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那副表情是怎麼回事!你那眼淚是怎麼回事!
在決鬥結束后,拉里獃獃地癱坐在地上,兩眼有些紅紅的。樓白從高處跳下來,慢慢的走到拉里身前,聲音平靜的說道:「怎麼了?是為自己的敗北感到難以置信,還是不能接受他對怪獸的態度?」
「沒錯!我不能接受!」拉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他大聲的向樓白喊道:「決鬥怪獸是我們的夥伴啊!為了勝利,肆意將夥伴送入墓地什麼的,這種事情讓我怎麼認可啊!」
「那你對自己的敗北感到不甘嗎?」依舊是那種平靜的語氣,樓白冷冷的問道。
拉里囁嚅了一下,低著頭,沒能說出話來。
「抬起頭!」樓白的聲音猛的提了上去:「你那副表情是怎麼回事!你那眼淚是怎麼回事!你的眼淚可以打敗對手,贏得決鬥嗎?!」
「老,老師,我對決鬥怪獸的態度真的錯了嗎?」面對樓白的質問,剛剛敗北的拉里變得更加不自信。
眼看猛葯的劑量已經足夠了,再加下去恐怕會讓拉里這孩子完全喪失對決鬥的熱愛,樓白蹲了下來,將自己的目光與拉里平齊,聲音柔和的說道:「不,並非如此。」
站起身子,並將拉里從地上拉起來,樓白望著遠處的海面,說道:「決鬥者對決鬥怪獸的態度,從沒有對錯之分。從決鬥怪獸出現到如今,有點決鬥者將怪獸們視為家人,有的決鬥者將怪獸們視為下屬,還有的將它們視為工具,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中都出現過『傳說中的決鬥者』。」
將目光收回,樓白低頭對拉里說道:「你知道嗎?傳說中戰無不勝的初代決鬥王武藤遊戲也經歷過敗北哦!」
「誒?!」雖然仍然因為失敗而有些失落,但拉里仍然對前輩的八卦起了極大興趣,一旁的秋山聽到這話也悄悄挪了過來。
「那位將無名的法老王擊敗的決鬥者,其名為拉菲魯。」樓白仔細回憶著遊戲王dm的劇情:「對拉菲魯而言,決鬥怪獸意味著家人,因此,為了守護珍視著的家人們,拉菲魯不會讓怪獸進入墓地,無論是自己主動送入,抑或是被對手擊破。」
「什麼,怎麼可能?」聽到這話,秋山驚訝的叫了出來。作為決鬥小白的拉里可能還不明白,但他清楚的知道,這麼乾的難度有多大。不讓自己的怪獸進入墓地,不但意味著他不能上級召喚怪獸,不能融合召喚怪獸,還意味著他必須擁有毫無漏洞的防禦,無論是是戰鬥破壞,抑或是效果破壞,他都要完全抗下!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樓白轉頭看了一眼秋山,繼續講道:「不讓自己的怪獸進入墓地,這個條件給了拉菲魯極大的束縛,也同樣是他的力量源泉。在拉菲魯打破了這一條約定的同時,他也遭遇了自己的第一次敗北。」
「拉里,你要記住,決鬥者對決鬥怪獸的態度沒有對錯之分,但是決鬥者之間有著強弱之別。所以不要用『我輸是因為我不捨得利用怪獸』這樣的理由為自己的弱小辯解。」
樓白表情嚴肅的對拉里說道:「一個決鬥者必須做到三件事。第一,相信自己的卡片,你相信它,他也會回應你;第二,堅定著自己的信念,內心是決鬥的力量源泉,當你懷疑自己時,你離敗北也就不遠了。第三:神聖的對待決鬥,無論是研究卡組構築,卡片combo,還是應對敵人,你如果隨隨便便糊弄的話,你的卡片會失望的。」
「對不起,老師,對不起……」拉里低聲喃喃著,然後抬起頭,小聲的說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輸了!」
「聽不見!大點聲!就這點聲音還想當決鬥者?!」
拉里捏緊拳頭大聲的喊道:「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輸了。」
「小林先生對拉里真是關心啊!」看到這一幕,一旁的秋山由衷的感嘆道。
「哦,對了,還有你。」鼓舞完拉里后,樓白將目光轉向了秋山:「你剛剛那些操作,真是讓我看得血壓升高啊!」
「這,這,我不是贏了嗎?」看著樓白將矛頭轉向自己,秋山有些慌張的說道。
「嘿,打敗一個新人還給你能耐了!」樓白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在拉里有后場,你手牌有宇宙旋風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先將后場除去再進入戰鬥階段?雖然我曾經說過,坑不踩是不會消失的,但你在手牌有風的情況下還直接突臉,你那風是幹什麼用的?!」
「我,我看他后場一直沒反應,就想著省下1000lp……」秋山滿臉羞愧,低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失去的生命將化為引導我通往決鬥勝利的力量——」樓白面無表情的捧讀了一遍秋山在決鬥中說過的話,又氣不過的說道:「得虧拉里的后場是一離開場上就會失效的永續陷阱卡,要是像炸裂裝甲那樣的攻宣坑,這場比賽輸的就是你了。」
在教訓完兩人後,樓白意有所指的說道:「決鬥不僅僅是一種遊戲,某些情況下,它甚至可以拯救你的生命,尤其是在衛星區。」
還有一些話樓白沒有說出來,在遊星前往新童實野,紅龍出現之後,與之對應的暗印者與地縛神也將開始活躍起來。同大部分出現在新童實野的龍印者不同,暗印者的大本營是衛星區。面對他們,只有一副卡堆的樓白即使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
在可能傷害到自身利益的情況下,樓白是冷酷無情的,但在一般情況下,他也有著正常人類水平的共情能力。雖然在劇中,所有被地縛神吞噬的靈魂都被解放了,可那些因為其他原因所逝去的生命呢?
現在的樓白無能為力,只能在和衛星區其他決鬥者決鬥的時候指點他們幾句,賺一波人情和系統能量的同時提高一些他們的水平,好讓他們在遇到暗印者的時候多指甲蓋那麼大一丁點逃生的希望罷了。
呵,這算是知曉未來之人對別人的憐憫嗎?樓白在內心裡自嘲的笑了一聲,可惜現在的我遇到黑暗決鬥,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