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第二天,夏油傑被拎著去校長辦公室,跟夜蛾校長賭咒發誓自己除了對五條悟有非分之想之外,在旁的地方再也沒有什麼不該想的事情了。
在後面叉著腰聽的五條悟: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夜蛾正道校長揪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就去了高層會議室,松下哉木正在大肆批判咒術高專,說夜蛾正道就是管教不嚴。
夜蛾正道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那你倒是說說是怎麼管教不嚴,人是你讓送來的,也是你們那邊背景資料查的不夠嚴格,如果說大廈的問題,那是迫不得已之後才採用無差別祓除。」
夜蛾正道頓了頓,用一種十分嚴厲的語氣問道:「還是你要說,非得東京咒術高專全軍覆沒之後你才滿意呢?」
松下哉木十分震驚,他以為五條悟死之後,身為老師,夜蛾肯定是不會來參加這次會議了。
當然,他的震驚還在後面呢。
夏油傑緩緩走進來,張口就是一句超級具有爆/炸性的總結:「就是松下哉木指使人把我變成咒靈,然後謀劃了昨天那件事的,他就是幕後主使。」
然後夏油傑把證據甩在了桌子上,一眾高層紛紛拿起證據,越看越不可置信,看向松下哉木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松下哉木見計劃已經完全夭折了,他掃了一眼高座,啊,這個位置終究是和自己無緣了。
他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表情古怪地說:「不過,五條悟總算是死了,那個礙事的傢伙。」
五條悟緩緩走了進來:「聽你到處說我死了是吧。」
松下哉木難以置信地指著五條悟:
「你你你!」
夏油傑皺皺眉,一個快速出手,寒光閃過,松下哉木捂著手臂哀嚎。
細看去,血流如注。
夏油傑冷著一張臉道:「不許用手指著五條老師。」
夜蛾正道:……
五條悟:……
捂住手臂的松下哉木&眾吃瓜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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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後,五條悟正準備帶學生出去祓除咒靈,夏油傑敲敲他辦公室的門,探出一個腦袋:「五條老師,我是你的新同事夏油傑。」
五條悟嗤笑一聲,招手讓他進來,然後瞬間鎖上了門,把夏油傑整個人都逼到了門邊,靠得緊緊的。
「你還沒跟我解釋呢。」
夏油傑眨眨眼睛,想要把這件事情給渾水摸魚摸過去。
「解釋什麼呀,」吻上五條悟的唇。
後者一巴掌打開他的頭:「你少來這套,先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那天……不要命啦?」
夏油傑無奈地靠在門上,一隻手還不老實地摸上五條悟的臉(因為晉江沒有脖子以下,所以不能那麼寫),沖五條悟寵溺地笑。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夏油傑攤了攤手:「那我不是醒過來了嗎?」
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讓五條悟的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什麼叫「不是醒過來了嗎?」
「暗中殘穢」對應的是「神之凈化」,摯愛的眼淚滴在了他引以為傲的咒術領域內,以一顆赤誠摯愛的心開啟凈化。
夏油傑當時感覺渾身被一股暖流包裹,緩解了他身上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整個人被裹在一滴巨大的水珠里,然後慢慢騰空而起,「啪」一聲,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就被揍了,他們以為,「,」我又進去給你補刀了。」夏油傑有點委委屈屈地說道,「再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五條悟的眼睛壞笑著問:「不過你怎麼過了那麼久才出來啊?你不會是在裡面哭吧?」
五條悟一腳踢過去:「你才哭,你在哪都哭。」
夏油傑嘖嘖,認真地看著他說:「問你一件事情。」
「問!」五條悟撇嘴。
「如果我弄丟了一隻小白貓,今天才找到他,還來得及嗎?」
他在一片黑霧中找到了以前的記憶,那些記憶原本都被痛苦封存,也許是以毒攻毒,在兩種痛苦的雙層夾擊下,本以為丟失的記憶居然如潮水一般涌了回來。
五條悟還是小五條悟的時候,,夏油傑還是一隻小夏油狐狸的時候,五條悟在路上祓除了一隻想吃掉他的咒靈,突然聽見背後有腳步聲,防備回頭,看見一個笑起來眼睛咪咪的小男孩閃著星星眼看著他:「你好厲害啊!我可以變得跟你一樣厲害嗎?一起去打這些壞傢伙。」
小五條悟當時愣了一下,平時很少聽見這種誇獎的話,因為家族裡的人或者他的老師只會不停地跟他說:「悟,你做得還不夠,你的表現還不是最卓越的,身為御三家的少主,未來的家主,也是五條家的驕傲和希望,你必須要事事做到最好,來,我們再來練習一遍這個術式。」
看著對方亮晶晶的眼睛,五條悟剛才的不快心情一掃而空:「好啊,你來我們學校,咒術高專,我們一起做同學啊。」
「嗯,好!明天就是這個地方,你還會來嗎?」
