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果黑果
門戶內，是一間不大的密室。
蘇沐禾提起手電筒四處觀察，厚重的石壁簡潔的內飾，和自己回溯前進來時沒什麼兩樣。
來到中間，那裡很明顯的擺著一封金涵，除此之外房間之內也沒什麼可以留意的了。
而那金涵里蘊含著的，正是蘇沐禾回溯前最大的秘密。
一本讓所有外來者都垂涎欲滴的絕世秘法。
蘇沐禾自己都忘了，他憑這秘法到底破殺了多少外來天驕。
大日耀輝，屏碎污穢，破盡萬敵。
不過既然已經擁有，蘇沐禾也就沒再去有動那金涵的心思。
雖然他不清楚進入這裡的具體條件，但門戶外的那碧石多半是有考驗性質的，既然是考驗那肯定就不止自己一人能進到這裡，這金涵就暫且留給下一個有緣人吧。
「等等。」剛剛越過金涵的位置，蘇沐禾又忍不住轉過身來。
想了想，他將金涵取下，塞進了背包。
沉吟了一下，他覺得：有緣人是誰還是由自己來決定比較好..
就算沒有人選，這精美外表和特殊質感的金涵收藏起來也不錯，總比放在這裡蒙塵強。
收好金涵心情隱隱變好后，蘇沐禾徑直走到入口的另一端。
和目前這處空間外的石門類似，厚實的牆面上隱約可以看到門戶的輪廓，但這次不再是瑩綠碧石，而是一塊一尺寬兩尺高的橢圓銀鏡。
銀鏡中映出蘇沐禾此刻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和已顯深邃的雙眼。
再次看向鏡子邊框上的繁篆，他依稀認得，卻和第一次看到時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明是明非你做到了嗎？』
蘇沐禾在心中跟著暗念，真真切切的又問了自己一遍。
不到半息，蘇沐禾知道了自己的答案，隨即將手附上銀鏡。
頃刻，銀鏡表面快速變換，可蘇沐禾卻是奇怪，他記得第一次時自己的答案和這次一樣，可上次銀鏡並沒有這麼迅速的就顯現出第二個問題。
他再次看向銀鏡：『接下來的路你清楚怎麼走了嗎？』
回溯前蘇沐禾就是倒在了這一關，可這次他反而沒了第一次的緊張。
上次來時浩劫未至，剛剛獲得傳承的他對前路很茫然。
但這次他很清楚接下來自己要走什麼樣的路，和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沒再猶豫，蘇沐禾探手附上。
只聽轟隆一聲，石牆內陷，自動化出了一條通道來。
「成了。」蘇沐禾自心底發笑。。
來到第二層空間，裡面不是很寬闊，導致蘇沐禾不得不彎著腰才能進去。
不到四平方米的空間，很容易就將他的視線全部彙集到了中間的那座小檯子上。
一張書案、一紙信函、兩個爵杯、一棵小樹和一件不知來歷的金屬飾品，除此之外此地再無其他。
相較其他恢弘大氣的傳承地，這裡似乎顯得有些簡陋。
不顧只要了解了上一處空間內那封金涵的強大寶貴，再看向此地就只會覺得神秘。
而且這裡的物品古樸氣息流露，華氣內斂，可能比背包中的金涵存世時間還長，蘇沐禾喉嚨不自覺地蠕動了一下。
他將手電筒關閉，本該襲來的黑暗遲遲未到，一瞬，空間內的光亮全部凝結於那顆小樹之上。
這才發現，小樹上正長著一黑一白兩顆果子，而光亮正是來自那顆白果，而旁邊的黑果雖然離白果很近卻似乎並沒有接受到白果的一絲光亮，要不是周圍都亮著就那塊兒黑著，蘇沐禾都夠嗆能發現它。
這棵小樹直連地面，根本看不見根莖，想來底下的根須應該延綿的極長。
自開始融合世界意識，蘇沐禾對自然的感知有了質變。
所以他檢查了下周圍，發現沒有任何殘渣，更沒有腐爛的痕迹，也就是說這棵小樹自誕生開始沒有落葉..第一次結果。
可誰知道這處空間存在多久了？至少外面的那口井少說都有近千年的痕迹了。
這可比能讓人覺醒成異能者的奇珍還要神奇的多！
「果然沒讓我失望，」蘇沐禾一笑，「有人要倒霉了。」
下定心思，他試著伸手靠近小樹。
相對於似神聖般的白果，那神秘的黑果倒是更加吸引他。
可接觸間還未碰到黑果，指尖突然傳來一股詭譎的陰寒，只是瞬間蘇沐禾就已被灼傷。
這時，反倒是一旁的白果透出了溫和的氣息。
「看來這次並沒有給自己選擇的權利啊。」沒再猶豫后，蘇沐禾探手朝白果抓去。
他倒是可以等等，用黑白棋的三維能力去將黑果摘下來，那樣蘇沐禾試過不會對自己本身有傷害。
但他不知道那黑果服用後會不會安全，如果還是這般強烈的反應，他可能就不明不白地折在這了。
白果入手，蘇沐禾感受的出，此物和自己體內的秘法有著同源的氣息，果然是一套完整的傳承。
他沒著急服用白果，因為他不知道服用後會有什麼副作用，所以怎麼也要等到外面穩定了再說。
接著他拿起書案上的一紙信函讀了起來，雖說是紙但其材質類似於一種特殊的獸皮，要不然這麼久的歲月很難保存的這麼完整。
因為不再是一兩句話，所以上面的繁篆蘇沐禾讀起來還是有些晦澀的，但通讀下來的意思也不難理解。
大體上是說，此處為超古代一位自稱是皇級的強者所留，外面的金涵正是其所創之超然秘法，而這裡的所有東西也皆是為後人所留。
其中好像隱晦的提到過一些古時的辛秘，貌似是與回溯前的浩劫類似的災難，而再後面因為世上從沒出現過此類的歷史或傳說，所以蘇沐禾也並沒有讀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古皇遺產嗎...」
信函的最後：此處之物，有緣者皆可取走。食白果飲黑漿，食黑果飲白漿，飲完爵中漿液半個時辰后才可服用兩果，且兩漿絕不可離此地。（翻譯后）
看到這，蘇沐禾瞥向一旁的兩個杯子，果然裝著一黑一白兩譚漿液。
「還好沒直接吃了那白果，差點兒白給在這。」蘇沐禾慶幸。
又看了看手中的白果，他心想那黑果子與自己應該是無緣了，隨即便將黑漿液一飲而盡。
瞬間，異變產生，剛剛那股陰寒感再次襲來，蘇沐禾皺眉。
但時間拉長，卻並沒有對身體有什麼實質的傷害，那感覺更像是在調理自己的身體，甚至剛剛灼傷的手指都痊癒了。
這嚴謹的條理性，就不是外面那些發育不良的果子能比。
漸漸習慣了之後，蘇沐禾再次拿起信涵，信函的最後提到，此地一共三處空間，而他目前所處的只是第二處。
看裡面的意思，那第三處所蘊含的東西才是真正的瑰寶，而且據說那是這位古皇千難萬險尋到的秘典，並非是他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還超過了之前的那篇金涵的傳承。