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某些秘密
水族館靠近動物園的後門,但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走過去的,中間還要穿過有動物的園區。
「你還知道有其他出去的路嗎?」徐河看向保安。
保安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你們園長在哪裡嗎?」
「他應該在辦公室。」那保安說道:「辦公室在水族館的工作區,現在應該是過不去了。」
「為什麼?」徐河問道。
「水族館里,投喂和工作區都是與遊客區分開的,這裡是遊客區。」保安說道:「工作區要走右邊的側門,但路上可能危險……」
「我知道了。」徐河又把捲簾門拉回去,叮囑狗王:「你在這守著。」
說完,徐河就直接鬆開了狗王。
他在嘗試,狗王有沒有可能聽得懂他的命令。
接下來只看狗王的行為就好。
回了幾次頭,發現狗王確實蹲坐在那裡以後,徐河走向側門。
路上,有零星的喪屍和一些不太強大的變異動物,徐河都將其輕鬆解決。來到側門,也是捲簾門緊鎖。
打開門走進去,裡面有很多工作人員都變成了喪屍。
用匕首輕易解決這些喪屍,徐河找到了園長辦公室。
輕輕敲了敲門。
「你是誰?!」裡面傳來了一陣女聲。
「我是路過的。」徐河說道:「你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你不要進來!」裡面的女生有些驚慌。
但似乎沒聽到過她父親的聲音。
徐河有一種猜想。
有沒有可能,她父親轉化成喪屍了,情急之下被她殺了。
「你看到窗外了嗎?」徐河說道:「外面全都亂了,我也是動物園的遊客,我來是想問問園長是不是還有其他出去的路。剛才我問了保安,保安說不知道,我就來找園長了。」
徐河這麼說,也是為了避免以後薛含玥和其他人提起這些事,會好奇徐河為什麼要找園長。
雖然這種行為聽上去有點傻,但最起碼沒有bug,你怎麼就能假定我是正常人?
「園長……園長死了。」裡面的聲音有些發顫:「和外面的人一樣。」
徐河一用力,打開了門。
薛含玥手裡拿著剪刀,有些顫抖,前面,似乎是一個男人,被衣服蓋著,地上都是血。
房間里還算整潔。
「你……你怎麼進來的?那門鎖上了的。」薛含玥的頭髮似乎是黑色的,但略微有些泛紅。
看來是異能逐漸增長后,頭髮跟著一起變了顏色。
顏值比前世稚嫩很多,確實很好看。
「園長是怎麼死的?」徐河問道。
「他…他變成了那種怪物……」薛含玥顫顫巍巍道。
「我知道了。」
說著,徐河走上前去,想要掀開蓋在男人身上的衣服。
「不要掀開!」薛含玥突然叫道:「我怕……」
徐河的表情有些平淡:
「跟我走吧,我能救你出去。」
說著,徐河轉過身去,向外面走著。他背後的腰間,露出了那把手槍。
薛含玥猶豫了一下,跟了上來。
突然間,她拿著剪刀,向徐河的脖子刺去。
啪!
徐河回過身來,抓住了薛含玥的手腕。薛含玥怎麼也掙脫不開徐河的鉗制。
徐河說道:
「我想問的是,園長變成喪屍,房間卻一點也不凌亂,正常情況下,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喪屍。難道不是你奮力抵抗,僥倖生還嗎?在你奮力抵抗搏鬥下,房間的陳設怎麼還會這麼整齊?」
「他…!」薛含玥顯然沒想到徐河會突然轉身:「他轉變了就向我撲來,我剛好手上拿著剪刀,就把他刺了。」
「他是你父親,在轉變的時候,你怎麼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這個結果?你難道不該反覆呼喚你父親,想辦法讓他神志清醒回來?這個過程中,難道就不會撞倒桌子,撞倒椅子嗎?」
徐河再次問道:
「作為他的女兒,你又怎麼能下手如此果斷?他撲向你,你就直接捅死了他?」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父親?!」薛含玥有些驚慌道。
「我猜測的情況是。」
徐河繼續說道:
「他根本沒轉變成喪屍,一切都發生在輻射之前,你因為上學的事和他理論,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提前有所預謀的拿好了一把剪刀,趁他沒有防備殺了他。所以才沒有搏鬥痕迹。」
「你……!」薛含玥繼續拼力掙脫,但根本掙脫不了徐河的手。
「所以我故意把腰間的手槍露出來給你看。」
徐河說道:
「我猜你會因為想要這把槍,而殺死我。你想靠這把槍逃出動物園!」
「然而你也確實這麼做了。你不是在末世后受到刺激才變成這樣的人,而是你從始至終,就是這種人。不出意外的話,我要是掀開他身上的衣服,會看到正常人的屍體,而不是喪屍的屍體。」
薛含玥掙脫不開,眼睛里有眼淚流下來:「是他做的太過了……我也不想這樣的!」
薛含玥跪坐在地上,不停哭著:「我一個女孩子,能怎麼樣?你突然就找過來,身上又有槍,我怎麼會不害怕,我也只是想保護自己。」
「你放過我,我求求你。」
看著對方楚楚可憐的模樣,徐河無奈嘆了口氣。
「終歸只是個孩子啊。」
噗呲!
那是匕首刺進血肉的聲音。
「下起手來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末世,不管好人壞人,外表看永遠都是一副好人模樣。
哪怕末世只開始了幾個小時。
徐河並沒那麼多信任給別人。
對於范伯金,這麼久的合租,徐河能夠摸清他的性格,在他看來,范伯金可信。
對於於海榮,於心蕊兩兄妹,徐河在他倆店裡吃過很多次早飯了,兩個人為人不錯,工作也勤懇,待人和善。徐河比較願意投入一些信任。
葉秀林自己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末世后屬於一個很正派的人,面對屍潮也是儘可能的保護普通人為主。也沒背叛隊友的記錄。徐河還算是放心。
唯獨薛含玥,徐河無論如何也留了個心眼。
哪怕在聽說她不過是一個高三學生,徐河也沒有太過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