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女子

次日，方華第一次越過大石頭，直行向上來到青風堂。內門弟子比外門要少很多，所以山上比山下要安靜的多。來來回回也沒看見幾個內門弟子，只是見到幾名女師姐，方華也沒過去跟她們打招呼，她們見了方華躲的遠遠得，嘴裡還在不聽的拿方華和東方公子做比較。

雖然說的難聽了些，方華也不會在意，他自己這副模樣，皮膚黝黑，骨瘦如柴，若自己是個女子，怕也會躲的遠遠得。只是不停的誇讚東方公子，這才讓方華聽進去幾句。

不過聽了幾句之後，也沒了興趣，無非是什麼「我要嫁給東方公子」，「東方公子舉世無雙」之類的話，這幾日聽都已經聽膩了。

來到青風堂，方華又見到了入門時給他安排職位的那名青衣男子，方華問道：「師兄，說好的葯童怎麼變成了葯使？」

青衣男子道：「你還活著？你以為葯童那麼好當嗎？老子上山那麼久，申請了半年都沒申請到葯童。你一個外門弟子，今日上山來做甚？不說個明白，可要讓你好好嘗嘗門規！」

方華沒想到這個收了自己好處的青衣師兄，會如此反臉不認人，絕情到這種地步。不過也不怪青衣男子，能住在山上的內門弟子，都會覺得高人一等，對外門弟子本來就是這樣。

青衣男子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昨日去賭坊手氣背，把那塊價值連城的血如意給輸了，今日方華要不再拿點好處出來，沒個上山說法，他也決心要讓方華嘗嘗封劍門的門規。

看青衣男子裝腔作勢的模樣，已經暗示的那麼明顯，方華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入門前是有求與人，今天是奉命而來，方華怎會蠢到再給他半點好處。

隨即便道：「師兄，今日我是來把外門弟子的身份改為葯童。」

青衣男子繞過櫃檯，和方華勾肩搭背的小聲道：「好說好說，師弟那日入門時給的血如意，我甚是喜歡，不知今日師弟可還有什麼好東西？」

方華道：「師兄不是說葯童很難申請到嗎？」

青衣男子又說道：「師弟能上山，肯定是有調令，自然不難申請，不知這血如意可還有？」

「沒有！」

青衣男子一聽，頓時怒火瞬起，說道：「要改職位，你要先去找藥師拿調令，之後問過青風堂堂主，再來此處找我幫你更改，今日你什麼都沒帶，來堂內做甚？難不成是來消遣我？」

方華點了點頭道：「不錯，今日我來不為別的，就是來消遣你！」

青衣男子聽罷面色一變，拳頭緊握想要當場打方華一拳，又想到門規禁止私自內鬥，拳頭展開用力捏住方華肩膀，說道：「好小子，方華是嗎？我今日記下了，等你哪日出了山門，我『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方華一把擰下男子的手掌，脾氣開始躁動，剛要發作之際，青風堂的大門「嘭」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兩扇木門敞開，露出一隻小巧玲瓏的腳，隨即一名十五六歲的綠衣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眉目如畫，膚白貌美，頭上扎了倆個衝天辮，看起來靈利動人，手上的銅鈴隨著身體的擺動「叮鈴」作響。此小女子是封劍門掌門人，利嚴才師之女利玲，平日里被嬌縱慣了，在封劍門上躥下跳。輪其長相也是沒得說，十六歲芳齡，身高身形，樣樣發育良好。是封劍門上千弟子的愛慕對象，當然青衣男子也是上千弟子其中之一。

「誰叫方華？」小女子往青風堂的高台上一坐，指著二人道。

青衣男子一見小女子進來，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露出愛慕之意笑道：「利玲師妹，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青風堂了？」

小女子利玲眉頭一皺，嬌怒道：「怎麼？封劍門還有本姑娘來不得的地方？」

青衣男子解釋道：「來得，當然來得，利玲師妹能來青風堂，是青風堂的榮幸！」

利玲不耐煩道：「你是方華？」

「不是！」男子回道。

「不是你說那麼多幹什麼？煩死了！滾一邊去！」利玲小手一拍案台，男子嚇得驚慌失措，不敢遲疑站到了一旁。

利玲又問道：「那你就是方華了？」

此時方華精神有些恍惚，全身上下從腳趾到頭髮，都有止不住的顫抖。他盯著利玲潔白無瑕的小臉，嗅著她體內散發的葯香，眼神從臉上慢慢向下移，到胸膛的位置有所停留，然後眼睛又回到利玲的小臉上定住。

「那傻子的身體又在作祟！」方華內心堅定不移，但是身體不由心走，做出下流的姿態。

方華強忍著，面部扭曲的回道：「嗯！」

「我還以為被師父看中的，是個多不得了的人物，原來是個尖嘴猴腮的黑猴子！」利玲觀方華的長相一臉嫌棄，不忍污染了自己雙眼，便道：「喂，猴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方華眼睛盯著利玲不放，雖然他的心是拒絕的，但是他的身體很誠實。他眼中流露出來的貪婪之色，若是再配合著他沒有強忍住的表情，絕對算是一名萬中無一的太流氓！他的心在吶喊，「傻子忍住啊，你奶奶的好色之徒，早機會一定把你最後一魂也給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