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梁騰和寧鈺的關係變得水深火熱。
那天說的話,讓梁騰看寧鈺的目光放肆了許多,今早在公司里碰見,梁騰對他更熱切了,那熱切中帶著戲弄的意味。
例如問寧鈺有沒有吃飯,只是這樣問也就罷了,後面一定得加一句沒吃我帶你去,或者今晚下班有什麼安排,沒安排到我家裡坐坐,他已經放肆到了這個地步。
現在在茶水間里碰到,小小的空間里,梁騰放肆地將門一推,然後靠在了門后,盯著打水的寧鈺。
寧鈺看他一眼,不能判斷這次是不是巧遇,他不相信,但要是說梁騰一直盯著他,也有點說不過去。
他們部門不同,梁騰不應該時刻知道他在哪裡。
茶水間里的燈光暗,門又被關上,空間緊閉了許多,有點讓人窒息。
寧鈺在清洗自己的杯子,察覺到梁騰的動作,報以微笑道:「梁總監也來洗杯子?」
梁騰的手裡是空的,明顯不是,寧鈺這話找的很不對人心意,梁騰更為莽撞,直白地說:「我來找你。」
水還沒有關,寧鈺的杯子已經洗好了,他沒有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是警惕地盯著房門后的梁騰,明知故問:「找我?」
梁騰從門后移動,來到了寧鈺的身後,因為寧鈺在警惕他,所以梁騰的手環上來時他並沒有太驚訝,梁騰從後面抱住了他,向前邁了一步,寧鈺的後腳跟抵著他的鞋尖。
「找你親熱,」梁騰的唇蹭在寧鈺的耳朵后,他的呼吸聲有些放肆,「我早上給你的提議怎麼樣?晚上要不要到我家裡坐坐?」
寧鈺側眸,非但沒有反抗,反而用手大膽地摸了下樑騰的臉,聽著他的呼吸問:「只是坐坐?」
梁騰閉上眼睛,露出饜足的神情,「那要看是哪個做了。」
寧鈺收回手,提醒道:「梁總監,這裡可是茶水間啊。」
「摸摸總行吧,」梁騰說:「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真想在這就給你一發。」
淫詞穢語並不能動搖寧鈺,他履歷不幹凈,可不真的如長相一樣看著柔弱可憐,梁騰看不見寧鈺的表情,那是絕對的冷淡,連一絲恐懼都未曾流露,寧鈺關掉水龍頭,正經地回答道:「今天晚上可不行,我還有事,很重要。」
「明天晚上?」梁騰鑽著空子。
「明天再看。」寧鈺轉過身,梁騰痴痴地盯著他,寧鈺對這火熱的目光一點也不覺得陌生,他將雙手抵在梁騰的胸膛,整理他有些亂掉的衣服。
「你好美,」梁騰再次逼近,寧鈺已經退無可退,他的后腰抵著茶水池,雙手也撐了上去,梁騰抬起手,撫摸他的眉眼,感慨第一次見面他就被深深震撼的模樣,「怎麼能生出這副樣子。」
一點也不娘,跟他們說的一點也不像,梁騰覺得他就該這樣,一切都剛剛好。
「美?」寧鈺輕輕掀動那張粉嫩的唇。
梁騰由衷地說:「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不分男與女的美。
寧鈺不為所動:「所以梁總監看上我,因為美?」
梁騰摸著他的眼睛,「不可以嗎?」
寧鈺點點頭:「可以,但我會有點失望。」
梁騰輕笑一聲,觸碰著他手感一絕的臉蛋,「我應該不是第一個這麼誇你的。」
寧鈺沒回應這句話,但他的確不是,一模一樣的誇獎他都聽爛了。
「跟著我吧好嗎?」梁騰自以為浪漫地說:「跟著我,你在這裡不會受一點欺負。」
「可是我會受梁總監的欺負,」寧鈺摸著梁騰的胸膛,深意地問:「梁總監會手下留情嗎?」
梁騰壓在他的耳邊說:「你軟綿綿地求一聲,我哪裡抵擋得住?跟我在一起,床上給你說了算。」
寧鈺可不喜歡說了算,他更喜歡床上的粗暴,就像每次他求顧銘的時候,顧銘反而變本加厲,那時候寧鈺又生氣又著迷,儘管事後他總是責怪顧銘,但下一次他還是不知收斂,因為他知道他喜歡。
