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明月寄相思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瑞亞看著窗外心裡有些不安的問。
「男人去了那種地方,就沒有能回來早的!」XY0806整理開店的的文件。
「我餓了!」瑞亞可憐巴巴的望著XY0806。
XY0806沒有理會,只是指了指桌面上TZ1228留下的麵包……
YY0004一個重重的腕擊將TZ1228打翻在地。他表示,已經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練手了,他既然沒有權利殺死正在執行特殊任務的TZ1228。但是通過力量壓制來給他一些教訓,也不枉他夜梟秩序維護者的身份。而TZ1228也非常看不慣YY0004傲慢的態度。他立即切換到力量上最強狗熊的姿態,但與YY0004相比,差的還是不止一個量級。他毫無懸念的有一次倒在了YY0004的重拳之下。
TZ1228在力量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又切換成了兔子。利用敏捷的速度拉開距離后使用了突襲。吃到幾招攻擊后,YY0004也開啟了晶元能力「空間壓縮」。TZ1228以為自己拉開的距離,頃刻間被壓縮到一米不到,一瞬間被被擒住了一隻手和一條腿。TZ1228露出了冷冷的一笑,表明YY0004中了自己的圈套。他身上的皮膚開始變得凹凸不平起來,凸起處也開始分泌出粘稠的液體。YY0004隻覺手掌一燙,痛得放下了雙手。放眼一看,TZ1228已經變成了一副金蟾的模樣,還吐出了長長的舌頭進行了嘲諷。
YY0004氣得顧不上被腐蝕的雙手。立刻壓縮起了TZ1228四周的空間,將他擠到不能動彈。隨著空氣和空間的擠壓,TZ1228的臉已經變成了棗紅色。
「適可而止吧!」黑夜中又出現了一個聲音和一個高瘦的身影。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出了一道藍光,解開了空間的壓迫,也消除了TZ1228身上的動物形態。
「別來無恙啊,LT0003!」YY0004對著那個黑影打了個招呼。
「給我個面子吧,我的徒弟我自己教訓!」LT0003說到。
「好好帶回去吧!」YY0004隔空將TZ1228推給了他。
LT0003接過了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靖。YY0004聳了聳肩,將大靖抗到了肩上,然後消失了在朦朧的黑夜當中。
「師父……」TZ1228用虛弱的聲音說到。
「就知道逞強……」LT0003無奈的扶起了TZ1228。
LT0003將TZ1228帶到了一個寂靜的山頭,在陰柔的月光下,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露在地表的白色骨骸,這斑駁的白色,一直延伸到月亮的盡頭。
「這裡,就是過去和殖民者對抗的戰場,這裡的屍骸,都是曾經保衛祖國的英烈,但是他們的身軀,終究敵不過炮火的壓制!」LT0003望著遠方的月亮說到。
「今天是中秋啊!」TZ1228看著月亮,心裡想起了往事……
「是啊,今天是中秋!」LT0003將一個石榴丟給了TZ1228。然後講起了他的一段往事。
他曾經也是反抗殖民者軍隊中的一名士兵。因為自己的父親也是軍官,所以他從小就有衝鋒陷陣的夢想。但是戰爭的殘酷和雙方的實力差距,幾乎讓他的心理防線全部崩潰。他們沒有還手能力,幾乎全部變成了戰俘。勝利者用他們玩起了遊戲,讓他們相互廝殺,
只有勝利者,才有權利活下來。他第一戰對上了自己的朋友,第二戰又殺死了親手培養自己長大的父親。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冷酷讓他戰勝了一切。他成為了那群戰俘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他當時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下去,然後殺死這些曾經侮辱過自己的人。他成為了白虹組織的初代成員,將利刃對向了自己的同胞。他殺人的那一段時間,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立場。他的心裡只剩下了報復那群人的仇恨,每多死一個無辜的人,他就多恨那群人一分。為了完成那個執念,無論是誰擋在面前,都成了這泥土之下的屍骸……直到他的母親給了他一巴掌,說他已經將私仇當成了國恨,他不配給那些死在自己刀下的戰士報仇,他只是殖民者利用的殺人工具。後來他才幡然醒悟,殺手處事必須果斷,但也不能被冷血迷了心智,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所以每當迷茫時,他便會來到這個戰場,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自己要不忘初心。
