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妻子
「巴巴，妞妞怕。」
懷中女孩哽咽道。
「妞妞別怕，爸爸在。」
趙清歌眼神不懈的看向幾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給我打。」
反映過來的大漢一聲爆喝。
趙清歌先發制人，踢腿猛踹，眨眼間幾人便倒在地上，包子鋪眾人好奇的往這邊張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趙清歌。
趙清歌一隻腳踩住大漢的頭，蹲下身來。
一股冰涼的硬物頂在大漢的脖頸出說道：「熊哥你們做局坑了老子一百八十多塊錢，今天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二爺有話好說。」
大漢看著眼神冰冷的趙清歌說道。
「把老子的錢一分不少的給我還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怕真忍不住將你頭扭下來。」
趙清歌語氣冰冷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說，好說，二爺錢就在我口袋裡，你自己拿。」
趙清歌聞言在他口袋裡抓出一把錢，數出五十將錢，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票，將剩下的錢丟在他臉上說道：「記住我的話，老子不是跟你開玩笑。」
趙清歌只將自己帶去的五十塊拿了回來，欠的一百三？自己可沒欠他們錢。
「知道了。」
大漢聲音顫抖的回道。
趙清歌抱著妞妞轉身離開，剛剛這幾人就是那一閃而逝的記憶中趙清歌看到上門逼債，二賴子身上有錢卻不想還，從後窗逃走而羅蘭被他們腳打斷病死在床上。
而妞妞餓了之後跟著其他孩子去河邊撈魚淹死在河裡，等二賴子回道家裡，看到的只是兩堆墳包，而二賴子的父親怒從心頭起，嘴裡一直不停的說道讓你賭，然後將他雙手打斷趕出了村子，在寒冷的冬季餓死街頭。
趙清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些記憶，但是自己要將他扼殺在搖籃里。
抱著妞妞趙清歌來到了隔壁村。
「王村長？」
趙清歌看著地里的老者笑道。
「什麼事。」
老者不耐煩道，心裡想著這小子來找自己什麼事。
「我想跟你買兩小頭豬仔。」
趙清歌也不惱，微笑說道。
「巴巴我們家要養豬嗎？妞妞會討豬草。」
妞妞摸著趙青哥臉說道。
「不是還你大伯家的。」
趙清歌說道。
「哦。」
妞妞不解的看著趙清歌。
「二十一隻，現錢。」
說完看向趙清歌。
趙清歌將四張大團結拿出來遞給對方。
王村長這才不情願的帶著趙清歌去家裡抓豬。
趙清歌心裡無奈，前身也太不是人了，大哥大嫂對他老婆孩子那麼好，居然將人家兩頭豬仔偷去賣了，還將人家孩子的報名費給一起偷走拿去賭了。
難怪老兩口只能偷偷接濟妞妞她們，只要被大嫂王翠蘭看到，少不了一頓大吵大鬧。
「你帶著孩子也不方便帶回去，我讓小三子給你背回去。」
王村長看著妞妞無奈道。
「謝謝王村長了。」
三人剛剛來到村口，便看到羅蘭像瘋子一樣的在四處尋找什麼，眼裡全是淚水，當看見趙清歌懷裡的妞妞，不管不顧朝這邊沖了過來，全然忘記了害怕。
「寶寶。」
羅蘭哽咽的聲音在趙清歌耳邊響起。
「媽媽不哭，巴巴給我買了包紙，也給你買了，媽媽七。」
妞妞將懷中包子遞給了她，伸手要她抱。
羅蘭接過孩子，這才詫異的看著趙清歌。
「媽媽不吃，妞妞吃。」
「肚肚飽，七不下了。」
妞妞摸著小肚子說道。
趙青哥看著臉上烏青但絲毫不影響她秀麗的容顏，咽了咽口水，就這臉蛋沒有五十萬彩禮有車有房有存款恐怕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前身是眼睛瞎了還是分不清大小王，就這種老婆還下死手打。
「蘭子，找到了沒有。」
片刻一聲蒼老而焦急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媽，孩子找到了。」
羅蘭高聲回道。
只看見兩道身影快步趕來。
來到近前看到趙清歌，老者不由分說撿起旁邊木棍往趙清歌身上招呼，一頓劈頭蓋臉的木棍砸下，旁邊的王三子目瞪口呆，弱弱的說道。
「二賴子這豬我給你放這裡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背著背篼跑了，他怕趙清歌等下找不到出氣打他，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這方圓十里誰不認識這二賴子，打完沒有醫藥費，又沒出人命人家公安最多帶回去棍棒教育一頓。
而二賴子又是常客根本不怕，因為他們村本家二叔在裡面上班，只要不出閣頂多再打他一頓就放了。
「豬什麼豬。」
他爹趙大富看向王三子放下的豬仔問道。
「偷了大哥大嫂的豬仔，這不是買回來賠了嗎？」
趙清歌說道。
「算你還算有點良心。」
他媽劉桂芬說道。
「媽這裡還有十塊錢，是在大哥哪裡拿的，你跟爸幫我去還了。」
趙清歌揉了揉胳膊說道。
「蘭子你跟他回去，他要在打你，告訴爹我來收拾他。」
老爹趙大富滿臉哀求的看著羅蘭。
「知道了爹。」
羅蘭面無表情抱著妞妞往家裡走去。
「爹要我幫你們把豬抱回去嗎？」
趙清歌看著眼前的老人，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
「你大哥家的事算是翻篇了，你要是在打蘭子，老子將你手打斷。」
老人惡狠狠地說道。
「青哥兒，蘭子也是可憐人啊，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她們母女兩，老娘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你表姨。」
劉桂芬淚眼婆娑的說道，說完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
老兩口一臉無奈的抱著豬仔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沒有回頭看看這個兒子，心裡只祈求他別再打老婆孩子了。
他家裡的地也沒指望他去種，都是老兩口帶著小兒子跟小閨女幫著羅蘭種，雖然王翠蘭嘴上叨叨，可沒有一次攔著老兩口去，反而每次還會做飯送去。
趙清歌回道家裡便看到桌上一碗麵糊糊，羅蘭抱著孩子坐在床尾，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趙清歌知道想要改變羅蘭的認知不是一朝一夕，將身上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數出十五塊與兩斤糧票將剩下的錢票全部遞給羅蘭。
羅蘭身體一抖，以為又要挨打，只看見一把票子就在眼前，抬起頭看向趙清歌，那秀麗的面容充滿恐懼。
「這些錢你拿去還給你大哥大嫂，剩下的你跟妞妞買點布做套衣服，買點糧食。」
趙清歌說道。
羅蘭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錢，反而一直盯著趙清歌眼睛，想要看出什麼，看了半天見他沒有任何閃躲這才接過錢說道：「知道了。」
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是結婚大半年來第一次接到趙清歌手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