和喜歡的人一起糾纏的熱烈感受別人無法明白,簡直想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血肉里,靈魂和身體一起契合的滋味才是要了人的命。
寧鈺跟梁騰沒有在茶水間里多糾纏,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走廊里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的親熱,寧鈺順利逃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寧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溫熱的手掌還停留在耳後似的,從小到大,因為自己這張臉招惹來的是非還真不少。
他暫且不想對付梁騰,沒時間沒精力給他,寧鈺只想先穩住這個人,他還有很多正事要干。
今天下班,易辰來了。
寧鈺在公寓里等著,易辰給他發了簡訊。
兩人見了面,寧鈺跟他說起下面的安排。
「我今天要去個地方,昨天跟我爸約好的,所以……可能沒法好好招待你。」
易辰這次沒有輕易放他去,提議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你跟我一起去?」
「嗯,我也想見見你爸。」易辰說:「我好像都沒有見過他。」
「這個,不太好吧。」寧鈺擔心著,這兩個可不興見面,先不說怎麼跟他爸介紹易辰,他爸都不知道易辰回來了,出過那檔子事,他爸就算不會再大發雷霆,心裡肯定還是介意的。
「如果你不想讓我見他,可以不說我的身份,我在外面等著你也行,好嗎?」易辰誠懇地說:「我只是……想跟你待一會。」
寧鈺沒法拒絕這個要求,他最近有點刻意,刻意地跟易辰拉開距離,今天不能再用這招了,寧鈺同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碰見誰,帶易辰來也是個錯誤的決定。
寧鈺趕到父親給的地址,沒有像說好的那樣,讓易辰待在外面等著他,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結束,他讓易辰跟著,不讓他和他爸見面就是了。
寧鈺進了場,不知道是哪位生意人擺的酒宴,要慶祝什麼,寧鈺不感興趣,只是聽他爸的話來這麼一趟,反正都是他爸交集的人,亂七八糟的,寧鈺只是先來跟他爸打個招呼。
寧父把寧鈺推在人前,跟幾個長輩介紹著,在場的寧鈺一個都不認識,那些人誇寧鈺長得俊俏之類的,寧鈺笑著回應,人前的禮貌做的還算得體。
對付完長輩,寧鈺問他爸:「爸,你讓我來有事嗎?」
寧父說:「認識人。」
寧鈺嘆口氣:「生意場上的人我也要認識啊?」
「你成叔怎麼丟的你知道嗎?」寧父反問,寧鈺啞口無言,他其實想回一句,是對方給的利益好,成叔才去選別人的,跟他沒什麼關係啊。
就知道成叔的流失會讓他爸介意的。
寧鈺不想跟他爸多耽誤人,剛要走,突然一個人影闖進了他的視線,那人西裝革履,端著酒杯,和幾個生意人攀談甚歡,好像不是突然闖進來,而是站在那裡很久了,寧鈺定睛看那道身影。
顧銘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顧銘好像也發現了他,他認真起來的樣子是那麼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味道,男性的魅力被他發揮到極致,寧鈺想起那些在一起時的日常,顧銘很好看,穿什麼都掩蓋不了逼人的氣質,但是寧鈺最抵抗不住的還是他穿西裝干正事的時候。
