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魂相融
北宋景祐元年九月中旬某天午時,許希用過午膳點卯回翰林醫官院,剛坐下準備整理皇家內眷的醫案,這幾天剛過重陽登高節,天溫轉涼,好多皇家內眷都有身體不適的症況,他一一過診后,留了藥劑之後,明晨還得二診,至於如何繼續下藥,他還得斟酌用藥,這不午膳前又給衛國長公主也施完針,這才有空靜下心裡思考下一步診療和用藥措施。
許希拿起手邊的醫案和自己所修習針灸編撰的《神應針經要訣》一邊查閱一邊搖頭嘆息。
思索起衛國長公主,這位衛國長公主身為陛下最親的妹妹,一點兒也不像雍容華貴的皇家公主,自幼養在宮外道觀修行,與民同疾苦,深知民間百姓生活不易,他最初落榜心灰意冷,為了不為生活所迫這才學醫,待醫術有所成就時,已經年過半百之餘,原本就已經仕途無望的他,遇見了衛國長公主,被她的濟苦蒼生的心源折服,歷經幾折曲折后才被舉薦進宮做了翰林醫官院的近侍醫官。
從落榜到現在食大宋皇家俸祿,每每想到此處,他不由深感到造化弄人,他祖籍開封府,從小南學苦讀,奈何屢試不中,幾次險些萌發羞於存世的自絕於世的念頭,無奈為了妻兒老小的生活艱辛之苦,無奈向生活低頭,便撿起祖傳的岐黃之術,因祖傳學擅施針灸,苦學寒暑,以杏林之願接濟蒼生、施以溫飽存活於世,因醫術救治病痛多愈,機緣造化結識貴人引薦於衛國長公主,因其在道觀修行看到疾苦人間,不忍百姓受病折磨而無銀錢治之。
有人向衛國長公主舉薦他醫術高明心懷蒼生,此後他每抽出半日時光在衛國長公主修行的道觀門前為貧苦百姓問診,他花了一月有餘以針灸湯藥使當初受氣節變化常年卧病的百姓得以痊癒,此後每逢衛國長公主多次便差人請與百姓義診,漸漸在王公貴胄圈裡都知道他醫術神妙。
衛國長公主與他有知遇之恩,正逢仁宗患疾醫官多次診治藥石無靈,衛國長公主不忍兄長受病折磨遂向陛下舉薦與他,起初就因為他是民間大夫遭到翰林醫官院一致反對,遂作罷,又拖了三月之餘,仁宗病重,翰林醫官院束手無策,衛國長公主第二次向陛下舉薦又遭阻攔,太后訓斥於翰林醫官院,他才有機會近天顏一展岐黃,只消三日,陛下氣色大好,七日有餘陛下愈之上朝。
朝殿之上親封翰林醫官,他每每想起不由唏噓,他為感念針灸醫術傳於扁鵲,興盛於民間,解蒼生之疾苦病痛,他願用所治疾之餘金修建扁鵲廟,陛下受他誠心所動,倏封扁鵲為靈應侯,並將其廟置於翰林醫官院其側,時至今日他蒙皇恩恩寵任官至殿中省尚葯奉御。
正當許希思慮入神時忽聽到有人在門外呼聲:「許內侍可是在院內侍職?陛下今日用完午膳偶感不適,還請許內侍前往侍診」話音剛落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行至門外。
不一會兒就有叩門環的聲音發出,許希道:「可是張侍中(張茂)當下?」話音剛落,許希便打開了房門,只見一位兩手前抄著袖袍的小黃門畢恭畢敬的回應道:「許內侍,正是小人,還請許內侍隨我去福寧殿,陛下昨日晚膳后預感最近天涼便去了延福宮向太后請安,回來時感覺腹中惡寒欲吐,小人便傳了李內侍開了湯藥,陛下服后,後半夜稍安就寢,今午膳后又感腹內不適,還請許內侍緊步些,看這天色稍許些時又是要下雨了,說來最近幾日有些怪事了,前日申時二刻一陣雷雨過後,雷電閃擊著了左銀台門旁邊的偏門,一霎時火光大作,當晚驚得陛下和娘娘們沒了安寢,翌日晨陛下便喚司天監聞訊。
許希和小黃門張茂邊走邊談了幾天宮內軼事,不一會兒就快行之垂拱殿門外,這時狂風大作,天光瞬時大變,樹葉被吹的胡亂飛舞,風中的沙土吹的他睜不開眼。
「哄、咔」水桶粗的閃電打到垂拱殿大門頂上,好巧不巧的正好擊中剛左腳踏入門框的許希,許希眼前一片白晝,耳邊依稀聽見小黃門張茂的催促聲:「許內侍,你腳步緊快些,陛下在福寧殿估計等得急了。」
「許內侍……許內侍……你醒醒啊?快來人啊……」
許希依稀聽到小黃門在耳邊呼喚,但是他感到聲音原來越遠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一陣疲勞睏倦襲來,慢慢地他感覺周圍一片黑暗……
