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1)
英雄月夜探道觀漁翁軟索釣蛟龍
吳瀚一心想殺死6宇解氣,又怕他手中的激光手電筒。玄崆一心想殺死四爺,奪回追風劍,一交手便吃了虧。玄崆意識到:單打獨鬥不一定能佔便宜。為了戰決,免生枝節,他命令李明、李亮率領眾兄弟一齊向前衝殺……四爺、陶斌、徐勝等人一看不好,迅地聚在一起,將睿男、惠芳、彭順、彭啟等人護在中心。吳瀚看四爺和村民只有二十幾個人,能打仗的不過幾個,不由一陣冷笑:「孩子們!不要留情,殺死他們,我們好趕路!」
這群惡徒是經吳瀚,玄崆一手調教出來的殺手,各個力大無窮,身懷絕技,如下山猛虎,勢如破竹,一下子將大家沖得七零八落……
在混戰中,6宇和瑞平打開激光手電筒,一通亂照。這幫惡徒被這個會光、會冒火的寶貝嚇住了。吳瀚見事不妙,大聲喊道,「孩子們不要怕,閉上眼睛跟我往裡沖!」
這一樣一來,四爺他們可就吃大虧了。本來他們人就少,還得保護6宇、惠芳、彭順他們這些不會武的人,時間一長已累得呼呼亂喘。吳瀚見狀大笑:「老匹夫,我看你還能蹦躂幾時?」於是他一刀快似一刀向四爺緊逼過來……
此時,陶謙大戰玄崆,徐勝、丁奎、錢寶、楊昕,力戰李明、李亮、巴迪虎等十多個惡徒。真應了「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這句話了,時間不長,他們幾個人被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錢寶、楊昕、彭順等人也掛了彩,一步步被逼到湖邊……吳瀚大笑道:「我一直認為你們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能掐會算的妖人!今ri看來不過如此。孩子們!奪下他們的寶貝,將他們趕進湖中餵魚!」惡徒們答應一聲,拼力向前衝殺。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忽聽村西人喊馬嘶,這時法智跑來報道:「師叔不好了!村西來了一哨人馬,已經衝進村子了!看樣子是沖我們來的,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吳瀚大驚!問道:「有多少人?」「看不清楚,聽聲音有百十號人。」吳瀚突有所悟,自作聰明道:「好狠毒的小妖人,他們在施穩軍計,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妄想!師兄,讓他們再多活幾ri……」
情況突變,吳瀚知道一時半刻殺不死他們,為了保命,不敢戀戰,他大喊一聲:「撤!」
眾惡徒聽到撤離的命令后,拋下四爺,陶斌等人撤出樹林,從南河北岸跑到村西上馬,向西逃去……這時大家已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無力追趕,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走了。
吳瀚帶人剛剛逃走,村西的這哨人馬就趕到了黃龍觀。忽然有人高喊:「展昭,林中有人!」展昭說:「不管是誰,先圍起來再說!」睿男一聽,激動得一下子跳起來:「展昭、蔣平,吳瀚順南河向西跑了,你們快追呀……」展昭問道:「你是羞花公主嗎?你們到這兒來作甚?」睿男說:「俺和師兄是奉旨來解散黃龍觀的,不想吳瀚也在這裡。你們快追呀!」「公主,你們壞了我的大事了……」展昭急讓蔣平帶人原路返回,企圖堵住村西路口,自己帶人順南河尾隨追擊……展昭失算了,吳瀚沒走大路,順著河套向西跑了……
展昭、蔣平為何帶人夜襲黃龍觀?他們怎知吳瀚在這裡?『你們壞了我的大事了』,是什麼意思呢?