TZ1228也非常感謝自己的師父可以和他感同身受。在他被賣去希德爾學校之前,他自己也有過一段非常痛苦的過往,她的母親為了維持生計,曾經墮落過利用肉體換取經濟。也在肉體生意中,給曾經的朋友推銷過殖民者為了控制人心的毒品。報酬只是為了幫他換取一個中秋節的月餅。他不理解母親的行為,也不願意看到一個曾經名門閨秀出身的母親,做出那樣下九流的生意,坑害朋友……
世事無常,他已經沒有辦法用自己的邏輯和對錯去評判他人。身處亂世,是赤子之心還是心若寒玉,恐怕是不能夠用對錯來評判的。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覺得珍貴的東西而活著,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實力便是話語權。但,規則,就一定不能打破嗎?他的初心……
TZ1228想了良久,掏出胸口一個精緻的酒壺,丟到了LT0003的面前。
「只是我以前導師送給我的畢業禮物,J國最後一棵葡萄樹的葡萄酒!我一直捨不得喝!今天就敬你一杯吧!」TZ1228笑著說到。
「敬我們彼此的初心!」LT0003接過酒壺,痛快的把酒飲下……
XY0806將喝醉的大靖安頓好以後,看到了屋外站著一個拉小提琴的人。他對著月亮,緩緩的拉著一段輕柔的曲子。
「你是誰?」XY0806上下打量的看著他。
「一個野生的小提琴手,想用音樂換個麵包!」拉琴的人回答。
XY0806細看以後才發現,那人雖然舉止優雅,又穿著燕尾服,但衣服和褲子都是用相近顏色的布塊縫起來的補丁。
「以你的才華,也不至於混不上一口飯吃吧!」XY0806拿出了一塊瑞亞嫌棄的麵包塊給了他。
他接過麵包,狼吞虎咽的啃食了起來,說只有等到書屋門前那個乾涸了很久的湖裡重新有了水的時候,他才願意回到音樂劇場里……
「你以後每天給我一塊麵包,我就沒有為你們拉一首曲子!」那人雖然已經骨瘦如柴,但眼睛卻時刻保持著神采。
「今天是中秋,能不能多送我一首曲子!」
「你想聽什麼?」
「明月寄相思!」
輕柔的曲子響起,XY0806淚眼婆娑,她似乎看到了乾涸的湖裡冒出了泉水,填滿了整個低洼,月亮的影子,掛在平靜的湖水表面……
江良目送著遠去的貝蒂,雖然他已經跨過了殖民者住宅區的那道柵欄。但卻始終是近在咫尺,又相隔千里……
顓瑞敲開了江良病房的門,給他帶來了保衛隊的慰問。雖然他和武熊一開始並不待見這個空降的隊長,但是共事以來,江良的能力和人品確實讓他折服。曾經的隊友,也在與夜梟的對峙中,只剩下他們唯二的兩人了。現在江良也離開了隊伍,顓瑞突然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孤單。
江良痴痴的看著月亮,說他們當初都是被殖民者脅迫加入保衛隊的時候,他們就註定是孤獨的了。他們是為了生存賣國求榮的漢奸,也是替殖民者辦事的狗腿子……或許這輩子,他們甩不掉這個罵名了……
拉琴的人走了許久,TZ1228才拖著重傷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XY0806看著月亮中走來的人影,奔跑過去將他扶住。TZ1228最後體力不支,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金蟾,趴在地上呼呼的睡去。
XY0806覺得有些驚訝,跑回了屋子裡用一個圓形的玻璃魚缸把他裝了起來。然後搖醒了瑞亞,希望她可以想出讓他恢復的辦法。但是睡眼惺忪的瑞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破解。之前解決大靖變成木頭的方法,是大靖提前告訴她的。
XY0806又想去搖醒大靖,但是發現他依舊處於醉生夢死的狀態。
「他平常有喝那麼醉過嗎?」XY0806疑惑的看著瑞亞。
瑞亞聳了聳肩,表示以前大靖從來不喝酒。XY0806崩潰的拍了拍腦袋。表示這群男人真的不太靠譜。於是只能和玻璃缸的的那隻金蟾大眼瞪小眼,等著大靖的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