許希莫名的感到一陣疲倦,好像進入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他拚命的往前跑,他祖父跟太祖皇帝起義打天下,是軍中的宿將又是軍中名望比較高的軍中大夫,軍中病傷都在他祖父的醫治下痊癒的人很多,父親又在與西夏國戰時命染沙場,只有他打算科舉仕途出人頭地,奈何造化弄人屢試不中,無奈才走上了醫途,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憑一手醫術成功躋身翰林醫官院,卻不想上天偏偏跟他開了謬妄大謊,好歹不歹的被雷電劈中,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想想家裡高堂家慈,內有賢良夫人和膝下剛加冠的兒子不由得燃起了希望。
他拚命的向前跑,之見黑暗不遠處有一絲光亮,這絲光亮卻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顧不得疲勞卯足了勁想前奔跑,往往人在絕境下的潛力非常人能理解,進了……近了……更近了……
他一口氣跑到白色光亮的近前,卻發現他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荒謬無比的事,眼前一個少年緊閉著雙眼,留著寸許平整的頭髮,無須,好似而立之年,穿的衣服和他截然不同,非汴京城街道上的西夏,大遼……等番邦衣服,腳上穿著的鞋也跟他所在的大宋同時期的鞋不一樣,最讓他臉色大變的是他的樣貌,簡直跟他當初二十年前一模一樣,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中與他面對面,這讓許希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許希打量眼前這個和他二十年前長得一模一樣的「自己」時,對面的「自己」卻睫毛微微的在動,這狀況讓許希開始緊張起來了。
隨著對面的「許希」眼睛欲動的間隔越來越短,許希越來越緊張,突然,對面的「許希」終於睜開了眼睛,兩人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對方發獃,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的齊聲道:「你是誰,這是哪兒」說完這話,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起對方來。
許雲飛原本是今年7月剛從京都中醫藥大學針灸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好不容易終於解放了枯燥的醫學研究生學業,對他來說正是高興的一段時間,妹妹許雲嵐高考後剛被首都的華夏人民大學錄取,妹妹想起小時候爺爺帶他們去北戴河玩兒,說什麼這次也要等哥哥畢業后帶她一起去去北戴河回味小時候的衝浪,兄妹二人當天就坐車到北戴河,可是到了酒店已經天色晚了,無奈約好第二天去,第二天一大早妹妹就拉著他往北戴河跑,在北戴河玩了一早上,許雲飛都被這妮子的晚睡的活力搞得筋疲力盡,飢腸轆轆,正準備回酒店吃飯,許雲飛看著湖面觀起了風,才急忙催促妹妹回去,妹妹這時也有點累了。「
正在這時,許雲飛聽見有人大喊:」英英,英英,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許雲飛向河面上一看,之見偌大的浪頭拍捲走了一個六歲的女孩兒,女孩兒頓時驚慌失措,嘴裡哭喊著:"媽媽……「許雲飛想都沒想,一個扎猛子向著浪頭游去,之見浪花一層一層的把他往岸邊推……終於他費了好大的勁游到了小女孩兒身邊,一把攔腰抄起小女孩兒,小女孩頓時不哭了。
這時又一個浪花從他們頭頂撲下來,岸邊的遊客看到這一幕不由摒住了呼吸為他們加油,妹妹許雲嵐和小女孩的媽媽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浪花剛沉沒后之見許雲飛和小女孩露出了頭,這時許雲飛感覺沒力氣了,但是他咬牙堅持,離岸邊越來越近,他成功兩人生還的希望也大,不由得自己給自己打氣。
終於,又到了岸邊,看到人救回來了,岸邊上許雲嵐和小女孩媽媽長舒一口氣,連忙近前接過孩子,頓時岸邊一陣歡呼。
「給!您的孩子!」許雲飛剛說完這話,就感到一陣困意襲來,然後就爬倒在沙灘上。
「哥……哥……你醒醒啊!」、「快打120」許雲嵐看著哥哥暈過去當場臉色就白了,
不一會兒救護車進來到了河灘上眾人七手八腳的幫著醫生把許雲飛抬上了救護車。
許雲飛意識醒過來的時候,卻不想他看到的不是周圍衝浪戲水的遊客和妹妹許雲嵐,只有一方陌生的空間和一位穿著古服的大叔正對著他面面相覷。