原來,展昭、蔣平接下了「虹橋弒君」的案子后,不敢怠慢,便到虹橋附近查訪。一些酒樓、茶肆中的老闆都說虹橋酒家的夥計很少和外人接觸,只知他們呼叫:小二、小三、小四、等,從不稱呼名字,更不知道他們的來歷。所以二人調查了幾天毫無結果。二人悶悶不樂回到府中,向包公彙報了這幾天的調查結果。包公聽罷大驚:「這麼大的案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你們要擴大調查範圍。他們逃離虹橋酒家,一走水路,二走旱路。走水路必須用船;走旱路必須有馬,這些都是調查時像。你們找陶斌和丁奎談談,可能從他們的口中,能得到你們有用的東西。」二人說:「相爺所言極是,明ri我們就照您說的辦。」
第二天,蔣平和艾虎來到陳家塢。見村口有一老漢,便上前問道:「老人家,你們村中有幾條大船向外出租?」老漢說:「有十幾條吧。不知你找哪家?」蔣平說:「我不租船,是來查案的。請問,下大雨那天,你知道誰家的大船被租出去了?」老漢說:「不知道,你去挨家問問吧。」
蔣平按照老漢提供的姓名和地址,挨家挨戶地打聽,結果一無所獲。於是,二人又沿汴河兩岸,逐村打探,仍沒有找到線索,只好又回到陳家塢。因為老漢提供的名單中,有一個叫陳傑的,他們還沒有找到。
在碼頭,蔣平現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眼望汴河不住嘆氣。艾虎多嘴,問道:「小兄弟,為何長吁短嘆?」小夥子說:「我伯父和大哥出船快一個月了,還沒回來……」艾虎說:「不要擔心,行船之人,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小夥子說:「伯母過世的早,家裡只有伯父和大哥,行船又不安全,他們不按時回來,我不放心。前幾天,陳達大叔對我說:下大雨那天,他看到了伯父。可到現在都十來天了,我還是沒看到他們回家……」艾虎吃驚地問:「你伯父叫什麼名字?他能到哪兒去?」小夥子說:「我伯父叫陳傑,大哥叫陳水清,我叫陳水凈……」
「陳傑!」蔣平聽罷,心中一亮:「孩子,你不要著急,你能帶我倆去見一見那個陳達大叔嗎?」陳水凈說:「能。見他作甚?你們是什麼人?」蔣平說:「孩子,不瞞你說,我倆是開封府的公差。為了查清一樁案子,必須得找到你伯父和他的那條船。」陳水凈驚愕地問道:「我伯父出事了?」蔣平說:「不知道。只有找到你伯父的船,才會清楚。」
陳達找到了,他說:「在下大暴雨的那天,他到虹橋去會朋友,半路遇上大雨,他跑到燕子磯小碼頭,看到了陳傑父子和他們的大船。他要上船避雨,陳傑不允,說船被客人定下了,馬上就要起航,故而我冒雨跑回家中……」
根據陳達的敘述,蔣平斷定:虹橋酒家的劫匪,一定是坐陳傑的船逃走的。於是二人回到開封府,向包公作了彙報。包公立刻向惠濟河,渦河兩岸的州、縣出公函,尋找陳傑的船。
幾ri后,展昭回來了。他興奮地對包公說:「今天我到吹台找到了陶斌和丁奎,二人給我提供了二條很有價值的線索。第一條:虹橋酒家這幫劫匪中,有一個人叫『法寬』;第二條:這幫亡命徒都是孤兒,是被他們的師傅養大的,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也不知道姓啥。所以,這個『法寬』肯定不姓法。」包公說:「根據這兩條線索分析:『法寬』這個名字,好像是道士或和尚的法號。能收留這麼多孩子的地方,一是道觀,二是寺院。根據他們開酒樓這一現象分析,應該是道士。因為和尚不殺生。」展昭說:「就按相爺說的辦,今天我就從京城內的道觀查起,或許從道士的口中就能知道這個法寬是誰。」
很快,展昭查出,城南「雙龍觀」中的小老道是「法」字輩的。當他帶領張千、李萬等人趕到時,已是道逃觀空,他們來晚了。展昭立刻對雙龍觀進行了一次大搜查,結果,一無所獲。展昭斷定:雙龍觀的道士,就是虹橋酒家劫持皇上的欽犯!然而這幫道士就像蒸了一樣。儘管大家絞盡腦汁,想盡辦法,也沒有查出他們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