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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節車廂從眼前飄過,熱浪撲面而來。
輕輕剝開糖紙,把棒棒糖塞進嘴裡,靠在站台的柱子旁任由風吹打。
一個身影從扶梯旁經過,黃色的襯衫,油亮的皮鞋,還有……尖尖的鼻子,是助教老師樺吉。
「他在這裡幹什麼,不是在開會嗎。」
樺吉環顧了四周,看到了我在這裡,朝著我打了聲招呼便跑過來。
「你好梵恩同學,你怎麼在車站?是在等車嗎?」
我看了看他微笑的臉,同樣回了一句
「樺助教,你們不是在開會嗎?」
他笑了笑說:「教材忘在家裡了,正打算回去取呢,順路看一下我的學生病好的怎麼樣了。梵同學先快點回學校吧。」
看著他匆忙的樣子心裡想,這也太粗心了吧,怎麼當上助教的。
深夜
我睡不著,總覺得早上的事怪怪的。
「可能是我多慮了?」
一早,我去食堂吃早飯。
「昨天晚上辦公室進賊了,主任都氣瘋了。」
「真的?保安沒有注意到嗎?」
「也是挺奇怪,那麼大個人都看不到,該退休了吧。」
走到保安亭,看見保安大爺在沏茶,便走進去打了個招呼。
「哎,小梵啊。你說說這,昨晚也不知道咋了,就犯困。挺著挺著就眯過去了。沒成想啊,這賊還挺尖,就逮著我犯困。」
我喝了一口茶,問「大爺,你昨天早上沒睡覺嗎?」
「想睡,睡不著啊。一到家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渾身刺撓。忍不住了就去找隔壁老王打麻將,快中午了才有些困。」
「那您平時都這樣嗎?」
保安大爺想了想
「我記得,前幾天好像也有過一回,但後來醒過來了,不像這次啊一睜眼白天,領導該罰我嘍。」
「那麼,具體時間?」
大爺看了看我,一臉茫然
「小梵啊,你問這麼詳細幹啥。」
我回過神來
「哦哦哦,我就是好奇,不問明白心難受。」
聊了一會。
上次犯困是在星期三,這次在星期一。但最讓我好奇的是,平時上夜班的保安大爺,為什麼就這兩天突然犯困。
我走到垃圾桶旁,看到裡面有三袋速溶咖啡包裝。但關鍵是,大爺說不愛喝咖啡,最近也沒喝。
那就有些奇怪了
現在問題也就是,小偷偷了什麼,是什麼能讓小偷冒這麼大風險來警大偷東西。
今天除了正常訓練以外,偵查專業的學生大部分都被派去協助交警指揮。
助教說是為了鍛煉我們維護秩序的能力。
警服是黑藍色的,無論季節。
穿好警服,佩戴好學員警銜,準備出發。
按照要求,一名在職交警照看兩名學員。
全市的晚高峰時期,儘管有信號燈的指示,但堵車卻經常發生。一旦堵車,信號燈就變得彷彿沒有一樣,只能聽到一陣陣的喇叭聲。
「我們的負責區是B7,裡面到處都是商業街,商場都能挨在一塊建,經常有交通事故。你看,那邊倆輛自行車還在那相互理論呢。」
「*你*,你不會搖鈴啊!誰教你騎得自行車啊!」
「還說我?你這***可好,過十字路口跟投胎似的,就算我**搖鈴了你也停不下來……」
「**自行車好幾百一輛,說廢就廢……」
「那邊剛好有警察,你不想理論嗎?找他理論去。」
坐在前面開車的交警一聽到要找他理論,趕緊開車逃跑。
「真晦氣,就不愛接手這事。以前我就充滿正義感,看到出事了就去調解,結果倆人差點沒幹架。就因為不超過兩百塊錢的自行車相撞,人啥事也沒有。後來也就私了了,搞得我也頭大。」
交警看了看我們倆,點根華子嘬了一口繼續指導我們
「孩子們聽著,咱們城市雖然禁槍了,但沒有那麼嚴格。我同事就是被自製土槍打傷了,還在醫院療養呢。後來通緝犯也繩之以法了,光襲警罪就夠他蹲一輩子牢了。」
襲警在這個地區是非常嚴重的罪行。單單一個襲警罪,最低最低10年有期徒刑,如果警察死亡就直接無期徒刑至死刑。死刑也不會好受,一般是電刑。
雖然如今「國家」已經不存在了,但各個地區都有自己的「地域政府」,法律依舊存在。
六十年前,大部分地域已經聯合起來,成立了一個共同體,官方名稱叫「地域聯盟」。民間一般也就簡稱為「聯盟」。
聯盟發表了一份公認的《標準憲法》。正常情況下,聯盟之下的地域都有獨立的立法權,只要不違抗《標準憲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