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嬰
」老闆娘,兩杯人奶啤酒。「剛走近酒館的斯坎德悠閑地說到。
」好嘞「一個肥胖的黑皮膚女人,用一雙閃閃發光的褐色眼睛看了一眼斯坎德和他的同伴大聲回應道。
位於但丁堡平民窟的這座酒館,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兩盞巨大的油燈漂浮在上方照亮了狹隘的酒館,黃色的燈光映襯在各色各樣的酒客臉上,一張張充滿著貪婪和性慾的臉龐們正在用虛偽的笑容彼此交談著,窺視著。
」啊!就是這個味兒「斯坎德喝了一口人奶啤酒叫好道。
而斯坎德同伴卻嫌棄地盯著眼前這一杯奶黃色的液體。
」哎,你咋不喝呀?「斯堪德看著同伴問道,」你喝一口就知道了,這可比你們那些放在水晶瓶里的葡萄酒好百倍,我的貴族老爺。「
斯坎德德這個同伴穿著精緻的紫色貴族長袍,端正的坐在那兒,冷冷的看著斯堪德但也不失禮貌.
」我跟你講,我的貴族老爺」斯坎德把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繼續道,「我跟你說,你呢就是我的恩人。要是沒有你,我肯定會被那些流氓打個半死,所以這酒你必須幹了。」
這位貴族老爺點了點頭,輕輕接過了已經被斯坎德舉到眼前的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這位有身份的貴族老爺也許想都沒想過就這輕輕一口,讓自己徹底癮上了這個自己一直以為是不和倫理的貧民窟飲品。兩人就這樣不停地喝,不停地喝。原來這位貴族老爺是但丁堡執法官的兒子,名叫約翰,目前在但丁堡皇宮任職侍衛長。
直到酒館打樣,兩人才彼此搭著肩,搖搖晃晃地離去。
兩個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好久,最後在陰差陽錯之下,又或許是在命運的安排下,在這個初夏的深夜走進了但丁堡公墓。
兩個裝滿了酒膽先是在畝地里大聲大叫,活蹦亂跳地走了一會兒,直到一股詭異的冷風吹來讓他們迅速醒了酒,也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兩人此時正在墓地中央,除了那個詭異的冷風和遊走在墓地都潔白月光周圍一片寧靜。
「這,這,回去的路你知道吧,斯坎德兄弟。」約翰問道,聲音中有少許顫抖。
「當然了,我是在平民窟長大的,這但丁堡公墓就是我家後院。」斯堪德道,但也無法掩飾住聲音里顫抖。
雖然滿身都是冷汗,但好面子的斯堪德大聲吆喝了幾句后,帶著約翰往墓地的北面走去。
突然,兩人同時隱約地感覺到自己後面正有什麼東西跟著,特別輕,就在有何無之間地一個腳步聲在他們身後傳來。
兩人嚇得瑟瑟發抖,嚇得彼此都不敢看。只能閉著眼睛呆在原地,嘴裡嘀咕著那些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在教堂聽過早已遺忘的禱告詞。
兩人不知就這樣站了多久,那個聲音也算是慢慢消失了,也許是從他們身旁走過了,又或許繞過了他們,但兩人都可以確定剛剛有東西在。
直到腿酸腳麻的約翰鼓足勇氣開口道:「斯坎德兄第,斯坎德兄弟,好像沒事兒了。」
過了點時間,斯坎德的聲音傳來:」那我們睜開眼睛?「、
兩人緩緩睜開眼睛,墓地還是那個寂靜的樣子,現在看來這個寂靜才是和諧的讓人舒服的。天空已經夾雜了一點點藍色,預示著黎明即將要到來。
兩人這次快步往前走去,蒼穹那一抹藍色好像給了他們一點信心,約翰用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脖子上的項鏈,似乎這能給他帶來點安全感。斯坎德則會時不時的用嘴呼氣,只能給他帶來的生命的氣息。
黎明之際,白色的光芒開始從大雲背後破空而出,朝這個寂靜的墓地撒向了自己的暖意和白光,這也是約翰和斯坎德感覺如釋重負。
」哇哇,哇哇,哇哇哇!「就在兩人剛要離開墓地進入河畔街時,一個嬰兒的叫聲傳來。
要不是眼前的湖畔街和頭頂的陽光,約翰和斯坎德肯定會又一次在這兒進入剛剛那個閉著眼睛嘀咕的嘀咕禱告詞的狀態。
兩人停下來看了看彼此,眼神里有疑問和驚訝當然也不缺乏恐懼。
不知是自己那個好面子的習慣,又或者斯坎德的恐懼消失的差不多了,他還四處走了走,彷彿在尋找生源。但他那威威顫抖的下巴,沒能漏過約翰銳利的眼睛。
」斯坎德兄弟,後會有期,我就不逗溜了。「約翰突然說道,朝斯坎德揮了揮手,並大步朝河畔街的獨木橋走去。
」哇哇哇哇!「斯坎德剛要回話,嬰兒的哭聲又一次傳來。
就如好奇害死貓,斯坎德找了好一會兒在墓地出口的一棵枯樹旁見到了一個裸體男嬰正在嚎啕大哭,最讓人震驚的是男嬰有一雙觸角在頭上,雖然如此男嬰卻非常漂亮,漂亮到斯坎德無法把任何不好的東西和他聯想在一起。
一股把小孩佔為己有,細心呵護的慾望完全佔據了斯坎德的內心。他走過去把男嬰抱了起來,朝著貧民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