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家感謝
「小子,你怎麼樣了?醒醒了!」
許雲飛感覺腦海里迷迷糊糊有人叫自己,聲音好像有一點點熟悉,等等!這不是跟自己靈魂融合的老祖宗的聲音嗎?
「好小子,你怎麼沒回應了?害的我以為你撒手人寰了,你這精神力也太脆弱了;等有空我傳你淬鍊精神的吐納秘法,跟你聊了這麼多,我發現你們這個世界,有趣,實在是有趣,百花齊放,啥都有,不過這中醫怎麼沒落成這樣了?你給我說的那些中醫知識好多都有你說的那個「西醫」的知識在裡面,用西醫去指導中醫看病,怎麼感覺完全亂了套,就用那些什麼儀器一掃就知道哪裡有病?完全丟過中醫的五行、陰陽和望聞問切最基本的東西去治病,這……能治好病嗎?治好過病嗎?他們藉助你說的那些儀器是怎麼判斷患者的病因、病性、病位乃至確定病機的?真是怪哉!」
許雲飛聽見老祖宗在腦海里一個勁兒直嘀咕,聽得他直翻白眼,不過老祖宗說的也對,現在的中醫院都已經被西醫化了,純正的中醫醫院基本很少,也就保留著一個中醫科室,爺爺在世的時候就說中醫的路走歪了,再錯下去就要滅亡了,他不止一次聽見爺爺在為中醫的發展扼腕嘆息。
「嘀……嘀……」
「小子,這是什麼聲音啊?」
「什麼什麼聲音啊?,我怎麼沒注意?從哪兒傳出來的啊?」
「通過你身體傳進來我聽到的啊!還能是哪兒聽見傳出來的,要不你控制身體看看」
「控制身體看看?對,我現在還不知道外界啥情況!我試試。」
「啊!頭好痛,我這是在哪裡?」
許雲飛剛獲得身體的控制權就感到頭暈目眩,緊接著腦袋一陣疼痛,伴隨著恢復全身直覺后的酸痛,他忍者疼痛和渾身的酸軟,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屋子和病床,以及捂在自己嘴上的呼吸器,自己這是在醫院裡面?看這間病房裝飾的樣子和醫學儀器的配置應該是重症監護室沒錯了;他只記得自己把那個小女孩兒救上來之後,親手交給她媽媽,然後就昏過去了,這是昏過去之後被送到附近醫院裡了吧?隨即就打量起了這間重症監護室的醫學儀器配置。
「喂,小子,這房子是幹什麼的?怎麼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你嘴上扣的是啥東西啊?幹什麼用的?還有你床旁邊是啥東西啊?怎麼一直嘀……嘀……響個不停?」
許雲飛正愣神打量這間重症監護室的時候,老祖宗的聲音從腦海里響起,他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自己這位便宜老祖宗這時候就像個好奇寶。
「老祖宗,這個就是我給你說過病人看病時住的醫院,這是醫院的病房,我躺的這個床是病床,可能我由於昏迷不醒被送到重症監護室了,我嘴上扣的這個東西是呼吸器,專門呼吸的,呼吸氧氣,發出嘀嘀聲的是心電監護儀,能看到心臟跳動次數和波形的,老祖宗我記得我們應該可以記憶共享吧?只要我願意,可以把我知道的共享給你,要不我試試?「
說著許雲飛就把現在醫學知識的一部分記憶共享給老祖宗許希。
「這?,原來西醫是這麼來的啊!西醫的近代蓬勃發展和科學技術的結合造就出來了這麼多醫學器械。」
聽著老祖宗在腦海里滿是驚嘆,許雲飛這才轉移了注意力,心裡想到,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幾天,看了看病房外面好像天色微微亮應該是凌晨的拂曉時候,也沒看見妹妹和父母難免有點失落。
許雲飛看這天色,醫生們上班估計還得好一陣子,不過一般重症監護室都有值夜班的管床護士的,不過現在這個點估計很累了,馬上也快到交班的時候了,他又不急,還能睡一會兒,不過現在就是讓他再睡,他也睡不著啊。
趁這會兒,他可以跟老祖宗聊聊醫學方面的知識。
