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胖袁:???
齊雨:???
「我陸哥,你可做個人吧。」胖袁簡直沒眼看,轉向了齊雨,「齊老師,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Iloveyou怎麼翻譯嗎?」
齊雨不明所以:「我愛你啊。」
「那是一般人的譯法。」胖袁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夏目漱石有個譯法,叫『今晚月色很美』。我陸哥也有個譯法,叫——」
胖袁誇張地張大嘴,憋著笑叫了一聲:
「汪!」
「滾。」陸停舟瞥了他一眼,「給你五秒鐘,消失。」
「得令!」胖袁竄得比兔子還快。
陸停舟看著齊雨和他背上的雙肩包,皺起了眉頭:「你就這麼來的?」
齊雨「嗯」了一聲。
「吃飯了沒有?」陸停舟深吸一口氣,「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齊雨癟了癟嘴,陸停舟用一根手指指著他:「我告訴你小齊雨,你現在是舊賬未清,又添新賬。我宣布,我生氣的時間延長三天,你別以為這事能這麼容易過去,我氣性很大的我跟你說……呃唔。」
齊雨突然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吻上了陸停舟的嘴唇,把後面的話都堵了回去。
這個短暫的吻,輕柔,小心,滾燙,又熱烈。這是齊雨第一次這麼主動,陸停舟腦袋一空,頓時呆住了,甚至沒有來得及回應,就被齊雨鬆開了。
齊雨後退一步,歪歪腦袋,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對不起嘛。」
陸停舟被強吻又被扔開,是氣也氣不起來,爽也沒爽夠,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大冤種陸停舟咬牙切齒地指了指他:「小齊雨,你可真是會對付我。」
齊雨鼓著嘴,小聲抱怨:「誰讓你跟別人拍吻戲。」
被拿捏得死死的陸停舟攥了攥拳頭,目光從齊雨的臉上,緩緩移到鞋尖:「腳,好了?石膏怎麼拆了?」
齊雨抬起一隻腳晃了晃:「好了,本來就沒有什麼事。」
陸停舟意味深長地加重了語氣:「真的好了嗎?」
齊雨害怕他追究自己提前拆掉石膏的事,連忙賣力地原地跳了幾下:「真的好了,全都好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腹黑的陸影帝面帶微笑:「你確定?」
齊雨猛點頭:「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進來吧。」陸停舟打開門,齊雨鑽了進去,把隨身的雙肩包放在地上,然後溜進浴室洗手。
齊雨剛彎腰打開水龍頭,一個滾燙的身體從背後貼了上來,兩隻大手像鐵鉗一樣,牢牢地箍住了他的手腕。
陸停舟整個身體都貼在齊雨的背上,下巴抵在他的頸窩上,整個身體開始急速升溫。
「小齊雨,」陸停舟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之前我說什麼來著?」
齊雨被他控制在懷裡,被他壓得直不起腰來,頸側痒痒的,呼吸也亂了:「什、什麼?」
「我說,」陸停舟啞著嗓子,一字一頓,還刻意加重了語氣,「等你好了,我要好好收拾你。」
齊雨的心跳開始加速,他試圖掙一下身子,卻蹭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一下子僵住。
「親了我,不想負責?小齊雨,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陸停舟雙手箍著他的手腕,用鼻尖蹭開了齊雨的領口,然後一口咬住了他細白的肩膀。
齊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陸停舟溫熱的嘴唇順著他耳後向下,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肩頭瞬間傳遍全身,直衝天靈蓋,齊雨不自覺地渾身都軟了下來,整個人弱弱地縮在陸停舟的懷裡,嗓子里發出一聲壓抑的:「呃……」
陸停舟彷彿被這一聲「呃」刺激了,手上突然用力起來,發燙的身體逐漸貼合,齊雨不住顫抖,聲音中也帶了喘息:「你干、幹什麼……」
「你說呢?」陸停舟的手指滑進了齊雨的腰間,勾住衣物的邊緣,拉起,又輕輕一松,彈出「啪」地一聲響。
齊雨的臉瞬間紅透,陸停舟的嘴角彎了彎,在他耳邊噴著氣,
「今天也是可達鴨嗎?」
去你的可達鴨,今天是流氓兔。齊雨慌亂地掙著身子,不管不顧地向旁邊退避,卻被陸停舟拉住了手腕,一個沒站穩,腳下被浴缸絆了一跤,整個人都跌進了浴缸里。
陸停舟抬起一隻手,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縮在浴缸里的小獵物,輕輕地笑,彎下腰,雙手撐著浴缸的兩側邊緣,自上而下地欺壓過來:
「哦,原來小齊雨喜歡這裡?」
齊雨就像一隻被關在了籠子里的小兔子,退也無處退,跑也跑不掉,慌亂地把臉側到了一邊。
陸停舟伸出三根手指,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正過臉來對著自己的眼睛,低聲:「小齊雨,我問你呢,是不是喜歡這裡?」
