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卧槽!」廖在陽有點不可置信,「阿璨,你的口味還挺……獨特的啊。」
「那當然。」靳璨端著茶杯往後靠,「雖然那人又黑又土,吃東西時活像個餓死鬼投胎,但我就是挺喜歡。」
戚柏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砰砰砰」直跳,阿璨他剛才說喜歡他!
就算他又黑又土,就算他餓死鬼投胎,阿璨也喜歡!
他還說他是自己的初戀!
所以,阿璨他根本不討厭他身上的疤!
當初阿璨躲閃的眼神原來……原來是因為害羞!
他早就應該想到這點的!畢竟他可是帥得人見人愛的戚柏嶼啊!
戚柏嶼激動得抱著玫瑰的手都在抖。
廖在陽笑著問:「真的假的?我怎麼都沒聽你提過?那你們後來是失聯了嗎?」
戚柏嶼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聽裡面靳璨道:「是失聯了好幾年,不過這段時間又聯繫上了。」
戚柏嶼:「?」
什麼叫這段時間又聯繫上了?
廖在陽詫異道:「怎麼聯繫上的?」
「這就是緣分了。」靳璨笑得眉眼彎彎,「他還打算找時間約我一起吃飯,我答應……」
靳璨的話說到一半,聽馮阿姨道:「戚先生回來啦?」
戚柏嶼正聽得滿頭問號,什麼約吃飯,什麼阿璨答應了?
他沒約他啊。
所以,靳璨口中的土包子到底是誰?
戚柏嶼抱著玫瑰進去,見靳璨臉上的笑容明顯收斂了些,他收住了沒說完的話,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朝他看來:「回來了。」
連說話都是淡淡的,和剛才談起那個土包子可不是同一種語氣!
連邊上的廖在陽明顯也換了副神色。
卧槽卧槽卧槽……
這場面,怎麼活像是他戚柏嶼被綠了??
怪不得阿璨突然對他這麼冷淡,這是想出軌了?
戚柏嶼壓了壓怒,忍著直衝上去質問的衝動,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得給靳璨點面子。
鍾伯已經走上前:「這花是要送給少爺的吧。」
他打算上前接過來,沒想到戚柏嶼抱著沒鬆手。
「戚先生?」
戚柏嶼一瞬間大約腦抽了:「不是,是周秘書送給我的。」
靳璨冷笑了聲。
廖在陽:「……」
「吃飯吧,在陽。」靳璨起身領著廖在陽朝餐廳走去。
廖在陽緊跟上前,緊張兮兮道:「我們剛才說的話,嶼哥是不是聽見了?」
靳璨無所謂道:「聽見就聽見了。」
廖在陽心裡發慌:「你倆……什麼情況啊?吵架了?」他突然覺得今天被靳璨叫來吃的不是便飯,是一場鴻門宴。
靳璨示意他坐下:「不是剛才還說餓了嗎?」
餓什麼餓啊。
廖在陽瞥見戚柏嶼的眼神有點心裡發毛:「阿璨,我突然想起來,我醫院還有點事,我、我得先過去,改天再來。」他轉身就跑,「嶼哥,走了啊。」
戚柏嶼冷漠「唔」了聲。
靳璨看著廖在陽的背影有點想笑,怎麼這麼多人都怕戚柏嶼?
他斜視看了眼,今天的戚柏嶼好像的確有點嚴肅,靳璨好像很少看到這樣不帶一絲笑容的戚柏嶼。
不過靳璨沒管他,端起飯碗自顧吃起來。
「戚先生坐啊。」馮阿姨招呼他。
戚柏嶼遲疑了下,坐在了靳璨對面。
他進門到現在,靳璨好像都沒有正經看過他一眼,這是知道自己錯了,心虛得不敢說話了?
他剛想著,便見靳璨扭頭朝鐘伯道:「鍾伯,今天的糖醋排骨太好吃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來一碗飯。」
鍾伯笑:「行行,少爺多吃點,喜歡的話我明天還給您做。」
「喜歡,我明天還想吃阿姨上次多的炸脆藕。」
馮阿姨一臉高興:「行啊,我明早就去買。」
戚柏嶼:「……」
所以現在心裡不舒服的人只有他而已?!