「老祖宗,現代醫學精彩吧?」
「是很精彩,也不知道你小子把我傳下來的針灸學了幾成?我剛看了你傳給我的記憶,現在中醫被西醫壓得這麼厲害,我也沒想到中醫有一天會變得如此凋零,小子,我想知道大宋之後中醫有沒有突破,你傳給我的記憶裡面有些醫術典籍我都沒聽過,那應該是大宋之後的醫學後起之秀編撰的吧?這些醫術最全的典籍,你所在的學校應該有的吧?你所讀的那個學校應該是華夏中醫學最優秀的學府了吧?你要不要再讀個你們最高學歷的醫學博士?」
「老祖宗,你可饒了我吧,就我這個中藥學的五年本科和針灸學的三年碩士我好不容易熬出來,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你真不讀?唉!想我這一身醫學,已臻化境,整個大宋翰林醫官院除了我,誰敢對陛下說話不唯唯諾諾的,就憑的是我的一手醫術,陛下的頑疾,整個翰林醫官院在我沒來之前,治了半年之久藥石無效,你老祖宗我就只用了七日,三日施針,起色大好;四日湯藥,共計整整七日藥到病除,憑著這一手醫術,翰林醫官院我就是首席,就是柱石之本。」
「老祖宗,不是我不想讀啊,實在是太熬人了,我再讀下去頭都禿了,博士出來都三十了,我還沒成家呢!再說我現在記憶力也跟不上了。」
許希看著這小子這副死活不上道的樣子也被氣得牙牙咬,不由得思索起其他辦法來。
「小子,這樣吧!你去讀,我把我畢生所學,都傾囊相授於你,我還有好多你們這個時代失傳的醫學絕活呢!想不想學啊?你是知道的,古中醫幾乎都會些強身健體的功夫,我們許家又是軍伍出身,跟著宋太祖打天下,一直到我這一輩都有修習功夫,再說了你要是修習我會的功夫,肯定不會被欺負,當時大宋好多綠林俠客都找我看過診;有好些都有陳年舊疾,我基本都有救治過他們,他們都無以為報,好些人覺得銀錢不足以酬謝,有好幾個大俠都跟我拜過兄弟,他們的獨門絕學我基本都會,還有我的針灸和方劑是一絕,我憑著這些在大宋杏林高手如雲的時代能佔得一席之地,還有這一身功夫,大宋禁軍裡面三五老手都近不得我身前,你要是學了我這些,必定在這個世界大放光彩,還愁成不了家,到時候那些優秀的積善之家千金大小姐,還不得把許家門坎踩平了。」
聽著老祖宗許希赤裸裸的誘惑,他差點就答應了,不過他知道老祖宗所言非虛,這個世界只要有本事,還怕什麼得不到?不過想到博士生的錄取條件他也頭大,再說了還得重新跟導師,基本條件他都滿足,只是在導師和專業選擇上他有點難以抉擇,再一個就是考博的入學考試得提前準備。
「嘎吱」
就在許雲飛還跟老祖宗談繼續讀博的時候,重症監護室的房門被打開了,一位圓臉的護士走到許雲飛跟前,看見許雲飛盯著天花板發獃。
「4號床許雲飛,你終於醒了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用不用小解?」
許雲飛連忙搖頭,護士說著就看向床頭的心電監護儀,見心電監護儀無異常,才拿出電子體溫計對著許雲飛耳朵測溫。
「嘀,體溫正常。」
圓臉護士做完一切體征檢查后,發現許雲飛正常才收走東西……
「4號床,許雲飛你現在基本沒啥問題,由於你的主治醫生是我們急診科張勝軍主任,待會兒他來之後給你再做個全身檢查,沒問題后給你安排轉普通病房看護,等下會安排你跟你家屬看望,你這裡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話就點個頭,吸氧機你還得戴會兒。」
許雲飛連忙點頭,圓臉護士見許雲飛沒啥問題,才長舒一口氣,昨天護士長傍晚找她,說是安排她管2號重症監護室4號床的一個患者,她其實心裡是拒絕的,上個月就是這間監護室的2號床,有個50歲的大叔胃癌晚期,當天送過來就住進去,被長期化療弄得整的人瘦成麻桿了,就是那個晚上,他痛的大喊大叫,當晚大吐血就去世了,去世前樣子十分凄慘,把她嚇得夠嗆;那是她第一次值重症監護室的夜班,那件事之後她都對2號重症監護室有陰影了,好在這次患者是個年輕人,也沒啥大的問題,等回去寫完護理值班記錄和藥品準備,然後跟護士長反饋許雲飛患者的情況就下班了,說著就收拾好檢查器械關上門出去了。
