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開戰 吃屍體的大將軍
等眾人睜開眼睛,一大群狼在不遠處嘯著冷月。想要過來,卻又不敢過來。
再看周圍,竟然滿地的屍體,差點沒又嚇暈過去。
這些屍體都是穿著盔甲和兵服,斷手斷腳的。鮮血腦漿塗了一地。小白撐了撐腦袋:「到底怎麼回事啊?」田七在旁邊喊道:「小白,是你嗎?我們這是在哪裡了?」田七沒有死,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小白大喜。
:「田七,你沒事啦,太好了,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旁邊又傳來聲音:「我是張靜香,你們還好嗎?」啊,小張也在。
田七看了一會道:「這些兵甲像是宋朝的。怎麼會有這麼多宋朝的士兵?」小白一臉疑惑:「莫非我們又穿越了,來到宋朝啦。」三人正在議論,看見滿月下一道人影弓著背立在那,像在屍體中找尋什麼一般。三人當下閉了嘴。
那人低著頭在屍體中搜尋。突然彎下身抓起一塊斷了的大腿,就往嘴裡送,啃的骨頭鮮血橫飛。那牙齒可不是一般的好(這說明不用任何牙膏,照樣能磨出一口好牙)幾下就把那大腿啃成小腿了。從小白這望去,就像一人站在月輪的裡面,兇猛的咬著屍體。現出一道邪惡的黑影,說不出的詭異,怪不得那些狼都不敢近前來。定是被這氣勢給怔住了。
三人也是看的頭皮麻。那人啃了幾個人大腿后,現一個肥大腿,比這些士兵的豐碩多了,可是還連在身子上面,那人抽出一把刀就是一刀剁下,抓起那大腿啃了起來。不想那人沒死,痛的大叫了起來:「啊,我的腿啊。」吃屍體的那人,嚇了一跳,拔腿就跑了。跑走時還不忘繩子綁起打包了一些。
三人聽見這聲音:「不是謝京的嗎?」連忙跑過去。正是謝京痛的在那打滾:「我好不容易找回來我的肢體,又被人砍斷了去,他***。」張靜香連忙扯下一塊布幫他包紮傷口。小白嘆道:「誰要你平時不減肥了。」
那人一走,狼群沖了過來。向遍地的屍體撲去。三人嚇得架住謝京趕快逃命,突然一隻手拔住拔倒他們。三人跌在地上嚇的不輕:「怎麼快就變喪屍了。」那人掙扎坐起來道:「壯士,帶上我吧。」小白豈能見死不救。重架起兩人逃跑。還好狼群更喜歡死屍,定是吃死屍吃慣了,吃上癮了。這肯定是一個經常死人的亂世。在那人的指點下,向城裡去了。
城裡的月光也是凄涼。照的人心惶惶。傷兵敗將大聲的哭號,幾處篝火悲哀的燃燒著。幾點歸鴉盡情的渲染著。
那輪圓月從城牆緩緩升起。一人躍上城牆,站在那明月里。一時鼓聲號角奇響。很多將領從營寨中趕了出來,像是要開軍事會議了。那人手持一酒罈,滿滿的灌了一口:「今日兵敗,乃是我誘敵驕兵之計,諸位莫要放於心上。」
小白在下面看那人的輪廓好像前面吃屍體的那個。:「他是主將。」
那人淺淺一笑:"今日月明星稀,我與眾人一樣好不感傷啊,同樣我隨主公起兵勤王只圖富貴爾,哪願去管那什麼天下蒼生,我聽說安慶城中有大富貴,心中狂喜,故為主公小設一計願取了那安慶,眾人同富貴豈不妙哉。」眾兵將被他一下感染了大叫:「不圖大富貴枉此生矣!」那人道:「人這匆匆一生豈能白白而過,今星夜點兵欲去取大富貴願主公允之。」
只見那城牆上又站出一人高高瘦瘦的說道:「勾月是我的愛將,他的話就是我的話。我雖然是柴榮後人,可這大宋的江山本來就是我柴家的,被趙匡胤給強奪了去,現天下大亂,金人滅了北宋,這南宋小朝廷也是東奔西跑。我們假借勤王攻破安慶城,裡面的金銀珠寶大家想要多少就取多少。然後我們再佔領合肥自立為王,誰奈何的我們。」眾人被點燃了,一掃前面凄涼悲痛的氣氛,狂呼大叫起來,連烏鴉都飛走了。
小白忙問那被他們救的人這人是誰?這被救的是個校尉告訴他們道:「這人叫勾月,智謀天下無雙,卻是半路跟著主公的,來路不明,主公性窄好妒。他們兩人雖然表面上和藹,其實勾心鬥角。」
這是南宋末年,天下亂成了一鍋粥。小白他們也終於明白他們穿越到了南宋,這又是龍神的安排吧,他要我們遇見什麼了?小白腦袋又轉起了久違的漩渦,看樣子那些鎖他腦袋的人還沒有放過他,也許是感到龍神這步的重要性,又加緊了控腦術,可小白痛的大叫了起來。
勾月從上面看來喜道:「我選人向來不拘一格,上天定是又賜我一員大將。好你叫什麼名字。」
:「李小白啊。」
勾月用手一指天邊的一星象說:「那星主大雨,今時而起可知七日之後必有大雨。」小白抬頭看著那星象。