強大的氣場讓齊雨呼吸都停了。他臉上的小肉肉都被陸停舟掐歪了,掙扎著仰頭,像一隻溺水的小兔子,嘴裡只能嗚咽著吐出幾個單字:「呃,唔……」
「小齊雨喜歡這裡,我們就在這裡。」陸停舟眯著眼睛盯著他,突然嘴角一勾,掐他下巴的手指漸漸鬆開,一路向下滑了下去,
「喲,流氓兔。」
陸停舟壞笑一聲,「早有準備是不是?」
「胡說八道!」齊雨漲紅著臉,用力掙扎,手腕卻突然被他捉住,帶到了某個地方。
就聽陸停舟在耳邊啞聲道:「小齊雨,你不是要追我嗎?怎麼,都不主動一點?」
「你這樣,怎麼追我?」
「嗯?問你呢,說話。」
在陸停舟一聲一聲的逼問下,齊雨的手指蜷縮著,終於還是開始笨拙地游移,就聽陸停舟在他耳邊笑:
「小笨蛋,我教你。」
【以下省略500字】(審核大人,受在給攻按摩頭皮)
齊雨的頭髮已經被汗濕透了,整個人像大蝦米一樣蜷成一團,縮在陸停舟的懷裡。陸停舟側躺在床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頭髮:「疼嗎?我已經很輕了。」
齊雨帶著哭腔:「怎麼不疼,你試試?」
陸停舟手指用力:「小樣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齊雨吃痛,瑟縮了一下,用被子蒙住腦袋。
陸停舟把人從被子里揪出來,防止這個薄臉皮的小孩把自己憋死:「行,這筆賬就算咱倆清了,下面算算另一筆賬。」
齊雨嚇得一激靈:「還有什麼賬?」
陸停舟側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撐著腦袋:「你說呢,Lapluie老師?」
齊雨最怕陸停舟說「你說呢」,每次一出口,准沒好事。這幾天的時間,倆人因為一些心知肚明的原因,一直有意地避開這個話題。現在陸停舟主動提起,齊雨也不好再迴避。
「陸老師,」齊雨揚起臉,眼睛濕漉漉的,「我是Lapluie,你不高興嗎?」
「我可太高興了。」陸停舟皮笑肉不笑,「這幾天的時間,我已經接了30多個邀歌的電話,我都快成你經紀人了。」
齊雨癟了癟嘴:「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因為……」
齊雨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他一眼,陸停舟靜靜地撐著腦袋,低頭注視著他。
齊雨沒有說下去,陸停舟等了一會兒,才接著他的話說:「因為你覺得,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在Lapluie直播間里說過的那些話?」
齊雨垂下眼去。
那年那夜,只有兩個人的直播間里,那個孤獨的人彷彿被生活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到徹底崩潰,不管不顧地傾吐著他的絕望。
他說,他一點也不喜歡拍戲。
他說,他恨他的父母,恨這個世界。
他說,活著好沒意思,每一天都像是在熬著過日子。
陸停舟,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願意讓身邊的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如此頹喪的一面呢?
齊雨有些心虛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陸停舟捧起他的臉:「齊雨,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你是Lapluie。你曾經親手縫好了我的傷口,現在又親手撫去了所有的疤痕。我從來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你。我也從來沒想到,我的小齊雨這麼厲害,這麼有才華。唉,這個大寶貝怎麼被我撿到了呢,我都有點害怕了,害怕老天爺覺得我不配,再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齊雨的眼睛亮晶晶的,臉蛋乖乖地蹭了蹭陸停舟的掌心:「不會的。」
陸停舟狠狠地揉著他的臉:「小東西,我真想把你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人都被你吃干抹凈了,還這麼沒有安全感。齊雨的臉都被他揉變形了,嘟著嘴反抗:「我還想把你藏起來呢,你成天招蜂引蝶的……」
陸停舟低下頭,一口咬住他的耳垂:「說什麼呢?」
齊雨就像被一隻被揪住了命運后脖頸的貓咪,伸著脖子掙扎,連連求饒:「啊,我錯了,我不說了,嗚嗚……」
齊雨剛開始裝哭,陸停舟馬上鬆開了他,齊雨從虎口中逃脫出來,突然一骨碌翻身而上,騎到陸停舟身上,一口反咬住了他的耳朵。
陸停舟使勁揪他,邊笑邊罵:「小東西,學壞真快。」
兩個人笑著在床上打滾,抱成一團。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過了好久,齊雨趴在陸停舟的胸口,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陸老師,下個月的老城音樂節,你會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