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京族有「日明珠」?
且說田七、張靜香別了眾人,向京族集聚地而去。查了一下坐火車趕往廣西的江平鄉。京族很出名的澫尾、巫頭、山心三個小島都在這,這名字也似乎包含了某種信息。
兩人在車上默默無語各想各的心事,一路顛簸終於找到了江平鄉。這和其他農村一個模樣,只是多了一些樸素和臉上無法複製的那種悠然自得的神奇。
巧,正好這過哈節,就是歌節的意思很是熱鬧。穿著京族特有的服裝的哈哥哈妹唱翻了天。
兩人看大家紅紅火火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自己想知道的那些事。為什麼歌仙要我們來京族了,都愛唱歌嗎?可不愛唱歌的那是少數民族嗎?
正在兩人不知所措時。一隊人跑了過來,看那打扮像是下海打漁的漁民戴著斗笠,拖著個漁網向一長跑去。大家靜了下來,似乎都知道要生悲痛的事情一般。空氣興奮稀薄了起來,悲傷越來越濃。大家在醞釀著淚水。
那漁民打開網:「我們下海打漁,有家中的閨女同去,突然海上起了大風,風中不知夾雜著什麼硬物打在我們身上,我們全趴在地上不能動了,等響過來我們那閨女,閨女就,就不見了··。」鼻音越來越重,說不下去了只把從網中取出的一個玻璃瓶交給長。有人接到:「我們收網時只得了這麼一個玻璃瓶。」
長很平靜:「什麼地方,多遠。」
:「往東30海里左右。」一個人沒有勇氣顫抖的說。
長一下把那玻璃瓶砸在地上吼道:「我說過多少次了,那是神靈的漁場,是禁止打漁的叫你們不要去,你們偏要去,這次是丟了閨女,下次就要丟了你們的命。」
:「可這附近都沒有魚了,那裡魚肥大又有大批珍珠。」弱弱的爭辯
:「神靈的東西是我們能爭得的嗎?這又不是第一次,你們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嗎?」
眾人默然,低低哭泣那是孩子他媽。他爸不低頭看長拾起玻璃碎片里的信紙。展了開來:「要你們的閨女帶千金糧食來換,東再東的和東島,神靈的交易。」
大家似乎都習以為常,歌也不唱了,回去準備糧食。田七和張靜香木然的站在散開的人群中很是眨眼。長招她們:「來吧遠方的客人,我們民族向來是很好客的。」兩人見招,來之。
回到長的住處,長給他們安排在一個房間,在自己的旁邊。田七先問:「那和東島真住了神靈嗎?」
:「是的,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只有明天和大家帶糧去換人了。」張靜香道:「竟然不是第一次,那這些漁民為什麼要帶上自己的女兒一起去了,難道這麼不愛惜自己的骨肉嗎?」
那長停了半響:「我叫他們帶上去的。」:「什麼?」
兩人不能理解。
那長關了門窗:「而今環境破壞日益嚴重,特別融了南北極的冰,溫室效應日益加重,海平線一直在上升。我們這被淹沒是遲早的事。我無意中從本族的古書上得知,在往東不遠的方向沉著一顆「日明珠」,因就算在白天也照的四方透徹而得名。也因此而被神靈藏在海中。這珠自然是個神物只要哪處得了它,就算世界淹沒了頂那處也濕不了一點,所以我要千方百計得到它為後人著想。」
兩人不解:「那你為什麼要呵斥去那的漁民了?」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目張胆的做,你們老子說過天下就是因為珠寶而亂的,現在這年代更是見利忘義。所以我只有欲取還掩,其實最重要的是那裡的確住了海神。就像你們漢族的河神每年要童男童女一般,這海神只要閨女,帶了閨女去,冒犯了他們也不致死,而且還可以用糧能贖回來,為了能找到那顆「日明珠」也只有如此撞運氣了。」
兩人還是有惑但不知道也不好怎麼問了。正要跟他說來這的目的和侗族生的事情。可一個矮個子匆匆趕來朝他使了個眼色,出去了。
兩人在附近逛了一圈,想了些心事和鬱悶。天漸漸黑了,迎面走來一個老太婆,駐著拐杖,飛舞的長壓低著眼像個老巫婆,開口道:「你們明天不要去那島?」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因為去那島的人幾乎很少回來過,特別是女子沒有一個能回來。」盯了兩人一眼離去了。