:「安慶城為歷來為各路水旱咽喉,易守難攻,若硬取則及其難下,今為春末夏初正是江水上漲之時,我欲令汝堵截大江正待到七日後,暴雨而下即可決堤沖城,我軍助攻可得全勝。」
一將出列道:「將軍之計可謂巧奪天工,然我觀今年春雨水少,江水亦難截,又魯無傷為中原名將佔守此城,定亦知此理定日夜防備,吾軍去恐折兵而無功,望勾將軍細思之。」勾月似不喜作色道:「吾思之細汝如何能知,我說行就行。」柴貴出來打圓場道:「諸將別傷了和氣,就按勾將軍的行。」
勾月道:「王將軍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這有錦囊一個,李將軍在危難時可拆開視之定有破解之法。」隨即扔下城牆來,李小白接了心內忐忑:「真要自己帶兵打戰?」勾月咪著月色又灌了口酒道:「媳墓可率兵明日進攻安慶城,以吸引拖住敵軍,攻守可自己定奪,我與主公不日即帶大兵來援。」月壯著膽盤圓的掛在勾月的右上角,從下面的眾人看來勾月卻像極了月上的神仙。勾月倚著月盤站了起來,右手高舉酒罈從頭頂斜倒了下來,微轉過身對著月盤狂嘯一聲,這一刻醇酒伴著月光轉著光,眾人似乎都醉了。
良宵總是如此匆匆,月隱日出為明。眾軍依令而行。
且不說柴貴這邊推進如何,卻道那魯無傷畢竟不是泛泛之輩,金兵和蒙古兵幾次都未攻下這城。
整日另探子打探軍情,得知柴貴軍以媳墓為先鋒統兵上萬已朝安慶殺奔而來,當下招各將商議。或曰:「敵軍初至乘其未穩可破之。」或曰:「敵正盛當死守而避之,待其糧盡可擊之。」或曰:「可分兵取銅陵,此圍魏救趙之計。」魯無傷良久無語心道:「一般死抱兵書庸浮之才。」定了定神道:「賊軍深知兵法,吾軍若死守,其定不可破,其欲奪城必截江水而淹之也,現為春夏之交多雨水不可不防,吾料其派媳墓來攻實為幌子爾,必派一大將截江水去了,諸將可如此如此,敗賊不難矣。」眾將皆嘆服。
李小白無奈率領萬人船小路向安慶上游而去。他也想過溜之大吉,但第一上萬的兄弟正跟著自己,第二也想知道龍神下一步會是什麼。張靜香和已殘廢的謝京都坐在馬車裡,把他們放在軍營里,怎麼放心,全帶上,田七和自己並排的走著,都在感嘆命運的無常。
漸漸有大水擊巨石的聲音,風吹浪漲浪落就在耳邊,長江現在眼前了,一路山路難行,眾軍顛簸,此時喜悅非常,皆淘水洗臉嬉戲,李小白登高望著茫茫長江感嘆大道如江,這萬物都是從這凹陷的河床一樣的東西盛出來的,卻甘為天下低,也在想該截阻何處可沖安慶城,正思之。
忽一聲炮響,身後與上游皆殺出人馬來,旗號為魯,自己眾軍已不成隊形哪裡能阻,被逼到沿江一線,或死於刀槍或躍江而死,李小白沒打過戰,但卻表現出高超的將軍素質,臨危不亂,先派近兵護住張靜香和謝京的馬車,和田七相視一笑,帶兵沖奪一高處,手拔佩劍,大呼曰:「眾將退亦死,不退亦死,不如背水一戰,衝殺出去。」言畢持劍大呼猛衝入敵陣,眾軍感其行,紛紛死戰,田七也是驍勇非常一馬當先殺的敵軍漸漸不支,退散而去。
小白殺的興起,見勝,帶兵乘勝追擊,入一密林,多參天大樹,忽有所悟,然晚矣,此時兩邊茂林處殺出無數兵馬,皆是魯無傷之兵,一隊騎兵持大刀猛衝小白兵中心,將其軍一截為二,至此小白之兵尾不能相連了,然後又有數隊持矛持槍騎兵配步兵往來衝殺,這小白之兵本已到強弩之末,哪經得起這翻衝殺,被截割成數塊,任人宰割,小白已無力回天了。恰回望見數兵圍砍田七,小白持劍踏屍趕至,力刃數人,田七也奮起一身勇,兩人左擋右殺,張靜香坐在馬車內,睜著兩個銅鈴般眼睛恐懼又深情,擔心的望著李小白。
然小白非項羽,終滿身傷痕,血涌不止,田七趕來幫助小白,背靠在一起,這一靠卻讓小白忽然想起勾月所贈之錦囊,奮起餘勇,殺退眾人,摸錦囊而出,視之,卻是一個大大的「降」字,小白仰天長嘆,又想起那校尉所說的話:「勾月表面與主公甚好,實之卻鄙視之,柴貴也常忌勾月之能,不想這勾月竟能狠下心把自己和眾將士送入虎口,哎!真人心難測啊。」時敵兵又至,小白揚劍指天自曰:「我李小白豈是反覆無常之小人,怎肯降與他人。」言畢要引頸自刎。田七慌忙抱住:「你熱血什麼啊,我們不是宋朝的啊,我們是不知怎麼莫名其妙卷進來的啊,你懵了啊。」小白愣在那,敵軍上,將他們生擒。少傾小白之兵幾全軍覆沒,張靜香也被綁至附近。她望著這個戰場上的敗將卻有著衝天而起的豪氣。
安慶城外煙塵滾起,殺氣騰騰,原來媳墓已帶兵殺到,魯無傷立在城牆,英氣逼人,以手指媳墓罵曰:」無知逆賊,我早晚俱擒汝等上京城。」慕怒,揮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