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搞定

當然要陳思衡整天都陪著蘇洛上課是不顯示的，不提專業課只有本專業的學生大家多多少少有點眼熟陳思衡是陌生人，就單說陳思衡也是要上課的，另外他還要看攤。

於是陳思衡象徵性地陪蘇洛上了兩節公共課和選修課就接了個電話溜了，對此蘇洛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非常開心，畢竟兩個人一起上課幾乎滿足了她對大學戀愛的所有憧憬。

一想到陳思衡上課悄悄跟她說小話逗她，明明兩個人坐的很近陳思衡卻假裝想看書故意靠過來讓她心跳加速，還有他的眼神里看過來全是自己的樣子。

蘇洛一想到這些就甜甜地笑起來，坐在旁邊的馮婷看到她這個陷入愛情的花痴模樣無語地翻了好幾個白眼。

兩人鬧出的動靜雖然在現實生活中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在論壇上早就掀起了波瀾，甚至在學校貼吧上都能看到有討論陳思衡和蘇洛的事。原因無他，因為蘇洛的照片被好事者傳到了網上，在被毫無爭議地欽定為理工校花之後，「蘇洛」這個名字在論壇上搜索次數大大增加。

連帶著陳思衡昨天在行政樓裝逼也被目擊者以訛傳訛給誇大了好幾倍，現在網上的版本已經出現了陳思衡一個眼神蘇洛就俯首帖耳，陳思衡勾了勾手蘇洛便倒在了陳思衡的石榴裙下這種離譜的事了。

連帶著陳思衡的共享單車棚都火了一把，學生們在知道這是陳思衡搞的之後都想去親眼目睹一下這個目前學校里的風雲人物。

但這一切都與陳思衡無關，他現在正在柳懷柔的車上。

「柔姐，我們今天去哪兒？」

「錄歌啊，你不是要把你那些歌的版權賣掉嗎？」

「這麼快啊？」

「也不是現在就能找到買家，你先多錄幾個小樣，我到時候給圈裡的朋友看看。」

陳思衡對於自己掌握的那些歌毫不擔心，因為按照上輩子流行音樂排行榜來看，這幾首歌一發行就能霸榜，在當時幾乎都是無敵的，所以一點也不緊張，直接在車上打起了瞌睡。

到了地方后陳思衡悠悠醒轉，抬頭看到了「留聲音樂工作室」的字樣。

陳思衡照例跟著柳懷柔步入錄音室，店裡面還有兩個小夥計看到柳懷柔都笑眯眯地打招呼。

柳懷柔看起來很急，只是點了點頭徑直帶著陳思衡走了。

進了錄音棚，柳懷柔脫掉衣服就開始讓陳思衡彈奏。

「還是像之前那樣，你來彈，我來寫。」

柳懷柔看都看沒陳思衡，自顧自地從旁邊拿過曲譜。

陳思衡答應一聲就直接進入狀態。

兩人合作過一次，這次更加輕車熟路，不到一個小時，一首歌就錄完了，簡單地敲定了以後接著錄下一首。

就這樣兩人一直從下午一點忙到晚上九點，錄了五六首小樣。

雖然之前見過陳思衡張口就來，但是在完整地見到陳思衡創作歌曲之後，柳懷柔還是很震驚。

夜市大排檔上，柳懷柔舉起手中的燒烤對著陳思衡。

「預祝你的歌大賣！」

陳思衡也舉起手中的王老吉。

「預祝大賣！」

兩人吃了一會兒后，柳懷柔開始講話。

「對了你有藝名嗎？」

柳懷柔喝了一口手中的橙汁，舔了舔嘴唇，眼帶笑意地看著眼前這個才華橫溢的大一男生。

陳思衡搖了搖頭：「沒有，要不叫佚名？我小的時候看故事會很多作者都叫這個，

感覺挺不錯的。」

柳懷柔想了一會兒才知道陳思衡所說的「佚名」是哪兩個字，隨後就「咯咯咯」的笑起來。

「也不是不行，但是也太難聽了。」

「那就陳思衡吧，我的名字又不是見不得人，反正以後也不會進入圈子裡，小透明影響不大吧？」

陳思衡也不是很懂這些，開口問道。

「那好吧！」柳懷柔歪著腦袋，露出一副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天真表情，「要不叫陳思柳？」

柳懷柔說完臉有點紅，居然悄悄地打量陳思衡起來，跟她平時大方的樣子天壤之別。

陳思衡聽到這個名字抬頭看了看柳懷柔，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好啊！」

就這樣，陳思柳這個名字作為一個作曲作詞人在圈內落地驚雷。

唐霍是圈內小有名氣的音樂製作人，雖然不到三十歲，但是依靠出色的能力，在這個名聲不太好的圈子裡已經算是出人頭地了。

今天的她已經是第五次聽這個不知道是哪兒寄來的歌曲小樣了，這首歌名字叫《飄向北方》，是一首在這個年代比較少見的國語rap。

對於歌名和歌詞唐霍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首擁有很成熟風格的rap，而且是少有的國語風格，一經發行一定能火起來，對於副歌部分的歌詞更是完美，看起來更像是圈內熟知的那幾個人能寫出來的，唐霍看了看小樣磁帶上的「陳思柳」這個名字。

