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的失蹤了

按照那個女孩的指引，杜澎來到對面的區域，路邊的牆上果然貼著許多出租信息，按照其中一個聯繫方式，撥通了房東的電話。

房東很爽快，說有一間空房，如果現在就租價格可以優惠。

杜澎當然同意，等房東過來跟著他進了一個衚衕，然後拐了兩個彎來到一排平房前。

他指著最裡面的兩間房子，「最裡面的兩間和這邊不連著，是單獨的，面積稍微小了一點，不過你看這邊衛生都是很乾凈的，那間有人住了，另外一間你看下。」

打開最裡面房間的門，雖然看著很乾凈，但是還有不少東西沒有收拾，「對了，這個是上一個住戶留下的，我也沒時間收拾，你要不嫌棄就收拾下，房租我可以給你按最優惠的價格。」

大概目測了一下，上一個住戶應該是個女生，裡面好多化妝品，還有些衣服和鞋子。

「我可以按月交房租嗎？」

「額，小夥子，這裡的租戶都是按季度交的，不過既然你誠心想住下來，可以按月，不過得交一個月押金啊。」

因為急需地方住，杜澎表示同意，房間里的東西也可以自己打掃。

談妥了房租和條件，房東把鑰匙給了他。

大致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不多，大部分是化妝品瓶子和一些衣服，當打開另外倆個柜子才發現，裡面滿滿的高跟鞋，大概有幾十雙。

杜澎感嘆到，這是住的是個時尚寵兒啊！

用了兩個大箱子，把這些東西裝進去，搬到了外面的垃圾箱旁邊。

然後又把房間簡單打掃了一遍，去外面買了些被褥和洗漱用品，累了一上午的他終於躺在了屬於自己的床上。

迷迷糊糊中聽到隔壁的房間有砸東西的聲音，出來一看，正是早上公園裡遇到的那個女孩，找了開鎖的師傅在開鎖。

杜澎過去和她打招呼，「你住這裡？」

「是啊，你租到這裡了？」

「對啊，這麼巧？」杜澎帶著一絲驚喜的語氣。

「真的是太巧了！」

接下來師傅幫忙開了鎖，換了鎖芯，交給她一把新的鑰匙。

在師傅忙碌的時間裡，杜澎用他善於搭訕的技巧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莫琪，是一個月前搬到這裡的，昨天之所以會把鑰匙忘屋裡，是因為早上著急去面試，走得匆忙，結果落在了屋裡。

杜澎告訴她找到了他們的相同點，都是正在找工作的淪落人。

下午繼續打掃房間，發現床底下有一個箱子，拉出來翻了下，大致都是些時尚雜誌，模特大賽宣傳海報之類。

鑒於裡面都是些高顏值性感美女，杜澎決定暫時留下來。

箱子最裡面有個黑色的盒子，拿出來打開，裡面有一個破舊的日記本，正當我想翻開看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是方羽打來的，「杜澎，你在哪呢？」

杜澎把東西放進去，箱子重新塞到床底下，「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你幫我跟陸妍說一聲吧。」

「哎呀，不是啊，陸妍失蹤了！」

「啊？」杜澎下意識地認為這是她們為了讓他回去編的謊話，因為這事雅靜和方羽慣用的方式。

「啊啥，這次是真的，從昨天晚上出去到現在就沒回來，剛才陸伯伯也過來找，說昨晚也沒回家，打電話一直關機。」

「去你們公司問了嗎，是不是調班飛航班了？」

「沒有，能問的我都問了，你再想想她還會去哪啊？」

「要不你來一趟吧，我們一起去找找！」電話里靜雅的聲音。

「行，你們在家等我，我馬上過去！」

杜澎和陸妍是認識三年，吵架常有的事，一般小吵哄一下就好，大吵會有方羽和雅靜幫忙在中間當和事佬，再厲害的，可能就是她自己消失幾個小時，看電影或者去公園。

至於吵架的過程，無非就是來來回回的那幾句。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

「好，那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你還知道你錯了，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你還是沒認識到你的錯誤！」

