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某乎殺人事件

顧啟像往日一樣點了外賣后，就打開了藍色某問答軟體。想邊吃外賣邊看看娛樂圈有沒有新鮮的瓜可以啃一啃。刷新頁面，映入眼帘的第一條提問在眾多問題中顯得格外奇怪。

「有人知道張梓嗎？」

他有些疑惑的點進去，卻發現描述問題那一欄是空的。這實在有些奇怪，誰會去提問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他剛要點擊退出，卻眼瞥見緊跟著的回答。

熱評，高贊，還有300多轉發。

這不免有些奇怪了。這樣的問題不僅有人回答，居然還這麼高贊。

好奇心驅使著他點了進去。

一共四行的回答，前三行是一串無規則的亂碼，後面緊跟著的是一條網頁鏈接。

顧啟的腦海里迅速閃過幾個想法，卻又迅速否決。

他沒多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點了進去。

手機頁面自動跳轉到了qq，一個臨時聊天向他發送了一個文件夾。

網速載入的很慢。

文件夾點開，卻是一片空白。

「媽噠。」他罵了一句。又不死心的重複試了幾次，界面仍是空白一片。

他憤憤的抬起頭，眼前的場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寬敞素白的客廳。

客廳的正中央掛著一副畫。聖母溫柔的擁抱著自己的孩子，孩子的手卻夠著面前一串晶瑩的葡萄。

顧啟坐在一把結實光滑的紅木椅上，這樣的木椅一共有七把，圍著地磚中央的紅地毯，環繞了整個客廳。

顧啟心底一驚，剛想站起來。下一秒，他眼底的清明卻淡了下去，眼中似乎升起了一抹散不開的薄霧。他就這樣獃獃的坐了下去。低著頭，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媽，快來見見客人。」聲音從走廊傳來。一個面孔模糊的中年男人攙著他的母親走了過來。

老太太雙眼渾濁，眼垢要掉不掉的垂在眼角。她衰老下垂的眼皮似是要拖不動那玻璃球狀的眼球。

「您好。」顧啟站了起來。

「啊啊···啊···衰是···喇···啊啊···」

她似乎在努力的試圖與顧啟對話。

這老太太是不能說話了嗎···

中年男人歉意的朝他笑笑：「沒辦法。」

顧啟點點頭，表示理解。

潛意識裡，有個聲音朝他大聲呼喊。

這個中年男人是你的朋友。

對···對的。他是我的朋友。

但是，既然是朋友，為什麼我記不住他的名···

他叫張梓，是你的朋友。

顧啟本能的渾身一抖，彷彿了接受這個設定。一瞬間，他就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疑惑。

「怎麼了？」張梓見顧啟身子一抖，有些關心的問道，「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他慢慢的將母親的手遞到顧啟的手上，「我母親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去給你們做晚飯。」

顧啟楞楞地點了點頭，他低頭看向縮成一團的張母，輕輕的把她扶到身側的一把紅木椅上，自己則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期間，顧啟嘗試和張母交流。但是她只是畏畏縮縮的眼神閃躲，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抹晶瑩的唾液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

顧啟瞬間有些犯噁心，整個人有些坐立難安。他自己幫老人擦也不是，找張梓幫忙也不是。

此時的客廳，四下一片安靜。顧啟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張梓說他去做飯了，油煙聲呢？炒菜聲呢？他只覺得安靜得可怕。

老太太的喉嚨里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顧啟輕咽了一口唾沫，他站起身，想去別的房間走走。

總之，他就是不想呆在這裡。

他剛要起身，剛才一直低著頭的張母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的嘴角扯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弧度，一雙冰冷的手搭上了顧啟的。

顧啟被這股冷氣冷得一哆嗦，他剛要拿開手，老太太卻突然大力的把他扯了過來，用力的塞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顧啟的眼前一片黑漆，就像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容器里。他大聲呼救，卻怎麼也聽不見自己發出的聲音，他越掉越深，意識也開始逐漸昏迷。

但他再次清醒時，極度緊繃的神經讓他迅速的從木椅上跳了起來。

顧啟四下張望，打量著這個客廳。沒有任何變化，那老太太也···

他驚異的發現，那老太太已經不見了。

壞了。張梓讓他看好他母親的。

也許，老太太是去找他兒子了。顧啟急忙往廚房趕去。

可是，走著，走著。顧啟突然發現他根本走不快。他的雙腿沉重像是被灌了鐵鉛一樣，沒走幾步，他的全身便吃力又酸痛。

他迷茫的往向自己的雙腿，卻發現自己竟穿著老太太的花色棉褲。他緩緩的往向自己的雙手，卻發現自己的皮膚竟如老太太一樣枯槁衰老。

「啊啊···齋這這···啊啊···啊！」

顧啟本想說些什麼，可開口卻是含混不清的話。他感受到囤積的唾液慢慢溢出他的口腔，越過齒縫，順著嘴角，從皮膚上流了下來。有幾滴唾液懸在他的下巴，將滴未滴。

那黏膩腥臭的氣味讓顧啟忍不住連連作嘔。客廳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面穿衣鏡，刺眼燈光下的顧啟看著自己和張母一般的模樣驚慌失措。但他依然未忽視穿衣鏡里那個從他背後慢慢走過來的張梓。

他慌忙回頭，像是要解釋什麼，嘴裡卻「啊啊噢···啊···」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急的快哭了，拚命的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張梓似是沒有注意到客廳里少了一個人，溫和地沖顧啟笑笑，「走吧，媽。咱們去吃飯。」

顧啟盯著張梓的眼神卻愈發驚恐，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張梓已經認出自己不是他的母親。那為什麼···

顧啟被張梓半拖著拖到了客廳。桌上的菜色豐富，香氣撲鼻。可他卻分毫沒有動筷的心情。他不敢吃。

「媽，吃啊。」張梓笑了笑，夾起一筷子的菜往顧啟碗里夾，眼神里卻儘是威脅。

顧啟生理性的淚水流了下來，「噗噗」的跌在碗沿。

「不吃完，媽怎麼好上路啊？」

【作者題外話】：1.一切設定為情節服務。

2.故事的背景全部發生在顧啟的夢裡，所以很多時候他的思維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是實實在在的夢中人。因此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都能在這裡發生啦。

這是我自己第一次嘗試寫文，有很多不足之處還請多多指教。歡迎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