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說前情兄妹哭祖父 團圓雲飛排座次

世上生意甚多

唯有說書難習

說表評敘非容易

千言萬語須記

一要聲音洪亮

二要頓挫遲急

裝文裝武我自己

好像一台大戲

上文書說到，雲飛嚇走秦天豹，大廳里的人驚得目瞪口呆，雲飛微微一樂，把傢伙往身後一背，彈丸放在兜囊里，微笑著看著大傢伙，過了好半天，大傢伙兒才，醒悟過來，紛紛圍攏上來，說道：小兄弟，你剛才用的是何物？怎麼如此厲害？大傢伙，你一言我一語的，廳里就亂成了一鍋粥，最後還是賈七爺，跳出來問道：兄弟，你這物件兒，看著像神機營裡面的鳥銃，不瞞你說，哥哥我在前些年，在神機營裡邊混過飯吃，見過這個物件，不過你這個物件它不噴火，不知是何緣故啊！雲飛微微一樂，說道：七哥果然是，行家，這就是鳥銃，改良而來的一種傢伙，小弟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神彈槍，有個雅號，叫狙神，賈七爺，說道：哦，為什麼叫狙神呢？雲飛說道：七哥，你來看，這搶的頂上，有個木製的小桶，筒子的兩頭，有兩片玻璃，七哥出過洋，想必知道玻璃為何物吧？賈七爺，笑了笑說道，嘿嘿，不瞞兄弟說，哥哥，出洋的時候到過花旗國（英國）見過玻璃，不過，此物，在咱們大明朝，可是稀罕物件，兄弟，你從哪兒得到的？雲飛笑了笑，說道：七哥，眾位哥哥，有所不知，我義父，袁崇煥袁大帥，原來，在朝中任兵部尚書一職，代管神機營，一，應軍械，這把鳥銃，是朝廷里淘汰下來的物件，我義父，想留個紀念，所以就把它放在書房，至於這筒望遠鏡嗎？是西洋的傳教士贈給我父親的，我父親，就是拿這個玩意兒，一炮轟死了努爾哈赤那個老賊，再往後，我因逃荒，昏倒在大帥府門前，虧得，老管家袁洪，救我入府，袁督師，見我有幾分本事，這才收為義子，教了我三年能耐，唉，可惜，宦官當道，我父親落入奸人之手，落了個凌遲處死，這兩個物件，是我，拜義父之時，他老人家贈予我的，還有一柄寶劍，想必作為哥哥都有所耳聞，我父子，演武廳傳藝贈劍知故，眾人這才點了點頭，忽然，雲飛就聽到背後有女子哭泣之聲，那女子口中說道：哥哥，我可找到你了，雲飛就是一愣，心的話，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聽過？想到這兒，很猛的一回頭，就賤在床榻之上，坐著一位衣著樸素的姑娘，呵，這姑娘長的那叫一個好看，見這位姑娘，身穿，黃色羅裙，上邊綉著一對鴛鴦，頭大碧玉髮釵，水汪汪的大眼睛，頭頂心長了個美人痣，雲飛一看，就認出來了，誰呀？正是小雲兒，他的事咱們前文書說過，就不必重續了，雲飛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叫道，妹妹，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咱爺爺呢？咱爺爺怎麼樣？那位說了，說書的你說了半天，我們怎麼沒聽明白呢？什麼爺爺不爺爺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一看呀，您就沒系統的看過我的書，您要系統的看了我的書，看了前面的部分，就不會這樣說了，他倆口中所說的爺爺，就是，在天牢幫助過袁崇煥的牢頭，袁老好，雲兒掉著眼淚，說道，哥哥，別提了，是怎麼怎麼這麼回事兒，我們家出事了，書中代言怎麼回事呢？原來呀，元老好，在牢里，私放雲飛和袁崇煥見面，這個事兒很快，就讓曹化淳知道了，曹化淳心的話：好哇，老頭，你有多大能耐？有幾個腦袋？敢私放袁崇煥，別讓我逮著你的把柄，如果我有了你的把柄，我非收拾你不可，話說這天也巧，老頭剛，發了工錢，一共是，兩吊五錢，把老頭樂的呀，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兩壺酒，一疊毛菜，在這兒自斟自飲，口裡還哼著小曲，哼著哼著，他就想到了雲飛，老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不知道承忠這孩子，現在怎麼樣？逃出京城沒有啊？唉，這個世道吃人吶，老頭本來是無心的，說出了這幾句話，但您別忘了，隔牆有耳啊！就在旁邊桌上坐了個主，這主一聽，什麼？承忠，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啊，我想起來了，我聽我們頭說過，這個承忠，是袁崇煥的義子乾兒，他本名叫雲飛，啊，老頭，大街上這麼多飯館兒你都不進去，偏偏讓你遇上我了，哈哈，該爺爺我發財，想到這兒這個主起身來到老頭桌子前邊把眼睛一瞪，說道：唉，老頭你他媽的喝了幾口貓尿在這胡言亂語什麼？老頭正喝著酒呢聽人喊他抬起頭看了看，說道：怎麼的？我說我的，你喝你的礙著你什麼事了？那人說道：你喝酒不喝酒的，我不管但你剛剛說什麼？念叨的是什麼？承忠在哪兒？這京城裡還有幾個叫承忠的？嗯！我聽說反叛袁崇煥的二小子是不是叫袁承忠啊？