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舊事
掛斷電話，蘇沐禾目視前方，淺淺的思考。
大概兩個月的時間...恰好到暑假開始。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道：「外來者的事，你清楚的吧。」
秦逸恆點了點頭：「當然，那並不算什麼不容易察覺的秘密，對我們來說。」
「你們...」蘇沐禾喃喃，「包括剛剛的那位女子嗎。」
「嗯。」秦逸恆大方承認，「如果我算半個外來者，那麼辰柯就是完全的...外星人。」
「外星人？」蘇沐禾皺眉，這個詞他其實一直不太能接受。
因為印象中，外星人都是奇形怪狀的，不同的生存環境早就不出相同體征的生命體。
可不管是回溯前的那些人，還是剛剛的那名女子，都和常人無異。
蘇沐禾相信，但凡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那麼秦逸恆既然聲稱自己上過大學，理應明白這一點，可蘇沐禾發現他並沒有太糾結這件事，就像是知道原因一樣，
秦逸恆重點沒放在那方面，解釋道：「當然我和辰柯來的地方，是回溯前那些外來者無法比擬的。」
蘇沐禾沉下心思，這位終於願意講他的來歷了嗎？
「無可比擬，指的是哪方面？」
秦逸恆稍加思考：「各種層面，首先就是距離與實力差距，那些外來者永遠也無法用回溯前到達地球的方法，到達那個地方，但那個地方卻有許多人能用同樣橫渡的方法跨越宇宙降臨這裡，而且比那些外來者更直接。」
一句話便讓蘇沐禾有了整體的概念，可謂是很形象了。
不知道蘇沐禾的想法，秦逸恆努力的想讓他真的理解：「再具體一點的話，那個地方應該如今應該和地球最輝煌的時候差不多了。」
本來都有概念的蘇沐禾又被嚇了一跳，甚至一時不知道是該感嘆自己所在星球曾經的輝煌，還是驚嘆與旁邊這位來歷的強大。
「要說區別的話...」秦逸恆侃侃而談起來，「大概就是這裡出現了九位偽神，而那個地方，有兩個半真神。」
聞言，蘇沐禾差點跳起來：「真神？！真的有神？」
「淡定一點。」秦逸恆招呼他重新坐好，「神也只不過是對最高規格生物的一種稱謂罷了。」
「最高規格...」
那不就是神嗎？
好像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秦逸恆開口道：「世界上，最強的大永遠不會是生物的。」
蘇沐禾坐在那，嘗試著理解這句話...
「害，怎麼跑偏了。」秦逸恆接著前面繼續說：「第二個區別，就是那裡沒有地球那麼多伴星。」
緩了一會兒：「伴星？金星木星那些嗎？」
秦逸恆輕快道：「當然不是，伴星形容的不是距離關係，而是交流關係，自然也是有生命的超凡星球。」
「你是說有人存在？」蘇沐禾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秦逸恆面向他，微笑道：「就是那些外來者所在的星球。」
...
震驚蘇沐禾三個月！
秦逸恆這一點，蘇沐禾不自覺的便開始對回溯前的浩劫往陰謀論的方向想。
他還記得宇文天衡最後和自己說的：我可不像過回先祖們那種屈辱的生活...
深深的回想，蘇沐禾意識到，既然是當時強盛且屹立於宇宙的大星，怎麼可能沒有陰暗面。
就算不是整體的問題，只是一部分人，但影響一點擴散，由大星本身的影響力放大后，對於弱等存在都是無法反抗的。
蘇沐禾又道：「可是就算不太考慮距離，那些星球也距離我們太遠了。」
「沒錯，都在銀河系之外。」
「這範圍...是怎麼聯繫的？」
「嗯~」秦逸恆思考了一會兒，「我也不太清楚，時間太久遠了，不過有一種猜測是，主星位格下降對其他伴星的束縛不在，長久的歲月下，慢慢遠離了這裡。」
「那銀河？」
「據說曾經是這裡的一條環形星帶。」
「都圍著太陽轉？」
「當然不是了，主星位格上去整個銀河都能箍住，還箍不住一顆恆星？」
認知被顛覆的感覺，讓蘇沐禾不是很好受，那是潛意識與現實的衝擊，讓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當然，這是一個星域的特權，你想整個銀河系才一個這樣的存在，也不能否定日心說的正確性。」秦逸恆話鋒一轉，「但在所有主星中，圍繞能源星旋轉的還是屬於極少數，所以才能在銀河中藏了這麼久。」
「你是說，藏？也就是人為的？」
秦逸恆搖頭：「我說前面了，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永遠都不是生物，但有意識是肯定的。」
蘇沐禾嘗試著理解，隨即問道：「那為什麼那些外來者還能找到？儘管因為靈氣復甦，那些人的反應也太快了，這種靈氣濃度明明還差得遠呢。」
秦逸恆諱莫若神道：「既然是有意識的隱藏，悲劇也沒發生，就證明隱藏的效果達到了。」
效果已經達到了...