一頓飯下來,靳璨跟鍾伯、馮阿姨聊得開心,戚柏嶼就越發沉默。
靳璨臉上甚至看不出一點點的不自在,他甚至都沒意識到那個和他聯繫的人根本不是當年在工地上認識的土包子嗎?!
呸,他才不是土包子!
他當年只是曬得有點黑,但還是五官標緻的小帥哥好嗎!
「好飽啊。」靳璨心滿意足摸了摸肚子,然後起身去客廳窩在沙發上開了電視機。
鍾伯見戚柏嶼碗里的飯幾乎沒怎麼動,忙問:「今晚的菜不和戚先生的口味嗎?您要吃什麼,我再給您做。」
「不用了。」阿璨都快出軌了,還吃什麼吃!
戚柏嶼走進客廳,那一個聽著綜藝聲音,自顧低頭髮信息,看著心情很好,時不時還會笑。
跟那小三嗎?
「阿璨。」
「嗯?」靳璨抬頭時,下意識將手機屏幕往下壓。
戚柏嶼的眸子眯了眯:「和誰聊得那麼開心?」
靳璨簡短道:「朋友。」
「哪個朋友?」
靳璨不悅朝他看來:「戚總什麼時候管得這麼寬了?」
戚柏嶼壓著怒意,你他媽都要出軌了,我不能管管?
「靳先生,您的葯。」馮阿姨把葯端過來。
靳璨幾乎下意識捂住口鼻,他是真的喝了太久的葯,一聞到就有些生理上的反胃。
戚柏嶼伸手道:「給我吧,我來喂。」
沒想到靳璨直言道:「不用,我自己喝。」他示意馮阿姨遞給他。
戚柏嶼內心莫名就「咯噔」了聲,這段時間靳璨很喜歡他給他喂葯的,他不就出差了一天,怎麼回來感覺什麼都變了?
靳璨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得有點急,又是咳嗽又是乾嘔。
戚柏嶼看他好看的五官擰了起來,急得不停替他撫背:「幹嘛喝這麼急,不能慢點兒嗎?」
「沒、沒事。」靳璨微喘推開戚柏嶼的手。
什麼叫沒事?
阿璨連他最基本的關心都不想要了!
他這是鐵了心要出軌了!
他們婚前協議第一條寫得明明白白,婚姻存續期間,雙方都不允許出軌的!
可看著靳璨難受的樣子,戚柏嶼一時間連火都發不起來。
靳璨緩了緩才起身上樓。
戚柏嶼忙跟上去,這件事得關起門來才好談!
靳璨回房就徑直去了洗手間,戚柏嶼在門口站了會兒,聽到裡面傳來淋浴的聲音。戚柏嶼神色緊繃,盤算著一會等靳璨出來應該怎麼開口。
「怎麼站在這?」靳璨出來時,見戚柏嶼堵在門口。
戚柏嶼幾乎本能側身讓開,見靳璨揉著頭髮走過,他才反應過來,剛張口,又聽靳璨道,「先洗澡,洗完我們談談。」
戚柏嶼的呼吸微頓。
是應該好好談談。
靳璨對戚柏嶼的黑臉故作不見,他徑直上床,疊了枕頭半靠著,洗手間的門已經關上了,不多時,裡面傳來水聲。
靳璨微合了眼,不停輕揉著依然有些不適的胃,他應該停一停葯,不然胃真的有點受不了。
手機震了震,是廖在陽的信息:【你和嶼哥沒事吧】
靳璨笑:【能有什麼事?】
廖在陽:【我越來越覺得嶼哥那臉色想殺人】
靳璨:【殺我嗎】
廖在陽:【那必然不是你,你可別真說那個土包子的事,我怕他去殺土包子】
靳璨嗤的笑出來。
怎麼殺?
自殺嗎?