「我的主治醫生是張勝軍?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老爸的發小叫張勝軍,之前聽老爸說是在北河省某個醫院當什麼主任,不會真的是張叔叔吧?」
「小子,你們這個世界的醫院真的不錯,還有護士這種職位幫助醫生醫治患者,倒是方便了不少,我現在基本弄懂了你們這個世界醫療衛生機構的基本常識,發現比大宋那會好多了。」
就在許雲飛和老祖宗許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個世界的文化、習俗、世界格局、華夏的國體、政治、軍事、地域、人口、民族、經濟發展……等基本知識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八點半。
京都這邊,許天風和陸影瑄剛在京都西高鐵站出發口安檢完,正準備上車,他們兩個天剛蒙蒙亮就起來收拾家裡,洗漱完早餐都顧不得吃就打車往高鐵站跑,等上了車才緩一口氣,看著高鐵飛快地行駛,兩口子心老早都飛到醫院去了。
「各位旅客朋友們,前方到站北戴河站,請在北戴河站下車和換乘的旅客請提前做好在本站下車的準備,列車在北戴河站停靠5分鐘。」
許天風兩夫妻盼著終於到站了,熬過出戰檢查,夫妻兩人出站就打了出租飛奔向北戴河第一人民醫院,就在兩人剛下車走進醫院,許雲嵐這邊也被通知哥哥許雲飛醒了,她頓時覺得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昨天一晚上她都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裡都在擔心哥哥,這下聽到護士說哥哥醒過來,感覺就像烏雲散盡陽光出;估計這會兒爸媽也快到了,她抬頭一看護士休息室的鐘錶都快九點半了,趕緊收拾床鋪,急忙跑到哥哥住的重症監護室,發現爸媽已經在重症監護室門外候著了,看見爸媽在,許雲嵐頓時腳步一頓,有點不敢上前,正好許天風轉身看到了女兒。
「嵐嵐,過來啊」看見爸爸叫自己她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哼!」
「老婆,你這是幹啥,陰沉著臉給誰看啊?」
許雲嵐看見老媽陰沉著臉,她頓時有些害怕,要說家裡讓她最敬畏還得是她老媽,老爸對她好,老媽對哥哥格外寵愛,看見老媽這樣她只能縮著脖子。
「嵐嵐,你哥哥醒了,我和你媽就放心了,下次不要再出這種事了,你和你哥都這麼大的人了,也知道怎麼在這社會生活下去了,以後的人生路需要你們自己來走,希望這次的事對你還有我們這個家長點教訓。」
「說啥呢?說啥呢?不是,老許昨晚我電話怎麼給你說的啊,你轉頭就忘,這醫院不是你教訓人的地方,這麼乖巧的女兒,給我都喜歡來不及呢!」
「張叔叔好!」
「是是是,勝軍你來了,我們夫妻剛到醫院,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聽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的護士說醒了,正好你也來了,你是雲飛的主治醫生,要不你來給檢查一下吧?」
「這個好說,重症監護室只能一次進去一位家屬,你們誰進去?」
「讓我們家老許進去吧!」
「好,老許,咱進吧,嫂子你和嵐嵐先在外面等會兒,我做個詳細檢查,沒問題的話就轉病房吧?」
