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守序人

「繼承權柄？」成序仔細地思考著這個牛逼哄哄的說法。

「一定程度上操縱規則的權柄。」老人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還是堅持著說道，「我掌握有空間領域的部分規則，可以實現空間躍遷等等超自然的能力。」

「這不就是變戲法嗎？」成序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但其實還是有些相信的，因為他這段時間確實已經見證過很多超自然的現象了。

「沒錯，掌握極少量規則之力的人擁有的能力跟變戲法區別不大。」老人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說道，「但擁有大量規則之力的人，甚至可以創造神跡。」

「神跡……會不會太誇張了？」

「想達到那種層次確實不簡單，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幾個人可以做到的。」

「您是其中之一嗎？」

「我不算，我也是為了邁出那一步，才落得如此下場。」

「發生了什麼？」

「被一個死對頭傷的，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幫我報仇。」

「那人比您還厲害，我怎麼幫您報仇啊……」

「你以後也會這麼強，我相信我不會看走眼。」

我明明還沒答應啊……成序這麼想著。

「我快不行了，我死後這裡會出現一本書籍，被稱為規則之書，你將它容納掉就會擁有相應的規則之力，具體的事情有人會來告訴你，」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扭曲，「最後，殺我的人叫做戴維。」

成序眼睜睜地看著老人身體逐漸虛化消失，甚至沒來及插上一句話，最後，躺椅上只剩下了一本半透明的書籍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成序走過去拿起了那本書，翻了翻，發現上面寫著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

「什麼容納，怎麼容納？」成序剛小聲說完，那本書便化成了一排排文字和符號沖向了成序的體內。

起初成序沒有什麼感覺，隨著那些文字和符號的湧入，成序的頭慢慢的有些脹痛，這種脹痛感又逐漸蔓延到了全身。

在這脹痛感中，成序隱約感受到了外界規則的混亂，感受到自己的體內正有些東西和外界共鳴，想要破體而出。

成序似乎感受到了如何控制體內這些躁動的規則，但進入成序體內的規則數量太過龐大，成序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用肉身阻擋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

正當成序要被撐爆的時候，房間里閃過了一道光，飄進了成序的體內，那些躁動的規則逐漸安靜了下來。

成序感受了一下，發現只有極少量的規則之力在自己的體內遊盪，並且可控，之前那大量的規則之力彷彿完全消失了。

之前大腦的脹痛感給成序帶來了一些知識，成序目前可以使水果刀大小的物體發生短距離的空間躍遷，比如讓水果刀穿過牆或門。

「真成變戲法的了……」成序沒敢用自己的手嘗試穿牆，因為從空間規則的描述上來看，應該是把一米內的兩個空間點嫁接了起來。如果自己把手穿過了牆，而身體在牆外面，自己的手可能會直接斷掉。

這時候成序想起了剛才房間里出現的那道光，覺得這個宅子可能還有別的不簡單的地方，以後還需要探索，現在應該先回去了。

成序回到正常世界后又試了幾下自己剛獲得的能力，發現依然可以使用。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成序嘆了口氣，估計馬上就會有老人的同伴過來了。

果然，第二天天剛亮，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成序打著瞌睡開了門，看到一個長相白凈的小夥子，一身休閑裝，留著常見的中長發，個子不矮，但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

「你還是個學生吧。」成序根據他的形象做了個判斷。

「剛上大學，你不應該先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又不認識你，進錯門了吧。」成序故意這麼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我感覺到你體內的規則之力了。」少年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那是聶空爺爺給你的。」

成序沒說話，也嘗試著感受了一下，果然也感受到了少年體內的規則之力，只是在數量上可能比自己要多一些。

「進來吧。」成序說著帶他進了屋子。

少年進屋后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直奔廚房的冰箱里掏出兩罐冰可樂，然後回到客廳打開了電視。

「喲，你倒挺熟。」

「經常來玩，當然熟。」少年打開了電視，找了個動漫播放了起來，然後把一罐可樂遞給了成序。

「說正事吧。」

「行，你叫成序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時天順，低階守序人。」

「守序人？」

「你不知道？」時天順愣了一下，然後問道，「聶爺爺死之前沒跟你說嗎？」

「他就讓我容納了他的規則之書，然後說仇人是戴維，別的事情說是讓你們告訴我啊……」

時天順撫了撫額頭，說道：「那我就簡單跟你說說吧，這世界上有些人跟我們一樣，是可以容納並控制一些規則的，當然大多數人只能容納某個種類的規則，比如我容納的是時間領域的規則，你容納的應該是空間領域的規則。」

「那還有什麼領域。」

「還有精神領域和物質領域，這四個領域的規則可以說是世界存在的基礎，物質領域還能細分出元素，天氣之類的領域。」

時天順接著說道：「我們這個世界的規則都是固定的，因此一切都比較井然有序，但你所去過的另一個世界里，規則就像普通物質一樣雜亂地分佈在各處，導致那裡十分混亂。」

「我們體內的規則之力又從哪裡來的？」

「兩個世界存在著一些通道，在過去經常有混亂世界的生物進入我們的世界，影響我們的生活，先人將那個世界泄露出的規則純化到某個領域，從而得到了規則之書，只有這種凈化過的規則，我們才能吸收。」

「我知道了，掌握了這種方法的人驅趕了那些混亂生物，然後建造了這些宅子，並鎮守在通道處，分隔了兩個世界。」

「沒錯，你猜到了一部分，掌握有規則之力的人大部分是想維持兩界平衡，但還有一部分想依靠這種力量滿足自己的慾望，甚至統治世界。」

「這能力能統治世界？」成序想了想自己的穿牆術。

「弱一些的危害會小一些，但發現后依然要制止，不然他們就會發展得更強大。」

「你們就是負責抓他們的？」

「沒錯，低階、中階和高階守序人，分別對應低危、中危和高危亂序人。」時天順說道，「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阻止這些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危害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