唐霍搖了搖頭，這些年不是沒見過才華橫溢的新人，但是她恰好手上有好幾份這個叫陳思柳的人寫的歌，歌曲風格天差地遠，這樣的天才，她真是聞所未聞。

唐霍想了想拿起電話。

「喂，老張嗎？查一下這個叫陳思柳的，我倒要看看這是哪位大神給咱們開的玩笑。」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唐老師，已經查過了，是一個叫留聲音樂工作室柳懷柔的人寄過來的，馬主任聽了說很不錯，這才讓您也掌掌眼，您覺得如何？」

「歌都很不錯，這個柳懷柔是誰？真的不是哪個大神的馬甲嗎？」

「哎喲，瞧您說的，哪個大神沒事寫這麼些歌來開咱們的玩笑啊！那不是咱們公司有幾個新人嗎，那個小作坊的人聯繫咱們說有意向出售這些歌，而且我還聽說啊，不止是咱們，國內很多大唱片公司都收到了這些小樣，聽說有幾個公司反應很不錯，您看咱們要不要留一首？」

唐霍沉吟半晌，開口道：「比起這些歌，我更想知道這個叫柳懷柔的人什麼來頭？圈裡面也沒聽說過，能寫出這麼多風格迥異的歌不是一般人吧？」

「我說唐老師喲，您就收起您的多疑吧，真是一個聽都沒聽過的新人寫的，我還聽說啊，柳懷柔也不是原作，小道消息說是一個大學生寫的。」

「大學生？說詳細點。」

「這幾首歌裡面有首叫《等你下課》我聽說最開始就是在渝城一個大學裡面出來的，不過網上只能找到一個錄像，看著是路人拍的，不是很清楚，聲源也很亂，您要不要看看？」

「發過來我瞧瞧。」

沒一會唐霍就看到了那段視頻，視頻里一個男生站在一個多媒體教室講台上正在彈唱，由於視頻拍攝的很抖，唐霍只能模糊地看到陳思衡的樣子以及嘈雜的歌聲。

想了一會兒唐霍再次拿起手機。

「喂，老張啊，這些歌我們全要了，告訴那個留聲音樂工作室的別的公司出多少我們每首歌再加一萬，不過得跟他們說，以後他們要還是以後還有什麼作品出售，我們公司要做第一個聽到這些作品的人，如果他們同意，讓他們來簽合同。」

「全要？這可不便宜，馬主任那邊……」

「馬主任那邊我來跟他說，就這麼定了。」

柳懷柔第二天就見到了唐霍，在看到唐霍這樣圈內的大人物親自來到渝城跟自己談，雖然早就對陳思衡的歌有信心，但是還是不免意外。

咖啡廳內。

「柳老師您好！」唐霍在來之前就打聽過柳懷柔的身份，微笑地伸手問好。

柳懷柔也微笑地伸手：「唐老師您好。」

兩人簡單地問候幾句之後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這麼說你們希望作詞和作曲都不署名？」

唐霍明顯有點意外。

「當然，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陳思柳表示可以不署名。」

柳懷柔繼續微笑。

「抱歉，我在圈內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的，我能問問原因嗎？」

唐霍追問道。

「唐老師，我也不瞞您，因為陳思柳現在還在上學，他只是興趣使然，但並不希望藉此進入圈子裡。」

柳懷柔解釋道。

唐霍不吃驚是假的，畢竟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有這樣的才華和能力居然不想出名，想想圈內那些亂七八糟靠著潛規則，甚至靠著嘩眾取寵都想爆紅的人，唐霍沉默了。

柳懷柔擔心唐霍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趕緊繼續解釋：「唐老師，陳思柳還是個在校大學生，他以後也不打算靠著這個吃飯，雖然我也問過他相關的問題，但是他很明確表示如果可以他願意放棄署名權。」

「但是這不符合程序，在版權方面雖然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將來他追責的話，對我們來說麻煩也不小，所以我們還是會署他的名。」唐霍拒絕道。

「我們可以簽合同。」

「但是輿論是不會看合同的，您也知道輿論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大，現在是個沒有秘密的時代。」

唐霍微笑道。

柳懷柔不意外唐霍這麼回答，她早就知道不可能不署名的，礙於陳思衡不懂所以她也沒有解釋，今天也只是按照陳思衡的意思傳達一下他本人的意願。

柳懷柔點點頭：「那好吧，接下來談一下費用吧。」

唐霍搖搖頭：「如果只是這幾首歌還不用我大老遠從BJ跑過來，我來的目的是想見見這位陳思柳。」

柳懷柔笑了笑拒絕道：「唐老師，我說過了，陳思柳並不希望藉此太出名，這會影響到他的生活，我可以全權代表他，您如果有什麼想法我可以轉告他。」

唐霍只當是陳思柳故作姿態，笑道：「我明白，我以我個人的名義見見他就OK。」

柳懷柔搖了搖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陳思柳明確表示過了，這幾首歌他只管拿到錢。」

唐霍敏銳地捕捉到這個信息：「陳思柳很缺錢嗎？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們公司可以……」

唐霍還沒說完，柳懷柔稍顯不禮貌地打斷道：「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是這樣的唐老師，您的條件我已經知道了，如果可以我們今天就簽合同，然後歌曲你們製作發行，我們兩不相欠。」

唐霍明顯沒想到柳懷柔居然這麼強勢，愣了愣點點頭。

「好的，這個事就這麼定了，可以簽合同了，關於版權所屬和買斷歌曲的價碼都在合同上，你可以給我賬號了。」

柳懷柔拿出手機把陳思衡的賬號給唐霍。

唐霍點點頭不再糾結，兩人隨後簽了合同。

出了咖啡廳，柳懷柔給陳思衡發了簡訊。

「搞定！什麼時候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