小時候的夏油有點小小聲地問道,生怕對方一個後悔,就不願意和自己玩了。
「好,明天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我們再見面,我帶你去我的學校,我們一起玩!」小五條貓貓戴著一幅墨鏡,因為才開始學習運用六眼,所以墨鏡也才開始戴,他還有點不太習慣,一不小心,墨鏡就「啪」一下掉了下來。
露出一雙如同南極冰山一樣顏色的眸子。
只是,第二天,小小的五條悟拎著自己最愛吃的喜久福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小小的聲音在湖邊等了很久很久,哭著拎著一口沒動的最愛的甜品準備離開,剛走了幾步路,想了想還是哭著把喜久福的袋子放在了湖邊的堤壩上。
悲傷的負面情緒引來了漏瑚,它睜著眼睛流著口水在小五條悟身後跟著,小時候的五條悟一看見是一個咒靈,「啪」一個揮手,一招術式放出,漏瑚的鼻子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大包,然後轉啊轉,感覺眼前有無數個小星星。
小小的五條悟心情很差,順腳把它踢到湖裡去了。
然後空著手哭哭唧唧的回家了,一邊走一邊罵:「嗚嗚嗚,我再也不要相信朋友了,都是騙人的!」
小時候的夏油傑好不容易擺脫一個對著它死纏爛打的奇怪生物之後。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昨天約定的地方,結果那個很厲害的小夥伴已經不見了。
小小的夏油狐狸看到堤壩上放著一個精美的袋子,不知道多貴,反正是他買不起的那種,他慢慢走上前看,袋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面是筆力穩健的字:我最愛的喜久福送給你,我未來並肩作戰的夥伴。
落款,五條悟。
長大了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小時候的湖邊,看著那個曾經放喜久福的地方,面對面站著,就……站著站著,兩個人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笑夠了之後,五條悟突然問道:「那天一直纏著你的傢伙長什麼樣?」
夏油傑皺起眉頭努力回憶:「頭上插著很多花,我要離開的時候總是用手攔著我,不過它那也不是手,而是突然變成了各種樹枝,反正就是攔住我的路,不讓我離開。」
夏油傑憤憤道:「就是這個傢伙,才讓我差點弄丟了我的小白貓。」
五條悟托腮沉思:「所以為什麼我一定是白色的呢?」
然後他就聽見旁邊那個傢伙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你是白色的毛哎!」
……
夏油傑感覺到了寂靜和尷尬,五條悟面色不善地看著頭髮再看看他,如果眼神能說話,夏油傑覺得五條悟的眼神說:我現在非常想把你踹到雪裡,染成白的。
五條悟牙疼似地地道:「那個滿頭都是花的傢伙還有什麼特徵嗎?」
夏油傑仔細想想:「哦,長得聽高挺大的,說話的聲音是女聲。」
五條悟斂眉,大概知道是誰了,他們那群人,怕是在這個時候就察覺出夏油傑「天賦異稟」了吧。
夏油傑坐在地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越瞅五條悟的嘴越心痒痒,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說了幾句話之後,他「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你的嘴唇總是這麼潤啊,跟果凍一樣,我最喜歡吃果凍了,用的什麼潤唇膏嗎?」
五條悟:「喜歡吃果凍你就去吃,不要盯著我的嘴,謝謝。」
夏油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我能親親你嗎?」
五條悟:……可以的吧,但是這種事情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波光粼粼的湖面,逐漸下落的夕陽,以天為被,地為床,他們進行了一次負距離的交流,在湖裡游泳的漏瑚看見這裡有一個好上岸的大壩,磨磨蹭蹭地準備上來,然後努力地爬啊爬,好不容易把圓鼓鼓的身體給折騰上岸,想要扒到一個能抓住的東西,努力摸索,抓住了一根手感不錯的棍子,漏瑚努力地拽住那根「棍子」。
很好,「棍子」鬆動了一下,就很堅固地釘在那裡一動不動了,看來是個趁手的攀登工具,於是他就抓住「棍子」,爬上去之後……
夏油傑和五條悟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他們三個的目光默契地一起移到了漏瑚抓著夏油傑的那隻手上。
然後,五條悟咧開嘴笑了一下,沖夏油傑一點頭,後者會意。
三秒后……
漏瑚快快樂樂地又回到了湖裡,繼續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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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漏瑚:嗨,你看看我是不是活膩了。
本文正文完結了,還有超可愛的番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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