廖在陽很認真:【我說真的,阿璨,你別作妖了】
靳璨的眉毛一挑:【什麼叫作妖】
廖在陽:【你跟那個土包子根本不是一路人,絕對不可能的,別肖想。我看嶼哥對你挺好的,你倆好好過唄。】
戚柏嶼是對靳璨很好,但有些話,必須要說開才行。
靳璨不打算再跟廖在陽閑扯,丟下手機,側身縮進被窩裡。
水聲還在繼續,戚柏嶼洗得有點久。
靳璨閉上眼,混沌之際,耳邊似乎又聽到了許多年前,在城郊的那場雨。
嘩嘩嘩——
那天的雨下得特別大,靳璨在窗邊站著,甚至都看不清楚院子里的景色。
那是外婆走後,時刻數月,他再次回城郊別墅去整理東西。
後來雨停后,他忍不住想去工地看一眼。
在這裡認識的唯一的一個朋友,靳璨覺得最後還是得彼此坦誠一下。
他是一路跑著工地的,剛下過一場雨,工地水坑多,不一會他的褲管便沾滿了泥水,但靳璨心裡有點小小的興奮。
厲哥要是看見不穿小裙子的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說不定一時間還認不出他,畢竟有段時間沒回來了,那他就先不說他是誰,看看厲害多久能認出來。
靳璨有些得意,到了工地上后,他環顧四周,沒看見那抹熟悉身影。
找了一圈也沒見。
靳璨只好拉了人問。
「厲害?不認識。」
「沒聽過。」
「要不你去那邊問問,那邊有幾個年紀比較小的。」
「哪有叫厲害的啊,你是不是被騙了,哈哈哈。」
-
「還真是被騙了。」靳璨喃喃。
洗手間的門開了,他睜眼撐坐起來。
戚柏嶼出來正巧見靳璨從被窩裡鑽出來,一撮頭髮有點翹,也不知道他怎麼能這麼可愛?
戚柏嶼一時間怔了怔。
靳璨按了按眉心:「站那幹什麼?」
「哦。」戚柏嶼走上前,「困了?」
靳璨的眼睛有些微紅,看著像是他洗澡的時間就眯過。他是不是還有點難受?戚柏嶼回想看他喝葯的樣子有些不忍,剛才在裡面洗澡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讓他停一段時間,或許他得去找找李老,問問怎麼調整下。
戚柏嶼剛單膝跨上床,就聽靳璨道:「戚柏嶼,我們離婚吧。」
戚柏嶼整個人僵了僵:「什麼?為、為什麼?」
「我初戀回來了。」
草!
「哪個初戀??」
靳璨面無表情道:「我可愛的土包子。」
戚柏嶼:「……」狗比,誰這麼缺德,連個搬磚的都要冒充!
本來是應該好好談的,但現在都這樣了,還怎麼好好談?
戚柏嶼恨不得把那個冒充他的人抓過來揍得他滿地找牙!
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個不止,戚柏嶼一把扯掉了睡袍的腰帶,男人身上的睡袍瞬間敞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還有緊實漂亮的腹肌。
戚柏嶼翻身將靳璨壓在身下,直接抓著他的手貼在胸前,話說得咬牙切齒:「靳璨,看清楚誰才是你的土包子!」
底下的人先是有些詫異,接著戚柏嶼看他兩條好看的眉毛一點點擰了起來。
靳璨憋著笑:「怎麼,戚總覺得這樣很好玩?」
什麼?