就在兩人準備戴上口罩進重症監護室時候,陳鵬輝剛好和妻子走過來了。
「二位就是許雲飛的父母吧?」
「你是?」
許天風夫妻二人有些疑惑,眼前這位一臉剛毅的年輕男子,好像自己夫妻二人並不認識他,男子身邊還跟著一位年輕的少婦。
「我們是陳英英的父母,我叫陳鵬輝,這是我愛人羅晴雪,您兒子許雲飛先生在北戴河景區救了我們家英英,我昨天晚上過來看了下許雲飛先生還未醒過來,值班護士說可能晚上過了才會醒過來,這不我和我愛人過來看望一下,敢問許雲飛先生醒過來了嗎?」
「我兒子醒過來了!」
「許雲飛先生醒過來了?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夫妻二人可以看望一下許雲飛先生嗎?」
「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目前還看望不了,病人還在重症監護室,只能直系親屬進去一人,等我給患者做過詳細的檢查之後轉病房的時候,你再來看房吧!」
「我冒昧打擾一下,給許雲飛先生轉病房的時候,能不能和我女兒住一間病房啊?我女兒英英想看救他的大哥哥,希望您能滿足我夫妻二人這個懇求?」
說著陳鵬輝和羅晴雪夫妻二人就向許天風和張勝軍鞠了一躬,滿是希冀地望著二人。
「這?這個狀況可是讓許天風犯難了,不由目光看向妻子陸影瑄,兩夫妻交流了一下眼神。」
只見張勝軍正在一隻手在背後戳他,在他旁邊小聲嘀咕道:「老許,答應他們,答應他們!」
許天風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張勝軍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葯?只能壓下心裡的狐疑,他覺得還是問問兒子的意見最好,便平靜的說:「這個……等檢查完再說,更何況這個事我們也不好替兒子做主,我們夫妻等會兒,我問問我兒子的意見,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先進去看看。」
「陳鵬輝夫妻二人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苦笑。」
許天風、張勝軍二人在做完手部消毒,戴上一次性手套在護士的跟隨下走進了2號重症監護室,許雲飛看見老爸和許久不見的張叔叔走向自己跟前,他下意識就想手撐病床起身,張勝軍急忙手勢下壓,示意他不要動,許天風看著兒子氣色還不錯,人也看著沒有明顯的外傷,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許天風回頭看了看張勝軍,只見他咧嘴一笑,說著就拿起聽診器在許雲飛胸口聽起來,然後依次手電筒照眼睛。
「老許,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了,要不你上上手?」
「這不合適吧,勝軍?」
「那有什麼合不合適的?我說可以上手就可以上手,你也可以看看,再說你也是醫生,在京都中醫圈你的名氣可不小啊,還有就是雲飛是你兒子,你自己上手看看也比較放心。」
許天鳳聽見發小既然這麼說,他也就不推脫了。
「勝軍,這雲飛身上的呼吸器和儀器可以拿下來了吧?」
張勝軍點了點頭,示意護士把許雲飛身上的的東西全去掉。
「爸,張叔叔,你們來了啊,爸,我媽和嵐嵐呢?」
「他們在外面等著呢,我先給你看一下,有啥事待會兒再說!」
說著就讓許雲飛胳膊伸出來把脈,不到幾分鐘又換另一隻胳膊,然後看了下舌苔。