兩人默然回長處吃飯。吃飯前長說道:「我們民族是很講規矩的吃飯的時候身子不能亂動,也不可以說話,希望你們能入鄉隨俗。吃過飯就早早睡,養點精力明天帶你們一起出海。」兩人本來想這時候問的事也沒得說了。
吃了飯兩人回了房間,身子躺的下心卻躺不下,乾脆躺在床上聊起了天。田七畢竟女孩子價開口就是問道:「小張你是小白高中的同學啊?」
:「是啊,他那時可聰明了,也很勇敢有魄力我很佩服他。」
:「那你是說他現在不行了,在你看來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呵呵,他的確沒以前那種神采飛揚的氣質了,現在在我看來卻是有點神經兮兮莫名其妙的,你看他有時儒弱膽小,有事又感情用事,似乎很矛盾的一個人,也許精神分裂了吧。」
田七沒想到張靜香會這樣看小白。沉靜了一會。
張靜香嘆了口氣:「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了。」
田七也不禁幽嘆了一聲:「是啊,明天還要去什麼和東島和神靈做交易,定又是一些裝神弄鬼的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搞的什麼名堂,還有和侗族那事有什麼關係了?」張靜香沒有回話。疑問是在最好的催眠方法,兩人一頭霧水的敲進了夢香。
天亮了。眾人熙熙攘攘奏響了序曲。備了船,搬上糧食。長帶兩人上了船立在船頭,海風鹹鹹的像哭過。總共五艘船向東方馳去。港口盈著淚水的眼眶折射出期盼不舍的眼神,還有那揮起的手,在他們這些妻女看來。吉凶難測啊。可長一直立在那像個雕塑望著東方。東?兩人哪裡還顧的上那老人家的警告。東!
船行了好一會,在海中和太陽公公賽著跑。船隊在長的指揮下前進,一路向東。一漁民趕來:「就是在這起的風。」長沒有任何反應,那人退回了倉里。
船沒有停,帶動了風,由西吹向東的風,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船身開始搖擺,劇烈的搖擺。大家睜不開眼在船上東晃西搖。長只是傲立在船頭一直未曾動過,此時仍是如此。田七拔出桃木劍躍出船倉:「何方妖孽作祟,快快給我顯出原形!」
大風中一個硬物打來,田七全身陡的一僵直直的倒在船上。田七大驚:「這不是外公的封穴術嗎?」風停了,船繼續前進。船上的人都躺在了地上不能動彈。只有一個人除外,就是那仍是立在船頭一動不動的長。田七躺著離他最近不禁大為奇怪:「難道死啦?」
眼前顯出一個島來,植被茂盛參天大樹。那大榕樹的長藤向章魚的吸腳吸著五艘船直直而去。船靠岸了,伴著一聲整齊的嘶吼。激起五朵浪花打在岸上。這一打像是觸動了某道機關,那結成若蜘蛛網般的榕樹枝條一根根散開了,露出一條大道。
長居然一跨腳下了船。向島內去了,遠方突然傳來了幾陣槍聲。停下來了,走出來一批人二話不說將五艘船的人全部拖下。有人端了把槍朝樹林里打了幾槍,像又是觸動了某個機關。那巨大的榕樹枝又活動起來了。這些人拿著榕樹枝把眾人都綁了起來,沿著海岸一字排開全浸在海水裡,除了嘴巴以上要呼吸外,全浸在海里。大家那個痛苦、恐怖啊!可全不能動不能喊。島上那群人有拿了一些退了色的細條榕樹枝蔓綁圍起在眾人頭頂,這一綁眾人只覺得帶了緊箍咒,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在吸食這自己的腦袋,一波一波的,像是要直到吸干為止。
田七兩人也是看的頭皮麻。好在卻沒有對她們這樣做。而是很有禮貌的把兩人放在擔架上,抬向島內而去。
張靜香心細看著擔架上浸染著一些退色的血紅,而抬她們的人抬的極平穩像是專門訓練過的一般。這些血跡躺在這歲月里要訴說著什麼了?這些人藏在這個島里要幹些什麼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