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虎謀皮
魏忠賢！
聽了這個名字之後，曹化淳沒來由的一抖！
九千歲啊！
你娘的，老子心裡挺堅強的一個人，因為你弄得一驚一乍！
麻痹的！
不能留你到過年。
不然老子吃飯喝水都不香了。
「哎呀呀，魏兄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曹化淳打開門，臉上現出了影帝級的笑容。
魏忠賢是個微胖的太監，差不多四十來歲，長的倒是一副英俊威武的樣子。
呵呵！
可惜，是個死太監！
魏忠賢拱手道：「曹兄貴人多忘事，剛剛不好見著了么？
剛剛，在面見皇帝的時候，好像真見過這貨。
當時這貨手裡拿著皇帝的木匠「傑作，喜滋滋的跑到乾清宮的偏殿。
請進，請進！
曹化淳也不和他啰嗦這麼多有的沒的，就把魏忠賢請到了房間。
關上門，坐定！
魏忠賢皮笑肉不笑，看著曹化淳，道：曹兄倒是好手段，小弟我求了陛下數日，他都不肯將這第三秉筆給王體乾，你一句話，倒是撈著了！
曹化淳一副虔誠的樣子：呦呦呦，魏兄這是哪裡話，陛賞識，那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福分，這什麼求不求，給不給的，說這就有些著相了！
哈哈哈！魏忠賢哈哈大笑，倒是很洒脫的道：行，咱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贏了就是贏了，小弟佩服曹兄的手段。不過，小弟年前聽說曹兄在內官監的時候，可是倒賣了不少宮裡的木材，著實發了一筆小財啊！
曹化淳的臉當時就陰沉了下來。
這倒賣木材，或許真是以前的曹化淳乾的。
可你魏忠賢提出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曹兄別誤會！魏忠賢一看他臉色變了，急忙擺著手道：曹兄，不瞞曹兄說，宮裡給的這些俸祿，哪裡夠咱們兄弟揮霍。小弟在尚膳監的時候，也偷偷的倒賣過一些食材，個中油水，誰沒有拿過？呵呵…
曹化淳的臉色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些，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淡然道：魏兄，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好！魏忠賢一點頭，道：「曹兄既然這麼直接，那魏某人也就不賣關子了。
請！曹化淳指了指桌子上茶杯。
魏忠賢也啜了一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聲音壓低，道：咱們都是刑餘之人，這輩子女色是半分也沾染不了，唯有這黃白之物，還有些眷戀。咱們要撈取點好處，可有人偏偏不讓咱們撈，曹兄你說，該如何是好？
重頭戲來了！
曹化淳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看著魏忠賢。
魏忠賢低著頭，幾乎將頭放到了桌子上，道：王安是先帝留下來的託孤大臣，又是司禮監的第一人，如今老兄你提督東廠，我兼領御馬監，這是多好的差事啊，可只要有這個王安在，咱們就別想撈到半點油水，所以，兄弟啊，咱們和這王掌印，早晚還是得亮刀子的。
曹化淳忽然明白魏忠賢找自己的原因了。
王安是一定要幹掉的！
因為，他這個人，公正無私，人格高尚，卻擋了大家的路。
這種人，沒必要躺在一把手的位置上。
原本，只要魏忠賢給自己的盟友王體乾弄到第三秉筆同時提督東廠的位子，魏忠賢自己就能把王安辦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第三秉筆被曹化淳弄來了。
他如果想扳倒王安，就首先得問問曹化淳同不同意。
若是曹化淳不同意，甚至倒向王安那一邊的話，那魏忠賢就死翹翹了。
魏忠賢知道曹化淳和王安沒有半點牽扯，所以才第一時間過來爭取。
好，我同意，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曹化淳想了一會，便答應了。
不答應也不行！
因為，短期內，他和魏忠賢的目標一樣，都是要扳倒王安。
為什麼要扳倒王安？
因為，他曹化淳也想做老大。
一把手，誰不想干？
特別是又碰到個千古昏君的時候，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好，好，好！魏忠賢非常高興，深深的喝了一大口茶水，道：「有曹兄襄助，此事成矣……對了，曹兄說的條件是？」
曹化淳一邊喝著水，一邊慢悠悠的道：「司禮監第四秉筆你應該是留給王體乾了，但是第五秉筆還沒有人選，我要王承恩去！」
司禮監，最牛叉的太監只有五個。
叫做司禮秉筆太監，一正四副五人！
正的，叫做第一秉筆，也就做司禮掌印，一把手。
除了一把手之外，還有四個副的，別看是副的，卻很有話語權。
「好！」魏忠賢咬了咬牙：且先給你點好處，等我坐上了掌印太監，呵呵……
曹化淳也在暗笑：你想做掌印太監？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協議達成，魏忠賢離開。
曹化淳獨自喝著茶，小屋中恢復了平靜。
……
下午，吃過飯，在王承恩的陪同下，曹化淳出了門！
目的地，東廠！
內官監和東廠距離不遠，都在紫禁城的城牆邊。
內官監在北門外，東廠在東門外。
大約二十分鐘，到東廠。
東廠的衙門不大，是個四進四齣的院子。
主廳之中，當堂懸挂著一副岳飛像，寓意東廠辦事，不枉不縱！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你輕點！」
剛剛進入大廳，就聽到一片喊疼的聲音。
曹化淳定睛一看，廳里有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士兵樣人物，一個個鼻青臉腫的。
怎麼回事？
「您是？」一名年輕的太監出來，看著曹化淳問道。
「這是新任的曹督主，提督東廠，還不趕快見禮！」後面乾兒子王承恩對著眾人呵斥！
「東廠掌班王之心，拜見廠公……」那年輕的小太監，當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
「嗯，告訴本督！」曹化淳指了指手上的那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之心仍舊跪在地上，道：「請廠公做主啊，東安門外一家酒樓的夥計被殺，咱們東廠離得近最先得到消息，在現場踏勘了半日，誰知錦衣衛那幫狗賊跑過來，要搶案子，咱們當然不同意，可惜，他們的人多，把兄弟們給揍了一頓，請廠公做主啊！」
「錦衣衛？」曹化淳的眼睛微微一眯：「是誰？」
王之心道：「回廠公的話，是北鎮撫司錦衣衛一名百戶，叫做沈煉！」
沈煉？
電影《錦衣衛》總的主角？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