顧銘的體格很結實,他對自己的要求一直也沒鬆懈過,他的臉和身材是完美的搭配,那張臉是父母給的沒什麼可說,身材就是自己的功勞,他很喜歡鍛煉,所以身上總有一種挺拔的英姿,讓他穿什麼衣服都十分有型。
他一隻手就能掐住寧鈺的腰,就能拎起寧鈺來,在顧銘面前,寧鈺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人不愛雄性荷爾蒙爆破的男人,看著此時與別人談笑風生的顧銘,寧鈺也會移不開眼。
顧銘好像發現了他,一雙銳利的眸子捕捉到寧鈺,他正抬著頭飲酒,在這個過程里發現寧鈺,以喝著酒,仰著頭,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動作,勾的人心神蕩漾。
寧鈺對他笑了一下,想起那天夜裡的電話,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看著他那副銳利的眼眸,沒法把他和那天夜裡吞吞吐吐的人視為一個。
這反差感真撩人。
可是,易辰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了。
他等了會,寧鈺一直沒有回來,易辰主動來找他,他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走過來給寧鈺披了件外衣,站在了一邊。
寧鈺倉皇地回過頭,寧父也發現了易辰,但是來不及知道對方的身份,便被顧銘打斷了。
顧銘和寧父不是第一次見面,這個生意人的宴會上碰見不足為奇,顧銘放下了酒杯,來到寧父面前,好聽地叫了一聲:「伯父好。」
因為在人前,寧父也不為難人,笑著說:「你也來了。」
顧銘奉承著說:「伯父都親臨的局,我這種小輩哪有不參加的道理?」
寧父抿了一口酒,說道:「嘴很甜,可惜手不乖,成德的加盟有讓恆瑞更進一步嗎?」
顧銘笑著說:「更進一步不敢說,但成叔是伯父都看中的人,能跟他合作是我們恆瑞的榮幸。」
寧父不再發問,其他長輩提問起來,問起顧銘的身份,寧父給介紹了一下,顧銘在人前得體著,場面很和諧。
顧銘的目的不在此,他在回答別人問題的時候,目光一直放在寧鈺身上,那熱烈的眼眸寧鈺也不會毫無察覺,他偏偏不對上,不看他。
顧銘主動提了起來:「寧寧,好久不見。」
寧父看了眼二人,私下裡寧父不知道兩人到什麼地步了,真以為很久沒見,何況寧鈺又說的那麼誠懇,「我沒想到你會在。」
顧銘沒解釋,問起易辰來:「不介紹一下嗎?」
寧鈺和易辰對視了一眼,寧鈺說:「他是我朋友。」
顧銘把目光放在寧鈺的肩膀上,那上面披著易辰的衣服,那天晚上自己狼狽的模樣被人目睹著,顧銘沒忘。
他也不敢在初戀面前造次,只用眼神和寧鈺傳遞火熱。
從寧父那裡離開,易辰跟在寧鈺身後,二人回了酒店裡,易辰試探地問:「他是不是在生氣?」
寧鈺摸著後腦勺,側著頭說:「有嗎?」
易辰道:「如果沒有我,你跟他就該在一起了。」
寧鈺沒有回答。
他走到大廳擺著的酒水桌前,腦海里回蕩的都是顧銘那雙鷹眸,簡直要把他活剮了,他那點心眼,看見易辰跟他待在一起,心裡早該燥了。
「寧寧,我不是來破壞你的,」易辰解釋說:「如果你選他,我也能理解……」
易辰知道寧鈺和顧銘的關係,那天晚上已經夠明朗了,他們之間誰是小三,誰是原配,誰破壞了誰的關係,全取決於寧鈺選了誰。
可是當時的境地,寧鈺誰都沒確定關係,以至於現在,他們都覺得自己是第三者。
「別說這些。」寧鈺結束了易辰的這個話題,他現在可不在糾結這些。
寧父後面又過來了,易辰沒有打擾二人,先短暫地離開了寧鈺。
「顧銘跟你怎麼了?」寧父打聽著,他察覺到兩個人不對勁的氣氛了。
「沒怎麼啊,」寧鈺說:「和平著呢。」
寧父觀察著寧鈺,猜測他話里的真假。
