯得輕鬆多了,僅是額頭上有少許細微的汗滴,呼吸略有加重罷了。
這時辰安才發現在屋內坐著的沈城主,告罪了一聲。
「不知沈城主到訪,城主請勿怪罪。」
「不礙事。還是我逾矩在先。」沈文澤說。
沈文澤的目光注意到了剛剛打造的武器上,只見沈文澤手掌輕輕一揮,那辰安剛剛打造出的流水石武器便來到了沈文澤的手中。將靈力注入武器,辰安竟看不出沈文澤的靈力屬性。因為那股靈力中的屬性十分駁雜,辰安有些分不清。
沈文澤看到了辰安的眼神,一瞬間便明白他在想什麼,便開口說:「別看了,我的屬性是五行和明暗,一共七種。」
得到了回復的辰安已經被沈城主的話驚在原地。他雖然接觸修行不深,但聽系統說靈力屬性不宜過多,所以才對沈文澤的話那麼吃驚。
沈文澤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一直把玩著那柄武器。問辰安:「小友,這柄武器有名字了么?」
「還沒來得及取名字,不如城主起個名字?」
「好,那邊叫……腰中錦吧。」沈文澤也沒有客氣。
「好名字,多謝城主賜名。」
辰安默默地念了幾遍,越念越順口,便將名字定了下來。
「小友,這柄劍打算如何出售啊。」沈文澤問。
「目前還不打算出售,還有一些瑕疵,可能要等上一些時日。」
辰安拒絕了沈文澤,是因為辰安原本打算尋找一個合適的靈魂,打造進武器中。
「城主,如果不急,三日之內我將武器送到城主府中。」
「好,三日後,酉時我在府中等你。」說罷,沈文澤便將武器交還給辰安,離開了店鋪。
走在街道上的沈文澤,腦海中一直浮現剛剛辰安所展現出的鍛造技巧,太過驚世駭俗!
沒有人能在這麼賞心悅目的煉器技巧面前保持平靜,哪怕是公認天下第一的沈文澤也不行。
沈文澤知道,他今天見這個了一個煉器大師的崛起,假以時日天下盡知。沈文澤並沒有回城主府,而是轉到向著城中一棟很高的閣樓走去,上面寫著「問天宮」三個字,沈文澤推門而入,看到來人,一名素衣黑髮的童子上前迎接,將沈文澤引入最頂層的房間之中。
房間中站著一名老人一襲白袍,身姿飄渺,白髮三千,流瀉在肩頭,微微閃著光澤。沈文澤向那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開口說道:「晚輩沈文澤,拜見溪塵先生。」
「沈城主,莫要折煞老朽,這普天之下能夠受你一禮之人,已經沒有了。」那老人開口幽幽的說道。
「前輩當得,晚輩此次前來有一事相求。還望前輩解惑。」沈文澤說。
「我知曉你所為何來。」
「已經開始了,你很快便會收到『知凈』的消息。」老人雙目緊閉,左手在掐算著,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對著身邊的童子說:「赫生啊,去將那樓下之人接上來吧。」
「好的,宮主。」童子回答道。
很快童子便帶著一名男子上來了,男子一襲黑色長衫,用一張純白的面具遮住整個臉部。就連眼睛的位置都被籠罩在面具之下。男子來到沈文澤身邊,剛彎下腰準備開口,便被沈文澤揮手打斷了,說:「不必如此,說吧。」
「是。兩日前,玄神洲突然出現一股勢力,對人族與巫族共治的三座城池,進行了屠城。巫族巫神城被破,僅有兩人逃了出來。分別是花知影,以及當代族長黎洛。如今不知所蹤。」
「知道了,務必找到她們,將她們接到咱們槐江城中,不得有失。下去吧」沈文澤緊鎖著眉頭,擺了擺手便讓那男子下去了。
整座閣樓之內湧現出暴躁的斑斕靈力,瞬間瀰漫整個閣樓,諸多問天宮弟子無不面露驚訝之色。
「怎麼回事?」
「何人敢在問天宮鬧事?」
……
「靜。」隨著老人的一聲大喝,靈力才平息下來。
「你不該如此,這一切都是定數,天下太平久了,有些人的野心也就顯露出來了。」老人云淡風輕的說著,臉上滿是不在乎的表情。
「晚輩明白,但屠城之舉已經越界了。」沈文澤十分氣憤,他從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但絕不會對無辜之人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