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屁蟲
司墨林空明己身、氣沉丹田，使出三才步欺到江燕身前。
左腳向斜前方上步，右腳經左腳旁向右前方上步，蛇行前進。儒雅氣質之下出招卻是毫不留情，雙手左右前抓，正是一招左右野馬分鬃，朝著江燕面門而來。
江燕雙腳未動，腰身向後躺去。
司墨林緊跟右手單鞭向下砸去，江燕又是一閃，扭身向右躲去。
「看我逼你出招。」司墨林轉身貼近江燕，雙腳探出不給江燕躲閃的空間，左搬攔捶繼續砸向江燕腰間，剛猛霸道。
江燕避無可避，如若是正常情況下這一擊只能出雙手格擋，但處在自在極意狀態的江燕身體能夠做出思維難以企及的高難度動作。
只見江燕腳尖點地，身體貼地橫著飛行出去，衣衫緊挨著司墨林的掌指滑行而過。
司墨林卻是不信邪，左右弓步貫拳緊跟而上，十餘招后，司墨林越打越快，剛猛拳勁之下江燕不敢保證自己沒有主動運炁保護的肢體會不會受傷，而且他也不能一直躲下去，有心試驗一番自己是否能夠在這個狀態下進攻。
江燕心神一動，努力讓右臂主動進行格擋，「啪嗒」一聲，一股洶湧勁力湧來，瞬間江燕感覺自己退出了那種境界。
「看來自己在自在極意的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江燕心中想到，然而現在他卻是沒有時間深思。
司墨林見終於打到江燕，大喝一聲，接連數十招罩向江燕全身上下。
江燕也不含糊，炁貫周身，內勁奔涌，四條胳膊碰撞在一起，「嘭嘭」之聲響徹整個訓練館。
這時其他老社員也看了過來，小瑩和劉小鑫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汪凱傑更是在遠處緊張到不敢出聲。
江燕和司墨林兩人或拳或腳，胳膊、手肘、膝擊、腿踢，渾身上下都成了攻擊的武器，你攻我拆。
如果是今天之前的江燕，那如此凌厲的攻擊之下江燕勢必招架不住，但兩次進入自在極意境界的他，雖然只是初步摸到門檻，但對於自身意識反應的提升可謂一日千里，達到了心隨意動的頂峰。
如此之下才能光靠意識反應拆解到司墨林的每一招一式。
這邊司墨林卻也是打的痛快，他出身武術世家，自幼習武，日日演練家傳功法，早已融會貫通一體。更是在學府前一年就觸碰到了內勁的大門，多年積澱，年輕一輩罕逢敵手。想不到剛到學府就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又是三十餘招打過，一個閃身，兩人對視一眼，各飛身退出五步，站立不動起來。
實在是如此剛猛的對拼，二人均氣血翻湧，再打下去只怕要受了內傷。
只見江燕和司墨林兩人雙臂雙腿筋肉鼓脹而起，通紅一片，好似燒紅的鐵板。明明是夏天，訓練館內溫度不低，兩人頭頂卻有汗氣蒸騰而起，滾落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良久之後司墨林張嘴說到：「江燕，學府這四年有你我不會孤單了，你會磨礪我通向武道巔峰的路。」
「我也是，今天受益良多，你會是我求道路上的朋友。」
這時另一個新生劉小鑫走了過來，「江燕哥哥，墨林哥哥，你們都好厲害啊，我在學府什麼都不會，想跟著你們可以嗎？」
司墨林回頭看向劉小鑫，一米六的身高，渾身圓嘟嘟的，胳膊和小腿像藕節一樣潔白無瑕。如果說小瑩的圓潤給人以珠圓玉潤的性感，那麼劉小鑫的圓嘟嘟就有種嬰兒肥的可愛，兩個臉蛋像能掐出水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國術社？我可不想要一個跟屁蟲。」司墨林斜眼看向劉小鑫。
「我力氣超級大，其他人都比不過我。」劉小鑫認真答到。
司墨林不置可否，恢復了儒雅恬靜的氣質，轉身向訓練館外走去。
只是這份氣質似乎有點不近女色。
劉小鑫見司墨林走了，只得看向江燕，希望他能答應自己。她這一天在學府一個人，都沒有朋友。
江燕看著劉小鑫大大的眼睛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江靈，她還在縣城讀中學，自己來新夏城讀書，也不知道妹妹這幾天怎麼樣。
「好吧，以後你可以跟著我和汪凱傑，有什麼不會的儘管問我們兩個。」江燕點頭答應到。
「嗯。」
司墨林走了后其他社員又繼續對練起來，有了剛才江燕和司墨林兩人的熱血對拼，幾個老生也開始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對練起來，拳腳相交之聲不絕於耳，看的一旁的汪凱傑直感覺渾身肉疼，看來自己是要加強修鍊了。
「江燕，一會結束之後你還是去夏姐那邊。」小瑩對著一個人練拳的江燕吩咐道。
「好，我一會出發。」
其他幾個老生聽到紛紛停了下來，想不到江燕還有如此待遇，引起大家強烈的嫉妒，夏社長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國術水平是公認的校內第一，人又長得漂亮，是許多人的心中的女神。
當然平日也不乏追求者，但在她手裡都撐不過十招，自然也入不了她的法眼。就算這樣也有一些富家子弟不懈的追求著，不止因為她修鍊國術養成的絕美氣質，更因為她那深厚不可測的背景。
……
江燕到了矮山別墅區后夏紫苑正在院子里席地而坐，閉目養神。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輝。
夏紫苑眼皮微微一跳，朱唇輕啟：「進來坐吧。」
江燕小心翼翼走進，席地坐在對面，兩人相隔三米之遙。
片刻后江燕忍不住問道：「夏姐，你聽說過自在極意這種境界嗎？」
「自在極意？知道，楊老就有這樣的境界，需要頓悟心境或者苦修招式身法融入肌肉記憶，久而久之將後天條件反射化作先天，即是自在極意。」夏紫苑睜開眼睛看著江燕說到。
「楊老就是通過後者達成，不過據說如果是頓悟心境達成自在極意，那麼對於往後的路更有幫助。」
「怎麼，你領悟到這個境界了？」
「也不算是吧，我現在勉強可以在這個狀態自主閃躲，身體反應比主觀控制快了一倍不止，但還不能出招進攻。」
「看來你是摸到這個門檻了，以後常常感悟必定可以大成。」
「你說你現在不能出招進攻，應該是身體本能對於攻擊手段沒有形成記憶，接下來要多加強攻擊招數訓練了。」
「來吧，讓我試試你自在極意的境界，雖然初步掌握了這個境界，你也不要大意，一些極其精妙的武學招式就可以打破這種身法。」
「另外修鍊到達了內勁外放的地步，身法就不那麼重要了，更別說現在的熱武器覆蓋打擊，根本避無可避。」
「我這裡有一式以速度著稱的功法——燕擊，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