終於許希忍不住了,他現在想著回家,所以才主動開口:「我年長我先說吧,小兄弟可否告訴我這是哪兒不?,我著急,陛下正等著我去診治!」
許雲飛看著這個臉龐有點親切的大叔,不知為啥對面穿著電視劇中宋制官府的大叔為什麼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等等,這大叔剛說什麼?陛下?診治?什麼鬼我這是穿越還是?我不是在北戴河和妹妹許雲嵐在北戴河遊玩兒嗎,當時有個小女孩兒被浪頭捲走,他下意識就要去救那個小女孩兒,怎麼這會兒在這兒?妹妹肯定等得急了吧?
「等等,大叔,你說什麼?陛下?診治?這是那個年代?」
許希愣神了一下,大叔?這是什麼叫法,不過他看對方年輕也不跟他計較,才道,當下年份是大宋景祐元年。
「景佑元年?那不是公元985年嗎?這……莫不是我真穿越了?而且還是北宋景祐元年?宋仁宗趙禎?」
聽見這話,許希大喊一聲:「放肆,怎敢知呼陛下名諱!宋仁宗?陛下還在位,身體安康,怎會有這謚號?不過」仁宗「二字陛下倒也當得,陛下性情寬厚,知人善用,對黎民百姓也好!」
許雲飛被許希一嗓子嚇了一大跳:「大叔,你搞什麼?你口中的陛下這都駕崩960年了快,你這一驚一乍要嚇死我啊!」
「無知小兒,安敢胡言亂語,我乃大宋翰林醫官院醫官,乃陛下親封的殿中省尚葯奉御,頃刻前陛下還下諭令召我進宮看診,豈能胡言!」
「得,得……大叔我不與你鬥嘴,大叔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但是我也想趕緊回家啊,我妹妹這會兒該擔心我,大叔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小友可否訴我?你的名諱!為何小友如此這般奇裝異服?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為何小友看著而立年頭不留髮?面不明須?然足下所履與我大宋差異如此之大,煩請小友解惑與我?」
「大叔,小子姓許名雲飛,是大宋,也就是景祐元年之985年後的華夏國人,今年是華夏京都中醫藥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剛畢業,至於你說的穿著和頭髮,鬍子,我們這個時代都這樣,大叔,北宋滅亡都快900年了,北宋之後就是南宋,然後一直到近現代21世紀。」
「哎,大叔,還沒問你叫啥呢?怎麼來這兒得?我是陪妹妹暑假來北河省北戴河來衝浪,看見有小女孩被浪頭捲走,衝上前解救,然後莫名其妙就到這兒了。」
「我許氏,名諱一個單字「希」,是大宋翰林醫官院的醫官,本來是想通過科舉進入仕途一展抱負,讓我大宋國富民強,奈何上蒼戲耍於我,十年寒窗屢次落榜,我世代軍伍為主,我大宋自太祖皇帝始,重視文臣,軍伍強國抱負實在是難以實現,無奈迫於生活艱苦,屢次落榜不中,花光了家中積蓄,為了生活這才撿起家傳岐黃之術,濟補生活,正所謂造化弄人,科舉仕途讓我一貧如洗,在懸壺濟世上卻是一片坦途,因醫術救治黎民有望被貴人舉薦於陛下看診,醫治天家貴胄有功,故封了官身,正奉陛下諭令進宮看診,忽遇雷電交加天象,雷電劈中與我,這才一路奔跑於此,出不得此地,心急如焚。」
「原來大叔是這麼樣才來這兒的啊,等等,大叔,你說你叫許希?」
「小友,你難道可曾聽過我不成?」
「許希,北宋,翰林醫官院,官至殿中省尚葯奉御。」
「大叔,你可是祖籍開封府人,編纂修訂《神應針經要訣》?」
「小友,還說你未曾聽說過我,不對啊?我編纂修訂得《神應針經要訣》只給衛國長公主和杏林好友寥寥幾個人看過,不應該人盡皆知啊?怪哉?」
「這下玩大了,不是吧?這許希估計是家譜上的老祖宗,自從爺爺因戰亂跑到京都落根之後有70多年了,爺爺當年拚命從中原省逃出來,還隨身帶出四卷許氏族譜和一本《神應針經要訣》,對面這位應該是爺爺口中得老祖宗了。」
見許雲飛在一旁自言自語面色糾結,許希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友可否給我講講你們這個時代的一些趣事?反正我們兩個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回去。」
許雲飛看著對面大自己將近900多歲左右的老祖宗一口一個小友的叫自己,感覺有點惡寒,連忙道:「前輩,那我給你說說我們這個時代的精彩之處。」
許希看著對面這個小傢伙,怎麼一下子有點對自己敬重起來了?