戚柏嶼下意識低頭看了眼,他胸前的那道長傷疤此刻被紋身貼嚴嚴實實地貼住了。
全怪程青說約大師的紋身都要排隊兩三個月,他為了今晚就給阿璨秀腹肌,所以特意買了紋身貼來遮胸前的傷疤。
戚柏嶼:「…………」
要命,忘了這茬。
「不是……阿璨,你摸摸。」戚柏嶼抓著靳璨的手往自己胸前的疤痕上摸。
靳璨拚命想縮回手:「你幹什麼?放開,我不想摸。」
「你感受感受,我這裡有道疤的,感覺到了嗎?」戚柏嶼明顯有點著急,死命拽著靳璨的手不放。
靳璨的指腹輕微發燙,摸什麼,他知道他身上有疤。
他假裝漠然:「感覺到什麼?」
「疤啊。這裡,就在這裡,一直延伸到這裡。」他捏著靳璨的手指,迫使他的指腹在他紋身貼上來回撫,「感受到了嗎,阿璨?」
「沒有。」靳璨抿唇,「戚柏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戚柏嶼簡直快炸了:「我他媽才是你的土包子啊!不,老子不是土包子!不對,我的意思是……媽的!」
戚柏嶼咒罵一聲翻身下床,不等靳璨撐起身,那一個就衝進了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傳來水聲。
這是……又要洗一遍?
靳璨盤腿坐起來盯住洗手間的門看了會兒,水聲還在繼續,也沒聽到戚柏嶼要回來的聲音。
到底在洗什麼?
他不會在……
靳璨忙跳下床衝進洗手間,戚柏嶼正拿著刷子往身上狠狠刷。
可惡,他剛才用水洗,也用力擦了很久都擦不掉,結果刷子也不行?這紋身貼是什麼魔鬼!
「戚柏嶼,你瘋了!」靳璨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板刷你就這樣直接刷上身,你不疼嗎?」
戚柏嶼的腦子有點懵,他剛才滿腦子就是想著趕緊洗掉身上的紋身貼,好讓靳璨認出他身上的疤,被靳璨這麼一吼,他才覺得有點疼。
靳璨將刷子丟在一邊:「紋身貼要用酒精擦才行,你買的時候他們沒告訴你?」
「……哦。」
他買的時候店員好像是這麼說過,不過戚柏嶼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一想到靳璨差點被人騙了,戚柏嶼哪裡還能冷靜下來?
靳璨離得近,他嘖了聲:「都破皮了。」
是嗎?
怪不得有點刺痛。
戚柏嶼顧不上許多,見靳璨轉身要走,忙拽住他道:「阿璨,你別聽那人胡說八道,當年在城郊工地上搬磚認識你土……的人是我!」
靳璨掩住唇角笑意,回頭道:「戚總今晚沒喝酒吧?」
「真的是我!」戚柏嶼急得不行,「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被幾個混混欺負,是我把你救下來的,你誇我厲害,我還騙你說我真的叫厲害。」
靳璨蹙眉:「哦,原來你真的在騙我。」
戚柏嶼噎了噎:「這……這是有原因的,我不是為了騙你,當時我跟我爸吵架,我說我不做戚家的人了,這才……等下,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最近跟你聯繫的那個人是騙子!你別相信他……」
靳璨懶得聽他這些解釋,睨著他問:「你早就知道是我,為什麼不說?」
戚柏嶼脫口:「那還不是因為你說穿裙子是你的黑歷史!」
靳璨:「……」
卧槽,他怎麼忘了這茬!
-
靳璨已經半小時沒說話了。
戚柏嶼在床尾如坐針氈,連靳璨給他消毒,用酒精洗紋身貼都沒覺得多疼了。
「阿璨,怎、怎麼不說話?」
廢話,誰特么想起頂著一大堆黑歷史在死對頭面前晃了十幾年還能愉快地聊天?
想起他每天穿著不同顏色款式的小裙子,追著戚柏嶼叫「厲哥」,靳璨就覺得窒息。
「噝——」戚柏嶼皺眉。
靳璨的指尖輕微顫了顫。
戚柏嶼忙道:「沒事,我一點也不疼。」
靳璨垂目擦去最後一點紋身。
板刷留下的幾條紅痕很是明顯,但也難掩戚柏嶼身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和靳璨曾經看到的那道一模一樣。
「我錯了,阿璨,不應該騙你。」戚柏嶼猶豫了下,還是拉住了靳璨的手。
靳璨深吸了口氣:「是鍾伯告訴你的?」
「什麼?」
「我……穿裙子的事。」
「不是啊。」
不是?
