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的神之心
"要聽故事嗎,小傢伙,我可是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今天心情好,給你免費哦。"綠帽的詩人攔下顧卿歡自顧自地說道。毫不理會顧卿歡審視的目光。
"那是荒蕪的上古時代,是翠綠的大地仍蒼白如骨的過去。"詩人邊彈的手中的風琴邊說著。
"在那暴君統治的國度,我認識一位少年,他很聰明、很冷靜、很睿智、很堅毅......"綠帽詩人抬起頭來,用深邃如海洋的眼睛看向天空"但他生在風牆之內,從來不曾見過藍天。"
"他說,我想看見飛鳥翱翔的模樣...."
"這句話讓他身體的血液沸騰起來,他的內心也變得火熱起來。"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他的腦海中彷彿浮現出飛鳥展翅的場景。"
"他的心中升起無限的期待。"
"那就去做吧!"
"少年眼神倔強,瞳中有光,帶著堅決。但他的聲音被呼嘯風聲蓋過,但他的聲音被呼嘯風聲蓋過。"
"他的身體也隨著風聲飄蕩在空中,就像是風中的一片樹葉般輕柔飄逸。但是他卻是站在原地,雙手平伸向天空,似乎是在做什麼準備。"
"真正的天空,囚籠外的詩與歌....難道不是,值得為之而戰的願望?"綠帽的詩人繼續彈奏著手中的風琴。
"少年心中的渴望越來越高,他已經忍耐不住想要衝出囚籠,去見證天空的美麗。"
"少年的意志衝破枷鎖,所以少年對風之精靈發出邀請:與我同去吧一一一碾碎暴君,撕開風牆。"
"少年揭起反抗之旗,投身追求自由的戰爭,衝破囚籠之人一路得勝,令神位崩毀,千風卷亂,諸國動震。"
顧卿歡一直在仔細傾聽著這些詩人的故事,腦子裡的畫面漸漸清晰起來。
"少年一步一步邁向天空,一點一滴的接近著自由的味道。"
"在硝煙中少年見證暴君之歿,在灰燼中少年見證高塔崩落。在風雨中少年見證神殿破敗,在萬物凋零的時候又見證了新的生命......"
綠帽的詩人在這裡彈奏著他的風琴,一曲曲的風琴旋律不斷的在顧卿歡耳邊響起。
顧卿歡不由的陷入其中,仿若自己也進入了這個故事,看到了天空的蔚藍和雲朵,感到了天空的寬闊與自由。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穿梭於虛幻與真實之間。
"這首歌是我親自為他譜寫的,也是唯一屬於他的歌詞。"綠帽詩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嘿嘿,怎麼樣~要給我一瓶蘋果酒嗎。"綠帽詩人笑呵呵的看著顧卿歡。
"魔神不是天生就是愛人的嗎?"顧卿歡疑惑的問。
"不不不,愛人只是職責,魔神並不愛人,他愛的只有他自己,也就是他的神職。"綠帽詩人微笑著說道。
顧卿歡拿出蘋果酒,遞給綠帽的詩人。
"不過只是表象,他只是因為職責,並非真的愛人,不過也有太過善良的魔神,最後卻死與自己的子民之手...."綠帽詩人搖了搖頭,然後把手中的風琴放下,坐到了顧卿歡的旁邊。
"魔神是愛人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愛上任何人,他的愛只是為了守護自己心愛的東西而已,愛人很簡單,但卻很複雜,也很深沉。"
"下次見面再給你講故事吧....小傢伙。"顧卿歡看著好似喝醉酒的吟遊詩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羅莎琳什麼時候回來,得快先回去了。
說著就往回跑。
"羅莎琳,你回來啦!"顧卿歡開心的跳到剛進門的羅莎琳身上,羅莎琳接住祂抱在懷裡。
"你出去了?"羅莎琳微微蹙眉。
"唔....沒有!"