「小友不要拘謹,自然就好。」
許雲飛:「……」
混沌空間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空間有多大,兩個時間跨臨將近1000年左右的,一古服中年,一現代服飾青年,挺詭異的一組組合在互相訴說著自己的人生際遇和時代特點。
」想不到啊,我大宋之後居然有這麼的事,還有元、明、清……「
」是啊是啊,前輩有所不知,我們幾千年的鬥爭都是咱們炎黃子孫,華夏內部鬥爭,總歸是內部矛盾,不似近代的戰爭,那是外族滅我華夏苗裔的滅族之戰那般;華夏經過了艱難的100年的自救,推翻了封建專制的最後一個王朝,又經歷了14年的外族燒殺搶掠和4年內部紛爭的解放戰爭,一直到今天的男女平等,社會平穩,共同富裕,沒有了溫飽的擔憂和大範圍的疾病肆虐。「
」聽小友這麼說,感覺我們華夏炎黃子孫的平穩生活來之不易,好想隨小友一起去見識你那個所謂的「人人平等的社會」只是我還有未盡之事未做,現在我們如此這般被困在這個莫名的空間中,不知如何出去。「
許希話音剛落,就感覺這方混動空間有聲音在回應他想去「新時代的世界」中看一看一樣。
突然,混沌空間響起了「咚……咚……」隨著聲音越來越大,混沌空間快速地往中心擠壓。
」咚……咚……咚……,忽然連續的響動從偌大的混沌空間中徐徐發出,許希和許雲飛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前輩我們一同去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小友說的有道理,為避免走散,我們一同去,避免分離太遠而走散。」
就這樣,在僅有光亮範圍有限的邊緣有兩個身影徐徐前進,一會兒東西一會兒南北;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似乎是累了,尋了許久未曾發現回彼此原來世界的通道在哪裡,許雲飛都有些精神奔潰了,絕望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旁邊的許希看他這樣子也有些不忍,畢竟事發突然,許希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舉動也很正常,他三四十年一路走過來,不知經過了多少大風大浪,此時再鎮定自若也不免有些氣餒。「
」小友,還請歇歇,咱們改變一下策略再尋,你看我們可以這樣……然後……「
就在兩聲商量著如何再度尋找回去的通道時,這方混沌世界」咚……咚……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顫動,越來越頻繁,就在這時,「咔咔」的刺耳聲在兩人頭頸上方發出,好似久經歲月的大門被人打開的酸牙的摩擦聲。
空間也在這聲音之後劇烈晃動起來了,好似有東西在不停的往小擠壓空間。
「啊……好痛啊……許希和許雲飛兩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和擠壓弄得腦袋痛得死去活來的。」
「不,我不能死,陛下還在等我看診,母親大人和夫人、宗道在家等我回來。」
「不,我還年輕,妹妹肯定在等我,爸爸媽媽,在等我回家,爸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學醫,不會消極怠工,一定繼承發揚光大咱們許氏醫學。」
隨著「砰」一聲在整個混沌空間炸響,空間在塌陷,許希和許雲飛兩個人「身體」靠近,在互相融合。
「嘩」一束無影燈光打過來,穿白大褂得急診主任醫師張勝軍看見心電監護儀上趨於正常的波形終於長出一口氣。
