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金與先知

這是操控物質的能力？那玩意如果是針狀的話我估計一秒鐘就會被打成篩子了……成序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戰。

「在我的攻擊下堅持五分鐘。」金明哲說完后，身畔的一顆顆金屬球沖著成序全身各處砸去。

成序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頭部，即便如此，那些大小不一的金屬球砸到他的身上依然會帶來巨大的痛苦。

短短几秒，成序的身上就已經出現了很多小坑和傷口，他明白這麼當靶子不是個辦法。

成序一個側滾脫離了金明哲的攻擊範圍，沒想到放鬆了不到片刻，之前落下的金屬球與新產生的金屬球就對成序進行了前後夾擊，成序只能用兩個胳膊分別護住自己的前後頭部，然後連滾帶爬地往安全的地方逃竄。

「小夥子，你是普通人嗎？」時鋒在一旁嘲笑道，「你的能力是吃乾飯的嗎？」

我也想用能力啊，但我那點半吊子的能力根本排不上用場啊……成序心裡有些無奈，剛才陳玄故意放水，只攻擊一處，自己還有些方法躲開，而金明哲這種全方位的無差別攻擊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

「你就只會躲嗎？」金明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以攻為守，」成序心裡有了計劃，「前輩，小心了！」

成序忍痛抓住了幾顆攻擊而來的金屬球，然後擲向了金明哲。

金明哲分出部分金屬球擋在了自己身前作為屏障，成序立刻運用自己的空間能力，讓那些金屬球穿過了屏障，砸在了金明哲的身上。

趁著金明哲停頓的那幾秒鐘，成序從地上抓起更多的金屬球扔向了金明哲。

「這樣還不夠。」金明哲搖了搖頭，飛向他的金屬球都瞬間消散了，而攻擊向成序的金屬球的數量又多了一倍。

金屬球像雨點一般不停地砸在成序的身上，疼得成序跪在了地上。

他的攻擊這麼強大，我的攻擊又對他無效，我這不是死定了嗎？成序心裡有點絕望，但還是決定再掙扎一下。

他將自己身前和身後的空間嫁接了起來，讓金屬球直接穿過自己所在的位置，剛開始只是拳頭大小的區域，後來慢慢變大到身體一半的範圍。

「這小子又變強了。」時鋒一邊悠閑地點評，一邊在周圍展開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使得那些偶爾彈過來的金屬球的速度迅速變慢，然後掉到地上。

其他幾個老人也因此沒有受到戰鬥的波及。

成序沒顧上看他們，而是努力想把嫁接的空間範圍擴大。

他體內的規則之力被迅速地消耗著，而某個位置又緩緩地釋放出了更多的規則之力供成序使用。

不知不覺間，金屬球已經攻擊不到成序了。

金明哲看到這麼一幕後，準備操縱金屬球從側面攻擊成序，風輕華趕緊握住金明哲的手說道：「停手吧，他已經到極限了。」

金明哲想了想，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正如風輕華所說，成序現在不僅無法抵擋側面的攻擊，連維持現狀也很吃力了，金明哲收手后，成序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發現攻擊已經停止。

「喂喂，成序，老金不打你了。」時鋒提醒道。

過了半分鐘，成序才全身一軟，躺在了地上：「到現在正好五分鐘。」

金明哲有些動容，他之前觀察過成序，覺得這個少年雖然本性不壞，也遵守了聶空的規定，但始終覺得他不夠有擔當，面對未知的事情也習慣畏縮，而這一刻，

他覺得成序還是還是有點骨氣和韌性的。

「你勉強合格了，輕華，幫他治療一下。」金明哲的語氣舒緩了一些。

風輕華點了點頭，然後沖成序抬了抬手。

成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慢慢消失了，就連剛才被陳玄划的那幾道血印也完全不見了。

「你的衣服也恢復一下吧。」風輕華又讓成序身上那件破爛衣服恢復了正常。

「這跟新的一樣啊……」成序驚訝地看了看自己的全身，感激地說道，「多謝風奶奶，也多謝金爺爺指教。」

「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的規則之力還比較少，所以我也幫你恢復了。」

成序感覺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規則之力在剛才的戰鬥中多了幾倍，比時天順還多一些。

風輕華在物質方面的能力好像是偏向恢復，但為什麼會被稱為「風后」呢？成序心裡有些疑惑。

「稱號表示的只是我們最出色的一種能力，但正如老金所說的，你的規則之力可以實現的事情可不只是一兩件。」葉靈笑到。

「您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成序有些驚訝，但想到對方屬於精神領域，也覺得不足為奇了。

「我對這方面不太精通，一點點吧。」葉靈謙虛地說道。

「好了，-恢復得差不多了吧，」時鋒站了起來，「別忘了還有一關。」

經過前面的幾輪「蹂躪」，成序再也不敢小瞧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了，於是當即拱了拱手，說道：「時爺爺，請出題吧。」

時鋒看見這一幕，內心微微動了一下，他隱約看到未來會有相似的畫面，成長以後的成序又一次在類似的場景下，對自己拱拱手……

看不太清楚，也分不清是吉兆還是凶兆啊……時鋒心裡默默感嘆了一句，然後說道：「打中我就算你通過，我只用低階守序人水平的實力。」

成序對這個考題不是很意外，時鋒是時間領域的，又被稱為「先知」，應該是有預知未來，或者暫停時間的能力，即便只用低階的能力，憑藉著他豐富的經驗也足夠把自己吊著打了。

在剛才的戰鬥中，成序已經可以把空間嫁接的範圍擴大到全身了，自然也就可以實現短程的空間躍遷，但對現在的成序來說，消耗的規則之力過於巨大，不能隨便使用。

因此，成序先是通過隔空揮拳試探了一下時鋒，沒想到時鋒敏捷地躲了過去。

「老年人真的可以有這麼快的動作嗎？」成序有些吃驚，但還是衝到時鋒身邊，表演了一套王八拳。

但即使是這種又快又沒有章法的打法，仍然全被時鋒躲開了。

時鋒一臉嫌棄地說道：「回去以後學點戰鬥技巧，再鍛煉鍛煉身體。」

成序注意到時鋒的語速比之前快了很多，又聯想到剛才飛過去的金屬球迅速變慢，明白了時鋒的能力——減緩周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