靳璨蹙眉:「那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戚柏嶼道:「我在工地上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工地?!
所以說,整個高中時期戚柏嶼都知道?
想起他高中在戚柏嶼面前趾高氣揚的時候,也許戚柏嶼想的卻是穿小裙子叉著腰的他,靳璨簡直覺得晴天霹靂。
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覺得要暈。
「你穿小裙子挺好看的。」
「……閉嘴。」
「哦……等下,我再說一句。」戚柏嶼舔舔嘴唇,「你穿不穿裙子我都喜歡。」
靳璨盯住戚柏嶼性感的喉結兩秒,接著直接將人撲倒在了床上。
「阿璨,唔……」
靳璨咬了上去:「當年穿得那麼破,我還想送你一條裙子呢!」
戚柏嶼怔忡過後笑起來:「你送我就穿。」
靳璨捏著他的耳垂:「看你可憐,還想雇你去JK給我打工,結果深藏不露啊,戚總。」
戚柏嶼的耳朵滾燙,他壓著情-欲道:「好啊,靳總雇我我就去。」
靳璨咬他的耳朵:「雇你幹什麼?當保安嗎?」
「嗯……保安也不是不可以,當靳總的專屬保安怎麼樣?」
話落,靳璨只覺得一陣眩暈,戚柏嶼便已反客為主,將他完全壓在了身下,「不許再咬了,阿璨。」
炙熱氣息噴洒在靳璨鼻尖,他的呼吸微顫,徑直咬住戚柏嶼的唇:「咬你,又怎麼樣?」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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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嶼越過落在地上的睡袍跨上床,伸手將縮在被窩裡的靳璨撈入懷裡。
脊背貼著戚柏嶼紋路清晰的腹肌,靳璨的身體略微瑟縮了下。
戚柏嶼看他微微弓著背,輕聲問:「肚子不舒服嗎?」
靳璨累得幾乎睜不開眼:「胃有點難受。」
戚柏嶼搓熱掌心,貼在他胃部,輕揉道:「這段時間不喝葯了。」
靳璨的聲音也輕:「不是說至少得喝半年?」
「沒那麼絕對,最近沒病過。」戚柏嶼在他額角嘬了口,「而且,你身體怎麼樣,今晚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靳璨被他說得臉頰發燙:「是你說還來的。」
「是是,是我說的。」戚柏嶼蓋住他的肩膀笑,「睡吧,睡一覺胃就不難受了。」
「嗯。」
本來也沒多大生氣,現在靳璨也就是覺得身體很累,說來也奇怪,和戚柏嶼在一起后,他的情緒很少起伏過大,兩個人吵吵鬧鬧好像也變得稀鬆平常。
像今天這樣騙騙戚柏嶼,看他急眼的樣子,好像也挺好玩。
戚柏嶼的掌心很熱,被他揉了那麼一會,靳璨已經好受許多。他下意識往身後拱了拱,整個人都貼在戚柏嶼懷裡。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戚柏嶼等懷裡的人呼吸放輕,確定靳璨入睡,他才輕聲摸過來,是宋南星給他發了張聊天截圖過來。
戚柏嶼點開,居然是靳璨和宋南星的聊天記錄。
看上面的時間……
原來之前靳璨是和宋南星聊,他還以為是那個冒牌貨!
哦,不過現在想來,哪有什麼冒牌貨,分明是阿璨故意誆他的。
戚柏嶼的目光落在截圖上。
靳璨:【姐,戚柏嶼小時候是不是在工地搬磚?】
宋南星:
【哈哈哈,他都和你說了?】
【搬了幾個月就哭著想回來,結果愣是被我爸逼著回去幹了一年】
【沒掙幾個錢,倒是練了一身腱子肉】
宋南星還發了張當時戚柏嶼黑不溜秋的照片,那是搬磚一年後,他剛回戚家,在戚家院子里被宋南星逼著拍的。
沒想到她還留著呢!
