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再遇花想容
花想容?
竟然是她!
燕回與這個盧城留香樓花魁不過一面之緣,卻對其印象十分深刻,她雖是風塵女子,但卻沒有風塵味,如那普通十七八歲的少女並無區別。
只不過...
每每想起來自己勸她從良的那個場景,燕回就感到無比的尷尬。
一會兒還是不要遇見的好...
很快,在侍女的引領下,燕回等人就到了一所裝修的極為典雅的園子前。
巧的是,這園子的名字竟然也是留香,留香閣!
煙火風塵,處處留香!
每個看到這個名字的客人都不禁一陣神往!
走進園中,此時已有一隊身著薄紗的舞女們在院落之中盈盈起舞,另有樂師在一旁彈奏輕樂。
一桌桌客人們正圍在一個個石桌旁飲酒作樂,不時和懷中的女郎共飲兩杯!調笑聲也不絕於耳!
好一副鶯歌燕舞、歌舞昇平的場景!
除了李天一這個久經沙場的還算淡定之外,獨孤求劍和夏太初已經看呆了,他們兩人一直苦修,哪裡見過這樣奢靡的場景!
倒是燕回,此時心中全是想著如何避免一會兒與花想容的會面,根本沒那個心思欣賞美女。
四人在園中侍女的指引下找了個空的位子就坐下了。
此時,一曲舞畢,舞女們盈盈施了一禮后便各自退場。
而後,在客人們的一陣哄鬧聲中,這座園子的主人,花魁花想容終於款款而來。
燕回也連忙抬頭望去。
一如初見,她依舊穿著一身純色的衣裙,卻更加襯托出她嫵媚又清冷的獨特氣質,香肩半露,一雙清澈的眼眸卻讓人如同被雷電擊中,瞬間就難以動彈。
花想容一出場,頓時群芳失色,所有男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燕回也有些看呆了,上次他身負血海深仇,無心欣賞這等美景,此時想來卻是痛失良機啊!
花想容一出來,一群男人們便紛紛圍了上去,巴不得當場就把她生吞活剝了!
只是能在這等煙花之地生存的又怎會是普通角色,花想容三言兩語便將一眾急色的男人們紛紛哄回了自己桌上。
而後她便給每一桌的客人都安排了合適的侍女陪著,自己則是端著酒杯一桌一桌客人的敬酒。
妙樂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花魁若是自己不願的話,任何人都不得強迫她,而這園中的侍女,則是可以隨意挑選。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群男人們雖然知道花魁難以得到,但還是趨之若鶩,妄想一親芳澤。
至於用強?
妙樂坊的背景乃是皇室,誰有這個膽子在這裡撒野!
花想容端著酒杯,如同一朵最美麗的交際花,在男人們之間來回穿梭,敬酒飛吻,樣樣精通。
不一會兒就把在場的男人們撩的慾火焚身,自然這園中的氣氛也逐漸達到高潮。
燕回四人中,只有李天一點了一位有些微胖但臉蛋極好的侍女,按他的說法,他就好這一口,至於其他人,或是害羞或是假正經,都沒有點,只是喝酒。
「想容招待不周,竟讓幾位大人自己坐著,屬實該打!」
這邊,花想容從人群中走到了燕回他們的桌前,舉杯示意。
燕回等人連忙也舉起酒杯。
「想容姑娘客氣了,是我等自己不要的!」
獨孤求劍開口回道,他是師兄,自然他來出頭。
「這樣么.....是嫌棄奴家園中的侍女不夠漂亮么?」
花想容嘴唇微微蠕動,竟似要哭出來一般。
這泫然若泣的樣子頓時就將獨孤求劍這幾個初哥給嚇得手足無措起來,只有燕回還算淡定。
因為他知道這花想容真正的性格是什麼的,眼前的這般柔弱模樣都是故意裝出來讓客人心疼的。
果不其然,在花想容的這般攻勢下,獨孤求劍和夏太初兩人終於還是沒抗住點了兩位侍女陪酒。
至於燕回,依舊我行我素。
那花想容也不再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燕回后就飄然離去。
「這丫頭,這是記仇啊,既然裝不認識我!」
燕回撇撇嘴,也不過分在意,只是舉起酒杯和李天一等人碰杯。
很快,隨著酒宴的進行,園中的不少客人都已經醉倒,並且在侍女的攙扶下找地方歇息去了。
至於獨孤求劍等人,或許是修為強橫的原因,竟然還在喝!
那好酒的獨孤求劍和大個子夏太初二人此時竟拼起酒來,兩人酒量都是極好,即使不催動靈力解救,他二人想喝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於那李天一,此時早就抱著侍女到房間休息去了!
見二人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燕回也就懶得再看,起身獨自一人朝著園外走去。
今日他們幾人必然是不會回學院了,既然如此,不如去那白府探探,雖然知道小妹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做哥哥的始終還是擔心的不行。
此時夜色已深,留香樓外的林蔭小道上已經見不到人影了。
只有燕回的影子在月色下緩緩移動。
突然,他耳朵一動,感覺身後有什麼動靜。
只是表面上他卻沒什麼反應,仍是朝著坊外走去,不過行走間他卻故意加快了速度。
出乎他意料的是,無論他如何加速,身後的「尾巴」竟然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
很快,燕回便出了妙樂坊,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之上。
「出來吧!都跟了這麼久了,不打算出來見見老朋友么!」
燕回並不轉身,只是等待著身後的反應。
一陣寂靜后,燕回的身後緩緩出現了另一道身形修長的身影。
「鼻子蠻靈的嘛!連我跟著你都知道!」
一道聲音從身影之中傳來,竟是一位女子!
「你的身法的確精妙,但在我看來,卻不過一般!是吧,想容姑娘!」
燕回緩緩轉身,那身後的女子竟然正是方才園中的那位花魁,花想容。
「看把你能的!你這麼晚出來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要幹嘛?燕回少爺?」
花想容鼻子一皺,微微有些不屑。
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淺色的便服,頭髮紮起,看起來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知道又如何?難不成你想去白家舉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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