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間——月之下 天和地 我和你

一大早，郡主拿來一身牧民的衣服，她自己也穿了一身，簡單幹練，彷彿看到了一個勤勞賢惠的妻子，相信她會是個好媽媽的。一個月，我就得到人生最渴望了，也只有瞎編的yy小說才會有的吧。謝謝編劇，謝謝前任，但願你們都沒被我咒死，好人一生平安哈。

我們一起擠奶，打酥油茶，做奶皮子，你一眼我一眉，我自己都覺得膩歪。我們放馬，策馬奔騰，丈量草原。一天下來，就是感覺褲襠有點磨的不舒服，畢竟騎馬時間不長。

太陽下去了，我們不回去。月亮升上來，我們還在。月明星稀，痴男怨女。

「路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郡主說道，真是個女人了。想想之前對我的刁難，不相信這是真的。

「會的，這個世界有婦如你，我沒理由不好好生活。」我還是直男嗎？

「一定要早點回來，你不回來，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回你。」郡主還是孩子氣。

「怎麼會呢。」我說道。

「還有，不能負我。如果你負我了，我會殺了你，再自殺。」郡主甩狠話。

這種話我在現代聽過，想起來了，和高中初戀一起的時候，她也說過，那時候我還是個搶手貨，女友威脅我不能花心。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至於嘛！我跑了，你再找就是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可能她覺得感情就是全部，沒了就全完了。

「說什麼呢！胡思亂想什麼呢！」我說道，需要這麼狠嘛？我知道，也就是說說而已。

「現在太好了，我不允許它有改變。」郡主說道，鑽進我懷裡，誰也不想改變。

「不會的，等我回來。回來，我就娶你，我們做一對草原上的普通夫婦。天和地，我和你。」我的承諾，也是我期許的美好。就是肉麻了點。

「天和地，我和你。」郡主看著我，月光照在郡主臉上，眼睛濕潤，目光流轉。是感動，是期盼，是人間的格日樂。

這晚，月亮特別亮。

我們在草原的氈房裡過夜。我摟著郡主，只是躺著。不是說情侶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抱著睡一晚，什麼也不幹嘛。不好意思我沒做到，我就是屌絲。誰叫她往我懷裡鑽的，加上郡主吃肉的，身體本就圓潤，況且，現在還有了份女人的溫柔。

擁著郡主的玉體，我想起一首歌，『黎明不要來』，這一刻，草原的氈房裡，有一對痴男怨女也一樣在祈禱：時間再慢一點，黎明再遲一些。

一大早起來，趕回去。郡主幫我收拾衣服，還給了一包銀子。有婦如此，夫復何求。

老夫人夫人郡主巴圖來送我，王爺小王爺自然不會來的。

「早點回來。」郡主一直拉著我的手。

「狗子，早點回來。」奶奶也囑咐道。

「回去吧，我儘早回來。」我笑著說道，我也不願意離開。離開是為了再聚。

我騎上馬，上路了。走遠，我回頭，郡主站在前面，遠遠望著我，逡巡不回。我從未感受到郡主也這麼依賴人，也會這麼柔弱。她是我的女人。也發現，王爺站在門口了，看樣子他對我不是太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