「爸,你覺得顧銘怎麼樣啊?」寧鈺突然問,怕他老爸太懵,他說:「假如我和他沒發生那些事,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以長輩的角度,單純評價一下這個人的話。」
寧父機敏:「你想聽好的還是差的?」
寧鈺說:「我想聽中肯的。」
寧父道:「中肯的沒有,多少要摻雜著私人情感。」
寧鈺讓老爸說,他想聽聽,帶私人恩怨的也行。
「人不錯,很得體,能把你成叔說服,工作能力應當不錯,不懼怕權勢,懂得看場合說話,至於長相……」寧父說:「能把你迷的團團轉,這點不具備爭議。」
何止是不具備爭議,顧銘在外貌方面挑不出毛病來,任哪個人來看也不覺得寧鈺的選擇有錯。
「你這都是好話呀。」寧鈺說。
「這是事實,」寧父道:「如果你不跟他有牽扯,說不定我願意誇一誇他。」
「這還不算誇啊,」寧鈺已經心滿意足了,能讓他爸給出這樣的評價,他繼續追問:「那爸,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當年我遇到的是顧銘,你會支持我嗎?」
「想得美,」寧父立刻回答,他看寧鈺的表情緊張了一點,寧父怕他想起不好的東西,也知道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傷害,寧父調整了語氣,盡量平和地說:「他要是敢耽誤你的學習,敢擅自碰你,你爸我一定要了他的命。」話可不平和。
年紀小不懂事,還執拗,跟人三言兩語就要一生的,寧父怎麼會同意?
寧鈺理解了,說道:「那好吧。」
寧父拍了下寧鈺的後腦勺,「女孩多好啊。」
寧鈺不滿道:「爸你又這樣。」
寧父笑了聲:「長這麼俊。」
父子倆逗了兩句嘴,寧鈺知道他爸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開他玩笑罷了。
寧父不多時離開了,寧鈺的身邊空了下來,他抬頭沒看見易辰的影子,剛從凳子上下來,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寧鈺錯愕地抬起頭,看見顧銘的臉,顧銘一個用力,把他拽向一個方向,寧鈺磕磕絆絆地跟著他,顧銘氣勢洶洶地,步子又快,也不說去哪,寧鈺茫然道:「顧銘……」
他被一路帶進了沒人的酒店房間,房間里的燈開著,好像有人使用,但房間里沒人,門「砰」一聲被甩上,寧鈺還沒來得及站穩,他人就被掰著肩膀,轉了過去,後背一隻手把他按在房門上,寧鈺的臉緊緊貼著房門,被顧銘從後面抱住,壓在房門上。
肩膀上披著的衣服被扒了下來,顧銘溫熱的唇貼在寧鈺的耳邊,雙臂不斷地收緊,寧鈺趴在門上,兩手抵著房門,悶悶地說:「不要……」
顧銘在他耳邊調笑:「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寧鈺又不是個白痴,那威脅他也不能忽視,寧鈺向前邁,想躲開,可是被扣的這麼死,被擁得這麼緊,他哪兒都逃不過去,「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要。」
顧銘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後:「那你說,我要幹什麼?」
他戲弄我,這是寧鈺的第一想法。
寧鈺側著臉,不回答。
「說啊。」顧銘開始不老實了,他往前再一前進,皮鞋伸進了寧鈺的腳底下,一點也不怕弄髒似的,讓寧鈺運動鞋踩在他的鞋子上,一點空也沒有,寧鈺的腳微微抬起來,姿勢狼狽。
顧銘箍緊他,寧鈺的呼吸頻率都在亂,他很少看見他這樣,顧銘又不放過人,繼續問:「你那天晚上要我相信你什麼?」
