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留下

天剛剛破曉，血就染紅了山林的土地，這場戰爭沒有持續多久，誰都沒有贏也沒有輸，而十三寨那邊來的是在十三寨中排行第七的紅山山寨。他們沒有討到一點好處，而守陵山匪這邊也是損失巨大，死了幾十個人，重傷更是上百人。

江雲起站在院中看著遍地都是傷員，庫房裡的傷葯一箱又一箱的抬出來，一個又一個的人蓋上白布抬了出去。

宋瑞拿著傷葯在傷員中奔波希望能救下一個人。

江雲起很是觸動，他走到灶房開始幫忙熬藥送葯，能幫上一點是一點。

本以為是殘害百姓的山匪結果卻是可憐的守陵人，他們之前是哪個家族的，是犯了什麼錯還是因為什麼原因被罰來守陵。

一守就是守一輩子，祖祖輩輩都不能離開。

陵中的人是哪個王公貴族？

從天初晨到天黑終於所有傷員都上藥了，情況倒是穩定了下來。

宋瑞找到江雲起的時候他是在屋頂上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子快下來吃飯了。」

宋瑞在下面喊他。

江雲起瞥了一眼宋瑞順著柱子爬了下來說：「別整天叫我小子了，我有名字叫江雲起。」

宋瑞笑了笑說：「好的，江雲起該吃飯了。」

江雲起趁著機會問：「你在這守了幾年了？」

「我？我上山……我被抓上山也沒幾年，不太清楚。」

江雲起笑了一下，這是個大老鼠。

吃完飯所有人都聚在寨子的空地中，前面擺了二十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夜，靜極了，周圍靜悄悄地只有火花碰撞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盤似的滿?在雲中穿?，淡淡的?光灑向?地。

空氣中瀰漫著悲傷，這些人沒有哭，只是靜靜的站著，站夠了就抬去後山埋了，每個人都立了個碑，後山埋了很多人，一眼望過去都是大大小小的墳包、墓碑，萬千墳碑也不過如此。

整個過程很安靜，安靜到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重新回到空地上，眾人都散了，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夜色愈發濃郁，每一間房子里隱隱約約傳出哭泣聲，是壓抑的，輕聲的。

天亮了，所有人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江雲起對於這一現象感到奇怪，他們明明很悲傷卻不願表現出來。

宋瑞這會找到他說：「雲起，寨主找你。」

江雲起很不解，找他能有什麼事。

到了山寨中所謂的會議廳，裡面不止山寨寨主一個人還有幾個人坐在那，他們應該是山寨的核心人物了。

江雲起就站在中間一群人好像狼見到了羊一樣死死盯著他。

這是什麼情況？

坐在最上面的寨主說：「小子，你叫什麼？」

「江雲起。」

寨主一聽大聲說：「好！江雲起咱不搞文人彎彎繞繞那一套就問你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肯定不願意，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他才剛剛下山都沒去什麼地方。

於是江雲起說：「如果我不留下來我能不能下山啊？」

「當然……不行。」

江雲起：……

無論自己怎麼想地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都已經決定好了要讓他留下來。

回到房間宋瑞又找他說：「雲起你知道嗎，我當年就是這樣子被留下來了。可是現在在想想這也不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勾心鬥角的事情，他們人很好的。」

「所以我的東西能不能還給我？我都已經留下來了。」

宋瑞解釋說：「你的東西我們沒動過，一會我跟老大說一下吧。」

他走後江雲起躺在床上想。

這個宋瑞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個山寨中是什麼身份？

那些山匪對他很是尊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