"小騙子,身上一股子酒味,你去喝酒了?"羅莎琳有些生氣道。
"就一口,就喝了一小口。"
"哎呀,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你呢,你的任務呢,怎麼樣了~"祂認錯的速度極快讓羅莎琳不知道該訓什麼,只好無奈的回道。
"任務還在進行中。"
"呵,不過明日就結束了。"她冷呵說。
"這麼快?"顧卿歡歪了歪頭看著她道。
"無能的神,既守護不了信仰自己的子民,也不配為神。"羅莎琳輕蔑著說著,身子卻輕微的顫抖,眼裡的不甘,無一不說著她痛恨這位無能的一一一風神。
顧卿歡不知道羅莎琳的過往不知道她的過去,不知道她為什麼活著怎麼痛苦。但看著活在痛苦中羅莎琳祂卻無能為力。
顧卿歡拿出蘋果酒給羅莎林。
"這是我今天發現的,很好喝的,甜的。"史萊姆的手很短,抱的酒瓶顯得有些笨拙。
"如果感到疲倦了,就喝點甜的吧。世間有溫柔的夢想,有浪漫的鮮花,有美好的相遇,路是崎嶇的,可燈永遠亮著。"祂輕聲的說。
"如果回家沒有燈了,我給你點燈,走向燈火通明。"史萊姆渾身閃著耀眼的光,亮晶晶的,像夜空里的星星,夜空里的月亮,補靈補靈,一閃一閃,看著羅莎琳的眼睛認真的說。
"噗嗤,像個小燈泡...."羅莎琳看著發亮的金色史萊姆輕輕笑著。
"這次就饒了你。"嫣然含笑,眉目如蘇,一句"饒了你"說的溫柔撩人,又嬌又魅。
"嘿嘿,羅莎琳最好了。"顧卿歡朝她傻笑。
"不早了,睡覺吧。"羅莎琳說著溫柔,把顧卿歡安頓好,便失神的望著手裡的蘋果酒。
第二天一早,羅莎琳便把還在熟睡中的顧卿歡抱在懷裡,出門了。
而蒙德的教堂外一一一
溫迪剛離開教堂,就要被兩個黑衣人從後面偷襲,熒見狀招喚風將倆人推開。
當熒想進一步探究時兩人便化成一團黑霧潛下地面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剛說完便聽見高跟鞋噠,噠,噠的響起,隨後一聲響指,周圍便變得寒冷,寒冬的冰風席捲著二人,溫迪使出風元素散開面前的寒冰,卻發現自己的腳早已被寒冰凍住而動彈不得。
身後的旅行者卻被剛剛消失的黑影撲倒,壓制。回頭望了一眼,便見前面的一位極其美艷的女子踏著高跟鞋抱著一隻熟睡的史萊姆一步一步高調的走來。
"哎呀,最後還是把家裡倉鼠找回來了呀。啃啃木樁,咬咬米袋,給蒙德添了那麼多麻煩...."女士走向溫迪捏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看著他語調輕柔卻極其輕蔑的說道。
"你說的不是倉鼠,是老鼠。"溫迪驚訝的看了一眼那隻淡金色的史萊姆,剛說完就被女士呼了一巴掌在臉上。
旅行者見溫迪被扇了一耳光卻又無能為力。
"哼,現在沒你說話的份,無理的吟遊詩人。"羅莎琳不悅的說。
溫迪動用風元素,他身處烈風之中,烈風卻吹不散寒冷的冰。
"放棄統御蒙德的神,就只剩這點力量嗎?"女士一隻手撐著腰,一隻手抱著還在熟睡的淡金色史萊姆,語帶挑釁,透著毫不掩飾的惡意,手上的動作卻輕柔至極。
"哦?你嘲笑我的資本,就是從主人那裡借來的力量嗎?"溫迪眸似挑釁似勾逗的說,不過還是意外的看了眼她懷裡的史萊姆。
不就是昨天遇見的那個小傢伙嗎?
見狀女士鳳目中多了幾分陰寒,右手綻放寒風,吹著溫迪敗退,她一步向前,寒冰伴隨著她右手。
"油嘴滑舌。"冰冷的笑意輕輕伏在耳邊,化成寒光的右手貫穿溫迪的身體,她一把拔出來,舉起那個閃著淡綠光的棋具。
"呵,這就是一一神之心?哼,遠遠比不上我珍藏的華麗棋具啊。"女士望著閃著淡綠色光的神之心,她說著輕蔑極了。
此時,女士沒注意到懷裡的顧卿歡在睡夢中難受的皺起了眉心。
"那大概是因為你的審美...真的很爛吧。"溫迪半伏在地上吃力的說道。
剛說完就被一腳踹在腹部踢飛。
女士看著曾經信仰的風神如此殘破不悅的皺起眉頭。
"溫迪!"熒看著被凌辱的溫迪大喊的向前,卻被身後的兩個人壓制,動彈不得。
"算了,反正神之心已經到手了。"她看了一眼熒收起神之心說道。
"走吧,趁騎士團還沒趕來,不要留下任何把柄。"便帶著人匆匆離去。直到這場鬧劇結束史萊姆也未曾醒來。
熒被一把敲暈,看著女士離去的身影,她不甘的伸出了手,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