「勝軍,沒什麼問題,可以安排轉病房了,住兩天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等我回去,再給開幾服藥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老許,剛才在病房外,我跟你打眼色讓你答應和陳英英父母給雲飛轉到和陳英英一間病房的請求,你還是答應他們的好!那個陳英英家庭應該不錯,昨天救護車送過來不到三個小時就醒了,然後我們常院長親自去看望陳英英,後面部隊的人也去看望了,傍晚的時候常院長就安排陳英英轉到特需病房,特需病房你應該知道的,安靜,護士一對一負責,所以我才讓你答應他們。」
「這?雲飛,你看,我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人是你救的,人家父母說孩子嚷著要見你,再一個就是轉到特需病房對你也有好處,人家其實也是為了感謝你的恩情,這個決定你自己下吧,我和你媽、嵐嵐都沒意見!」
「小子,這特需病房是啥啊,跟一般的病房還有啥區別嗎?」
「老祖,特需病房怎麼說呢,比現在個要大,而且裝修和生活配置都比較全,有單獨沐浴和衛生間,你以後就知道了,對了,這個世界的醫生給患者看病得有資格,也就是執業醫師資格證,不像大宋那個時代,會醫術就可以給人開藥,具體老祖你以後會知道的。」
「爸,那就轉到和我救的小女孩兒一個病房吧,這樣也不至於折騰,人家父母既然都有這個心意我們就收下,我還沒見過特需病房呢!」
聽見兒子這麼說,許天風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轉頭和身旁的張勝軍點了點頭。
張勝軍便知道老許同意了,回頭就示意護士去辦手續。
「老許,那我讓護士帶嫂子去安排轉病房的事,這邊讓嵐嵐陪陪雲飛,你要不去我哪兒坐坐?」
「那好吧,麻煩你了勝軍,這孩子經過這次這件事應該會長個記性。」
陳鵬輝和羅晴雪兩夫妻正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等待。
「嘎吱」這時房門打開了,只見張勝軍和許天風出來了,一行人連忙湊上去。
看見陳鵬輝兩夫妻一直在門外等著,說實話許天風心裡已經感覺人家做的不錯了懂得感恩的人也不多了,網上爆出來救了人的施救者進醫院后,被救家庭感覺是應該的,悄無聲息的走了的有很多。
「感謝陳先生二位關心我們家雲飛,既然二位有這番好心,我們許家就卻之不恭了,就是有些叨擾二位了!」
「不會不會,感謝許先生能夠給我們夫妻二人報答許雲飛先生搭救小女的機會。」
聽著許雲飛父母答應了他們安排病房,夫妻二人長舒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這種家庭把恩情和人情看的極為重要,有恩不報的名聲傳出去,陳家在京都的聲譽就壞了,一個家族聲譽如果壞了,不管你別的地方做的有多好也避免被別人認為不可靠。
就這樣忙前忙后的給許雲飛轉病房,等所有都弄好之後都快到中午了。
「雲飛哥哥,謝謝你救了我!給,我媽媽買的水果;你嘗嘗,我爸爸媽媽說做人要知恩圖報,大哥哥你這次救了我,我長大以後要嫁給你!」
許雲飛聽這話一臉錯愕,旁邊的許父許母許雲嵐以及陳鵬輝夫妻看見許雲飛聽著話一臉錯愕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有個孩子說說笑笑,兩家的尷尬氣氛化解了不少,通過許天風和陳鵬輝的互相了解之後,原來彼此都是京都人,這一個地方的人,說話都好說多了,期間陳鵬輝兩夫妻悄悄地繳納了許雲飛住院到現在在醫院所有的花費,許天風兩口子也都看在眼裡,再加上陳鵬輝兩夫妻的談吐和軍方背景、醫院領導的關注,許天風早就看出來兒子許雲飛救的陳英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說實話,等許雲飛被轉到特需病房的時候,許天風夫妻就算是當醫生的出身也被北戴河第一人名醫院的特需病房的裝修給驚訝到了;不過隨即一想到北戴河景區的特殊性,偉人生前都在夏季去北戴河避暑,有這層原因給北戴河無形中打了廣告,北戴河第一人民醫院特需病房裝修成這樣也符合情理,許天風有時候去京都幾所高級療養院出診,特需病房也是見過的,北戴河第一人民醫院把特需病房裝修成不比北京那幾所他見過的高級療養院差的程度他真的有點小吃一驚,更何況這種房間是一整棟6層樓都這樣的裝修的話,他都有點佩服醫院領導的魄力了。