……

當然，最後杜澎還是會去哄她，講幾個半冷不冷的笑話，寫上一首感人的詩，或是在她行李箱里放上一個禮物，在機場等她的時候手拿著一捧鮮花。

陸妍在學校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追他，大學談的男朋友在畢業前和她分手了，然後在考研的那段時間認識了杜澎。

杜澎倒是見過一個人，是工作以後有過一個同事追她，每天下班在路上堵她，在她們單位門前開著跑車，後備箱拉了一車的玫瑰。

後來再沒見過他，想必是陸妍知道怕杜澎多心吧。

杜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這些，和她談戀愛的時候是認真的，這次分手也是認真的。

和方羽、雅靜匯合之後，杜澎大概說了幾個地方，是他們常去的公園和影院，還有她自己喜歡的風景點。

幾人分頭去找，結果還是沒見到人。

期間不斷接到陸妍父親的電話，雖然沒有罵他，但聽得出來語氣聚集了很大的火力。

時間一點點過去，依然沒有找到陸妍的蹤跡，二十四小時一到，陸妍父親就報了警。

他們趕到警局的時候，陸妍父親已經在那了。

不出所料，見到杜澎的第一秒，陸鴻展就過來抓住他的領子要動手，好在被旁邊的警察攔住。

「說，你小子把我女兒藏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也找了她一下午，能去地方都去找過了。」

「你要是對我有意見，你直接沖我來，別拿我女兒做威脅，我告訴你消息，她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後半輩子跟你沒完！」

杜澎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溝通，往後退了幾步。

「警察同志，我現在懷疑是他把女兒藏起來了，你們趕緊立案調查，別讓這小子跑了！」

「陸先生你別激動，我們先了解下情況，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和杜澎聊幾句。」旁邊的一位警察對陸鴻展安慰了幾句，然後讓杜澎跟到詢問室里。

詢問室里，兩位警察並排坐下，然後讓他坐到對面，「先別緊張，我們叫你過來是想簡單跟你了解點情況。」

「坐你們對面怎麼感覺像是在審訊呢？」杜澎雖然是第一次進警局，但在電視里見過警察審訊嫌疑犯的場景。

「喔，別誤會，會議室不夠用了，我們暫時在這，我想你也不想在外面和陸先生一塊聊這事吧。」

杜澎覺得合理，便安心坐下。

「據外面兩位女孩那裡了解到，昨天你和陸妍發生了不止一次爭吵，是嗎？」

我點點頭，「情侶間吵架很正常吧。」

「可以簡單說一下原因嗎？」

「這個跟失蹤有關係嗎？」

「我們需要了解下，可以不用太詳細。」另外一位做筆錄的女警察說道。

杜澎想要根煙抽，但感覺這個要求更像是嫌疑犯在招供事實前做的事情，於是便取消了念頭，更何況他本來也不吸煙。

「中午的時候讓我跟她一塊回家見父母，因為我現在沒有工作，不太想去，因為這個當時吵了一架。」

「晚上那次呢？」

「晚上我倆去吃飯，碰到了她爸，她爸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羞辱我，我一氣之下自己先回了家，後來她回到家我倆又吵了一架，她離開家后，我也搬出來住了。」

「後來有跟她打過電話嗎，或是她有沒有跟你在聯繫過？」

「沒有。」

「從昨晚到今天中午，你都在哪裡，幹了什麼？」

杜澎把昨晚到今天找房子的事情跟警察敘述了一遍。

「你搬到未知衚衕那了？」

「是的，你知道那？」

「沒，聽說過一點，說那裡經常有一些奇特事件發生。」

「什麼奇特事件？」

「那個沒啥，我也是聽說，我們先說案子吧，我們跟你了解的情況跟剛才幾位了解的基本吻合，但是陸先生對你的敵意很大，而且你們倆之間發生過矛盾，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可能還會找你隨時了解情況，如果你有什麼新情況，隨時聯繫我們。」

「你們還是懷疑我？」

「杜先生，我們警察不會隨便懷疑一個人，我們講的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