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血海深處
沒有理會馬撫元的驚訝,秦逸果斷出手,毫不留情,馬撫元臉sè一變,連忙逃離,他跟秦逸戰過一場,深知秦逸的可怕,那非人的力量就像野獸,還有那詭異無比的身法以及恐怖的攻擊,都讓馬撫元打心底里犯怵。
「想跑?」秦逸冷哼一聲,右手攤開,層層波浪順著血液擊向馬撫元,在這裡,亂海印能揮出常功效。
馬撫元再次駭然,雙手攪動血液,元氣融入其中使得他手中的血液短時間擁有極強的攻擊。
嘣的一聲,血液激蕩,馬撫元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退而去,一絲與此地顏sè明顯不同的血液映入秦逸眼帘。
不去追擊馬撫元,秦逸遊動了一會,默默感受著體內血脈圖的變化。
這副圖紋與遊星步一樣得自動之印,氣血越多,秦逸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多,如今,秦逸身處不知什麼生物的血液內,他想修鍊血脈圖,看看這部功法是否能跟遊星步一樣帶給他克敵制勝的戰機。
砰~~,砰~~,無盡血液內,湯震歌,蕭露還有凌空三人身影交錯,互不相讓,遠處,龐玉恨恨呆在一旁,眼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原以為計劃成功,可以騙那麼多強者,誰知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些人根本沒有被騙,只是假裝不在乎而已,也是,誰會將自己哥哥拚命得來的消息散出去呢?除非是瘋子。
「湯震歌,你不是不喜歡藉助外物修鍊嗎?那還跟我們搶什麼?」凌空厲聲道。
湯震歌淡淡瞥了眼凌空,「我不用,可以給器盟內的學生使用,怎麼,你有意見?」。
「湯震歌,使出你的真本事吧,這樣的你太假了」蕭露嬌笑道,狡黠的雙目盯著湯震歌,此刻,她與凌空有了默契,共同對付湯震歌,這個器盟掌舵人。
轟~~,血液翻飛,三人的交手再次開始,這一次威力比之前強了太多,一旁,龐玉身體隨著血液而晃動,無法控制,眼中有難以掩飾的驚駭,普通內院學生與排名前十的強者差距太大了。
三人爭戰持續了沒多久,隨著一股涼意襲來,三人同時停手,拉開安全距離,忌憚的望著突然出現的男子,冷滄海,內院丹盟掌舵人,也是內院排名第四的強者。
冷滄海的出現嚇了三人一跳,對於冷滄海,內院絕大部分人都會心懷恐懼,不是因為他強,而是因為他的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而且擅長使人痛苦,可以說冷滄海在內院學生眼中就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
冷滄海作為內院第四,丹盟實際掌舵人,除了湯震歌,其餘兩人並未讓他放在心上,行動毫不遲疑,直接沖向深處。
湯震歌三人同時出手阻止冷滄海,一時間血海內再次被顛覆,四大強者激戰的餘波令龐玉苦不堪言。
打了不知道多久,馬撫元的出現讓幾人停了下來,互相忌憚。
「蕭露,我丹盟弟子是被你所殺?」冷滄海目光盯著蕭露,冷聲問道。
蕭露展顏一笑,「冷木頭,是你丹盟弟子不長眼,連本姑nainai的妹妹都敢欺負,不殺他們殺誰?」。
「這麼說你承認了」
「當然,我可沒否認」蕭露毫無懼意,雖然冷滄海為內院第四,比她強,但想擊殺她蕭露,很難。
「諸位,既然我們一同進來了,不如一起探索這片血海吧,畢竟誰也不能獨佔,而且時間越久,強者越多,到時候瓜分此地的人也就越多」馬撫元提議道,這裡他並不是最弱的,但剛剛受了秦逸一擊,再加上在赤山內部也受到秦逸重創,傷勢頗為嚴重,沒把握跟這幾人爭搶,所以才說出了這番話。
不過馬撫元的話在這種場合提出正好合適,眾人也都愁著沒台階下,既然台階出現了,眾人也就順勢而下。
「我們這裡是五人,從現在起,如果有外人進來,都是我們的敵人,如何?」馬撫元再次提議道。
其他人對視幾眼,都沒有意見。
馬撫元見提議奏效,呼出口氣,暗道「雖然不知你是誰,不過一旦你敢出現,就要面臨五大強者的圍攻,小子,自求多福吧」。
五人臨時聯盟算是成立了,簡單說了什麼,五人同時出向著血海深處游去。
在五人離開后不久,龐玉才晃晃悠悠出現,臉sè煞白,苦笑萬分,他萬萬沒想到會把內院排名前十的五位強者召來,這已經不是倒霉的問題了,而是徹徹底底的人品問題。
血海另一側,秦逸身體隨著血海晃動,後背,紅sè圖紋順著脊椎骨連上,絲絲紅線彷彿經脈一般充斥著秦逸全身,彷如大樹枝幹,撐起了秦逸後背,且越明亮。
隨著時間的推移,紅線布滿秦逸後背,一陣悶哼響起,痛入骨髓的感覺出現,秦逸睜開雙眼,眼中血絲瀰漫,隨後再次閉上雙眼,吸收血海氣息,血脈圖朝著全身展。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逸身上竟散著一股奇異的香氣,夾雜著血腥味,聞起來頗為怪異卻又令人很舒服,血海微不可查地晃動了一下,深處,一滴深紅sè血液以極快的度飛出,方向,正是秦逸這裡。
同時,血海深處,冷滄海一行五人依舊朝著更深處游去,當那滴深紅sè血液劃破視線消失於幾人身後的時候,冷滄海目光大變,快迴轉,其他幾人也都不慢,全部追向那滴深紅sè血液。
血海沸騰了,不知何時,整片血海開始蒸,逐漸變小,似乎隨著那滴血液的臨近,血海生了變化。
赤山內部,化塵一臉的無奈,身後,風兒得意地哼著小調,頗有種郊遊的感覺。
「風兒姐姐,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我改還不行嗎?」化塵憋著小嘴不滿道。
看著化塵的樣子,風兒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將化塵摟在懷中,使勁揉捏,化塵無語了。
隱秘入口處,泅宗元依舊在畫著什麼,嘴裡喃喃自語,不遠處,一排七名內院學生盤膝坐地,驚恐的望著泅宗元,他們不能動,他們也不敢動,因為眼前之人話了,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