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中學
一個兩次旅遊的暑假后,我便來到了陌生的初中,說實話,我對初中抱有的幻想多如海灘上的砂礫,以至於快要報名的那天夜晚,我無法入眠。
經過輾轉反側之後,我終於進入了夢鄉,但自己的夢鄉並不太順利,隱隱約約記得是這樣的:我踏入學校大門,有許許多多同學來向我遞卷子,我雙手捧著一大堆的試卷,邁著承重的步伐前行著。
當我走進教學樓,一名披著紫發的靚女老師,走到我身前,嘲諷道:「小同學,應該是初一進校的新同學吧!看你抱得書在我看來是初中卷子的太倉一粟罷了!」她露出奸詐但又引人深思的笑容。
「嗯,」我禁不敢看她的眼睛,「請問初一年級在幾樓呀?」我說實話,恨不得棄之而走,畢竟她太可怕了,那時的我只在電影中出現過這種尷尬場面。
「在後一樓了啦!」我這輩子應該也不會聽到這種標準的像是置身台北般的台灣話。
「哦,謝謝!」我出於禮貌,向老師面帶微笑地回答道。
離開了這個「台灣人」老師后,我抱著沉甸甸的「累贅」來到了后一樓,但發現第一間教室門上掛著「初一(20)班」的字樣,我頓時目瞪口呆,心中懺悔道:「要找到何年何月呀!」
經過一陣鬧鈴聲后,我醒來了。雖然醒到醒了,但那個靚女老師的語言至今回味無窮。
我起了身,穿上新發的校服,這校服雖然合身,但屬實太丑了,雖說一看就是棒球服設計,但這也未必太牽強了!
父親開著車將我送到了學校門口,我背著空空如也的書包下了車,頭上的髮型可謂是標準的平頭,一陣熱風吹過,我穿著棒球服,自己雖覺得汗流浹背,但又感覺自己有兩袖清風之氣。
我快步走進校門,兩列銀杏分至兩旁,我感覺有了些許書香氣息。
我看著校內迷人的景色,感嘆著園林般的設計,來到了初2019級四班教室門口,我推開門,教室里早已坐滿了人,「報告,老師似乎我遲到了!」我假裝急忙地對新班主任說。
「嗯,你進來吧!」她用純正的四川話回答道,話語間似乎並沒批評之意。
我快步走入教室,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我在教室里找了一圈好像並沒要位子可做,其他同學以為我走錯班,畢竟我的表情異常難堪。急忙許久,才發現第一排第二個位子空著,我坐下來,收拾著桌上的課本,我的前面位子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曼琳,你也在這個班呀!」我向她搭話道。
「逸然,你今天夠尷尬的!」她笑的樣子,嘴中的牙齒露出。
「可不是嗎?」我回道,「當然在小學,這種事情我不也經常發生?」曼琳似乎笑得更開心了。
曼琳是我的小學同學,我和她曾經被小學老師派去和利民路社區主任一起合照過相,還在大廣場把屏幕做過背景,之所以曾經選我,是因為我長得比較白,我父親有和社區主任認識,好通融合照一些,但為什麼要選曼琳,其中的確有原因,她的母親在五·一二大地震,因保護兩名學生活活被樓壁壓死,這種光榮教師的形象,使曼琳觸發了很多感想,她曾經也對我說過,她很敬仰自己的母親,所以那次合照選她也是別有用心。
初中老師見人已經到齊了,便開始自我介紹。「......,你們叫我老古就對了,我呢,說話比較幽默.......」班主任有用十分優美的四川話講述著,她的語言使不怎麼好笑的話變得好笑了,我不停笑著,畢竟在小學,老師通常用普通話上課。
「對嘍,我就講這麼多。」激情的介紹最終還是結束了。
上午班主任老古,就跟我們將自己曾經的學生,有多麼聰明考上了名牌大學。我實在不愛聽,因為在小學,我早已聽出繭來了,那時我就已經得出了千年不變的真理——老師最愛誇前幾屆的學生,無時無刻的誇,這屆學生差勁了,誇上屆。說她炫耀吧,也是;說她給我們施壓吧,似乎也是。老師就是這樣,既愛用精神成就炫耀,有愛用物質財富炫耀,那時在我眼裡簡直「不可理喻」。
中午飯菜將將就就,沒什麼可說的,和小學天差地別。
下午便開始了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