難道是為了拖延？
不對，剛剛靈氣復甦就被發現了，這樣的拖延明顯收入和付出的比值遠小於1，費力不討好啊。
「那兩次超時空變故...」
面對蘇沐禾的疑惑，秦逸恆來了興趣：「問道點兒上了，一次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一次在...兩年後。」
「兩年後？」
「不對不對，是回溯前現在的兩年後，回溯時間順延的話...」
蘇沐禾試探的答道：「四年前？」
「沒錯。」
「可這兩次超時空變故的內容是什麼？」蘇沐禾問道。
自始至終，人們只根據時序之石的存在推算了有兩次遠大於這次回溯的超時空變故，可一直不知道這兩次變故帶來了什麼效果，更不知道其過程。
秦逸恆，很簡單的說道：「暫停，暫停地表之上的一切。」
暫停...蘇沐禾思索，而且又提到了地表之上...地表之下代表的是什麼...
蘇沐禾和力圖算，類比於此次回溯他很快想明白了，是靈氣，一直沒停的是靈氣的復甦。
至於兩次時空變故的節點，四年前的那一次，還好說，並沒有把時代劃開。
不對，已經劃開了，不出意外，靈氣第一次復甦就是自己回溯前二十歲左右的時候。
那是超凡時代的開始。
那麼上一次暫停，就應該是靈氣剛開始消散的時候...也就是說，他們距離地球上一個輝煌時代，其實只有五六千年左右。
知道真相后，蘇沐禾難掩的震撼，他也知道了為什麼地球要將自己掩埋在星海之中了。
很顯然，被蒙蔽的目標並不是那些所謂的外來者，他們不配。
而剩下的一個事實就是，那些做了這一切的人肯定知道那些被他們不放在眼裡的外來者會先一步到達地球，而就是因為那些人的看不起，簡單的後手，讓剛剛起步超凡時代負重前行。
拋棄這個詞或許說的很嚴重了，但至少是被過分忽視了。
才導致那些人不放在眼裡的敵人，便成了這一代生存的最大困難。
這次時光回溯，就更像臨時給的一點點施捨而已。
不過，他們似乎低估了這一代。
據蘇沐禾所知，曾經的輝煌時代，國家的概念似乎很淡，因為版圖足夠大，那個時代的超凡者均是獨立的形態。
像綾羅山墓主所生活的那種聚落已經算是那個時代相當大規模的組織形態了。
以至於...他們的體會不到數億人的共同團結。
...
「我能問問這兩次時空變故暫停的具體時間嗎？」蘇沐禾還有一點點疑惑。
「最近的這次，五十萬年左右吧...記不太清了。」秦逸恆猶豫了一會兒，「另一次，沒經歷過，推算不出來。」
「所以，你是就是在第二次暫停前離開的？」蘇沐禾試探道，「五十萬歲了？」
「額...沒那麼離譜。」秦逸恆想避而不談，不過覺得有必要不讓人誤會：「總有些特殊情況嘛，適當的會再小一點...」
蘇沐禾的驚嘆一點沒少，都以萬年為單位了，還在乎那多多少少的一點嗎。
不過，離開五十萬年，曾經生活的故鄉卻一點沒變甚至倒退的感覺，蘇沐禾還真想體驗一下。
等等，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第一次的時空變故是在五六千年前，那是不是意味著暫停前，還處於輝煌時代的末期。
「那古時的傳說難道都是真的？」蘇沐禾喃喃出聲。
秦逸恆很願意為其解惑：「有些東西是真的，包括一些人物，以及一些奇特的異獸，但大部分太過傳奇的神話，也是那個時代的神話，其他明顯屬於怪談的部分就可能真的只是民間藝術了。」
「那你說的人物...」
秦逸恆順著自己的說：「對了，還有一小部分是從外界傳來的，燭九陰便是另一個世界的自我意識衍生品，兩個世界的神話串聯了一些。」
而秦逸恆所說的這個世界，蘇沐禾簡單推算便明白了，是他之前說的那個遙遠的世界，他成長的地方。
「可那是怎麼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