啊！你敢議論國家反叛之後該當何罪？今天爺爺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揮拳便打！元老好年輕的時候也練過那今兒也不是好惹的見拳頭來了老頭腰，一晃，頭一歪，躲過這一拳，讓過拳頭，順勢，抓住這個小子的胳膊一擰，說了聲你給我在這兒吧！撲通，摔了這個小子一個個子，把這小子摔的媽呀一聲，嘴裡嚷道：好老小子，有兩下子，你等著我的，說完這小子撒腿就跑，今兒老頭，也是多喝了點酒，心裡想，崇煥，那麼好的人，都被凌遲處死，我一把老骨頭了，死不死的又能怎麼樣？只是可惜了，我那小孫女，想到這兒，他往周圍一，噱摸，看到了一個跑堂的，也是他的一個鄰居，老頭就沖那個跑堂的，喊道：小三子，你快去，找到，小雲，跟他說，讓他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趕快跑吧！跑的越遠越好，最好，能去找忠兒，到時候，讓他們兩個，為我們一大家子人報仇啊！說完，老頭一頭」碰死在飯館的柱子上，那位說你別瞎掰了，還沒打呢，就碰死了？誰信呢？唉，眾位眾位，您可別抬這杠，書中暗表老頭心裡是這麼想的，這小子，被我打跑了，肯定去叫人去了，等會兒人全來了，就憑我這兩下子，能打的出去嗎？我呀，是寧死不做俘虜啊！得了，我呀，我撞死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不說錦衣衛，趕到飯館怎麼處理後事？單表，那個小三子，撒腳如飛，來到元老好的門首，大聲喊道：小雲吶，小雲吶，不好啦！你們家出事了，姑娘，正在裡邊洗衣裳，聽到這一嗓子，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把門打開，問道，喲，是三哥呀，怎麼的了？吵吵喊喊的，可嚇死我了，小三子就把飯館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姑娘一聽，啊的一聲，昏死過去，小三子，趕緊搶救，摸索前心，捶打後背，好半天姑娘才醒了過來，沒辦法，哭吧！哭罷多時，小三子勸道：妹子，哭能把人給哭活嗎？我看呀，你還是出城去找二少爺要緊吶，找到了二少爺二少爺就會有辦法，回來報仇的，就這麼，小三護著姑娘偷偷的出了城門，二人灑淚分別，沒想到，姑娘走出來沒有二十多里地，就遇到了強盜，那回說了，是強盜嗎？唉，哪裡是什麼強盜啊？是錦衣衛裝的，他們搶走了姑娘的包裹，那位又說了，強包裹有什麼用呢？他們呀，是想看看老頭，平常是不是？跟雲飛有沒有聯繫現在老頭雖然死了，但老頭還知道很多事情呢，他們不但搶了，姑娘的包裹，還把姑娘打了一頓，哎呦，姑娘真可憐吶，打完了人家走了，姑娘一瘸一點的十幾里，昏倒在路旁，可巧，順天府有，當官的，卸任到京城向皇上辭行，途經此處，一看姑娘這麼漂亮，就起了歹念，把姑娘綁上了車，想著回家做個，十五房的姨太太，這才發生了前段書，咱們說的事兒，姑娘把經過原原本本的一說，兄妹倆抱頭痛哭，聽得周圍人也無不落淚，哭罷多時，兄妹二人止住悲聲，雲飛說道：妹妹，既然如此，你就暫且住在山上，待有朝一日，大仇得報，你我二人，再去他老人家墳前，祭奠亡靈，眾人都說是啊是啊，姑娘就住在這裡吧！姑娘點了點頭說完了，雲飛，跟著眾人出了鷹嘴溝，往大寨而去，到了前大廳，塗燦，孔華洋，勝英等人，相繼落座，雲飛帶著，他帶來的二十人，站在勝英身後，塗燦是越看越喜歡，笑道：兄弟，不必拘禮，咱哥倆這也算過命的交情了，方才，如果沒有你的話，哥哥早就蹬腿了，來呀，加把椅子，請雲兄弟坐下！嘍啰兵，答應一聲，從外面搬了一把椅子，讓雲飛做下，雲飛一抱拳，點了點頭，說道，謝大哥，塗燦，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客氣，雲飛坐下之後，塗燦問道，雲兄弟，胸懷錦繡，足智多謀，依你看，這山寨往後，怎麼發展呢？雲飛一拱手說道：大哥，恕小弟直言，如今，大哥收留小弟，已經犯下不赦之罪，官府必來圍剿，以小弟之見嘛，必須，先讓大伙兒，加強訓練方可保一時平安，我自我正如果大哥信得過小弟，就把兄弟們，交給小弟來訓練一番吧！塗燦笑道，哈哈哈哈，愚兄正有此意，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咱們馮虎山，第九位寨主，專司，練兵，練兵事宜，那位說了，怎麼是九寨主呢？別忘了他前頭，還有個秦天豹呢，雖然讓他嚇跑了，但，塗燦，這個人講義氣，還沒，正式的，把秦天豹，除名呢，。閑言少敘書歸正文，塗燦吩咐一聲，來呀，在八義廳，盛排宴席，歡迎九寨主，正說著呢，一個嘍啰兵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單腿點地，說道：報告大大寨主可了不得了，錦衣衛僉事，安劍清，帶兵，把山上給圍住了，口口聲聲的說，要我們交出雲義士，眾人聽罷，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