就在許雲飛和小女孩說說笑笑的時候,陳鵬輝在外面大酒店定的午餐送到了。
「許先生,這次真的是十分感謝您一家人的恩情,由於在醫院裡我們夫妻二人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眼看到午飯時間了,我愛人也不知道您和家人愛吃什麼口味的午餐就自作主張去外面飯店定了餐,希望你們能吃點。」
「陳先生,您夫妻二人太客氣了,這飯菜實在是太豐盛了,隨便點就好。」
許天風看著飯店服務生把食物擺上客廳餐桌後有些驚訝,午飯前陳鵬輝夫婦說是出去吃,他拒絕了,他說在在醫院隨便吃點就好了,現在這個「隨便」讓他有點尷尬,不過酒店已經送過來了,再矯情就不合適了,再互相客氣了一番之後,兩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這一頓午餐,等醫院清潔收拾完餐桌,陳鵬輝夫妻之間打了個眼色,只見陳鵬輝妻子羅晴雪從隨身小提包中拿出一張支票。」
「這次許雲飛先生救小女一命,我們夫妻二人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一點小小心意,還望不要嫌棄。」
說著就把支票遞給許天風,許天風看著,支票上「華夏銀行」幾個大字,下面是兩千萬的數字,有點臉色古怪,抬頭只見妻子對他搖了搖頭。
「陳先生羅女士你們這是幹什麼,我許家雖說不是很富裕,但是也生活無憂,救人這種事本是傳統美德,要是救人報恩跟金錢扯上關係,那隻能說你把我許家看得太低俗不堪了,說著就轉過身。」
病床上的許雲飛被病房中忽然緊張的氣氛打斷了和小女孩兒陳英英逗笑的聊天,就連陳英英這個女孩兒也感到了不對勁,停下了笑聲,疑惑地望向爸爸媽媽。
「你看這樣行不?我女兒是許雲飛先生救的,我把這個交給許雲飛先生應該是沒有不妥吧?」
陳鵬輝兩夫妻看見作為家長的許天風夫妻拒絕接受支票,就感覺有點難以下台了,她們這種家庭出現這種事情最樂意的還是用金錢解決,最怕的就是不接受金錢而選擇欠人情,人情這種東西最不好還,只能把希望寄託到許雲飛這種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身上,希望他能夠接受,看見許天風夫妻沒反對也沒阻攔,只能把支票交給病床上的許雲飛。
說實話當許雲飛第一眼看見2千萬的支票遞在自己眼前時,心裡不免撲通撲通地直跳,說不喜歡錢那是假的!尤其是這麼多錢,只是抬頭就看到老爸老媽「不懷好意」地笑,笑的有點讓他瘮得慌,他不由閉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睜眼看向小女孩兒陳英英。
「英英,你說過的長大要嫁給大哥哥,算不算數啊?」
「當然算啊,大哥哥咱們拉鉤鉤。」
聽見這對「病人」近似開玩笑的無厘頭「約定」頓時大家逗得大家哈哈哈大笑。
許天風被兒子的這招巧妙轉移,表達的善意拒絕操作給驚艷到了。
陳鵬輝兩夫妻這時也看明白了,許雲飛的這一招轉移算是已經拒絕他們的支票了,只能搖頭苦笑作罷。
為了緩解尷尬羅晴雪只好收起了支票。
不一會兒病房裡又是小女孩兒英英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