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天，我要成親了。」
」娘很高興，街坊鄰居也說我找了個好人家。」
「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明明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喜歡的是阿楚哥哥。」
「阿楚哥哥說會來娶我的。」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聽別人說我的新郎還是糟老頭子。」
「還說，爹去享福了」
「我不信。」
「因為爹最寵我了。」
「享福一定會帶我去的。」
「更何況新郎還是個老頭。」
「他一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可是他去哪裡了。」
想到這，我嘆了口氣。
在旁邊為我梳妝的娘看出了我的不高興，安慰道：
「閨女，女大當嫁，胡老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用再跟我們一起過苦日子了，你要漂漂亮亮的出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我看著娘，她的的臉上帶著微笑，眼裡有說不出的瘋狂。
看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女兒，你要儘早給胡老爺生個大胖小子。」
說著娘便拉著我出了裡屋，外面布置成大紅色調，窗戶上貼著大大的喜字。
「看看，多大的福氣，能被胡老爺看上，這婚席肯定不會太差，只是我沒有這麼大的福氣，這婚席我就不參加了。」
聽著外面隱隱約約的鑼鼓聲，似乎是看見以後的日子，又或者是看清父母的為人，我心裡產生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心如死灰。
直到那人的到來，我才重燃希望。
「有人在嗎。」李昌林拍了拍門。」
「等等。」過了一陣，一位婦人開了門。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看著婦人臉上那浮誇的眼神，李昌林平靜的說道。「能否借碗水來喝喝？」
「自然是可以的，等等我去打一碗水。」
趁那老婦人走後。便問道。
「老賴，是這裡嗎？」
「都說了，不要叫我老賴。」賴七聲音傳來，有些無可奈何，但不敢反抗。
畢竟一路上，他可是把李昌林的雷霆手段給打怕了。
摸了摸兩側的腰，隱隱作痛。
這狗東西，仗著自己刀有靈，對沒有實體的他做出來不厚道的事情。
簡稱，把腰子噶了。
斷刀表示，腰子味道不錯，就是有點腥，口感軟軟的，好吃到根本停不下來。
鬼知道這一路上他是這怎麼來的。
鬼確實知道，因為賴七就是鬼。
「你就說是不是這。」李昌林及時打斷他的抱怨。
「是。」
「你確定？」李昌林看著眼前的破敗景象發出疑惑。
「確定。」賴七一副老人家的語氣說「李哥啊，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這世界，已經變啦。」
「行了行了。」李昌林也不想聽他嘮叨。便翻牆而入。動作之熟練，令賴七不禁慷慨「這小子指定有啥不可見人的副業。」
李昌林表示自己腿腳功夫好點怎麼了，小心我告你誹謗。
此時拿著一碗水在門口找人的婦人，不禁說說道：「現在這年輕人，唉。」
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眼中的神情瘋狂消失了。
想到女兒，眼中漸漸變得無神，而後，又陷入瘋狂。
連手裡的碗都摔碎了。
裡屋，新娘因為李昌林的突然闖入差點嚇得叫出了聲，好在李昌林及時捂住了嘴，沒有發出叫聲，儘管李昌林小心再小心，還是發出了動靜。
婦人聽到動靜后趕來，問道「出什麼事了，蓮芝。」
原來新娘叫蓮芝。不愧是讀書人的女兒，名字真好。
「沒事，有隻滑蟲，已經踩死了。」賴蓮芝大聲說道。
「哦，注意，處理乾淨，別髒了。」說完，便傳來了腳步聲。
賴蓮芝看著陌生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不是，他怎麼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呢。
想到這，賴蓮芝搖了搖頭。
可在另一邊的一人一鬼可不安靜。
「什麼，你想讓我頂替新娘，入洞房的時候捅他。」
「不行嗎？」賴七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李昌林決絕的說道：「其他的事都行，唯獨這件事不行。」
「行行行，讓我想想。」
「那就坐花轎。」
「這件事也不行。」李昌林有點頭疼。
「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沒想到這一茬。穿婚服才能坐花轎，才能頂替新娘，才能入洞房。
難道只能這樣了嗎。
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鑼鼓聲，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
「把衣服脫了。」李昌林對賴蓮芝說道。
「啊？」賴蓮芝有些發懵。
「你是不是很想嫁給他。」這一句，李昌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
「哦。」賴蓮芝說完便開始脫了。
「等等，你這女娃害不害臊，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脫衣服。」李昌林看得有些燥熱，身體開始有些興奮。
賴蓮芝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裡面不穿打底的衣服？」
「哦。」李昌林有些尷尬：「快點。」
他害怕自己後悔了。
過了一會，婚服便給了李昌林。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可李昌林哪有這心思。一邊與自己的貞操說再見，一邊又頭疼起來。
這麼多的衣服，怎麼穿啊。
「那個，可以幫忙穿一下衣服嗎。」李昌林有些不好意思。
賴蓮芝：...
不一會，李昌林便穿好了，不看頭，除了胸有些貧瘠之外，與賴蓮芝並無區別。
對比之後，李昌林便把烙餅拿出來，墊在胸前，再次對比。
剛剛好。
幸好不餓，沒吃掉那倆塊烙餅。
在旁邊看著的賴蓮芝不知道為什麼，感到被有些冒犯。
幫李昌林蓋上蓋頭。
正好，接親的隊伍也到了。
「有什麼話對你女兒說嗎？，我幫你。」
聽到這，賴七有些失落的說道：「你告訴她，與劉楚的婚事。」
「我這個當爹的。」
「同意了。」
「不用管你娘的意見。」
「只要你幸福就好。」
「要是不開心，那就來找他。」
「要他讓你高興高興。」
賴七的話，李昌林全部轉述出去，沒有一點更改。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賴蓮芝說道。
「你是誰。」
「我。」
「是賴七的委託人。」
說完，便離開了，留下一個自認為瀟洒的背影。
儘管看起來不會太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