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究竟是誰？
這些狗腿子出現的正是時候，先斷渣男的左膀右臂。
夜思月將靈力，分別灌注在雙腿之上。
一個閃身，在原地留下一抹虛影后，人已經來到了林孛的面前。
夾雜著築基後期九層靈力的腳，狠狠的踹到了林孛的身上。
林孛當場被踹飛，恰巧落在了古千珏腳邊。
古千珏抬頭，玩味一笑：「翠花姑娘，你這是何意啊？」
眼前的丫頭實在有趣的很，看著自己的眼睛里，沒有旁人眼睛的仰慕，也沒有那些讓人討厭的敬畏，更沒有絲毫的恐懼和厭惡。
與其說，她眼中沒有與常人一樣的情緒，倒不如說她的眼裡，根本沒有他這個皇子的存在。
夜思月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我只是來向他討債的，如果打攪到五皇子你了，我向你說聲抱歉。」
「你…你…你是……」林孛堪堪支撐起身體，驚恐的看著夜思月，卻說不出一句囫圇話兒來。
夜思月不在理會古千珏，目光冷戾得看著地上的林孛：「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我沒拿你的東西。」林孛雖然心中恐懼，但臉上卻沒有半絲怯意：「我可是喬大公子貼身侍衛，你羞辱我，可就是在羞辱喬家。」
夜思月沒有在跟他廢話下去的意思，從身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長劍，對著林孛的腳踝輕輕一劃，乾脆利落的割斷了他的腳筋。
「啊！」林孛抱著自己的腿，哀嚎著將自己團成一團。
「老娘的耐心可不好。」夜思月將手中的長劍，放到了林孛的手腕上：「我在問你一次，我的菱花鏡呢？」
菱花鏡是自己那未曾見面的娘親，留下的一件極品法寶。
那日喬青鱗親手喂她喝下噬靈散，命這兩個侍衛用鷹爪鐵索鎖她琵琶骨時，被這兩個貪得無厭的人搜走了。
她雖不知道菱花鏡是用來幹嘛的，但自家的東西，豈有落入外人之手的道理？
尤其是渣男身邊的狗！
這才一出關，便尋了過來。
「放…放肆！」古千珏身邊的侍女，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利索了：「哪兒來的粗鄙丫頭，居然敢在五皇子面前放肆？」
「這裡沒你的事，閉上你的臭嘴。」夜思月回首，厲目而視：「若你看見不得他受苦，你大可替他受罪。」
侍女將視線放到古千珏的身上，見自己的主子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憤恨的瞪了夜思月一眼，心有不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夜思月重新將自己的視線，放到林孛的身上，手上輕輕一劃，挑斷了他右手的手筋：「你說，還是不說？」
「啊~！」痛不欲生的林孛，再也無法嘴硬下去：「在……在李川的身上。」
夜思月聞言，將視線放到了一邊，已經縮到牆角里的李川身上。
在李川驚恐交加的視線中，夜思月一步一步的來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將我的東西還給我，念你當日只不過是奉命行事，今日我不傷你。」
「好好好，我這就還你。」李川顫舉起自己顫抖的手，往自己的懷裡伸去。
可他掏出來的卻不是夜思月的菱花鏡，而是一枚閃著寒光的銀針。
銀針夾雜著靈力，直擊夜思月的咽喉。
夜思月見狀瞳孔一縮，將自己的頭往旁邊一偏，躲過了那枚想要她命的銀針。
「找死！」夜思月說出兩個冰冷至極的字，抬起揮出一道靈力手將李川扇飛，手中的長劍對著李川的胸口位置，直直的刺了過去。
李川的行為，徹底抹殺了夜思月心中最後一絲柔軟。
原來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在利益面前就沒有不貪婪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夜思月的身邊卻出現了一道強大的阻力，讓她手中的長劍不能再往前絲毫。
緊接著，富含威壓的男聲響起：「放肆，居然敢在含光閣中行兇！」
夜思月膝蓋有些微彎，卻拚命挺直了脊樑，寒聲道：「誰在阻止我？給老娘滾出來！」
「翠花姑娘，含光閣中有規矩，禁止在樓內打鬥殺生！」古千珏適時開口提醒，聲音依舊溫潤如玉。
這姑娘雖出手狠辣，但卻從未真正想要那兩名侍衛的性命，若不是那名叫李川的侍衛使陰招，她未必會下死手。
如今，厭憎分明的人已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她究竟是誰？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夜思月玩味一笑，身上凌厲的氣勢消失，手中的長劍也收了回來：「今日，我便不殺他了。」
夜思月的話音剛落，縈繞在她周圍的阻力，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趁著這個空檔，夜思月將手中的長劍祭出，帶著築基後期的靈力，勢如破竹的插進了李川的胸膛。
「臭丫頭，你實在太猖狂了！」先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與此同時，屬於金丹中期九層強者的威壓，再次全部籠罩在了夜思月身上。
夜思月只覺得體內的氣血翻湧，喉中更是傳來了腥甜的味道。
然而，她卻依舊如蒼松一樣挺立在含光閣內。
她屏息凝神，咬牙將喉間腥甜咽下：「臭老頭兒，剛剛他要殺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出來阻止？如今，我要殺他，你到是出來了。你不就是懼怕喬家的勢力嗎？跟老娘說什麼體統規矩？」
老者冷哼一聲，鄙夷道：「小丫頭，你居然敢質疑老夫？你可知老夫是誰？」
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夜思月只覺得籠罩在她只覺得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幾乎已經到了可以將她壓扁的地步。
「你是誰，我並不敢興趣！」夜思月挺直脊背硬挺著，凌厲的目光在含光閣內四下打量著：「我從來只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真心待我的人，我必會傾心待之；而另外一種，則是傷我辱我的人，我必會千倍萬倍還之。」
「臭老頭兒，你猜猜，你是這兩者之間的哪一種啊？」
見夜思月開口閉口都是臭老頭兒，老者怒極，將自己身上的威壓全部散發了出來，牢牢的她鎖定在其中。
夜思月只覺得胸腔之內的五臟六腑，都傳來了劇烈的抗議聲，喉嚨之間的腥甜，已經濃郁到快要壓制不住了。
就在這萬分艱難的時候，夜思月察覺自己的識海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即將噴涌而出。
就在她準備魚死網破時，一道冷聲響起。
「顧老頭兒，休要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