「可算是搶救過來了,你說這都26的人了,非得學人逞什麼能,自己救不了人就別當英雄,回去非得說說老許,好好管教這孩子。」
「噗呲,噠」隨著搶救室氣密門打開,許雲飛妹妹許雲嵐梨花帶雨,跑到張勝軍跟前,就差跪下了,張勝軍急忙扶起許雲嵐。
「嵐嵐,你這孩子,你看看這次多危險,你們兩個都多大人了,這次幸虧出事的地方離我們北戴河第一人民醫院不遠,救護車送來的及時,不然你說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不一會兒護士把許雲飛從搶救室移到重症監護室,隔著玻璃許雲嵐看著病床上的哥哥驚魂未定。
沒人注意的是,這會兒重症監護病床上許雲飛睫毛連連微動,他腦海裡面正在光怪陸離的發生著兩個靈魂體互相融合,好似放電影一樣,一會兒宋朝的汴京城街道人來人往場景轉換,一會兒現代大都市白天車水馬龍晚上燈紅酒綠。
隨著許雲飛的腦海裡面的畫面光速般的來回倒放,他的眉頭一會兒微皺一會兒舒展。
終於,隨著他身體一陣顫抖,腦海所有的畫面趨於平緩。
「我這是在哪兒?我記得我是和妹妹在北戴河衝浪,看見一個小女孩被浪頭捲走……然後再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遇到了自己家幾百年前的北宋老祖宗。」
正當他和老祖宗聊得起勁,那空間莫名的響動和擠壓把他和老祖宗拉扯著擠壓到一塊兒,他依稀記得老祖宗最後在他腦海中的話語:「原來小友是我後世的子孫,小友腦中的新時代的華夏這麼精彩,原來後世的黎民百姓生活這麼精彩,就是你這小友身負我們這一脈的醫學傳承居然性格這麼疲懶;沒想到後世的醫學這麼精彩,有華夏傳統古中醫,有西方大陸的現代醫學,似乎古中醫因門戶之見和戰亂傳承丟失的嚴重,既然你有心發揚咱許氏一門的醫學,罷了,既然我作為老祖宗怎麼也不能欺負後世子孫,你小子腦海中這麼多紛雜的念頭對你思考不利,我就幫你解決掉吧,也算是對你的一番見面禮。」
「對不起了母親,夫人,宗道……,小子,老祖宗我也不能奪了你這副皮囊,只能我們共用,我也想見識一番你腦海中精彩的新時代的,放心!我不會幹涉你的思想感情和行事決定,只是在你無法判斷自己做的事是否好壞的時候給你建議,最好能在醫學上給你幫助;既然後世有專門教學醫學的學堂,希望我也能學到後世之人對醫學的新探究,不過你小子怎麼學的這麼雜?這腦海中的針灸、湯藥配伍、似乎好多是錯的!」
隨著許希的嘀咕聲越來越弱,病床上的許雲飛這邊眼角流出了淚水。
原來老祖宗和自己的靈魂融為了一體,腦海中流進了一大股記憶都是老祖宗的科舉知識以及更多的是中醫學方面的醫案。
「請老祖宗放心,我必定遵從本心行事,勤懇學習,發揚許氏醫學門楣,挽救當今中醫式微的局面。」
「好小子,你能這麼想就好,唉,罷了既然我們靈魂彼此相容,老天沒讓這絲意識泯滅,說明我也算是有用之」人「既然如此,我隨你融入這方900多年後的世界,大宋,也終究是回不去了,只是大宋有很多我未盡之事,再怎麼唏噓嘆息也是於事無補,不如就此就跟你見識這個人人自由富足的好時代精彩之處。「
就這樣,躺在病床上的許雲飛身體里,伴隨著兩人彼此的執念而相融,是新生也是組合。
【作者題外話】:各位讀者,你們好,我寫這本書也嘗試著寫出自己心中認為的「醫俠」二字的擔當,新時代的「醫俠」不止要有「俠著」的快意江湖和扶弱抑強還要有「醫者」的懸濟蒼生和有感情大醫
前兩章交代主角人物得故事情節可能比較拖沓,章節字數比較多,請各位讀者耐心閱讀
此文中有古代的史事,也有現實中的醫案,有冒犯到各位讀者的希望各位讀者大大及時反映,讓我們一起陪伴這本書的成長!
漫漫醫俠路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