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傳國玉璽
蔣天海等人既然已經弄清少帝確實歸葬於此,隱藏於心底的疑惑終於解開,很是釋然。但仍是惋惜少帝早逝,宋人政權就此中斷。
期間惠遠還單獨告訴了他一件事,當初他們潛水轉運少帝屍體來此地歸葬的時候,發現了少帝身上捆綁著的傳國玉璽。這傳國玉璽就是當年三國孫堅於枯井中發現的那枚,據說是由和氏璧篆刻而成,后獻於袁術。之後經魏晉隋唐一直流傳至今。
可以說有傳國玉璽在就有漢人的朝廷在。蒙古人也一直在搜尋傳國玉璽的下落,卻不知道已被惠遠等人藏於此處天后宮內。目前這個秘密也就惠遠等參與轉運少帝的四大金剛知道,現在四大金剛只剩下了他一個,其他三個都已陸續去世。
惠遠也告誡蔣天海,這個秘密不能泄露出去,自己也是擔心百年之後無人知曉這件事情而導致國寶失傳。蔣天海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承諾不會輕易告訴他人。一行人在天后宮呆了幾日,便各自散去。
赤灣劍派的成員都是周邊村鎮的一些青年才俊,惠遠讓他們承擔起守護天后宮的職責,因為他知道守住了天后宮也就是守護了傳國玉璽。從這些子弟中挑選了四個人傳授了少林派的金剛劍法。這金剛劍法是當年他們四大金剛所練,四劍齊出如金剛護體,力道無窮。所以這套劍法講究的是以力武勝,套路招式如泰山壓頂。
當年他們護衛少帝時用的就是這套劍法,蒙古的刺客武士們都無法近身。赤灣劍派幫主陳勁,本是被人遺棄在天后宮的孤兒,惠遠等人扶養長大。因赤灣附近陳姓是大姓,就給他取名陳勁。陳勁從小身體異常健碩,兼具機敏靈活的特點,惠遠就特意培養,傳授劍術。陳勁也異常勤奮,逐漸成長為青年們的領袖,武藝超群,被推薦為劍派幫主。習得金剛劍法之後,更是跨入了頂級劍客的地位,惠遠也深感欣慰,不用擔心傳國玉璽的守衛後繼無人。
每年拜祭少帝的時候,惠遠也會帶上陳勁等人,告訴他們這裡埋葬的是自己的一個親戚,自己百年之後,這裡不能斷了香火,每年祭拜的事情要一代一代傳承下去。陳通等人都稱必謹承師命。
陳勁與幫中一個練劍的小師妹林家敏感情甚好,眼看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赤灣雖然偏遠,婚姻也是要遵循蒙古人的法度,新婚之夜新娘必須送到鎮上的蒙古保長家裡,供其享用一夜。林家敏自然是不肯受此等凌辱,寧願不結婚。年青人都逃不過七情六慾,兩個如乾柴烈火又感情甚好的年輕人在一起總會做出一些破戒之事。
因他們都是俗家弟子,惠遠也並未要求劍派弟子不能戀愛不能結婚之類。陳勁二人不能完婚入洞房,只能偷偷找一些隱蔽的地方消解情慾,享受魚水之歡。時間長了,難免出現懷孕之事,這林家敏的肚子便漸漸大了起來。自此便不能隨意外出,躲在家裡一年有餘,給陳勁生了個女兒。
時間長了終究紙包不住火,蒙古保長知道了他們私婚生下孩子的事情,這在當時可是殺頭之罪,便帶人前來抓人。保長和衙役等人抓住了林家敏母女,陳勁被逼無奈,只得出手殺了這幾人,救下母女二人。殺了朝廷的人更是罪加一等,已不能留在此地生活。惠遠給他指點了一條出路,自己有個師弟惠通在湖北沔陽一個寺里做主持,你去投奔他,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陳勁便帶著妻女,連夜坐船逃走,往湖北沔陽方向逃去。
一路躲躲逃逃,
終於來到了沔陽。這沔陽地處武昌和荊州之間,多平原丘陵,人氣很盛。陳勁找到惠通大師,出具了惠遠師傅捎帶的信函。惠通大師見是惠遠師兄介紹,便找了一個熟識的香客,在附近一個小山村裡給他們買了一處空地,便搭棚居住下來,做長久生活的打算。
沔陽地方也是水網交錯,湖泊很多,陳金便在附近開了一些荒地,種些糧食蔬菜。閑時和附近漁民一起去湖裡打漁為生,補貼家用。生活雖然清廉,但一家人能夠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也是一種非常幸福的事情。隱居了幾年,林家惠又陸續生了兩個女兒,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每日打漁歸來,已是夕陽西下,家裡的煙囪上炊煙繚繚,妻子已準備好了晚飯。
這種感覺是他從小在天后宮生活沒有體會過的,「最喜小兒無賴,溪頭卧剝蓮蓬」,「種豆南山下,帶月荷鋤歸」,山水田園詩中的場景在此時此地的生活中再現,自然幸福無比。
一轉眼大女兒已經十歲,有一天惠通師叔前來通知,說惠遠師傅病的很重,叫他回廣東一趟。陳勁便星夜搭乘馬車,趕往韶關六祖禪寺。師徒二人一別十年,此次見面惠遠已經卧病在床。陳勁自幼為惠遠扶養長大,視如父母,看到師傅病的如此模樣,心疼萬分。惠遠見到陳勁,也是十分感概。
此次召陳勁回來,有十分重要的事要交代於他。他支開了廟內其餘的人,將傳國玉璽和少帝墓地的秘密告訴了陳勁。現在還是蒙古人的天下,待漢人勢盛,重新掌管天下,可將玉璽取出,獻於漢人朝廷。「我即將離世,你們也不必傷心,當繼續為師未盡的事業,保護好玉璽和少帝陵寢,為恢復我漢人江山做出貢獻」。交待完畢便圓寂而去。
和廟中眾人處理好惠遠師傅的後事,陳勁抽空去赤灣走了一趟。因有命案在身,此次回去都是低調走訪。秘密拜訪劍派了之前一起練習金剛劍法的幾位同門,暗中交代他們繼續勤練劍術以備將來大用。同時告訴他們惠遠師傅要赤灣劍派的門人保護好天后宮和山邊的墳墓,每年安排祭奠和掃墓。陳勁並未向他們提起傳國玉璽和少帝墳墓的事。惠遠師傅要他們在附近多多培養劍客,將赤灣劍派發展壯大。安排好門派的事務,就和師兄們匆匆拜別,返程回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