宋南星:
【就問你丑不醜?你要是當時就認識他,肯定瞧不上他】
【我媽當時還以為我弟被人掉包了呢!】
戚柏嶼:「……」
靳璨:【其實我覺得也還行】
宋南星:【???真的假的阿璨???】
靳璨:【嗯】
戚柏嶼情動不已,將懷裡的人扳過來便纏綿吻過去。
「唔……」
靳璨迷糊掙扎了兩下,「真的不行了……」
戚柏嶼將人輕摟住:「好喜歡你,阿璨。」
「嗯?」靳璨徐徐睜開眼,他是幻聽了嗎?
還是在做夢?
「寶貝。」戚柏嶼在他唇角親了下,「我好愛你。」
靳璨整個人清醒了,這還是戚柏嶼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當著他的面表白,他一時忘了說話。
戚柏嶼靠過去:「胃好受點了嗎?」
靳璨含糊應聲。
戚柏嶼將人抱緊:「那睡吧。」
靳璨的腦子「嗡嗡」了半夜,不知道戚柏嶼大半夜地突然表什麼白,而且,他好像真的就是單純地對他表白,甚至都沒要求他回應什麼。
靳璨當然也沒回應,大約是特殊的成長經歷,這些近乎肉麻的話,總是讓他恥於出口。
但身後的人讓他此刻很安心,他舔了舔唇,閉眼沉入了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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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靳璨的胃倒是沒什麼不舒服了,就是腰難受得很。他之前問過廖在陽,廖在陽說是他體質不行,應該加強鍛煉。
靳璨聽到這就不想繼續聽了,工作太忙,哪有時間鍛煉?再說,他很討厭鍛煉身體。
去JK的路上,戚柏嶼攬著他揉了半天。
靳璨突然想起來:「你之前讓我挑的什麼遊戲背景圖,不會是你想去紋身的圖吧?」
戚柏嶼倒是沒有被抓包的窘迫,老是地承認了:「是啊。」
「不許去。」靳璨擰眉,「好端端紋什麼身。」
「這不是以為你不喜歡嗎?」
「誰說我不喜歡?」
戚柏嶼笑起來:「嗯嗯,知道,阿璨喜歡,不紋了,以後都不紋了。我以後穿衣服恨不得領口都開到胸口秀我狂野又性感的疤。」
「……你敢?」
「不敢不敢。」戚柏嶼笑著湊過去,「晚上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
「嗯。」
靳璨扭頭盯住戚柏嶼的薄唇看了半秒,忍不住傾身覆了上去。
有些話,既然恥於出口,那邊用實際行動代替吧。
戚柏嶼微愣半秒后,攬住靳璨的腰溫柔回應過來。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曖昧不清。
「戚柏嶼。」靳璨含糊叫他。
「嗯?」
「不試了。」
「什麼?」
「我說,不和你試了。」
戚柏嶼的脊背倏地僵了僵,阿璨之前說願意和他試試,這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試了?
靳璨捏這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唇:「我們正經度個蜜月吧。」
「好、好啊!」
作者有話說:
戚總和靳總在一起咯,嘿嘿。給大家發紅包~~
下一本開《我喜歡哥哥很多年了》
喻凡最近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終於榮升到了總助的位置,再干幾年就能升副總了。
結果執行總裁突然被調走,上頭空降了位新總裁下來。
巧了,喻凡和這位新總裁,有仇。
十年前他攪黃了爸爸和某位女士的婚姻,而這位新總裁恰好是那位女士的兒子。
白天,新總裁撕了喻凡的辭職書:「喻助理,好好工作,違約金你賠不起。」
晚上,新總裁把喻凡堵在房門口:「哥哥一定會和我待在一個戶口本上,不論以什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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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莘找了喻凡整整十年,意外看到這個名字出現在家裡公司的晉陞名單上。
哥哥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你是忘了嗎?
沒關係,我記得的。
我要把公司變成巨大的鳥籠,用來關住我的哥哥。
「我喜歡哥哥很多年了……」
哥哥什麼時候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