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我要殺你,誰敢攔?

68.我要殺你,誰敢攔?

「世子一看便知!」

塔卓一臉平靜的將契書交給一旁的親衛,仿若心有成竹。

陽啟候一把搶過來,上下快速看了一遍。

一瞬間,忍不住瞪眼咋舌道:「嘶~~好大的手筆,乖孫,你看看」

林皓接過上等鎮紙書寫的契書,看到其中的內容,雙眼也不禁一縮。

一顆心,也被上面的數字,震得一陣發慌。

十萬兩!

這是因為刺殺一事,獨屬於他的那一份,算是賠禮。

還有十萬兩!!

這是來贖買塔卓的命。

再有十萬兩!!!

這是贖買北羊同使團殘存的人。

最後,也是最大的一筆。

一百萬兩!!!!

這筆錢,是北羊同給武朝皇帝的交待。

這是他的小謀划,哪怕林皓不同意,但是知道此事的朝堂官吏和皇帝,不得不認真思考一下。

林皓右手緊緊抓著這張契書,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有錢。

這人太有錢了。

但他還是咬牙,不舍塞回一旁陽啟候的手中,費力的調整了好一會兒呼吸。

語氣鎮定道:「錢,確實不少!」

塔卓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察言觀色,可是清楚的看明白林皓的樣子。

沒人不愛財。

三十萬兩銀子什麼概念?

要知曉,兩淮水災,也不過才用八十萬兩!

他略微挺直了一下腰背,微微揚起下巴,開口道:「這是我的誠意,也是北羊同的誠意。

世子,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你可滿意?」

事實上,塔卓也拿不出這麼多錢,這筆錢主要是由藩國的國庫支出。

他身為使者現在代表的是一國,代表的是北羊同國。

雖然因為此事,讓自己國家蒙受損失,但是能完美善後,他也算是有功無過。

畢竟武朝君臣相鬥,他們小小的一個藩國摻和進去,還能安全出來,已是大幸,還想要求什麼?

最多,那一百三十萬兩裡面,自己出點血,拿十萬兩出來,不算什麼大事兒!

林皓望著他的臉,聽著他語氣中的輕鬆,冷笑道:「你得意什麼?若是我不接受,鐵了心要你的命呢?」

塔卓臉皮稍微僵了一下,道:「世子,這個玩笑不好笑!」

「這當然不是玩笑!」

林皓壓低聲音,道:「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你配合的交待出幕後其他兇手,還這麼懂事的交錢善後,按理說,我本該放你一馬!」

「本該如此!」

「本該個屁!」

「......」

「你的人,你下的命令,你要殺我,現在卻要我放過你?」

林皓聲音猛地提高,語氣中充滿憤怒:「你......是把當我一個蠢貨嗎!」

從一開始,他讓塔卓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被他牽著鼻子走。

柳家的強勢。

鄰國的虎視眈眈。

還擺出一副無奈弱小的姿態,讓林皓明白北羊同弱國小民,對誰也反抗不了,對誰也掙扎不了。

這一切不過其實是想博取他的同情心,等到最後,一百三十萬兩銀子的衝擊下,所有的鋪墊到位。

為的就是活下去。

為的就是替北羊同國脫罪。

要不是林皓快速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得逞。

刺殺自己,還想活命,他自認沒有那麼大度的胸懷!

塔卓自覺不妙,連忙道:「我可以出銀子......」

林皓冷喝道:「住口!你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一人死,一家破。

我這邊因你死了六個人,或許,這世上,有很多人會選擇錢。

但,我林皓,絕不認同!」

「三十萬兩啊!」

「君子之財,取之有道。

你那錢,沾著人血,藏著人命,我不用,更不敢用!我怕寒了替我賣命的那些人的心!」

「......」

塔卓見林皓油鹽不吃,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林皓沒理會他的神色,依舊高聲嚷嚷道:

「還有,別說什麼生意,走私就是走私。

你剛剛對我說的綢緞、茶、鹽等物,為何不提銅鐵?為何不提盔甲?

兩淮的人連巡撫都敢殺,如此膽大妄為、喪心病狂,難道就不會販賣這等暴利的違禁之物?

而且東起武朝,西至西域。

你北羊同夾在中間,左右逢源,上下通吃,這好日子你怎麼不提?

跟我裝可憐!裝無辜!

你不是拿我當傻子,是拿我當什麼?」

「......」

「至於那些銀子!

你當我不清楚,那是怎麼來的嗎?

兩淮官吏鑿江引水,成千上萬的人遭受水災,餓殍遍地,死屍縱橫,就是為了你那吃人染血的銀兩。

多少人背井離鄉,多少人丟失親人。

你拍拍自己的胸脯,自問一下,那麼一點兒銀兩,夠嗎?」

塔卓被說的臉色陰沉,眼中閃著冷光。

但突然他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

無論是林皓守門的護衛,還是那些死在水災的人,都不過是一介平民,什麼時候貴族子弟,將平民放在心上?

更不要說,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於是他幽幽道:「世子是貴人,也曾是皇室子弟,為區區幾個平民不平,豈不覺得有失身份!」

「呵呵~~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講身份?」

林皓被氣笑了,指著他道:「還平民,還區區幾個,你當你是什麼狗東西?」

「......」

「既然你要講身份,那我也不欺負你。

我。

林皓。

如今是武朝駙馬,你刺殺我,是在挑釁武朝?還是說,你要代表北羊同跟武朝宣戰!」

「我沒有!」

塔卓聽到這話,只覺得的頭皮發麻。

挑釁武朝?

這個罪名,他扛不住,也根本無法扛。

急忙道:「世子請慎言,您還未尚公主,不算是武朝的駙馬,這個罪名,是污衊,我們北羊同,不認!」

林皓嘴角一勾,從懷中掏出聖旨。

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認識嗎?知道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什麼」

塔卓見此愣住,他無法想到林皓手中竟然有聖旨。

別說是他,一旁的陽啟候也瞪大了眼,招呼一聲,呼啦啦,一群人跪地。

「奉天承運皇帝,諭駙馬林浩.......巴拉巴拉.......天資聰穎,腹有謀略......嘰歪嘰歪......可行便宜之權,可先斬後奏,珍之,慎之!」

林皓完完整整快速念了一邊。

雖然聽得讓人暈暈乎乎,但是開頭和末尾,眾人還是記下了,再看向林皓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

如此旨意。

如此權利。

足以說明林皓的地位,和身份重量!

塔卓身為使節,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整個人立時慌了起來。

他不想死。

他也不想給北羊同國招難。

但林皓對他的態度是,誅殺而後快!

「世子......不......駙馬,你不能殺我,參與此事的不僅是兩淮,還有邊軍的大將,各府道的官吏,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但......他們與我何關!」

林皓心中激憤,怒聲說道:「我要殺你,誰敢攔?誰能攔?誰又會攔?

來人,給我一把劍,看本世子一劍光寒,斬殺此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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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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