寧鈺想起那晚戲弄他的時候,真不敢相信電話里那個聲線和現在這個放肆的傢伙是同一個人,寧鈺深知他的流氓,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跟他對抗,但是又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不能說嗎?好,那我就不問,」顧銘說:「我們來做點什麼吧。」
「顧銘……」寧鈺想轉身,還是被一下扣回去,那威脅無法再忽視,寧鈺繃緊神經,難得地緊張,「別……」
「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尺度。」顧銘在他身後低聲蠱惑,寧鈺不敢大肆喘氣,威脅就在身邊,不是玩玩而已,他分得清認真和玩鬧。
「你知道我這兩天在幹什麼嗎?」顧銘說起來:「我身邊所有人都提醒我要來愛你,可是我自己在掙扎,在彆扭,我在想,如果我再不清晰,再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再不懂得你的介意,我們即使重新在一起,也會重蹈覆轍。」
寧鈺緊緊閉著眼睛,他的眼尾染上紅暈。
「現在我明白了,寧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發誓,我會處理好所有身邊不堪的事情,給你想要的生活狀態,給你最完美的一生,」顧銘說:「給我個機會,好嗎?」
寧鈺的呼吸急促,他雙手捏成拳頭,抵在門板上,時不時睜開眼睛,時不時緊緊閉上。
「不要……」寧鈺的腳不受控制,狠狠踩在了顧銘的鞋面上,他緊緊抓著顧銘的手臂,拉扯他的衣服,求他手下留情。
「不要?」顧銘頑劣地蹭在他的耳邊。
「我是說……那裡。」寧鈺抓門板抓不到東西,他用儘力氣抓著顧銘的手臂,在他懷裡搖頭。
……
終於,他在他懷裡繳械投降,同他一起,結束這場毫無準備的偷香。
寧鈺完全脫力,靠在門板上,無力地向下墜去。
顧銘抱住了他,扶著人,為他整理衣服,寧鈺太瘦了,顧銘一隻手都量得出的腰圍,最小號的褲子都不夠貼身,想起那天泳池邊的人說起的話,前半句是事實,顧銘覺得他像一陣風,站不穩似的,顧銘命令道:「以後我做菜,吃多少都得聽我的。」
寧鈺哪有空理會他,顧銘看著他無力的樣子,把人攔腰抱起,走向裡面,放在床上,讓他穩穩坐著,他自己拿起一邊的紙巾,清理著房門上的污濁。
「混蛋。」寧鈺找回力氣后,怒罵了一聲,顧銘充耳不聞,將手中的紙巾丟在垃圾桶里,來到寧鈺的面前,挑釁又放肆地在他面前扣著皮帶。
衣冠禽獸,都形容不出顧銘的混蛋。
「太久了,」顧銘事後認錯,給自己找補著,不過也的確是實話,他說:「我實在忍不住了。」
他和他親熱的時間過去太久了,那房門上骯髒的東西都足以證明。
「我又沒進去。」顧銘伸手摸了寧鈺的臉,寧鈺條件反射地打開他的手。
不為什麼,臟。
顧銘看他還在計較,也不著急,慢慢地哄:「不生氣了,好不好?」
寧鈺沒有二話,一腳踹在顧銘的膝蓋上,可能因為剛剛脫力過,這一腳不夠重,還被人握住了腳腕。
寧鈺跟他爭執,想抽回來,他不給,寧鈺狠狠地收著腿,顧銘硬生生握著,寧鈺一氣之下,把鞋子踩在了顧銘的胸口,弄髒了他的西裝。
顧銘低頭看了一眼,更為流氓,握著他的腳腕一路向下,眼看著要移到危險的位置,寧鈺一個退縮的動作,將腳腕收了回來。
「變態。」寧鈺已經找不到更準確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人今晚的流氓作為。
撒嬌和做_愛一樣,隔得太久,殺傷力就會更強,此時顧銘的眼裡,床邊坐著眼尾羞紅的人,每一句責怪,都是打在心尖上,撩撥著內心困獸的罪魁禍首。
作者有話要說:
夫夫日常
顧畜生不是白叫的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