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這時，第一位上台表演的人已經下場，第二名女子已經走上前站好。凌琉和紅狐看著舞台的那名女子，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咦，喜茗姐姐。」嫿妨的聲音在凌琉的聲測響起。

「你認識台上的人？」

「你不知道喜茗姐姐嗎？她應該也在三樓住的。」

「我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知道喜茗。」

「哦，這樣啊。其實我小時候被白箬姐接過來之後，就是喜茗和其他員工房的姐姐們照顧的。只是我那個時候都不知道原來她們也是在這裡學習，我以為她們是在這裡打下手的。你住在上面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這樣想啊？」嫿妨轉頭問道。

凌琉點了點頭，此時的表演也已經開始了。

喜茗畫著精緻的淡妝，跟著音樂的節奏，表演了一段高難度的鼓舞，鼓聲一起一落中，她開始隨著音樂的律動在鼓面上跳著。

鼓吹輕靈有迴音，玉足猶起萬千兵。紅衣舞盡穆子歌，千萬心緒不及說。

當眾人還在回味那段舞的時候，喜茗已經跳下了鼓，站立在舞台上，等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她離開了眾人的視角，往後台走去。

「沒想到喜茗姐姐的舞跳得這麼好，之前我自己也要準備好童工的工作，都沒有怎麼和她聊過。」嫿妨一邊看完了喜茗的舞蹈，一邊不禁感概道。

「其實，我和喜茗認識道現在，也是不知道原來她也是在菡薰樓學習，以為她是來這裡打下手的。」凌琉如實的對喜茗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喜茗姐姐不願告訴我們也是有她的原因吧。按照這這樣的情況，喜茗姐拿到晉級的資格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嫿妨說。

「嗯，就是不知道其他三位……」

凌琉話音剛落，喜香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舞台上，她和嫿妨看向了舞台。

音樂緩緩響起，喜香在音樂的律動下跳起了舞，而這個舞對於嫿妨和凌琉和凌琉來說，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為喜香現在跳的正是嫿妨昨天跳過的舞。

凌琉看了眼旁邊的嫿妨，嫿妨則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靜靜的坐在位子看，畢竟這才表演到開頭。看到嫿妨面露疑惑的看著舞台上的喜香，凌琉此時也是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而她其實打心裡認為喜香並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種人。

曼浸花叢過眼笑，女家舞帶過庭前。似有前人過身影，原是獨技自成門。

?音樂還在持續，熟悉的動作突然一個變換，喜香加快了手裡的步伐，變成了凌琉的曲子，她變換了之前高傲的神色，一副絕然凄惻的神色，在那用之前凌琉的舞蹈動作在那表演，接著就是姜藝、呂冰……當表演完五個人的舞蹈之後，喜香停下了腳步，然後對眾人行了個禮就走向了後台。

眾人看到這，不由的拍起了掌，和之前看了好久才鼓掌的情況不同，這次觀眾的掌聲確有點不一致，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

「嫿妨，這……」

「你覺得喜香姐姐她，真的會是那種人嗎，凌琉。」沒有等凌琉說完，嫿妨突然反問起凌琉。

「我覺得喜香姐姐她不像是那種人。」

「哦？為什麼。」嫿妨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問凌琉。

「看完她的表演，我想你也知道了，她在復刻我們的舞步的時候，加入了一點新的動作，可能這就是她的能力吧，能把別人的舞蹈進行復刻，而且還是復刻了五個人的舞蹈混編，這就算是你和我，也做不到吧。」

「那她把我們的舞蹈那樣子搞，就沒有考慮過我們會生氣嗎？」

「生氣肯定是生氣，但你沒有發現嗎，她根本不在意眾人的臉色，跳完后也不行禮，直接就這麼下場。感覺就像是她早就知道自己這樣做會造成的後果，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要表演這個，我是想不出來為什麼，況且我也不是一個會把人想的那麼壞的人。沒有絕對的證據，盡量少通過我們的眼睛去做判斷吧。」

?「也許吧，但是我這種人確是聽不得別人的什麼意見，她既然有那個膽敢模範我的動作，除非她連模仿抖做的比我好。目前來看，我至少是恨不起來。」嫿妨說著，看向了舞台。

「好啦，既然這樣我們兩個也沒有必要生氣了，接著往下看吧。」

凌琉說道這份上了，嫿妨還是挺給面子的點了下頭，看向了舞台。

在主持的報幕中，下一個出場的人出現在舞台。凌琉抬眼望去，看到台上站的人居然是員工房四姐妹的欣婉。

前面喜香喜茗兩姐妹表演完了之後，凌琉心中也有想過會不會員工房的四個姐妹全部都上場，但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給猜中了。

凌琉回過神，看向嫿妨：「你說員工房的那四位姐姐不會全部都一起來參加這個藝伎的選拔吧。」

「這已經很明顯了吧，按照他們的習慣，都已經上場了三個姐妹了，她們一定是四個都參加了這次的競選。」嫿妨平靜的坐在位置上答道。

「現在仔細想想，她們都已經到了這個年齡了，是時候給自己一個博取的機會，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她們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呢？」凌琉接著說道。

「現在想這些我覺得沒什麼意義，她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可能去把別人的秘密了解的那麼清楚。」

「嫿妨，難道你就不會好奇嗎？」

「有時候人啊就是這樣，不能啥都要知道，要是知道了，可能很多事你就怎麼也控制不住。要窺測別人的一些秘密也是要做好足夠的準備的。」嫿妨說著，不經意看向了凌琉的臉。

「聽你說著我怎麼覺得有點背後發涼的感覺啊…..」

「是嗎，誰又知道呢？」嫿妨聳了聳肩，繼續看向了舞台。

欣婉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舞蹈，和前兩位的喜茗喜香相比，欣婉的表演則跟偏重了自己的活潑的風格，側重了對自己的舞蹈的一些改改編，顯得十分的生動與可愛。許多的觀眾已經開始一臉沉醉的看著台上的較小靈動的身影。

欣婉表演的是一支表達對愛慕之人的喜悅之情，還有初見時的羞澀與喜悅，這樣的舞蹈很少有人能夠做到把表情和動作都做的特別的靈動可愛，因為很多的時候都是取決於天生一些的因素。一般這樣活潑的舞蹈，很容易會給人一副嬌小可愛的感覺，而台上的許多人，都是抱著這樣的一個心態去看欣婉的舞蹈。

有道是，陌阡佳人幾回等，誰染桃花落千芬。緣淺終有伊人效，蝶步歡歡似鈴敲。

－－－－－－題外話－－－－－－

轉眼間已經九十章了，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